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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红袖-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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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胡说八道。我倒是想,可人家愿意吗?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
“俗话还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哩。再说了,谁是兔子谁是草呀?这是一个多元化的时代,有时候兔子就是草,草就是兔子。”
“你这话有启发意义,我这种人就是太善良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仅善良还很天真浪漫哩,那我呢?难道我是女魔头,在成逼良为娼?”
“倒没有那么严重,最多就叫毒害青少年。”
“这次一回来,我就发现你油嘴滑舌、厚皮老脸,我不揭穿你也就算了,在我面前,用不着老麻皮装纯情。”
“行了行了,我投降。”
“投降也不是真心的。”
“好好好,我的真心早让狗吃了,怎么样,这总行了吧?”
柳茜叹了一口气,伸手在杜俊胳膊上使劲拧了一把。





第八章
柳絮将车泊在机场侯车坪里,那个车位正好处在当地一个著名白酒品牌的广告牌下。她没有下车,但给贺桐重复着发了三次信息,告诉了他她的车牌号码和泊车位置。
这使柳絮的接机行为一下子具有了暧昧的意味,象地下党的活动似的。
柳絮主要是怕碰上她和贺桐共同的熟人。她不得不替贺桐考虑,怕他会有什么顾忌。
飞机准点到达。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柳絮透过车窗玻璃看到了向她走过来的贺桐,就贺桐一个人,这使柳絮的心“砰”地跳了一下。按照常理,法官是很少一个人出差的,何况贺桐还是副院长,他应该至少有一两个随行人员。
就在贺桐快到车子跟前的时候,柳絮从车上下来了,绕过车头走到贺桐跟前,想接过贺桐的行李箱。贺桐笑笑挡住了她,亲自把它在尾箱里安顿好了,见柳絮朝他笑盈盈地伸着手,便不好意思地把自己的两只手拍拍,好象刚才放行李时把手弄得多脏了似的,这才把双手一齐伸过来,把柳絮的手握住了。
两个人上车后仍然没有说一句话。贺桐个子很高,先把身体蠕了蠕,探索着把座位往后调了调,总算坐舒服了。
旁边的柳絮歪着头,眼睛微微眯起来看着他,见他弄完了,这才浅浅一笑。
贺桐说:“对不起,我得先打个电话。”接着,很熟悉地拨了一个号码,告诉里面的人,他已经下了飞机,但暂时还不能回家,中午和下午都还有点事。
等贺桐打完电话,柳絮问:“你太太?”
贺桐点了点头。
柳絮说:“贺哥去哪儿?我送你。”
贺桐这次没有望柳絮,他两眼直视着前面,摇了摇头,说:“你说去哪儿好?”
柳絮吃了一惊。眼睛瞠了瞠,望着贺桐。一下子没找到话。
贺桐说:“我记得上次你说过要带我去吃农家菜的。飞机上的免费午餐太差劲了,我可是一点胃口都没有,这时候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柳絮知道贺桐偷换了概念,上次在碧云茶庄喝茶,柳絮提过一个建议,就是找个周末大家一起到城外的农家乐去玩一玩,而不是专门去吃什么农家菜,但贺桐既然这么说,柳絮也就不好意思去更正。她今天还有重要的事要跟贺桐谈哩。
柳絮慢慢地把车从车位里倒了出来。她还真不知道哪里的农家菜好吃。
贺桐说:“要不然,我们去白鹤湖高尔夫球场吧,随便吃点东西,如果有时间,可以打打球。”
柳絮说:“贺哥打球一定打得很棒。”
“你呢?你打得怎么样? 我好像听其乐说过柳总以前是学舞蹈的,你们这种人身体协调性好,球肯定打得也不错。”
“不行,我都打了两三年的练习场了,断断续续的,我估计,我可能打不了一百码。”
“没有关系,如果你打得好,你教我,如果我打得好,那就我教你,好不好?”
“听贺哥的。”
既然将打球作为主要项目定了下来,吃饭便显得很随便了。贺桐说:“为了节约时间,我看是不是就到机场附近的餐馆吃点算了?也算是农家菜。”
柳絮说,“今天下午我反正没事,就随贺哥安排好了。”
两个人要了一个小包厢,进去一看,尽管装修简陋,却也还干净。贺桐一坐下来就点了一份土鸡煨汤和一份农家小炒肉,还点了一份蒜蓉炒空心菜,想了想,要服务员把蒜蓉改为了清炒。又把菜牌递给柳絮,要她也点个主菜。柳絮将菜牌看了看,抬头问:“你请客还是我请客?如果是你请客,我可要好好地宰宰你。”贺桐说:“你请客,我买单。你就好好儿地宰我吧。”柳絮说:“那好,你吃不吃田鸡?来一份爆炒田鸡怎么样?”贺桐说:“已经来了一份土鸡煨汤了哩,还要吃田鸡吗?”柳絮笑了笑,说:“田鸡跟土鸡不是一回事吧?”贺桐说:“算了,田鸡是保护动物,是人类的朋友,我们不能吃朋友的胳膊和大腿吧?”大概认为这话比较幽默,自己先很响亮地笑了起来。柳絮也就陪着笑,说:“行,那我们就不跟朋友过不去了,改吃公鸡蛋吧,怎么样?”贺桐一听就笑了,说:“公鸡蛋好,公鸡蛋好呀。”这话一说,就有了点冷场。
柳絮惦记着流金世界裙楼的事,但要是一开口就谈这些,倒显得太现实了。贺桐说话的兴致倒是很高,他拿出手机,翻弄了半天,说:“有个段子我一直存着,是关于高尔夫球的,你来看看。”并不把信息发给柳絮,而是把身子朝柳絮那边靠了靠,直接拿手机让她看,柳絮一看,果然是一条高尔夫守则,说:一到球场就立刻挥杆入洞,常被视为没有运动精神的表现,有素质的运动员,则通常会先到球场四处游走,对于突起的高地及草丛,会特别予以注意。
柳絮是过来人,当然明白这个笑话是什么意思,却不敢太笑,又不好不笑,便把嘴唇浅浅一抿,身体朝外面偏了偏,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贺桐说:“柳总真是一个优雅的女人,你这样子,象诗一样。”柳絮只好马上抬起头来,说:“贺哥你就别夸我了,把我夸饱了,你好吃独食?”贺桐说:“岂敢岂敢,我不想吃独食,能有口汤喝就知足啰。”
白鹤湖高尔夫球场风光漪泥。因为不是周末,打球的人并不是很多。贺桐问柳絮要不要下场,柳絮说她的水平不行,象挖土一样,真的是锄禾日端午,汗滴禾下土。贺桐很机智地插了一句,说那咱们就不是打球了,是耕耘播种。柳絮脸一红,飞了贺桐一眼,正了正色,说球场不会让她这种人下场的,提议打练习场算了。
贺桐一看就是高手,他做了几下热身活动,然后站位挥杆,球发出一声脆响,嗦地直向前方的球网飞去。
柳絮在旁边不禁叫起好来:“哇,贺哥打得这么棒,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动了。”
贺桐笑着摆摆手,又干净利索地打了几个球。
柳絮站在他身后的球道上,也打开了,并且慢慢地找到了感觉。她第一次打球是跟何其乐两口子一起来的,同来的还有黄逸飞,那时一诚公司刚刚做完那场艺术品拍卖会,那也是柳絮熬过了只出不进的几个月之后赚的第一笔大钱,大家在海内海鲜酒楼撮了一顿,余兴未了,又跑去打球了。在外人看来,他们是多么幸福、快乐的两对,就连邱雨辰也是竭力撮合黄逸飞和柳絮,看两个人能不能被镜重圆,柳絮背着黄逸飞,用两句话回复了邱雨辰:狗改得了吃屎的本性吗?你希望他在我的伤口上什么时候再来一刀?
柳絮的思绪被贺桐打断了,贺桐说:“不错不错,柳总打球的动作很有观赏性,真的不错。”他扬手叫来服务生,让她去拿一副手套。服务生一看就是新来的,问:“请问是先生用,还是小姐用?”贺桐朝她笑了笑,说:“你说呢?”服务小姐吐了吐舌头,又摇了摇头。贺桐说:“当然是这位女士用,你难道看不出我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看你长得甜,顺便教你一个小诀窍,今后碰到这种你拿不准的情况,你别问客人,可以多拿几副过来让客人随意挑选。你把客人服务得满意了,就会给你写表扬信,还有可能直接给小费。”小姑娘笑着说了声谢谢,一扭腰枝走了。柳絮停了手里的动作,望着贺桐笑笑,说:“难怪大家都说贺哥是个平易近人的领导,就这几句话,小姑娘要受益一辈子哩。”贺桐说:“也不见得,也要看她会不会听话。”
贺桐又赞扬了柳絮几句,说她的动作既有阴柔之美,又有雕塑感,很有韵律,不禁让人浮想联翩。柳絮说:“贺哥今天让人刮目相看,词汇这么丰富。你这是表扬我吗?我的手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贺桐说:“表扬你是为了批评你,你的动作好看,但不是十分规范,比喻说你上杆的动作”贺桐边说边走到柳絮旁边,用一只手轻轻地托着柳絮的胳膊,让她借着他的力慢慢地往上台,定住了,又用两只手在她腰部轻轻地束了束。
柳絮的心象被什么触了一下似的。
贺桐的假公济私做得行云流水。从今天中午两个人见面开始,他身上再也没有半点省高级人民法院副院长的影子,倒象一个大献殷勤、温柔体贴的情人。他身材高大,站在柳絮身后就象一堵墙,他微微躬下身子对她说话时,声音细细的,软软的,微热的呼吸把她的耳朵根和脖子吹得直痒痒。
打了不到一百个球,贺桐停下来了,装摸做样地捶了捶腰,问柳絮累不累,柳絮说:“有点儿。”贺桐说:“那好,我们到贵宾室去休息一下吧,他们这里有上好的碧螺春。”
贺桐用的是不庸致疑的口吻,柳絮要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她知道贵宾室其实就是客房。
他们是暮色四合的时候开始返城的。柳絮没有想到贺桐居然是那种特别能战斗的人,很讲究那条所谓的高尔夫守则。柳絮稍加抵抗,便乖乖就范了。她发现贺桐脸庞红红的,像喝了酒似地血管贲张。柳絮一边怀疑贺桐是不是吃了什么药,一边积极主动配合着他,两个人就做到了水深火热的境界。
从始至终,关于流金大世界的事,柳絮一个字都没有向贺桐提及。
一路上,贺桐一直都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小憩,下午的体力消耗实在太大了,这使他跟几个小时以前的口若悬河比,简直判若两人。
柳絮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贺桐直接送到省高院的宿舍,见贺桐一直在闭目养神,也有点不想打扰他。她想了想,还是在离省高院宿舍不远的一家大型超市前把车停住了。
贺桐马上就张开了眼睛,说:“那一万块钱,我明天退给你。”
柳絮过了几钞钟才反应过来,她不知道贺桐干嘛一开口就说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贺桐说:“跟你一起打球,真是太痛快了。钱你拿回去,你的事,我尽力。”
柳絮张张嘴,刚想说什么,被贺桐摇手打断了,贺桐说:“打球的事,说不清楚,别人要说只会自找麻烦。钱的事,嗯,我想我们之间没必要那么那么,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柳絮红着脸点了点头。
贺桐说:“你会不会还想跟我一起打球?”
柳絮这次没有客气,伸出手在贺桐胳膊上使劲地拧了一下。贺桐伸手把柳絮的手按住,然后把头埋下来,轻轻地亲了一下。
贺桐让柳絮直接把车开到院里去。贺桐说:“我知道院里不少人认得你的车,但他们即使看到我从你车上下来,估计也不敢说什么。如果我在这里下车,看到的人,反而会说我做贼心虚。”
柳絮原来就送过贺桐,对他住哪栋哪门记得非常清楚。
车停好了,贺桐努力做出深情款款的样子,望着柳絮。柳絮想起几个小时以前他那副特别能战斗的样子,不禁有些脸红,又不想让他看出来,便把头低了。
贺桐似乎有些不想下车,他把头撂在座位的靠枕上,向空中吐了一囗气。
虽然夜幕降临,柳絮还是不想在院子里停车太久。她瞟一眼贺桐,又抿嘴一笑,说:“其乐”故意把话咽了回去。
贺桐的眉毛在后面一挑,问:“怎么啦?”
柳絮笑出声来,说:“没什么。他太太是个律师,想认识你。”
贺桐说:“怎么,这么快就跟我拉皮条了?”
柳絮 说:“你敢,你想再被拧一下是不是?”
贺桐说:“不是,开句玩笑。嗯,你女儿上次生病好了没有?我准备送她一只串串,是京巴和博美的结晶。你不知道,杂交品种往往最能去粗存精,最能吸收父母的优良品性。不要养萨摩耶。萨摩耶当着人的面乖得很,又黏人又听话,但只要家里没人,就会乱咬东西。”
柳絮已经习惯了贺桐这样前言不搭后语地谈狗,但也还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她说:“你太太这会儿没在院子里溜狗吧?”
贺桐对着柳絮一笑,并不回答这个问题。他下了车,又在尾箱里取了行李,便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

李明启到底没有忍住,过了两三天,见何其乐没有来电话约他,便跑到了省委大院。
李明启特意挑选了时间:晚上九点半钟,他知道,那时何其乐正在省委大院休闲中心陪陆海风书记打最后一局保龄球。
何其乐一见李明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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