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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调教成皇-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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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幸好,程奉仪虽然雷厉风行,却也不是头脑发热不假思索地就行动,她把自己打扮成了士兵,凉州军没人认识她,加上当时场面一片混乱,本该是座空城的燕州府里一下子涌出近万人,打得韩追措手不及,哪还有空去注意一个策马狂奔的小兵。
于是程奉仪穿过千军万马,冲出了虎奔关,进入了博尔吉克草原。
盛夏的草原绿浪滚滚,一匹枣红马四蹄如飞,载着一个瘦弱的身影急速驰骋,这一幕,被不远处山头上观望战局的博木儿看在了眼里。
布夏族数人在距离虎奔关还有三十里的地方就与杨琼等人告别了,桑朵带着青年们返回族人所在的河滩报信,博木儿独自留了下来,数日来一直埋伏在山上,冷眼旁观。
他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却又不愿承认,以他的能耐,未尝不能潜入凉州军大营中,将主将韩追刺杀,但他并不打算这么做,在明知燕州府无兵无将的情况下,仍然无动于衷。
日复一日,他盼着能有一天燕州兵败城破,然后持盈逃出关外,来向自己求助,或者自己杀进城去,救她出来。
这种自私、卑劣的心态让博木儿自己都讨厌自己,可却又带着一种病态的快感,期待着那样一刻的到来。
于是当城门大开,一人骑着马穿过战场“逃”向草原时,他毫不犹豫就带着纳央追了过去。




140、无声守护

程奉仪按照自己的经验,在一处干燥向阳的坡地上找到了赤桑子。
小小的一株,做药引是足够了,她马上用手拨开一旁的杂草,用双手去刨那干燥松软的泥土。
博木儿牵着马从后面靠近,看她在刨地,觉得十分疑惑,便出声道:“持盈?你在做什么?”
程奉仪千珍万重地把赤桑子捧起来,结果听到背后这一声,吓得险些跳起来,连忙回头去看。
二人都是一愣,大眼瞪小眼。
“怎么是你!”博木儿大失所望。
程奉仪先是有点莫名奇妙,继而恍然大悟:“你一直在关外等着?等持盈?”
博木儿脸色阴晴不定,一句话也不说。
程奉仪捧着赤桑子慢慢站起来:“难怪持盈同我说起你的时候,眉头总是为难地皱着,原来你竟然对她怀有这样的心思?”
博木儿似乎被她的话刺痛了,有些恼羞成怒:“这样的心思?怎样的心思?”
“博木儿公子,你和桑朵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一直敬你是个君子,但现在看来,我竟是看走了眼,”程奉仪表情不满,口气也有些严厉,“你以为城破了、燕州军败了,持盈就会跟你走?你这不是爱她,你这是在侮辱她!”
“你没有资格对我说教!”博木儿勃然大怒,喝道。
程奉仪被吼得一怔,博木儿自嘲地笑笑:“是,我是不懂你们中原女人的三贞九烈,以夫为天,我只知道喜欢一个人就要让她幸福快乐无忧无虑,而不是让她终日烦恼不断,你说我不是个君子,可我从未说过要做一个君子!”
他轻蔑地笑道:“我认识持盈三年,这三年里我有的是机会占有她,可是我从不屑于这么做!我只是想等一个她心甘情愿让我照顾她的机会,难道也错了?你尽管嘲笑我就是了,像你这样无知又自以为是的女人,是永远不可能明白处于我这样立场的人,心里有多痛苦的!”
程奉仪何等聪明,立刻就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弦外之音,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疑惑:“你……”
博木儿翻身上马,冷冷地抛下一句“你以为当年在你和亲的路上冒死去拦呼儿哈纳的人是谁”,掉头就走。
程奉仪被问得愣在了当场,连掌中捧着的赤桑子被风吹落了也未察觉到。
两年前的事,她至今依然记忆犹新,那时也差不多是这样的一个季节,自己陪丈夫去宫中赴宴,被呼儿哈纳当着大楚文武百官的面像一件物品般索要,原以为是一场飞来横祸,却在被困长遥的两年中,逐渐明白那不过是一个精心谋划好的局,自己,是崔颉稳定江山的牺牲品。
她不恨将她拱手赠出的崔颉,也不恨没有能救自己的崔绎和持盈,更不恨一早便倒向武王的自己的父亲。从父亲程扈赠崔绎星渊剑的时候起,他们父女俩都做好了被诛异的心理准备,只是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究竟会是什么。
呼儿哈纳的求婚既是预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所有的一切,大体上都没有逃出程扈的预料,唯一的变数,就是和亲路上那次拦截。
北狄人伤亡惨重,她听不懂塞外民族话,但那场大火和之后的决斗,她却是清清楚楚记得的,当时自己被绑在车厢里,并没有看到来人的容貌,即使是声音,也十分模糊,无法分辨。
那人是谁?是的,她曾无数次去猜想,那个公然违背圣旨、企图半道上将自己救走的人,究竟是谁?
而听博木儿刚才的话,不单他知道那人是谁,自己……似乎也应该是知道的!
一个名字闯入脑海,程奉仪瞬间如遭雷击,脸色煞白如雪,慌忙要赶回去,这才发现珍贵的药引落在了地上,手忙脚乱地捡起来用牛皮纸包好,然后骑上马背疯狂地往回赶。
有了赤桑子,解毒的药很快就熬好端了来,丫鬟们给已经陷入昏迷的杨琼灌下了大半碗,又观察了一炷香的时间后,终于见他的脸色逐渐恢复,毒性解除。
程奉仪累得一头趴在罗汉床上起不来了,持盈知她必不放心离开,于是便叫人做了饭菜送过来,陪她吃了点。
席间程奉仪的神情一直很复杂,又有点心不在焉,仿佛惦记着什么,持盈见她光吃米饭,便给她夹了一筷子茶树菇煨鸭肉,轻声问:“姐姐在想什么?”
程奉仪回过神来,挤出一个笑容:“没有,只是不小心发呆了。”
“府里一下添了两个伤患,姐姐这几日实在是辛苦了,吃完回房休息休息吧,要不身子该熬不住了。”她不说,持盈也不便多问,只劝道。
程奉仪摇摇头,打起精神来继续吃,边说:“不了,大家都忙着,我没病没伤的,怎么好一个人去休息,一会儿吃过了还得去看看七爷的伤。”
持盈道:“怀祐那边钟妹妹会照顾,不过也真是难为她了。”
程奉仪“嗯”了声,道:“那我倒不好过去打扰,还是在这儿守着吧。”
持盈不觉有些奇怪,自从程奉仪来到燕州府,每天都往军营里跑,营中虽说有军医,但她也不辞辛劳,四处奔走照料伤患,配制各种伤药不说,又指挥其余的人用滚水烫洗衣物,焚艾叶驱赶蚊虫,每日军中伙房认真打扫,杜绝一切在战场以外的地方减员的因素。
崔祥是王爷,程奉仪尚且一视同仁,为他包扎过后径直就去了军营,这会儿却要守在杨琼这里,虽说杨琼还中了毒,不过毒已经解了不是么?
持盈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有些微妙不可言说的东西,似是而非。
清晨时分,杨琼醒了过来,余毒还要些时日才能完全清除,但胳膊的麻痹感已经消失,伤口也不再流血,除了胃口不太好之外,看起来已无大碍。
程奉仪替他换了一次绷带,绑好后淋了些水上去,又亲手端来冰镇梅子汤要喂他:“你早晨说没胃口,我让人把梅子汤放到井里冰过,更能解暑开胃,你喝一点,待会儿才吃得下东西。”
杨琼简直受宠若惊,慌忙伸手去抢勺子:“我自己来自己来!不敢劳烦夫人!”
程奉仪也不勉强,只替他端着碗,杨琼唯恐她手酸,三下五除二就把梅子汤喝了个精光,结果太着急还呛着了,恰被前来探病的钟绿娉看到了。
但凡美人都有爱英雄的本能,钟绿娉就更不例外了,说她对杨琼一点心思也没有,那是绝对的假话,可当她看到杨琼呛得咳嗽,程奉仪一面递过帕子,一面拍着他的背,笑着让他喝慢点时,忽然就自惭形秽了。
这样的两个人,即使不能够在一起,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容不得任何人去亵渎,哪怕是自己也不行。
他们经历过的酸甜苦辣,自己一辈子也体会不到,更深深地明白,杨琼对程奉仪的感情,不会因为她前后嫁过两个男人而改变的话,那么更加不会随着时间的蹉跎而减淡,自己果然还是不要抱有任何期待比较好。
这么想着,心里也就释然了,带着发自内心的祝福,她跨进门槛去,笑语嫣然。
经过三天的休整后,韩追再次发起攻城,他的执着简直令持盈刮目相看,心想如果他用这份精神去和关外的北狄啊、呼蒙托儿啊之类的国家死磕,那么绝对会是一个令各族闻风丧胆的人物。
只可惜他的执着用错了地方。
由于天气晴开,持盈再次动用了油锅战术,滚油松香加纸钱,连杀带火化,一条龙服务,黄泉路上的车马费都准备好了,贴心又周到。韩追看到城楼上飘飘洒洒落下来的冥钞时,险些气炸了肺,怒吼一声,下令全面攻城。
然而他的悲剧还不仅仅是这些,就在凉州三万余残军冒着高温和火舌奋力攻城的时候,后方的大本营遭殃了。
一群身穿黑衣的蒙面人鬼魅般杀进营中,长短弯刀划过一道道银亮的光,每一道都伴随着鲜红的血液,人头、断肢漫天飞舞,不到两百人的刺客长驱直入,竟是杀得凉州粮草军毫无还手之力,直是切瓜斩菜般放倒了近千人,也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刀上有毒”,其余的人瞬间丧失斗志,四散逃逸。
“一群没用的废物,这么好骗。”博木儿隔着蒙面黑纱冷笑。
一旁的族中青年说了句什么,他点点头,刺客们分头去找粮仓。
没找着。
因为粮食已经吃完了。
博木儿嘴角抽搐,望着一地缺胳膊断腿的身体或尸体,终于明白刚才那群家伙为什么跑得那么干脆了。
他本来想烧了凉州军的粮食,这样韩追就会知难而退了,结果遇上个宁可饿死也要打下去的牛脾气将军,好好的打算愣是打成了空算,真是让人气到没辙。
一怒之下,博木儿决定把韩追的人头带回去当球踢。
于是韩追的末日到了,前方一片大火,身为主将的他哪有进去受罪的道理,送死当然是下面的人去,于是他坐镇后方指挥,令旗在手,吼得声嘶力竭时,忽然觉得咽喉处一凉,瞬间气绝毙命。
近一万凉州军陷在火海中,对后方的变故无知无觉,等城楼上的攻势突然缓了下来,有人意识到不对,回头去看,才发现友方的大部队已经跑光了。
博木儿拎着韩追的发髻,如拎着一颗大萝卜般扬长而去,他一身黑衣,城门上方的曹迁也认不出那是谁,战后扫尾的事一多,就忙得忘了告诉持盈。




凤凰于飞
141、荣归故里

韩追一死,早就不想再打下去的凉州军顿作鸟兽散,燕州有惊无险地逃过一劫。
九月十一这天,一封捷报传到燕州府,崔绎与钟远山联手攻破了紫章城,控制了京畿十二卫和半数以上的朝中文武大臣,造反初步取得胜利。
这一消息无疑是一剂振奋人心的药,燕州府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大放鞭炮,欢声笑语沸满街,比过年过节还要热闹。逃难离开的百姓也陆陆续续返回,开始为秋收做准备,城里城外无处不洋溢着喜庆,每个人的心情都如麦浪般金光灿烂,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好日子。
小秋和弄月本已走到阿玛多尔山下,听到凉州军退了的消息,又日夜兼程地赶回来,终于在前天平安返回,小崔皞与娘亲分别这么久,一路上竟不哭不闹,能吃能睡,不但没有瘦了,似乎还长胖了些,众人都连连夸他天生沉得住气,是要做大事的料。
按照崔绎的指示,徐诚和山简带着一万人回来换防,杨琼和曹迁护送持盈等人南下返京。
启程的这天,所有人都起了个大早,钟绿娉带着小崔娴与王氏同乘,持盈则与程奉仪一同照顾小崔皞,小家伙和姐姐不一样,不大粘人,随便给他个东西就能自己和自己玩,偶尔和身边的人分享一下心得,呜呜哦哦也不管你能不能听懂。
坐车总是无聊的,持盈把儿子放在软被上,自己在矮几上铺开纸,认真地写着什么。
程奉仪握着一卷书,一手支颐,懒懒地道:“你也不会歇一会儿,又写什么呢?”
持盈答道:“王爷虽然打下了京城,但皇上的尸骨没找着,有可能还活着,如果被他逃出京城去,再以天子之名召集凉州残部,丰州、巴州之军,背水一战,胜负仍然难说得很。所以现在一定要稳住脚跟,不能让人抓到把柄。”
马车在官道上行驶,虽不至于颠簸,但也不能算平稳,持盈的字迹却隽秀整齐,有条有理。
关于朝中官员,她劝崔绎“不计前嫌,任人唯才”,对于起兵有功的贤臣良将则要“尊爵厚赉,不予高权”,崔颉遗留下来的后宫嫔妃,没有子嗣的“悉数放还,各自婚嫁”,已有子嗣的“洒扫皇陵,永不复归”,其亲眷“若有凭女而荣者,着贬回原职,再量才而定,不可一味打压”……
持盈知道接下来崔绎就要做皇帝了,很多话她是不方便当着人再说了,否则便有后宫干政、国风不正之嫌,而且两人独处的时间只怕也会大大减少,这些一等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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