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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帝劫-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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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没有余力来反驳他的讥嘲,只能再一次面对他微笑,“算是吧,请皇上到东暖阁来,我有话要说。”
    “与宸王共度花前月下之后再来邀朕?”景杞踏前一步,欲转身出宫,“有什么话,大可在这儿说。”
    她恍而一笑,看到他如此冷言冷语反而没心情纠缠,昨日那么温热的幸福与今日的残酷冰冷猛然相撞,冲击的她几乎无力面对这样的困境,“好,”她跪下身子,“请皇上册玉蕃七公主月容为妃。”
    他被她的话彻底呆住,欲踏起的步子猛地一滞,随即倏然转头,不敢置信的看向她,“什么?你让朕娶那个女人?”
    她点头,心里涩涩的,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表达这样的困涩。
    他看她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猛地上前一步把住她的肩膀,用力之大甚至让她觉得刺骨的疼痛。“为什么?去了宸王府一趟,你就决定把朕推出去?让朕册那个女人为妃?”
    一整日的压抑忽然积攒到此刻,繁锦只觉得自己突然喘不过气。想要辩驳,却被辛酸积压的发不出声音,只能垂头,重重的点头。
    “好!”良久,他握着她的肩膀突然松开,仿佛有一种气力被上天完全收回,繁锦猛地坐在地上,微微抬头,却看到他阴鸷惨绝的笑,仿佛被什么打击到了心事,眼睛里毫不遮掩的汇聚着伤痛的色彩,“朕的女人多的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既然皇后这么为朕考量,朕如何能拂去皇后的心思?”
    她低头,紧紧的咬住唇,明明可以向他说出全部理由,可是却真的无能为力。原以为仇恨就可以阻挡一切,没想到现实的冰漠却更让人心灰意冷。
    所以就怔怔的看着那一抹明黄,映着夜色消失在自己的眼帘。
    回到上元殿,只听到一声哗啦哗啦的声响,景杞发疯似的将在书案上的毛笔砚台拂去在地。随侍的内侍宫女看到他如此,也不敢大声,只有喜贵儿战战兢兢的候到他面前,“皇上……”
    他喝了一声,“滚!”随即像是用尽了自己的全身气力,猛地瘫软在榻子上坐下,只是一下午,他便看得出她心不在焉,像是有了什么心事一样,甚至失魂落魄。他问她的每一句话她都简练的用“嗯”“哦”这样的语气词来回复,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心里,只是为了敷衍他的问题。
    他强按住性子,原本打算在上元殿的膳食也挪到了玉鸾殿,只是等她给他一个回复。可是一餐过后,她依然是那样心神不宁。途中喜贵儿已经来过多次,说上元殿已经堆积了大量政务,明日还要早朝,他已经不能再给自己理由推脱。
    但是他还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说去瑾榕殿看芸楚,原本以为繁锦会不高兴,会回拒,就算只流露出一点点不满也好。可是她依然是那么淡淡的,送他出宫。
    他前脚刚去了上元殿,后脚便有侍卫来报,繁锦以安园夫人染疾为由,去了宫外。在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他的心突然变凉,随后吩咐侍卫,悄悄跟在后面。
    不一会儿侍卫来报,皇后去了宸王府。
    原来一下午的心神不宁,都是为了他。原来让他去册月容公主为妃,也是为了他。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他已经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词汇来形容心里的滋味。
    她不是不想让景略娶月容么,偏不!他挥手一招,喜贵儿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皇上……”
    “传朕的旨意,月容公主与宸王的婚礼后日便举行,不得拖延……”
    延字尚未出口,外殿便传来一声禀报,“启禀皇上,宸王求见!”
    来到外殿,未等他下旨景略便已跪到地上,“皇兄!”
    “宸王好大的胆子!”他重重的坐在榻子上,“深夜不在自己府里休寝,反而闹着到朕的寝宫,你真是……”
    “皇兄!”景略跪地,“请屏退左右,听臣弟一言!”
    待到左右宫人都慢慢下去,宸王方才现出舒缓神色,“皇兄,臣不能娶月容公主。”
    “为什么?”
    “皇后娘娘没和您说?”景略脸色微微浮现出难堪之色。
    “到底是因为什么?”
    “因为……”景略一顿,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月容,有可能是我姨母的女儿。”
    犹如五雷轰顶,景杞惊得自塌子上站了起来,“什么?”
    景略将事情给他说了一遍,景杞更是觉得匪夷所思,当下便决定去玉鸾殿问个究竟。去玉鸾殿的时候,繁锦仍在书案前傻傻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一片空洞,看到他来,茫然的表情依然不敛,嘴角那抹习惯性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只是下意识的弯下身子,“皇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她那副神情竟然觉得心疼,仿佛有一种东西慢慢将心揪紧了,压抑的透不过气,挥手遣散一旁的宫女太监,他这才将她扶起,“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繁锦大大的眼睛里晃过一丝讶异,只是一瞬间,便被浅浅的自嘲弥漫遮挡,“不是不想说,是您给我定性了,您不听我说。”
    “这个事情是嗒穆尔告诉你的?”景杞把她拉到榻子上,“他怎么说的?”
    “他说,您必须娶月容。”繁锦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让宸王娶了月容,那就是兄长与妹妹……这是不合伦常的。”
    “原本他是想将此事埋于心底的,但是您当初在金銮殿上直说不娶月容,他这才不得已的说出这番渊源,这可是堂堂夏唐右相家的丑事,皇上若想隐瞒,必须娶月容,这样才可尘埃落定。”
    “他还说不让我将此事告诉你,说您与陆家关系一向不睦,若是知道自己还要替陆家造下的孽背黑锅,必会不快。”
    “呵。”景杞一声冷嗤,“他倒是知人知底,善于分析朕的心思……知道朕不快就好,难道他说朕要娶那个女人,朕一定就要娶么?堂堂夏唐之君,若什么事都随着他的心思,朕这个君王当的岂不是太窝囊!”
    繁锦苦笑,“我也是这样说的。”看到景杞的眼睛已经泛起浅薄的怒意,繁锦低下头,“可是他说,只要向您说了五年之期,您肯定愿意娶月容……”
    手心突然一凉,他一直握着她的手猛然松开,繁锦倏的抬头,却见他浓眉紧缩,放在她腿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攥起,因为用力指关节呈现白色,似是在齿缝里咬出的几个字,他说的用力而又阴冷,“也罢,朕就将计就计。看他能有什么花样。”
第七十四章 抡杖…
           “将计就计?”
    “为什么非得逼朕娶月容,你想过原因吗?”他唇间挤出一笑,阴鸷的让人惧悚,“自古以来,和亲那都是弱族为保障自身利益,不得不向强邦表现出的臣服与恭敬,换言之,如若和亲,那已经算是拉拢和耻辱。而玉蕃偏偏要将一个如花似玉的公主强拴在朕的床头,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和猜测。”
    “你的意思……”
    “枕边风的威力是最大的。”景杞冷冷一笑,“玉蕃的算盘打的太过如意,朕也许妄断了月容的来历,但是凭借嗒穆尔的心计,此事绝不简单。以那月容的姿色,呆在皇宫必能打探到关于夏唐的种种讯息,嗒穆尔走后,最好在夏唐宫里宫外来个里应外合。这样才合算对不对?”
    “以你所言,赶上门的不是好事情……一拒不成,若将月容赐给哪位大臣,反倒是显得夏唐不识大体,反拒了玉蕃的颜面。”
    “所以,你已经同意册月容为妃?”
    “对,将计就计,最不引人怀疑。已有五年和睦之期,朕只需卧薪尝胆五年,一旦日满,必将将这几年所受的耻辱加倍还于玉蕃。”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嗒穆尔费尽心思的给了朕一个美女,那朕就如了她的愿,让他尝尝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滋味!”
    “皇上英明。”她沉下眸子,之前还想过前次万次他若是不从要怎么办的设定,没想到终是社稷在前,不管是不是被逼迫,他都会用最理智的方法来处理问题,但是心里还是空空的,说不出什么感觉蔓延至全身,恍惚抬头,她迎眸撞进他的微笑。
    “忍一时,放心,朕不会失了大体,迷了方向。”他看着她,唇角漾起一丝微笑,明明是淡然自若的,但她却真的从里面品出一丝苦意来,那是强按下去的慌张与怒意,仿佛是基于一个什么缘由不得不顺从。虽然只是一晃而过,但还是深深的刺入了她的眼睛。
    有一瞬间的放松和一瞬间的苦涩交叉流淌而过,繁锦低头,被他用力揽入怀里,这才发现,原来经过昨日的一夜,是她自己迷失了心情。
    原本自己是可以淡定面对这一切的,她虽是皇后,但他娶谁册谁与谁共度良夜都与她无关,可是不知道怎么,自昨天那一夜,便仿佛再也无法放逐这些心情。
    只是一夜,他便与她休戚相关,他的一个微笑,一个表情,甚至一个动作,都牵连着她的情绪。她十分害怕这样的感觉,却总是无法左右,只能就这样木然的,任这样的感觉将自己束缚捆绑。
    躺在床上,感受着他平缓的呼吸,看着他微蹙的眉角,繁锦只能强迫自己进入睡眠里。月容公主,是不是只有是她她才会如此?是不是正因为她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尴尬,她才如此反常。
    她是一国皇后,总不能因为此事就彻底沦丧了自己的原则。周周转转,必须要捡回几分属于清醒的意志,这样,以后的路才会好走。
    总不能就此就彻底让自己沦丧,繁锦闭上眼睛,再一次告诉自己,从此以后,未来如昔。
    月容的事因涉及景略,总算是皇家的丑事,依照景杞的说法,他原本可以因此事将陆家狠狠重创,毕竟已经牵涉皇家体尊,可是若是再重击陆家,王家势力必定更加不可挡,思忖之下,决定压下此事。
    原本在众臣面前指给景略为妃的女人,一番粉墨登场后摇身变为当今皇妃。众人不是没有芥蒂,但是皇上旨意在前,却也不能多说些什么。两天后,月容被册封为月嫔,因只是嫔,并没有什么册妃礼,只有一张旨意了事。
    繁锦以为以月容的身份,至少会成为一后一贵妃两妃中除芸楚之外的一妃,最起码也要做给玉蕃看,可是没想到只是一名小小的嫔。
    旨意下发,后宫之中有人忧有人喜,很多人原本以为以月嫔的姿色,还可成为与芸妃可势均力敌的一人,但是身份已定,那些不入流的贵人什么的也免了借其上位的想法。但是景杞却连续4天宿在了月嫔寝殿,这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一时间宫里各位女人不知道何去何从,竟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个月嫔。
    这些对繁锦来说自是无用,她冷眼瞧着前来请安的各位后宫女人的嘴脸,依然是那么不冷不淡的应付。在一旁侍候的春萍有些看不过去,终于在请安的人走了之后问她,“娘娘,您觉得这月嫔……皇上不给她位分却给她宠幸,奴婢怎么看不懂?而且这几日的请安,别人都到了,连生病的芸妃娘娘都来,唯独月嫔不到,皇上也不说什么,您不觉得……”
    “看不懂就对了,也没什么要懂的。”繁锦冷哼一声,自己拿了坠饰琉璃的发簪戴于头上,“静等事态发展,最好。”
    刚刚弄好妆容,上元殿小太监突然传旨,传皇后速去月耀阁。
    繁锦应了一声随即赶去,还没到正殿,便见月容与景杞正在院子里欣赏院中美景,月容将身子腻于景杞身上,两人如同将要融于一起的雪,姿态亲昵无间。一旁站着的是微微含笑的嗒穆尔。看着她来,首先迎上前一步,“娘娘。”
    景杞仿佛现在才看到她来,偕同月嫔直起身子,“皇后。”
    繁锦应了一声,规规矩矩的做了一个请安礼,直起身后定定的看向月嫔,却见她依然娇笑着腻于景杞身边,但没有行礼的意思,心里不禁一紧。
    慢慢将视线挪到景杞身上,看到她的目光,他甩了月容的腻缠,随即走向自己身旁,“皇后,伊索王子今日要回返玉蕃,所以特地来宣你与朕一并相送。”
    “哦。”闻言,繁锦轻哼了一声,随即扬眉,“王子要走?”
    “是。”嗒穆尔点头,紫色的瞳眸流光闪闪,犹如夏夜里盛放的焰火。“臣已经叨扰夏唐多日,也该回去。”
    “只是月容让人不省心,怨不得要皇上和皇后娘娘多担待些。”嗒穆尔看看月容,以凌厉闻名的眼睛里竟一派宠溺之色,“臣走了之后,还请娘娘念月容与夏唐还有一丝牵连,能多扶持。”
    “有朕在,王子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景杞接过话,“只是关于月容,朕想的,只是要先给她树个规矩。”
    “朕想了好久了,若是册妃三日之内就树规矩,难免有人说月容闲话,月容因此更不好在后宫立足,但是若是在王子走后再训导规矩,更会有人说朕欺人无亲,因此,在王子在的时候,朕就先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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