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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帝劫-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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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儿?”
    “过几日就是太子殿下的生日,罪妃知道没有资格参加,可是,求娘娘让我去一次好不好?”她的眼里突然溢出泪水,“罪妃只想看看罪妃的儿子廖世,如若皇上不愿意让母子相见,那罪妃只是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或是充当娘娘您的一个侍女,跟在您旁边好不好?罪妃知道罪妃能活到今日全是您的恩赐,全是因为太子殿下的福分,所以请娘娘再网开一面,让罪妃在临死之前,看看自己的孩子好不好?”
第二零八章 送盅
           繁锦深吸一口气,“这个事情,怕是我说不准的。”
    “你也知道,太子生辰是件大事情,向来都是皇上亲自督责,所以,我……”
    “娘娘,那我只在太子生辰夜宴上出现行不行?”繁素突然上前,紧紧拽住她的裤子,“只出现那么一小会儿,只看下廖世可好?”
    声音蓦然降低,她的眸中涌上黯然颜色,“我想去见廖世,求了皇上多次,他是不准的。”
    “他是恨我恨到极点了,所以才不让我见孩子一面……”说着说着,她的眼泪不自觉落了下来,溅到地上,迅速融为那方干泥,“可是娘娘”,繁素突然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可我作为将死之人,我见一下自己的孩子行不行啊?求您,求您!”
    她从未见她的姐姐如此,头因为磕在地上,溅起干燥尘土,犹若浮烟一般升腾在她的鼻尖,袅袅不绝。仿佛是因为进入到了她的鼻子,繁锦突然觉得喘不开气,繁素犹如他们小时候在书上看到的最没有气节的穷人,毫无尊严,只是在那儿木然的向她请求。
    眼前,蓦然出现他们小的时候。
    父亲在外得了好吃的东西,繁素作为姐姐,向来舍不得吃,却在她嘴馋吃完之后再递到她手里,一边笑骂她留不住东西的同时,一边看着她笑靥如花。娘亲在对他们俩闯祸之后训斥的时候,繁素作为姐姐,向来是顶着罪名而上。她都是将所有的错误都揽到自己身上,一边向爹娘承认错误地同时,一边暗自劝慰她的情绪。
    这样的情节,合着母亲弥留时候对他们的嘱托,在繁锦眼前一遍又一遍重现。
    娘说。你们要好好的。
    娘说。素儿,你要照顾好锦儿。
    娘说。不论如何,你俩都要在一起。
    可是。到了今日,竟成为现在这般地决绝。
    她犹如木然一般地呆楞在那儿,眼见着繁素的泪水犹如连绵地雨水,顺流不绝。直到耳边传来那呜咽的一声,“锦儿。姐姐求你了好不好?只一面,我只见他一面。”
    “见过之后,我立即自裁偿还对你地所有错误好不好?”
    在那些眼泪的袭击下,她终于点头。
    完全没有理智的牵绊,只是因为他们昔日的感情。
    她低下头对她说,“姐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晶亮的眼睛似乎要看进她地心中,她的声音却轻若呼吸,“你。要不负我。”
    走出院门的时候。景杞正在外面小院中坐着,双目接触间。他勾唇而笑。还没说些什么,却仿佛一切都明了。
    “你答应了?”
    她摇头,又点头。
    “答应也未尝不可。”景杞微微叹息,“不管怎么说,朕总是杀死了她的一个孩子,如果想要看廖世,也确实是人之常情。”
    “你如果担心朕不答应,那就多虑了。”景杞扬眉,“朕虽然小气,但是不足以拿前尘旧事老纠葛不放,何况安繁素现在身份不再,背后又没了陆家倚靠,而且景杞如此,朕犯不着再和以前似的多做提防。”
    他一边走,自然的握起她的手,“而且,对待罪妃都如此,如若此次大度,反而能为你赢得个美名。”
    最近繁锦与他关系如此,宫里难免有了“恃宠而骄”的风声,这样的情况下,他作为君主,一味言语压制是不起多少效力地。更重要地,是让她有皇后之风,真正从行为上服众。
    宁嫔怀孕,这宫中又会多一个会以子贵的主子。太子之母地身份虽然矜重,但是以宁嫔多年在宫中的生活,他还是有些担心她凭子而狂,继而在后宫兴起另一份势力。
    犹若王芸楚,犹若安繁素。
    所以他刚才暗地里听他们的谈话的时候就已然想好了,他要他的安繁锦,从此事立名,再次给那些循风而动的人来个下马威。
    太子生辰很快来到,又是那样热闹繁华的局面,宫中各王公大臣,各嫔妃都列席参加。五岁的容烨在经历一年多的教习之后,已然比上几年有了礼数。他乖乖的坐在椅子中央,大方从容的接受众人的恭贺叩拜,那一声“起”字说的有模有样,声音虽然稚嫩,但却有一种威严气度。
    身旁的繁锦看着儿子如此,不由微微一笑。很快,轮到廖世来请安行礼,容烨眉角一挑,“弟弟快起。”
    对于只比他小月余的弟弟,容烨表现的像个大人。
    “廖世恭祝太子哥哥生辰大安,”廖世慢慢说出这话,头并不抬起,虽然是兄弟,但由于容烨是太子,所受教习都是单独进行,两兄弟之间并不亲近。容烨恩了一声,却见廖世自身后拿起一个宝盒来,“这是弟弟给太子哥哥呈上的生日礼物,还请太子哥哥笑纳。”
    小小的人儿,说起这些礼仪词儿来,也是利利索索,从不含糊。
    繁锦看了一眼容烨,仿佛对这盒子里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也是,这国之储君,虽现在不富有天下但也见惯了天下奇珍,再加之容烨性子一向淡薄,并不像将这些俗物都看在眼里,但是想到身后还站着一个母亲,繁锦凑过头去,笑着问容烨,“太子,看看你弟弟为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廖世的眼光,必是特殊的。”
    容烨恩了一声,被繁冗礼节浸染了太久,到底有些疲于应对。但是看着自己母后希冀的眸光,还是伸手将盒子拿了过来,打开一看,果真是特殊的。
    廖世送的礼物,果真是无比特殊。
    景杞心中一怒,却苦于在这样的场合中无法发泄自己的怨气,只能咬唇低涩道,“廖世,告诉父皇,这是谁让你送的?”
    “回父皇,是孩儿自己想要送的,”廖世抬头,稚气的脸上却溢上与年龄极不符合的戾气,“孩儿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东西呢,看着精美就买了下来,怎么?难道太子哥哥不喜欢吗?”
    那个茶盅是邻国的夜灵玉所制,通体剔透,泛着一种摇曳的光华,景杞却愈觉愤懑,“廖世,告诉朕,是谁教你送这个的?”
    声音已见不悦,一旁不是滋味的繁锦眼看形势生变,连忙劝慰笑道,“算了,皇上,小孩儿看着好看的就送,哪管那么多?”
    景杞抿唇,眼看四周都是大臣,就算是再有不满也不好将这家丑说出口,便摆手,示意廖世退下。
    却见廖世突然还身,“父皇,我送错了吗?此盅为忠心之意,意为臣弟要永远为太子哥哥尽忠效力。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繁锦的脸色愈加难看,慌忙看向景杞,想要拉住他的时候,却见他已经爆发,“廖世,你给朕跪下。”
第二零九章 度绿
           想起身后还有繁素看着,繁锦愈发着急,情急之下扯景杞的袖子,想让他息怒,权当小孩儿玩闹似的,将此事就这么掩下去,可是看着廖世幼稚中带着点顽劣的样子,景杞挥手一摆,一下将茶盅甩的老远,“景廖世,朕再问你一次,送这个东西,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廖世抿唇,眼泪积于眸中,却强逼着自己不坠下。
    可到底是个不满五岁的孩子,即使再早熟,在父皇的逼迫下,泪珠还是坠下两滴。
    看这样子,就算是繁锦不愿意朝那边想,也是有了隐情,只见景杞深吸口气,气道,“你现在有本事了啊,连送盅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景廖世,你倒和朕说说,你是想送你太子哥哥的终,还是想送你父皇朕的?”
    廖世猛地抬头,抽泣道,“父皇猜错了,儿子想要送的,是另一个人。”
    说完,便将目光投向繁锦那一边。
    繁锦当场愣住。
    她一直觉得廖世小,小孩子能懂的几分心思,所以那时候繁素的话也就是一声玩笑,很快便可以拂掉。却没想到世事变迁,竟在这个孩子心里刻下如此重的痕迹。
    景杞气的将手中的茶盏立即摔倒一边,怒道,“来人啊,将廖世的教养嬷嬷和师傅都给朕抓起来!朕于明日,定要查个仔细!”
    “皇上……”繁锦凑过去,努力扯出笑颜,“童言无忌嘛。今儿太子的生辰,大喜的日子,何必发这么大火。”
    “这二皇子必定是不知道什么意思,看着好玩就给了哥哥送来,是不是。廖世?”繁锦努力做着说和。这样地情况,她并不想让身后装作宫女的孩子的母亲也多做猜想。看景杞的样子,生辰过后。仍是要处繁素于死地。
    她不想再去左右,也没办法去左右,可是要做的是,起码在姐姐临走前,能给她一分放心。能让她去地安宁。
    所以她尽力,息事宁人。
    “皇上,后面有人呢,”她说地小声,努力提醒景杞现在的情况,好不容易看到景杞微微点头,看得出来是在努力压抑自己地怒气,“廖世,”他深呼一口气。“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隐瞒父皇才好。”
    孩子看来也是害怕,见景杞慢慢平息下语气。慢慢在宫人的带领下退至一旁坐定,经过这次风波,这生辰宴无端被笼上阴暗气息,众人看景杞一直拧眉不悦,也不敢多说些话。
    那些节奏性很强地乐舞声音似乎成为大家心事紧张的伴乐,繁锦只觉得每敲打一下鼓,就如同重石压于自己身上,说不出的压抑。
    而宫里的乐舞向来是奢华的千篇一律,乐女们是一个比一个妖娆,搔首弄姿地摆弄着自己的舞姿,眉眼之风,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极致的妩媚。
    上次挑选的妃子还不见这么漂亮,舞女倒是长的极佳。繁锦抿了口茶,竭力让自己放下刚才因景廖世引起的不快,迫使自己将心都放于眼前的乐舞上,这是一个长相很清秀的女子,仔细看来,还有几分侠义之气,比起身旁配舞的那些女子来说,一眼便能让人觉得脱俗。繁锦轻扯嘴角,刚要觉得赞赏,却见那女子在旋转几周过后,眼睛竟直直地看向自己。
    下一瞬间,她便觉得不对。
    可是,终究察觉地太晚。身子在作出反应之时,那女子已经做出并指姿势,仿佛只是轻轻的一勾,她地眸子便生出了极利的锐色。繁锦大觉不好,身子刚要侧过去扑住容烨,却觉得身子一重,身后一直低垂着脑袋的繁素竟挤了过来。
    她只觉得身子被猛地一压,再次回神时候,整个宴席已经大乱,仿佛有什么液体顺着手滴落下来,仔细感觉,竟是腥红血迹。
    而繁素在自己怀里,血流如注。
    “姐,姐!”繁锦一下子惊慌起来,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姐姐,情急之下掐她的各个穴位,可她的眼睛却依然是越来越浑浊。耳旁响起景杞的声音,“快,抓住刺客!”
    抬眸望去,那刺客却一脸笑容,“毒妇繁锦,我要的就是你的命。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真有替你买命的。”
    还未等繁锦说些什么,那女子突然仰天看去,慢慢举起左手,只听轻微的一声呻吟,侍卫们还没有去捉她,她便如同凋落的花瓣一般,慢慢滑落到地上。
    静的,甚至没有一分声音。
    侍卫以手探她的鼻尖,随即起身看向他们,“禀皇上,娘娘,刺客没气了。”
    “如何没气的?”一边吩咐太医将繁素速速抬去诊治,一边急躁的走过去,“这才瞬间的工夫,就能没气了?”
    “回皇上,刺客仿佛是早已准备,这才在追究之前,吞了暗器。”侍卫低头,“奴才们办事不力,还请皇上恕罪,”
    而一旁的繁锦听闻这些,越发觉得手心粘腻,木然的将其凑到鼻尖,那血腥气息犹若窒人毒气,慢慢让她无法呼吸。
    依那刺客的说法,最后必是要冲自己来的。可是,繁素却在她面前,挡住了这一要命的暗器。
    好好的生辰宴出现了如此事情,景杞怒不可遏,连召刑部调查,繁素则被送到了玉鸾殿别室,召集太医院集体诊视。
    “她怎么样了?”正在看繁素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低沉声音,繁锦一愣,反应过来是景杞过来,遂也没回头,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句,“还在昏迷,太医说,有危险。”
    “没想到繁素现在倒是真改变了个性子。”他在她身边坐下来,声音犹若叹息,“要不是她,你和容烨的命,必是不保的。”
    “刺客是哪儿派来的?”繁锦微微侧头,蹙眉道,“查出来了么?”
    “朕把乐坊的都捉起来了,着重调查了几个乐坊头目,说这个女子名叫度绿,是很早便在乐坊的女子,平时就很老实,从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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