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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红道黄道黑道-第4章

小说: 红道黄道黑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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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虽说也做一些小买卖,但只能够家里开销,没有积攒多少钱,亲友也没有几个有权有势的,现在的社会没有关系想干事,难死你!
    到南方打工去,也是一条可以考虑的路子,不是有好多同学都已经南下了,而且有几个据说混得不错,每月都往家里寄钱。母亲为此也没少在自己跟前唠叨:“娃呀,如果家里呆不住就上南方打工去吧,听说特区那儿钱好挣,咱们村里的铁娃他们听说已经给家里寄了几千块钱了,用不了几年就把娶媳妇的钱给挣回来了,你好好想想吧。”
    但是父亲说了一句话:“打工的人挣的钱再多,也是别人磨坊的一头驴,喂的草料越多,意味着你就得转圈越多,等你拉不动磨转不动圈的时候,再看看槽里还有草料吗?你好歹还上了十几年的学,应该懂得这个道理,还是想想怎么做一个磨坊主吧。”
    吃完晚饭,张可允躺在炕上开始了第一次人生道路的思索选择。
    人最重要的不是认识这个世界,而是得首先认识自己。在这一点上,张可允在和柳正彪、王立臣三个人中无疑是做得最好的一个。
    王立臣志存高远,当年硬是凭着一股向上的冲劲和优异的成绩,折服了秦兴高中的校长而进了这所全市最好的重点高中,而且一年后,就当上了班里的团支部书记,这个人有着极强的领导能力,同时也深怀一颗远大的野心,但他存在着一个弱点,那就是经常存在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三人在一起时,经常把自己“朝为田舍郎,暮登群子堂”的宏伟目标向二人吹嘘,常常惹得二人翻着白眼嘲讽:“不是哥们打击你的积极性,想当官,先看看自己家的祖坟上有没有青烟可冒。”为此经常气得王立臣破口大骂:“驴日的,桃园三结义你们白看了。”
    柳正彪虽说普普通通,但这家伙有一股子不怕死的精神,从好几次和外校学生打架就可能看得出来,他也因此一度洋洋得意,可是这能当饭吃吗?
    张可允对自己认识得最清楚,除了遗传的天才计算能力之外,别无所长。在学校时自己就经常看一些关于经商方面的课外书籍,得益匪浅。尤其是以前的山西商人,也就是晋商,他们的故事给了自己巨大的震动和深刻地启示,从他们不名一文到最后的富可敌国,无不显示着金钱那无可匹敌的强大威力。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课本上也是这么说的,唉想课本干吗?一句俗话就能说得明明白白“有钱能使鬼推磨”。
    山西人有着独到的经商理念和经营技巧,这些值得自己学习。
    再看看三秦的人,身居六朝古都之地,八百里秦川令这片土地上的人丰衣足食,而且地处中国的正中心,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当年小日本从黑龙江一直打到海南也没有进入潼关,为此这里的人们只要有一口饭,绝大部分都不愿背井离乡,守着一亩三分地,孩子老婆热炕头一呆,没事时大吼一阵秦腔,照样活得有滋有味。
    可是自己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毕竟上了那么多年的学,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照样很无奈。
    “难道三秦人比晋人笨吗?未必!”张可允在内心自问自答。
    话虽这么说,但隔行如隔山,自己有经商之心,却无可入之门,从哪里下手呢?不如先到南方开开眼界,然后再决定从哪里入手,还是父亲说的对,不能做驴子,必须得做磨坊主!
    主意一定,朱可允心里踏实了许多,决定第二天向父母说说想法,然后再南下。
    第二天,朱可允将打算向父母一说,父亲欣然应允,母亲也没有反对,于是,他拿着家里的五百元钱,怀着一颗商海冲浪的心,决然南下,迈出了经商的稚嫩步伐。
    然而,贫乏的社会阅历让他一下水就呛得晕头转向,无情的现实给了他当头棒喝,不但将身上所有的钱都让人骗个一干二净,而且永远告别了处男时代。
    “我日他先人。”这是朱可允人财两失后的愤怒狂叫。
第八章 金牌班长
    第八章金牌班长
    黄永涛是是全团公认的素质最好的班长,不管是共同科目还是专业,都是叫呱呱的,尤其是训练新兵,更是有其独特的一套,经他训过的兵,大多数的素质都比别班同年入伍的兵高出一大截,但他的那一套训兵方法却拿不上台案,得不到推广。
    为什么拿不上台案,得不到推广?原因很简单:有体罚行为。
    而且因为这个耽误了自己的两次提干机会,其实人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只要是当过兵,有几个没有挨过打,又有几个没有挨过骂?只要是当过新兵班长的,有几个没有打骂过、体罚过新兵的!
    他也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违反规定,但同时这也是部队训练新兵的潜规则,无法简单的以好坏评说的传统,并且人的潜力是逼出来的,一味的以情带兵将会失去发掘那些有潜力,但更有惰性的新兵人才,这样也会减弱日后的战斗力。
    这是一种大家都能理解但无法认同的特殊情况,天下的事永远都是一柄双刃剑。
    因为这个,黄永涛两次在提干的道路上载了跟头。
    每想到此,黄永涛气得怒骂连连“奶奶个熊,婆婆个虎”,因为他知道这不是主要原因,而是一个借口,要不然和他一起竞争并且成功的人不都有过体罚的行为吗?为什么同样的事别人做了没事,自己做了不行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自己没有进行实质上的运作,而别人都在那方面卯足了劲地干,有的甚至不惜倾家荡产,而自己呢?跟个傻逼似的想以实干来打动决策者的心,其结果不失败才怪呢?
    有两件事促使他今年必须改变以往的策略,并且增加了成功的信心,这两件事对自己的刺激太大了。
    在他第一次提干失败后,营教导员郑天昊找他谈心,先是对他进行了一番例行公事的安慰,无非是正确对待组织决定,服从组织安排,放下包袱,不要让消极的情绪影响日后工作等等,再后来就谈到一些实质性的问题了。
    教导员郑天昊压低了声音对他说:“永涛啊,我要不是今年转业,你绝对听不到今天这些话的,我很看重你的能力,也很希望你早日上一个台阶,但是某些领导对你有看法呀,中国现实的情况是这样的,最大的法不是宪法而是看法,一旦领导有了看法,那么你必须改变,否则没有任何办法,为什么那些素质比你差的都提了,唯独剩下你?你可能也听说了,人家活动了,但你知道人家付出了多少代价呀!
    黄永涛抬起头看着教导员问:“多少?”
    郑天昊不急不慢地递给黄永涛一根烟,待两股烟升起的时候,他说:“这个不能给你说,你也不用知道。”有一位级别较高的领导,当然比起我来那是高多了,他说过这样一句话‘做人做事得讲成本’,这句话是在一次研究干部调整的常委会上说的,针对的是一部分干部对调整结果不满意有情绪而言。我后来仔细地考虑了一下,觉得是这个意思,而且非常有道理。
    “什么意思?啥道理?”黄永涛吐了一口烟问。
    “举个例子,现在你和张三都想提干,你的素质比张三略高一些,但张三拿出这个数给我。”郑天昊说着伸出两根指头。
    “而你拎了一兜水果,你说我向着谁?从你的角度你说我会向着谁?”
    黄永涛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道:“我明白了。”
    “这就是成本,往深里就不说了,自己琢磨去吧。”
    “谢谢教导员给我的启迪帮助。”
    “还有一些领导在酒桌上讲了一句话,让我终生难忘。”郑天昊满脸神秘地看着黄永涛说。
    “麻烦教导员给兄弟说说。”黄永涛一脸的急切渴望,将下属变成了兄弟,以示拉近关系。
    “不吊你胃口,这句话是这样说的‘年龄是个宝,钱是少不了,有关系最好,德才算个吊’,好了,今天就到这儿,今年我尽我最大的能力帮你,其他的就要看你自己的了。”郑天昊说完后,站起来用脚将地上正在冒烟的烟头踩灭,然后慢慢地走了。
    第二件事是姜小丰提干后,回到部队和自己在一起喝酒时,一时酒后失言说了一番话,令他永远都忘不了。
    那天在营房不远的兴高镇上一个饭店里,姜小丰提干回来后,一些老乡为了庆贺他高升而安排的一次聚会,当时气氛非常热烈。
    过了一个小时后,大家从豪言壮语到了不言不语,光桌子底下就趴了三个,这时姜小丰睁着兴奋的醉眼对黄永涛说:“哥们,论整体素质,你比我高,我也服你,大家伙都服你,但你有一样不如我。”
    “哪样?”黄永涛打着酒嗝问。
    “嘿嘿,我先不说哪样,我把当兵前我爸给我说的话讲给你听,如何?”姜小丰晃着有些迷糊的脑袋说。
    “说吧,我也学学。”
    “我爸当时问我做什么投资利润最大,要知道我爸做了一辈子生意,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爸接着就说了,‘拿钱买官’,并让我一辈子记住,不管以后能不能当上官,总之对我有好处,因为一通百通,兄弟,不瞒你说,我这次提干,花了这个数。”姜小丰说完伸出几个指头一晃,一脸的得意之形。
    黄永涛看了张口结舌,沉默了一会儿,拿过酒瓶将二人杯子倒满,然后端起来说:“小丰,为你爸这句话,一口闷。”“痛快,一口闷。”二人起身碰杯,一饮而尽。
    黄永涛窥到了实质性的问题,也找到了解决之法,尽管吐得狼籍满地,也难以掩饰高兴的心情。
    “今年必须搞定。”坐在新兵班喝水的黄永涛在心里狠狠地叫道。
    但是新训工作必须抓好,这是前提,一个疏忽大意,就可能再次败走麦城,想到这儿,他向训练场上走去。
第九章 成为精钢,变成铁渣,自己选!
    第九章成为精钢,变成铁渣,自己选!
    王立臣所在的部队A团是一个有着辉煌战果的重装甲远勋部队,座落在燕山丛中,从这个团里涌现了许多战斗英雄,现在军委高层里的不少将军,就是从这个团里出去的。
    每年的新兵以团为单位组建新兵营,每个新兵连以营为单位组建,每个新兵排以连为单位组建,团直属连的新兵则由司令部组建新兵连,下连后再分配到各个直属连队。
    今年A团新兵营长由团副参谋长靳洪凯担任。
    二营训练场上新兵三个排(每排三个班,每班十一人)正在训练间隙休息,当然不是坐着休息,而是进行“骑驴”游戏,这个游戏谁都不知道是谁发明的,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有的,只知道只要是部队,肯定就有这项游戏,而且历经这么多年不衰,但是后来的一个偶然事件让这个历史悠久、备受官兵青睐的游戏坚定不移地寿终正寝。
    黄永涛走向训练场时,“骑驴”游戏正进行得热火朝天,自己的一班正在和二班进行游戏,三班则在一旁加油呐喊。等黄永涛走到操场后,值班排长吹响了训练结束的哨声。然后全连新兵近百余人,立即各回各位,瞬间变成了一个绿色的方块。
    新兵连长管长清黑着脸走到了队伍前方,阴沉沉的脸仿佛能扭出水的天空,他看着眼前这群新兵蛋子,缓慢而威严的开口了:“你们入伍十多天了,应该说已经对部队有所了解,适应得也差不多了,部队有着铁的纪律,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现在有极少数的人闹着不想干了,还有一部分动别的心眼,反正是不安心部队训练,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不管你怀着什么动机入伍,也不管你有什么关系,最起码在新兵训练期间都给我老老实实训练,不然,没地方买后悔药去。”
    管长清好象觉得自己说话口气有些太重,调节了一下情绪,放轻了说话的语调:“既然穿上了军装,就是一个军人,虽然没有授衔,但还是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没有任何理由,只有服从服从再服从!只有这样你们才能完成由一个地方青年向合格军人的转变。部队是个大熔炉,能经受住锻烤,就成为精钢,经受不住的稀熊软蛋肯定变成铁渣,你们是想成为精钢呢,还是想成为一堆废铁渣呢,自己选!”
    说完后,转身走向了队列一边,这时值班排长跑来到队列前方立定,一声高喊:“立正!”然后转向管长清抬手敬礼:“连长同志,下午训练结束,请指示。”
    管长清还礼后道:“各排带回。”
    “是。”值班排长敬礼后,转向队列:“各排带回”。
    王立臣这群新兵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床了,整理好内务,然后出早操,吃饭,训练,再整理内务,主要是叠被子,然后再训练,这些还都罢了,最怕的是晚上,每人五百个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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