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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月光的尽头-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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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允超摸不着头脑,他平生从未试过如此稚嫩慌张,何况还是在她的面前!
  他讨好得有些低声下气地问:“怎么了?”
  心月坦然得不见一丝波澜:“没怎么呀,章总您怎么了?”
  章允超彻底乱了:“你……昨天晚上……”
  心月迅速打断他:“昨晚上什么也没发生啊,章总您是不是做什么梦了?您一直在您那个房里休息,我住这间房,昨天实在是又累又惊险,我们一回来就马上各自回房睡下了,不是吗?”
  
  章允超难以置信地上前一步,试图抱她:“心月你……”
  心月快步退开,戒备中还留着面子:“章总,您到底怎么了?”
  
  章允超心里升起了一种荒谬的被始乱终弃的感觉,理智几近崩溃:“别装了!昨夜做了一晚上都可以,现在让我碰一下都不行?”
  心月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地答道:“章总,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昨天被安全气囊打到的地方要不要去看一下?对了,我已经把情况汇报给多伦多,他们刚替咱们买了今天的机票,一会儿出租车就来接我们去机场,章总您是不是需要他早点过来,咱们先去一趟医院?”
  
  章允超恨恨地瞪着她,懊丧地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30

  接下来的旅途还是按原计划进行,只是他们没有再租车,而是全部改为乘飞机,由总部替他们将机票一一订好。由于这一片大都是小地方小机场,大多数时候往返于直线距离并不长的两点之间都需多次转机,还往往因暴风雪突袭而长时间晚点或干脆不得不改签,走得十分辛苦。
  而心月严密而周致地消除了所有跟章允超独处的可能。她在第一个机场就买了航空枕,然后每次乘机都会同别的乘客换座位。有一次,在飞机起飞前她准备将手机关掉时,终于看到了章允超忍无可忍的短信:“不是说那天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吗?那你还躲什么?”
  
  她不动声色地将短信删除,然后若无其事地关机。
  
  到从温哥华飞回上海的时候,她甚至在办理登机手续时直接向机场工作人员要求:“请给我一个不和这位先生在一起的座位。”
  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以及应该做什么。死里逃生之后的一时失常是正常的,但是如果继续失常下去,就不正常了。
  而原谅他甚至重新接受他,是她这辈子最不可能做的事,如果她那么做了,就是失常。
  
  心月脸上所受的都是轻微的皮外伤,没几天就尽皆痊愈不留痕迹。回到上海之后,她没有同任何人提起过那次在雪山里遇险的事,而据她所知,章允超也没跟人说过。她不知道他的守口如瓶是为了什么,在她这方面,不提是因为不愿再去回想在那之后所发生的一夜荒唐,而一件应该被永远当作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当然应该被尽快遗忘。
  
  半个月的分离对于情侣而言当是小别胜新婚,或许就连最不解风情的幸淳也作此感。
  因为他和心月见面时,提出了结婚。
  他说:“心月,我们在一起也快一年了,没什么不合适的,反正我对你很满意。如果你对我也还满意的话,咱们是不是可以考虑结婚的事了?”
  
  心月只是稍事迟疑之后就说了好。
  尽管他的求婚如此平实直白毫无浪漫可言,只是说两个人处得来,甚至无关感情。
  尽管他不但没有戒指,甚至没有带她到比平常更高档次的饭店用餐。
  
  心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戒指这么贵重的东西不是好用来做surprise的,不然万一指围不合适,当面难堪不说,事后还得去要求更换或退钱,多么麻烦。而如果求婚不成,搞不好就是人财两空。
  饭店的事也是一样。如果她答应了,再去好一点的饭店庆贺不迟,如果她没答应,去了好饭店不是浪费?而一个人如果会以你带不带她去好饭店吃一顿饭来作为考量要不要嫁给你的标准,那么她也就不是良人。
  
  所以,她跟他毕竟是合适的,不是吗?他的想法她都能理解,也能接受,过日子嘛,不就该找这样的人?
  
  定好登记的日子之后,心月提前两天去向Sarah请假。
  Sarah有些惊诧,噎了一下才问:“就请一下午?”
  心月点点头,掠了掠头发:“事实上两个小时就行,我未婚夫是公务员,他给民政局打电话问过了,那天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登记的人应该不多,去了就可以办。”
  
  如此随意,连Sarah都替她不值:“公司规定婚假是可以放一个星期的,除非事忙。这段时间还好,你看要不要休满一个星期去度一下蜜月?”
  
  心月苦笑,幸淳并未有此打算,她自己休一个星期难道是像自己嫁给自己一样独自去度蜜月?
  她想了想:“蜜月可能放在婚礼后吧,要再过一段时间。那不然我请满一天好了,正好搬家。”
  幸淳到底是上海人,家里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却也没有供房的负担,何况公务员待遇好,他自己有一套不算大但足够两个人住的房子,登记之后心月当然应该搬过去。
  
  心月离开Sarah的办公室之后,Sarah发现自己心神不宁,好半天都没法做成一件正事。
  站在窗前往楼下车水马龙的世界看了一会儿,她终于叹了口气,回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内线号码:“You owe me big!要请我吃饭啊。你的小宝贝要结婚了,请了后天的假去登记,我猜你还不知道吧?自己看着办吧啊。”
  
  这天,因为通知了欣悦自己要结婚,心月的午餐就耽搁得久了一点,因为欣悦一定要她先好好请自己一顿,然后非拉着她去买了一套小礼服样式的新衣服。
  心月哭笑不得:“谁登记还专门穿一套新衣服呀?”
  欣悦振振有词:“当然要啦!喂,你要知道你很可能这辈子就结这一次婚,而且就算再婚也不一定会有这么好的心情了——虽然我看你现在也不见得心情多好,不过,总之,这次一定要穿新衣服穿够本,光婚礼上穿一下婚纱旗袍算什么呀?哼,其实本来应该是你未婚夫来给你买的,不过你那个没情调的未婚夫啊,咱们就别指望了,别到时连婚礼上的礼服都是租的,你就连一套新衣服都没有了,那算什么新娘子啊!”
  
  心月忍俊不禁。看来自己对欣悦还是说了不少关于幸淳的小话的,连她这个没怎么见过他的人都能对他分析得一针见血入木三分了。
  
  饶是心月买衣服从不拖泥带水、这天更是速战速决,回到公司也已经快两点了,一进办公室就有同事通知她:“心月,章总找你,都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了,你没带手机吗?”
  心月一愣:“什么事?”她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既有章允超手机的号码,也有办公室的号码,可外面环境嘈杂,她全都没听到。
  
  同事耸了耸肩,同情地看着她:“没说,你赶紧过去吧。我说妹妹你不是这么倒霉吧?平常天天只吃半个小时的午饭都没见老板找你,偏偏就是今天离开了两个小时就被逮住了!”
  
  心月自知有错,也有些不安,把包放下就赶紧往章允超的办公室去了。
  敲门后听见他那声“请进”的语气,的确也并不愉快,她咬了咬嘴唇,推开门低头叫了声:“章总,您找我?”
  
  章允超看了她一眼,面色阴沉地说:“把门锁上。”
  
  心月有些不解,又不敢不从,既然他找自己找得这么急,说不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而且如果要训斥她的话,把门锁好也是给她留面子。
  于是她依言关好门上了锁,迟疑地走到办公桌前:“对不起,我中午有点事,离开得久了一点,以后……”
  “不是后天才去登记吗?”章允超不客气地打断了她,“如果需要筹备,就应该多请一段时间假,而不是利用上班时间去忙私人的事。”
  
  他教训得没错,心月俯首认罪:“是,是我错了,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章允超却冷笑一声:“你的婚假被取消了。”
  
  心月一惊,有些不明白,难道这就是惩罚?
  她想了想,恭敬地问:“是突然有项目会很忙吗?其实我只请两个小时也可以的,我……”
  章允超站起来:“是你不能结婚——”他目光冷厉地望着她,“不能跟那个人结婚,不能跟任何别人结婚!”
  
  心月彻底怔住。
  一瞬之后,她才理解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不由失笑:“章总,您不觉得这有些滑稽吗?公民有婚姻自由,如果公司实在不近人情,我大不了辞职,怎么可能不能结婚呢?”
  
  章允超双手撑在桌面上,表情阴鸷地倾过身来:“我猜你未婚夫向你求婚的时候,并不知道你在加拿大做过什么吧?甚至——他知道你不是处女吗?你打算怎么跟他解释这些?我知道你想当那天晚上的事没发生过,也许你更想当以前所有的事都没发生过,但我还是建议你先跟他说清楚,让他充分享有了知情权之后再慎重决定,以免给将来留下什么后患。”
  心月怒极反笑:“还能有什么后患呢?以前的事……是发生在我认识他之前好几年了,再说我是受害,我相信他不但不会介意,还会因此而更加疼惜我;至于那天晚上——章总,您不会要告诉我就连那天晚上你也留下证据了吧?”
  
  和她想象的刚好相反,这句豁出去撕裂自己的伤口也要刺痛对方的讥讽并未令章允超改色。他反倒像是心情好了不少,施施然走过来:“没错,我的确没有。不过几年前的那些照片和视频我还是有的,而且相信现在再把它们放到网上去,也还是会引发相同的轰动效应。”
  
  心月不敢相信地瞪着他,真没想到这样的话竟真能从他如此人模狗样的皮囊里说出!
  她浑身渐渐发起抖来,不争气的泪水冲向眼眶。她一抬手,在他脸上留下了一片殷红的掌印,而清脆的响声之后,她自己的手也痛得发麻。
  她嘴唇剧战,说出话来声音都变了:“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章允超岿然不动,仿佛那一巴掌不是招呼在他脸上:“我是不要脸,我要的是你。”




☆、31

  从未体验过的强得超乎想象的愤怒令心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僵立在原地动弹不得,任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搂在怀里吻了下来:“章允超,你既然已经改名换姓,当然是知道你当年报复错了人!我并不欠你的,我们家也没有欠你们那么多,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现在根本都是你欠我的……”
  “所以我来还,我用我这一辈子来还……”他打横抱起她,几步走到办公桌后,将她放在自己的转椅上。
  “我不要、不要你还……”心月嘴里抗议着,眼睛却已不由自主地半眯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抓紧扶手,脖子不得不尽力后仰。就在她说话的那短短几秒钟里,他已单膝跪在她跟前,迅速探入她的衣领拉起她的胸衣,隔着她薄薄的丝绸衬衫舔舐起来,霎时就透出两片湿漉漉的深色圆晕。
  而他还在可恶地用含混的声音与她应答:“不行,我非要还给你,你也非接受不可!”
  
  这段前戏并没有维持太久,他就迫不及待地解开裤子,只任它们滑落到腿弯处便性急地钻入心月裙下,将她的内裤拨到一边。然而冲刺时那小小的一片布料还是将他硌得难受,于是他用手拉着她的内裤,不肯安份的手指便顺势在她大水泛滥的腿间胡乱摸索不休。
  心月的双腿被他一左一右搭在转椅扶手上,门户大开的羞耻姿势宛若躺在产床上,以最为尊严扫地的姿态将自己完完全全呈现给他。自从知道他过去曾偷偷对他们之间亲热的过程录音之后,她便似乎有了一种心理障碍,或者说是心理强迫症,就是每次再和他这样,她都会无可避免地想象着他也还在录音,甚至摄像,而此时他们俩所构成的这幅画面,该是多么不堪入目的淫…靡放荡……
  
  然而不知是这种情态和姿势,还是这种刺激感十足的想象,令她这次居然好像比以往都更舒服,原本就被他胁迫得无法反抗,到了后来更是意志崩塌地彻底没了反抗的念头。
  为什么人的身体可以分裂于精神之外、甚至与之背道而驰?她明明那么厌恨他,她的身体却那么喜欢他想念他,以至于一沾上就不可自拔。
  
  皮的座椅最好的一点就在于便于清理,事后章允超用几块纸巾一抹,那上面原本白花花的一片就连一点湿痕都不再剩下。
  
  心月背过身去整理衣服的时候,章允超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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