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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为我医相思-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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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流云。”

    “我可不像有些人,睡得跟死了似的!天塌下来也不知道。”小蝶狠狠白了哥哥一眼, 
口气相当不善。小风夸张地手搭凉棚四下张望,“天塌下来了吗?我怎么不觉得肩膀沉重?”

    小蝶懒 
得和他夹缠不清,一句话直击要害:“昨晚有贼。你被人家的迷香弄晕了。”

    “怪不得睡得这么安稳 
。”小风舒展着双臂,若无其事地问:“看你这么从容,应该没丢东西。”要是真少了什么,小蝶早就呼天 
抢地,好像有人挖了她的心肺。

    小蝶挑挑眉头,简单地刺激了哥哥一下:“我的东西没少。你的东西 
我就不知道了。”

    “啊!”小风像她预料的一样,怪叫一声,箭似的冲回房里。“我的令牌!师 
父给我的令牌!呼还好,令牌还在。”他揉着胸、踱着小步再一次出来的时候一脸安心,宽慰小蝶:“ 
别担心,值钱的都在。”

    那个令牌值钱吗?小蝶心里鄙夷了一下。恐怕不值得人家用昂贵的毒宗迷香 
来行窃吧!

    “哥哥,我想好了——今天休诊。”小蝶这句话忽然让小风有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她阴 
森森说出“休诊”时,有什么人要倒霉了。他讷讷地问:“理由呢?”

    小蝶痛心疾首地宣布:“我们 
的重要药材失窃。”

    小风迷惘地问:“哦?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小蝶阴险地说:“ 
不过我希望它在那三个老头子的药柜里出现。你趁着休诊,把这件事处理一下。”

    “是、是。”小风 
不敢立刻反驳她,老老实实地应承:“妹妹,您宽心。”

    周小蝶是一个信奉“邪不胜正”的人。因为 
她从来没把自己视为邪恶,也会常常忘记自己是一个宁可做坏事,也不愿吃亏的人。

    和晴空万里的雍 
州完全不同,翠霄山是一片空濛烟雨。

    景渊站在窗边欣赏远远的丝瀑。“你很准时。”他说话时没有 
回头。“你没带她回来。”

    辛祐没有言语。

    景渊笑了笑说:“你的选择我一点也不意外。你有 
没有告诉她你的身份?我猜没有。”

    “宗主一向知道我。”辛祐一欠身,施了一礼。

    景渊似乎 
有些遗憾。“可惜!我真想看看,她得知被骗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那天一起吃饭,她竟然安心地睡着了 
。如果她知道满桌都是毒宗的人,还能那么放心吗?”

    “宗主”辛祐不安地喏喏应承:“何必和 
一个女子一般见识。”

    “愚蠢的幸福感,让人恶心。”景渊的口气带着轻蔑。

    辛祐急忙笑着说 
:“宗主日理万机,何必把这一点芝麻小事放在心里徒增烦恼?”

    景渊转过身,笑容有些狡诈:“一 
提到她,你的话就特别多。我不逗你了。说正事吧!和药宗的三年之约马上就到,你们好好准备,这几天就 
出发。”

    三年前,小蝶解了毒宗毒人。她师父百般不情愿,却不得不接下挑战。三年配药,三年之后 
一较高下——这个日子就在眼前。

    

     


正文 11 知母

    周小蝶是一个信奉邪不胜正的人。这种人常常忘记:还有很多人信奉“道高 
一尺魔高一丈”,那些人比她更愿意做坏事,更不愿吃亏。

    “民不和官斗”这句话小蝶不是不知道, 
她甚至还打算利用这一点来整一整那三个坏心眼的庸医。但却是她自己悲惨的经历,让她体会到这句话是颠 
扑不破的真理。

    她丢了药,报了案。然后呢?每天一清早就有三四个官差守在泰安堂门口,说是封锁 
现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结果呢?一整天没见着他们有什么行动,普通的患者也进不了门。这么折腾了四 
五天,药店一个大钱也没进帐。

    “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小风一边埋头扒饭,一边闷闷不乐地唠叨: 
“我今天才听说一个重要情报——合元堂的吴大夫前几年给青天老爷的夫人治好了不孕症,他在本地白道可 
以说是有求必应。人家才是真正的官民一家亲。我们的案子被束之高阁,搞不好还会被判个诬告反坐你 
耍心眼做坏事之前,怎么不把搜集情报的工作做好呢?”

    小蝶积蓄多日的怒气终于爆发了:“你一个 
大男人,上不能开天,下不能辟地,遇到事情还要推到妹妹头上。泰安堂开不成,你就别指望我养活你!”

    “什么叫你养活我?”小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提高了声音,争辩道:“哪天我没有兢兢业业地坐堂看 
诊?”

    小蝶冷冷哼了一声:“不提还好,你既然提起来,咱们不妨算算总账!自从你来以后,一个病 
都没看出来,总是装模作样地瞎蒙。要不是我趁抓药收钱的功夫摸摸人家的脉,看看人家的气色,再抓上对 
症的药,雍州城都不知道给你治死多少人了!你吵什么?我当选雍州第一色女,我还没抱怨呢!”

    小 
风扔下碗筷,站起身说:“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被你如此奚落——太可耻!我一定要配出一付绝世好药, 
创出一片新的天地,让你刮目相看!”

    小蝶根本不信他有那种能耐,撇了撇嘴:“就不知道哥哥打算 
配一付什么样的绝世好药?”

    小风挺了挺胸脯,一脸骄傲:“你等着瞧!”

    他说做就做,备齐 
了药材,洗净了手,郑重地对小蝶说:“妹妹,我要进入正式合药阶段,请你回避!”

    小蝶不屑地晃 
了晃脑袋,冲他一咧嘴:“不就是一剂蟑螂药?你连药方也记不住,还是我给你写出来的。装什么神秘!”

    “药方我是没记住,但我记得合药过程中富有创意的决定性一步!”小风义正词严地推推搡搡,把妹妹 
赶到了后门外的小巷里。“这决定性的一步走好了,就可以炼出蟑螂蚊虫的绝世克星。别心痒,这个秘方到 
我死的时候会传给你。”

    小蝶无奈地关上大门。“一定是在吹牛!”她根本不信哥哥的话。“用止咳 
露的配方能配出杀蟑螂药?他以为自己是变戏法的?”

    很快,一阵浓白色的烟雾夹杂着酸辣的恶臭越 
墙而出。

    小蝶皱了皱眉。

    她还没来得及拍门抗议,就看到那种生命力极强的顽固甲虫,像潮水 
般从一切缝隙涌出小院。

    “真的有用?!”小蝶顾不上毛骨悚然,眼睛先亮了,心里开始盘算这种奇 
药的前景。气味恶毒无疑会让销量大打折扣,但若真有奇效,靠它来养活兄妹二人绰绰有余。看来天无绝人 
之路!药店开不成,毕竟还有别的活路可走。

    “嗯?”小蝶的遐想才开头,就看到那群打定主意吃她 
一辈子的老鼠们在搬家。“连老鼠都能赶走?不得了啊不得了!”

    她还没想到新的赞美之词,就看到 
邻居家的狗从狗洞里跌跌撞撞冲了出来,蹒跚着来到路中央,晕倒了。

    这毒性太惊人!小蝶忽然 
很不安,拧着眉头叫道:“哥——你还活着吗?”她推不开门,也听不到回答,急忙绕到药店正门,想从那 
里进入后宅。一路上只见四邻八舍纷纷捂着口鼻从家中逃了出来,连泰安堂里的官差也落荒而逃。小蝶踢开 
后院的门时,在浓烟中辨不清方向的小风立刻像找到了航标,狼狈地逃到大街上。“咳咳咳——妹妹,你进 
的药材成色实在太好,使情况发生了意想不到的突变。我得去买一些劣质的原料。要知道,药材的成色,真 
的很重要”

    小蝶看到他那副难受的样儿,几天来的郁闷忽然一扫而空,忍不住大笑起来。

     
“嘿嘿嘿嘿嘿”小风也尴尬地笑了。

    他们笑闹了一阵,小蝶收敛 
了笑容道歉:“我不高兴的时候总能被你逗乐。我那么胆大妄为的想法,你都愿意实践,我不该气你对我不 
好。要生气也该气你太惯着我,宁可看我胡闹也不拦着。”

    “下一次我觉得不妥,一定在实践之前反 
驳你。”小风咳嗽罢了,说:“不是每个人都能把坏事做得如愿以偿。既做了坏事,又得不到预期的结果, 
只剩下亏心和懊丧——我当兄长,不该让这种事发生在我们身上。”

    兄妹二人言归于好。小蝶心虚地 
说:“哥哥,我发现做坏事是连锁反应,一开头就很难收场。”

    “嗯?”

    小蝶挥舞衣袖挥开面 
前的残烟,嘴里大声嚷嚷:“谁干这种缺德的事?谁在我家的灶台里塞上这些中草药?这样捉弄人太过分了 
!”她特意强调中草药三个字,显然是提醒大家:泰安堂也是受害者。至于元凶嘛,当然是拥有很多草药的 
人。邻居们带着狐疑渐渐散去,泰安堂意外地没有受到投诉。

    小蝶不喜欢借题发挥,但也不喜欢错失 
良机。她喜欢睚眦必报。

    她还以为,一辈子打一打类似的小算盘,也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这天晚上 
来了不速之客。

    为了过去的零收入的五天,小蝶又失眠了。她默默背到第七十五个药房,听到前面药 
店有个女人大力拍门:“大夫开门啊!有急患!”

    小蝶踢了踢墙壁,提高声音喊:“哥哥!有夜诊! 


    一连喊了七八声,小风才迷迷糊糊地大声回答:“你醒着,干嘛不去开门?”

    “前面太黑, 
我害怕。”

    “那就别管她。反正我去了也不会看。”

    “别!我们已经五天没生意啦!”

   
  小风不再回答,可能又睡着了。小蝶听到前面的人一直在敲门,于是起身披衣。“来了来了!”她转到门 
前,忽然心里一动。最近世道不太平,听说黑鹰党又在活跃。这敲门的万一是个打家劫舍的歹人怎么办?也 
许是利用女子叫门,然后一拥而入那么戏剧化的事情虽然少有,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别为几个药 
钱把小命赔上。

    “这位姑娘,我们药店的原则是打烊之后就不抓药。你去别家看看吧。”小蝶摆摆手 
,静等回音。

    那女子似乎更加焦急:“别的药店我已经去过,他们没有这几味药!大夫,救人一命胜 
造七级浮屠,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小蝶想了想,又问:“你要的是什么药?我话说前头,我们这里 
的名贵珍稀药材很贵!”

    “钱无所谓!我要天王剪刀三钱,清凉花根二钱,金线叶六钱,草田螺三钱 
”她飞快地报了几样药材。

    她的话还没说完,小蝶“呼啦”一声把门拉开,直视着那女子月光下 
的脸,一字一句地问:“师姐,是谁受伤?”

    “小蝶?!”

    药宗首徒孟小霞瞪大了眼睛,不敢 
相信这样的巧遇。

    小蝶没想过这辈子还能见到药宗掌门。小蝶更没想过,再见她的时候,她竟然是这 
样一副面如金纸的惨淡病容。

    小蝶曾经很怨师父。她一直觉得,即使自己有再大的过错,师父也不该 
狠心对待他们兄妹二人。小蝶曾经以为,再见到师父的时候,自己会活得好好的,会成为一个比师父更伟大 
的人物,居高临下俯瞰这个无情的女人,让她后悔把自己赶出药宗山门。

    但真的见了她,真的俯瞰她 
,小蝶只觉得一阵心酸,任凭豆大的泪珠落在任绯晴手心。“师父”

    似乎是听到她轻轻的呼唤, 
任绯晴睁开眼睛,有些迟疑地看了小蝶一眼,声音掩饰不住惊讶:“小蝶?”

    小蝶用力点点头,问: 
“师父,是谁下这样的毒手?”

    任绯晴没有回答,在一旁的药宗次徒范小泉哼了一声,闷闷不乐地答 
道:“是黑鹰党!”

    “黑鹰党?”小蝶惊呼之时不忘压低了声音,惊疑地问:“我们和黑鹰党有什么 
过节?何至于把师父伤成这样!”

    孟小霞叹了口气,拧着眉头道:“这话可就长了。你三年前解了毒 
宗的毒人,毒宗把这笔帐算作师父头上,几番激将,一定要和师父一较高下。师 
父无奈接受了挑战,与毒宗宗主虚泉子订三年之约,约定各自炼药。眼看三年之约就在眼前,师父忽然说要 
去看望一位故人。”

    “故人?谁?”小蝶好奇地问。

    孟小霞一抿嘴:“就是黑鹰党的首领,那 
个号称‘飞手’的大盗易天。”

    任绯晴一直静听着她们交谈,这时候忽然虚弱地插嘴:“他不是易天 
。”说着挣扎着要起来。守护在任绯晴身边的范小泉急忙为师父扶正枕头。任绯晴喘了两口,稳了稳心神, 
缓缓道:“小蝶,把你哥哥也叫出来吧,我有件大事要交待。”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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