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之水色-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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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停下敲击键盘，诧异地看她。
从上次飞坦说“流星街看不到流星”之后，水色再没提到这话题。现在看来，还没有死心呢。
但是今晚就会放弃了吧。
流星街看不到流星。
除非，发生奇迹。
入夜后，水色就活跃了起来。
“流星流星～～～”
“吵死了！”飞坦的声音似乎蕴含了极大的怒气。
“”安静了数秒钟，水色一言不发，突然出手打碎了墙壁，连带着整幢房子摇摇欲坠。
不好！
众蜘蛛反应敏捷地跳出房子。
“臭女人你干什么！挑衅吗？”飞坦的表情极其难看。
“看流星啊。”理所当然的回答。
“我不是说过了，流星街看不到流星的！”
无视因巨大声响从各处出来的人，水色微微一笑：“那么，我给你看‘奇迹’。”
奇迹？
“精灵契约之——狂怒的龙卷。”水色的声调突然改变，充满了虔诚。
从四处汇聚起来的风，缠绕在她指尖，轻柔旋转，划出看不见的弧线。
水色从地面浮起，双耳变得尖长，水蓝的过膝长发自发根迅速转为银白。仿佛是停止的时间倾泻而出，水色长成少女的样子，完美的容貌，恬淡的笑容。淡淡的白色光芒围绕周身，衬得水色的面容透出几分神圣。
“时间差不多了呢。”水色祭出生命水晶。
“自虚空而来，归入云间。吾借汝等之力——破——天！”食指直直地指向天空，清亮的声音传入在场的每个人耳中。
霎时间原本平静的微风化为龙卷，顺着水色的手指冲向天空。
水色的头顶，浓密的乌云中出现了小小的旋涡。
旋涡迅速扩散，中心黯蓝的苍穹第一次出现。
顷刻间全部的乌云被龙卷搅散。
一千五百年来，流星街第一次出现，没有乌云遮掩的天空。无一丝杂质的深蓝。
“听到了
摇拽于大地风的声响
遥远的记忆被喚醒
还记得吗？
青蓝色紫罗兰最初的香味
温暖了你的生命
路前方似乎存在着什么
已知晓森林对岸的的未來了吧
请前往吧
別再回首约定的归宿
请相信吧
将犹豫不决的念头化作坚强
你的脚步声四处奔走着
而我独自寻找风的踪迹
明月升起
映照于波澜彼方的光影
呼喚着强烈的羁绊
你的眼眸
映照在傍晚风平浪静的海面上
仿佛凝视着遥远的天际
不知为何狂啸的海如同河川的流向
无法做出任何改变是因为命中注定的吧
请前往吧
前去在此处听到声响的地方
请相信吧
你所选择的事物
那阵风拥抱着我
宛若沉睡的星之祈祷”
风的协奏曲—HunterXHunter
缓缓地降下来，，水色依旧是银发尖耳的少女模样。
“呐呐，飞坦。我的法术在三小时内有效，一起看流星吧。”拽拽飞坦的衣服，夜色里水色的脸微微发白，笑容却清澈如水晶。
“”
“你要许什么愿望，告诉我嘛～～～”
库洛洛原本有很多问题要问，却也暂时放下，和水色、飞坦坐在一起。
一如多年的默契，其他蜘蛛也在附近坐下，欣赏着难得一见的纯粹天空。
一颗。两颗。
流星逐渐增多。
星空，原来可以比焰火更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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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这是什么能力。”流星开始减少，库洛洛总算开始询问。
“恩～～～我们族特有的能力，一生三次，几乎可以完成人力办不到的任何事。”不算撒谎。水色的双眸依旧盯着天空。
“是吗？”库洛洛转移话题：“那我们的房子怎么办，被你弄塌了。”
“呃，那个”水色的眼睛终于移到库洛洛身上，语气弱弱地说：“人家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让你们出来再说，随便被我打一拳就坏掉的房子，一定是豆腐渣工程嘛～～～～”
不远处的红发孩子静静注视着这里，眼里闪烁着饶有兴趣的光。
第十一章 飞坦身高的秘密
“唔……早上了吗？”水色揉了揉眼，目光茫然。
“对，团长他们已经走了。”飞坦别扭地指了指桌上依旧温热的牛奶和面包。
……似乎，被承认了呢。
“又是任务么？真无趣呢。”撇了撇嘴，水色对飞坦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气产生了好奇：“你［奇＋書*网QＩＳuu。cＯm］吃了绛龙草？”
“我们上次的战利品之一。”
“很珍贵的药材呢。搭配曼佗罗可以制成御心解毒丹，月光草的话是……”水色突然想起什么，面色古怪地往飞坦上三路下三路打量。
“怎，怎么了？”飞坦怎么都觉得那目光有些诡异，好像是深深的玩味和……同情？
“你吃过月光草吧？阳光下看瘦瘦小小扁扁丑丑的一小株，月光下却会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好像，十三四岁的时候，轮到自己测试食物毒性的时候，是吃过那么一株会发光的东西，明明玛琪说按她的直觉这东西无害后来却让他狠狠地拉了一礼拜肚子……
“果然呢。”水色的口吻明显变得幸灾乐祸：“你知道吗，月光草的花语是‘时间停止的瞬间’哦～～”
“所以呢？”飞坦有不妙的预感。
“花语和药性往往是相互联系的呢。”水色又肆无忌惮地对他进行了周身扫描，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也就是说，吃了月光草的某人，身体一直保持着那时侯的机能哦～～～～敏捷、技巧可以后天磨练，但是！”
水色拔高语调，笑得无比变态：“‘身高’是改不了的哦～～～”刻意强调出来的某些字，很明显是为了刺激某人。
“……”咬牙。
“还好啊，有人发现月光草的效用大约‘只能’维持十年这样子～～小飞坦你‘原来’是有机会再长高的啦。”水色努力作出惋惜的样子，拍拍飞坦的肩……呃，拍不到……自己居然比豆丁还矮……
“所以呢，为什么是‘原来’？”貌似听到暗自磨牙的声音。
“哦呵呵呵呵～～～这就要说到你刚刚吃的东西了～～～绛龙草可是好东西啊哦呵呵呵呵～～～～”
“……”
“所以说，绛龙草的花语也告诉你好了——永恒的旋律。听出点什么了没？”试图慈祥地循循善诱的某精灵。
“……难道是？”飞坦脸色灰黑。
“好像答对了呢～～～绛龙草的药效，就是延长其他药的药效～～～～”
“有解药吗？”看飞坦的样子似乎很想立刻马上把刚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原来就不是毒药，哪来的解药。”飞个白眼过去，旅团的人智商怎么可以这么低（无视窝金）。
“……那么，有几年？”好不容易接受了没有解药的事实，飞坦艰难地开口。
“好像……是原药物的两三倍不知四五倍……”水色认真地回忆，以便给予飞坦更沉重的打击。
“……”
“对了～～”好心情地叫住失魂落魄似乎准备轻生的某只，水色心血来潮准备和旅团共进退——当然，是在古墓探险之类的游戏：“团长他们去哪了？”
“好像是去猎取什么世界七大美色之一……火红眼来着……”幽魂一般的某人心不在焉地回答。
“……什么？！”
“你说的是……窟卢塔族的火红眼？！”水色的笑容立刻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如果没记错的话，旅团灭窟卢塔族应该是在奇牙上天空竞技场之前的啊，怎么会……？！
原来遇上奇牙时，水色就已经对救窟卢塔族死心了的……也因此干脆地加入旅团，因为为已铸成的悲剧责怪旅团毫无意义……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
水色闭上眼。
重新睁开眼时，满满的固执和义无返顾。向来纯净清澈的双眸里，是可以焚烧一切的烈焰。
夺人心魄的美丽。
奔出门前水色回头，语气无比认真：“请相信我，我所做的事绝不是背叛。”
“蝉翼。”顾不上隐藏，水色直接具现。
四片薄而透明的对称的‘翼’上分布着细小的淡绿色纹路，大小达到水色具现化能力的极限——精致而且绝对实用。
询问了大概的方向，水色拼命调动起全身的念力。
希望，来得及……
第十二章 火红眼
比夜晚更深沉的黑暗，比鲜血更鲜艳的绯红。
黑暗的是窟卢塔族的绝望，无边无际。
绯红的，是空洞的眼眶流出的鲜血。
水色看到面前被染成红色的土地，静默。
如果把金色的沙砾换成如茵的草地，那么……
极力控制着身体的颤抖，水色走到库洛洛面前：“……团长，可以放弃这次的任务么？”
库洛洛无视不满地扭过头来的窝金，语气毫无起伏：“理由。”
已经杀了大约一半的窟卢塔族的人，按窟卢塔族的性格……
深吸了口气，水色直视库洛洛：“作为交换，我的眼睛给你。”
“不需要。”眼里闪过一丝细微的不解，库洛洛如是回答。
“……”既然这样，至少……
缓缓地绽出笑容，水色浮到空中：“对不起。”
目标是绯红眼吧？那么，如果绯红眼不是绯红眼了呢？
再次祭出生命水晶吧。
“天神契约——精灵的咏叹。”依旧是干净明了的声线。
连续两天祭出生命水晶啊……没想到，自己也是这么疯狂的人呢。
“仿佛能够改变自己改变世界
那样的瞬间就在你我身边
直面难以掩盖的焦躁
正视一动不动的自己
尽管迷惑尽管烦恼尽管悔恨决定就好
你的一句话语吹走我所有的迷茫
我那曾经空荡荡的房间也迎来了光芒
抬头仰望的天空万里无云湛蓝无限
决心去开启那扇紧锁多年的窗
仿佛能够改变自己改变世界
那样的瞬间就在你我身边
在无法满足的人生中寻找长存世间的真理
当朝阳下孤独的身影为那温柔的声线回头
耀眼的阳光之中有你微笑的面容
仿佛要开启那扇紧锁多年的窗
仿佛能够改变自己改变世界
那样的存在就在我的眼前
抬头仰望的天空万里无云湛蓝无限
决心去开启那扇紧锁多年的窗
仿佛能够改变自己改变世界
那样的瞬间现在就去感受
向着光芒伸出双手
吹过心头的那是天空的颜色风的馨香”
——反叛《colors》
纯白的丝质睡裙与微风轻轻纠缠，闭上眼睛轻轻歌唱的蓝发少女一时间仿若天使。
明明纤细的声音奇异地到达了战场的每个角落，水色睁眸，满意地看到窟卢塔族的人们恢复平静，绯红的眼睛恢复成湛蓝。即使是暂时的，但起码现在旅团达不到目的了呢。
“水色，解释一下你的行为。”库洛洛的声音依旧平静。
“那时侯做不到的事，现在的我有能力阻止了呢。所以……”水色清浅一笑，无视信长的武士刀在自己脖子上划出的血痕：“至少，不希望有人遭遇一样的痛苦。作为交换，世上独一无二的精灵，水色，对库洛洛·鲁西鲁绝对效忠。”
“我……愿意在你之下，成为你忠实的仆人，一辈子服从于你。我以我的生命发誓！”
精灵的语言具有力量。
水色看着巨大的藤蔓冲天而起，孕育出的黑色花朵变成液体，在水色和库洛洛的额上刻出相同的逆十字。
是谁说的呢，逆十字不是背叛，而是忠诚？
还不够呢。
那要怎样，才能赎罪？
再次低笑出声，水色想起了那个差点被自己放弃的能力：“绝对治疗。”
话音落地的一瞬，窟卢塔族的土地上迸出强烈的金光。随着金光的持续，水色身上不断出现触目惊心的伤口。金光暗下时，水色周身再没有任何一块完整的地方，雪白的衣服则早已被浸成鲜红。
“真是难看的样子呢。”水色自嘲地笑笑，用已然嘶哑的嗓子继续歌唱：
“迷茫的人啊
你可曾倾听风的低吟
那里有花开的声音
铃铛的笑语
跟随心的指引
遵从最初的约定
愿你的心灵平静
愿你的灵魂安宁
迷茫的人啊
你可否分清
心之归所与过眼烟云
……”
一时间，战场上只有少女的轻声歌唱。
逐渐的，有其他的声音加入，却显得出乎意料的和谐。
“天上太阳，
地上绿树，
我们的身体
在大地诞生，
我们的灵魂
来自于天上，
阳光及月亮照耀
我们的四肢，
绿地滋润
我们的身体，
将此身交给
吹过大地的风，
感谢上天赐予奇迹与
窟卢塔族土地，
愿我们的心灵
能永保安康，
我愿能与所有同胞
分享喜乐，
愿能与他们
分担悲伤，
请您永远赞美
窟卢塔族人民，
让我们以红色
的火红眼为证。
……”
如溪流汇江，零零落落的声音逐渐变成齐唱，听得出来的，是虔诚的信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