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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帝劫-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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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着想着,突然有泪水滑至嘴角,久久压抑在心里的悲伤忍不住倾泻而出,“锦儿,我对不起你。”
    “我想死,我想死你知不知道……”她微微抽泣,“我没脸见你……我真的想死……”
    可繁锦却仍是那样淡淡的,除了微肿地眼睛,几乎看不出她有任何感伤,“姐,你是我姐。”
    看似与她地回答毫无关联的一句话,却像是抽搐一般引起了她心最大地疼痛,“孩子不是你自己就能生出来的,我知道。”
    她无法用温暖的语言来应对姐姐的悲伤,因为她的心是那么疼,像是被人用车狠狠轧过。=首发=于是只能勉力平静自己的愤恨,“一切都不用说了。你好好养着自己,生下皇长子,以后就不用愁了。”
    “关于身份,我去和他说。”她微微闭上眸子,将那勺子再次凑了凑,“册封文书很快便会下来。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
    她最怕的就是有人欺负她,没想到今日,到底是谁欺负了自己呢?
    “我不喝。”繁素倔强的别过头,哀求的看着她,“锦
    “喝下去。”
    “不喝。”她竟然哭出声来,“你说这么多话,让我以后怎么活下去?你明知道我……”
    “喝下去。”繁锦突然被眼前繁素的哀戚苦楚饶的心烦,心中强制压抑的火气再次喷薄而出,“我知道些什么?你让我知道些什么?”
    “你喝与不喝,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又能起到什么效果!”她几乎是冲着她喊了起来,“你是以为我可以知道你们度过了多么缠绵缱绻的一夜吗?你是想让我知道我的姐姐如何与我的丈夫在床上交合吗?你是想让咱们的爹娘知道两个女儿是如何共侍一夫吗?”
    “如果去死可以让一切不曾发生。如果去死可以让那些记忆抹去。那你可以不喝,就这样死去好了。”她呼呼地喘着粗气,“可是这能起什么作用呢?安繁素,你告诉我,这到底能起到什么用途!”
    “如果死掉可以让一切没有发生,我情愿去死你知不知道?”她狠狠地看向她姐姐的眼睛,姐妹俩生活了这么久,她第一次对她生出如此愤懑的情绪。“可是不行。不行!”
    所以还是得活着,所以还是得面对这一切,所以还是得面对以后的纠葛过往。繁素看着几乎失去理智的妹妹,端起碗仰头而尽。黑黢黢的汁药留在她的唇边,犹如已经凝固发黑的血液,生出最狼狈地惨痛。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繁素生出一弯浅笑,眼角却有眼泪滑了出来,“有了新鲜蟾蜍,可以确保一切无虞。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我不想让你死。首发”繁锦看她,刚才的痛苦稍稍在眼底平息,她叹了口气。“这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情,我情愿你是被迫,情愿你是不知情,情愿这只是一个意外……我不想再去想……”可是,她却想知道那件事情是如何由来?
    他那么信誓旦旦的向她承诺他并未搞大宫中其他女人的肚子,向他承诺她诞下的皇子还会是皇长子,向她承诺他要让他们的孩子成为这个国家最显耀的储君。可是还没有等她甜蜜的回味这个梦境,他便用最残酷地手段。将她不顾一切的掐醒。
    可是,她却如此卑微的,想要知道他们地孩子是怎么由来?尽管知道的同时必会伴随着刻骨的疼痛,她也还是想知道,那件事情,是怎么发生……
    于是她转头,“姐。你告诉我。为什么?”
    繁素微微一怔,看到她眼中流动中她太过熟悉的探寻。随即知道了她的“为什么”是什么含义,唇角一扯,“那是在四个月前。”
    “因为你的离开,他时常要来我这里走走。我总以为他是知道了我有你的消息,所以始终谨言慎行,唯恐一个不巧,将你的一切毁了。后来你地玉梨告诉我,他是借物思情,我们俩长的像,看到了我,自然就可以惦念起你。”
    繁锦微微一笑,看不出是悲还是惊喜,“后来呢?”
    “后来……他给了我一包药,然后服了下去。”繁素低头,“随即他就……原本我是服下玉茶的,可是……”
    她表达的很零碎,甚至零碎的连不成语句,可她却像是突然领悟了一般,知晓了一切的情况。繁锦起身,看着姐姐,黑眸涣散的尽是空洞迷茫,“你好好休息吧,不要再做傻事情,我累了,这就回去。”
    “锦儿……”
    那熟悉地影子连停都没停,就那样木然地向前走。在阳光的照射下,她头上地凤簪现出耀眼的光芒,亮的剔透灼目,只看一眼,便像是要灼透她的心。
    面对她刚才毫无遮掩的悲伤与辛酸,她为什么不告诉她那些细节?为什么不告诉她他在拥抱她缠绵的时候,口中却始终唤的是她的名字。为什么不告诉她他在被春药催去神志的那一刻,动作虽疯狂,却像是怕伤了她一样语出安慰,一声声锦儿唤的柔媚至心。为什么不告诉她他在清醒的时候,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爆发出如此绝望愧疚的光芒,随即几乎不顾天子礼仪,就那样仓促的离开。
    她为什么不将这些告诉他?难道心里还是有什么样的私念?只要她说出任何一点,她相信她的心情都好过许多。可是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将那些隐情说出
    回到玉鸾殿,繁锦突然发觉殿内似乎变了样子。她环顾一圈,东西仍是那些东西,丝毫未变,但却有一种很铬人的生疏,似乎这并不是以前的住所。再次仔细看了一遍,她这才发现问题的来源。
    “来人啊!”她厉喝,心情莫名的烦躁,玉梨颠颠的跑了过来,“娘娘!”
    因为繁素的缘故,繁锦对如今的玉梨也没了原先的信任心思。虽知道她是奴从主命,但还是无端的觉得憋闷。但显然眼前的事情更让她心焦,繁锦顾不得心里的异样,冷冷问她,“那些人呢?”
第一三五章 虚妄的未来
           只是出去了玉鸾殿一会儿,玉鸾殿就被人大换血,所有奴仆都换了新面孔,怪不得怎么看怎么别扭。却见玉梨低声开口,“他们都去洗衣局了。”
    “什么?”
    “都去了洗衣局……”看繁锦的脸色愈来愈难看,玉梨的话更加低声,眼睛也闪躲不已。
    “谁做的?”
    话出口繁锦便已经后悔,这还用是谁做的?敢动她身边人的人,寻遍全夏唐只有一个。那就是景杞。
    脑子刚想过来这个问题,身后便有声音响起,低沉却带着很强的底气,“朕做的。”
    她回头,却见景杞已经摆手,将所有人都遣了下去。整个大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原本是他们以前最期待独处的情境,可是现在,繁锦却莫名的感到窒息。首发
    很大的宫殿,很高的房顶,但是就感觉喘不过气来。
    看到景杞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繁锦抬起头来迎向他的眼睛,深幽暗沉,一如往昔般充斥了很强势的气质,往日这般的强悍只能让她驯服,可今日却想要反抗。心底仿佛有一种叛逆的心被狠狠激醒,她只想用最尖利的嘴牙来面对这个男人。
    “我的人去哪里了?”
    “换掉了。”他更加靠近她,“按照宫中规制,加了六名宫女。”“为什么换掉?”
    “因为他们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首发=”
    “就是因为那一巴掌让他们全都服下哑药?”她扬脸轻笑,“那为什么不把我处置了?处理掉我这个罪魁,最能警醒人
    洗衣局的奴才几乎都是在宫中犯错被灌以哑药无法开口地人。只是为了她的一个巴掌,他便将那么多人全都充斥到洗衣局。单是想想,她便觉得残酷。
    “那你要怎么样?”他看着她,眸中绽放出痛苦决绝的光芒,“堂堂一国之不用朕动手,你就会背上弑”
    那么,从此以后。她便真的是她的姐妹了。侍奉同样一个男人的宫廷姐妹。单是想想这些,她的心都会泛起那么剧烈的痛楚。
    眼前地男人听到这些。更是震惊的无法言语。他的身子也随着她蹲下,就那样半蹲在她的面前,视线与她的眸中的复杂哀苦交接,“繁锦……”
    伴随着他这一声“繁锦”,坚强了一天地她地心防终于崩塌一角,“景杞,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想不出别的办法……”
    面对着丈夫和姐姐的背叛,上天原本就不应该苛责她想出更好的解决办法,事情至此,不论怎么走下去,对她而言,都像是一条绝路。=首发=
    他看着她,猛地用力将她扯进怀里,轻轻拍手想要安抚她的情绪,却发现自己竟更像是心如刀绞,“繁锦……不能这样……”
    她窝在他的胸膛哭,伤痛如此,却也没像以前那样主动攀上他的臂膀,就这样木然地任他抱着,如同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相信地寄托。她听到他说,“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
    想起下午繁素地解释,她的唇角抿上笑意,弯弯一勾,却栽不住不断滑落的泪水。以繁素的说法,那明明就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因久生情的故事,起因或许是因为对她的思念,可是最后的结果,却终是痛苦的对她人缱绻流连。
    她轻轻推开他,“那是怎么样……”慢慢垂下眼帘,事情怎么样,都是一个结果。
    所以,她任性的选择不听。不想再追究那样一场残酷的荒谬,每想一次,心里都觉得被针扎一样痛苦。她的生活,不想在这样的困苦中沦丧下去,所以,她宁愿当一只乌龟,再也不去管那些令她烦扰的一切。
    “繁锦……”他看着她猛地摇头,显然是真的害怕,心想今天的事情大概是刺激到太多,慢慢将她抱起,放到东暖阁的床上。已经到了休寝时间,他原本想与她一同休寝。也好安抚她的不安。可是只一踏入床上,她便用最无助地眼神瞪他,如同他是最可能置她于死地的恶人,手亦是紧紧抓住锦被的,保持着一种随时警惕的姿势。
    他被她这样的眼神弄得心疼不已,劝慰两声之后只能踏出房间。可是却不想彻底走出玉鸾殿,只能在中厢房衣不解带的歇下。
    他没告诉她,为了怕她今晚上睡不好觉,在她刚才饮下的茶水里放了一定的安眠粉。所以。夜深的时候他去看她地时候,只看到她像是个小兔子一样窝在被子里,明黄的被子将她白皙的皮肤染成微黄的颜色,却映出透明。他一天都没敢与她这般近视,今日的繁锦,每一次看他,他都觉得心那么痛的被揪紧。
    她不愿意听他的理由。她觉得他罪不可赎背信弃义,其实她不知道,这件事情,他承受的比她还要多的多。首发
    可是她的呼吸已经平稳。和以前在他怀里睡着一样呈现恬然地状态。可那眉头却是微皱的,小心凑到她跟前,他竟发现梦中她竟也有泪水流下来。
    剔透的泪水延至眼角坠落,大颗大颗,但呼吸平稳,其实更像是没有意识的发泄。景杞用手轻轻拭去她的泪滴,心再一次像是被谁勒紧,压抑的几乎喘不开气。在她的泪水中,他逃也似的自东厢房离开,不敢再去凝视那双受伤的眼睛。
    他睡不着觉。只能招呼下人将烛光点的暗一些,在昏暗地烛光下批阅白天因此事被搁置的折子。点的太亮,怕好不容易安睡的繁锦刺醒。景杞只能再次向宫烛靠近一些,他甚至能感受到烛光生出的微烫,或许因灯光的缘故,只批了一小会儿。那折子上地字与烛光便连成一片。仍是看不清楚。
    脑子似乎也成为一片昏黄,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他正想靠在床榻上小憩一会儿地时候,东暖阁却突然传出惊呼的声音。那一声“景杞,景杞”的大喊,如同喊入了他的心里。
    他惊慌得起身奔向东暖阁,进门便看见繁锦如同经历了最恐怖的事情,紧紧攥住锦被左摇右摆,口中不停唤着他的名字如同是可以解救她的魔咒。一声声“景杞”。凄厉却又酸辛。
    他将她拖起拥入怀里,心痛的软语安慰。“繁锦,繁锦……”
    他地声音极尽温柔,可她却依然像是承受了巨大地刺激一般秀眉紧皱,他不得已亲吻她敏感的耳廓,想用这样地亲昵来打破禁锢她的噩梦,一下一下在她的耳朵和颈边游移,她的眼睛依然是微闭着的,却生出一点点缝隙,长睫泛出柔润光灿的光,看不出是醒还是睡。
    慢慢的,她的呼喊声降低下来。手却无助的抓紧了他的襟袖,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可以救命的浮木,眼睛微微展开,“景杞,别离开我……”
    “不要离开……不要离开……”她的声音很低弱,可是他却听到特别清晰,那个总是坚决冷睿的近乎冷血的女子,终于在梦境中生出这般可怜无助的依赖。她一声声呼唤他的名字,就像是在破解让自己痛苦的咒语,虔诚执着。
    而这一声声的呓语,逐渐幻化成重石,砸的他心痛。
    事到如今,他竟然无法给她“不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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