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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帝劫-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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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她哭,景杞只是拉着她的手。哀叹一声之后进入玉鸾殿。很长时间,她哭地都没有如此肆意。大大的泪水如雨珠般顺流而下,但却一点没有声音,只是肩膀剧烈的抖动,像是在努力掩饰自己的情绪。
    看着这样的她。他突然觉得心疼。只能任由她紧紧抓住自己地手。像是找到了一个赖以为生地浮木,用力的。甚至掐出紫痕来。
    慢慢地,她的抽泣才渐渐平缓。抬头看向景杞,他地唇角竟勾出太多意味,一声叹息之后,第一句话竟是问她,“后不后悔?”
    “不后悔。”繁锦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又紧紧咬唇,“还请皇上一切如常才是。”
    景杞闻言,突然爆出一声轻笑,却不多言。
    “朕也只是问一句而已,事情已到如此,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景杞微微直身,“你知不知道,昨日嗒穆尔在上元殿请求见朕,告诉了朕另一件事情。”
    “什么?”一听到嗒穆尔的有关讯息。繁锦立即精神大作。
    “也没说什么。只不过是告诉了朕关于旧事的一些内幕。”景杞眯起眼睛。“此事涉及过大,朕需要斟酌而行。”
    他这样说了。繁锦也不能再问下去,不过看他表情,倒像是很严重的事情。繁锦在心中暗暗叹气,“繁素什么事儿要行刑?”
    “后日。”
    “这么快?”繁锦脱口而出,眼眸不到一会儿蓦然黯然,“全凭皇上处置。”
    “这就好。”景杞长长舒气,继而深深的看向她,“繁锦,朕不希望出现任何差池。”
    翌日,繁锦很早起来,看到玉梨远远奔来,忙上前去问道,“怎么样了?”
    “人是有,银子也都花出去了,可不知道保不保险。”玉梨蹙眉,“娘娘,我觉得这事儿总有些……不妥。”
    “我也知道不妥,可是谁来告诉我一个比较妥当地方法?”繁锦拧眉,“一来二去之后,别说救人,就连能拿到全尸都拿不了了。”
    “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的。”繁锦盯着她,沉声道,“棋走险招,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也知道这次风险太大,可是玉梨,我没有别的选择……”
    “您不打算将此事给皇上说嘛?”玉梨眉宇仍是化不开的担忧,“刑部死牢,您上次救人是侥幸,可是这次……未必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我知道。”繁锦皱眉,“可是玉梨,你告诉我,我告诉他,他便会手下留情吗?”
    “不,他不会。”她摇头,唇角慢慢凝出几分无奈,“她虽是他的妃子,可是你我皆知,那都是用怎样的手段才得到的身份……繁素对他而言,无异于强加在他身上地一道枷锁,可他为了天下人,为了我,为了帝君名声,却不得不去遵从。如果说他和她有一点感情,我想,也是因为廖世。”
    “繁素对他而言,其实只是一场噩梦罢了。”繁锦轻笑,“这样地人,有如此好机会除掉她,且不损他最在乎的帝君权威和名声,自然要速速决断。”
    “娘娘……”
    “可是我不行。”她深吸一口气,眼前再次重现出噩梦之境。这几天,她地梦境经常出现娘亲和繁素的影子,娘严斥她不顾姐妹情谊,下黑手毒死胞姐。她的所有为难和苦衷,在娘亲面前,都成了贪欲和阴险的佐证。
    她可以做到对自己的姐姐心狠,却不想愧对于一生为他们的母亲。
    “把握有几分?”繁锦转头问道,“我好心中有数。”
    “七分还是有的,那牢里的小厮原本就与我熟识,应该能有很大作用。”
    “那就好。”繁锦微微一笑,“那么,晚上的时候就把事儿给办了。”
    繁锦将一切事情都想得太过顺利,却不料到夜晚竟会生出如此变故,直接扭转了整个局势。正当她要睡熟的时候,只听玉帘突然作响,像是被狂风突袭一般剧烈甩动,繁锦迷糊睁开眼睛,却对上了一双愤怒幽冷的眼睛。继而,胳膊上的痛楚急剧传来。
    他紧紧的攥着她的胳膊,力气大的像是要掐入她的骨头里。被痛感刺激的繁锦一下子清醒过来,“怎么了?”
    “安繁锦,你还要问朕怎么了?”景杞闷声,重重的呼吸声像是夹杂了深夜的寒气,扑面而来,“你现在是不是敢不将朕放在眼里了?你现在是不是敢什么事儿都欺瞒朕了?你现在是不是敢凌驾于朕之上了?”
    这三句话越来越严重,每说一次,其实定的都是一个严重罪名。繁锦彻底怔住,只能愣愣的看着他的眼睛。那双黑色瞳眸似是簇起了烈焰,只是一眼,变要将她灼伤。
    她努力凝心静气,“臣妾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景杞一声冷笑,“安繁锦你非要朕说的明明白白对不对?你说,你到底将你那个好姐姐,藏去了哪里?”
    “先是王芸楚,再是安繁素。安繁锦,你这个皇后是不是做的太清闲了,所以还要兼顾朕的刑部死牢?”
    繁锦大惊,“繁素跑了?”他对她的惊讶越加鄙弃,“你以为呢?”
    “安繁锦,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朕问你对此事的反应,你永远都是一副任君所意的样子,却在背地里打这些主意。你很有本事啊,朕在死牢里安排了那么多人手,你都能带着安繁素给朕逃了!勾结宸王,安繁锦,你与朕的弟弟倒是好默契!”
    繁锦貌似是经历了一场噩梦洗礼,她只是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恶语相向,愤怒的声讨着自己的罪过;看着他眸似烈焰,激动的像是要把自己勒死在骨头里;看着他吐出浓重呼吸,像是要将自己窒息。她拼命吸气,平静的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那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是我做的?”
    “朕倒是不想认为是你做的。”他眸光寒烈,“可是安繁锦,你给朕一个理由。”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可是这事情,我没做。”她咬着牙,任他将她的胳膊捏的生痛,依然坚决道,“我没做,放出安繁素,是另有人所为。”
    “你给朕一个理由。”他突然放松了对她的钳制,唇齿间挤出一声轻笑,“与安繁素的姐妹关系,不足以让你如此做?安繁锦,朕已经想了一个时辰,千思万想,都找不到这事儿不是你做的丁点证据。”
    “只是朕没有料到的是,你竟然能联合宸王。”他闷哼一笑,“怎么?与宸王并不是势不两立吗?与宸王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吗?怎么,这一场变故,又想让你们姻缘前续?”
    这话说的越来越难听,而景杞脸上的戏谑神色也不由得让她眼睛发痛,繁锦只觉得自己心如寒冷,半天才挤出笑意道,“既然如此,那臣妾别无好说。”
    “皇上既然已经将罪名为臣妾落定,那么臣妾再说也无益。”繁锦扬眉看他,“那么,是杀是剐,由着您来好了。”
    “安繁锦……”
    她轻轻一扭身子,毫无惧色的向后退两下,与他间隔一人距离后跪地俯身,“臣妾恭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杞看着身下看似恭顺的女人,只能勾起唇角,自牙缝中挤出一个“好”,随即离去。
    夜风如凉,行在长长的宫道上,景杞再一次想起刚才繁锦的表情,那张熟悉的脸上满是倔强,就连最后的恭送,都带着一种强硬的逼迫意味。
    这个世界上,能对他如此,敢对他如此的,怕只有她。
第一九三章 背后相助?
           景杞深吸一口气,被背叛的感觉自知道这件事情起就溢满了胸膛。他从没想过她竟会以如此态度来对待他的信任,一边对她说已无二意,另一边却在悄悄与另一个男人来推翻他的决定,违抗他的旨意。他这些年太过宠幸她,亦太过纵容她,难道只是因为这样,她便大胆到了如此?
    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意,上次是因为王芸楚的事情产生芥蒂,两人感情不合,再加之旧仇使然,难免她做出如此事情。他不追究,即便是事后事情被扯到了无法控制的时候也不追究,即便她的行为触犯了君权大义也不追究。可是并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挑衅他的权威与感情,何况,是暗地里与另一个男人来共同反抗他的旨意。一想到这些,他便觉得心如刀割般的愤怒。
    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上元殿,坐下良久,喜贵儿这才敢小心翼翼问他,“皇上,您……”
    “宸王来了吗?”他突然一拍桌子,将上好的官砚全都推翻在地,只听到就稀里哗啦一声,整个上元殿呈现纷杂的声响,景杞低吼道,“去,将宸王给朕带过来!”
    喜贵儿慌忙逃下,只过了一会儿,景略便赶了过来,还未等他行完礼,便听到面前一声低沉,似是聚敛了这世上最阴沉的怒气,“景略,你知道朕叫你来是什么事情?”
    夜已深沉,景略看着皇兄如此,心中已泛起不祥预感。却不知道这种情绪所为何来,只能呐呐回道,“臣弟不知。”
    “不知?”景杞冷笑,“安繁素逃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安繁素逃了?”
    “景略。别告诉朕你不知道。”景杞深吸一口气。唇角上扬出凌厉弧度,“刑部是你与你那舅父的天下。你能不知?”
    “臣弟确实不知。”景略猛然跪地,“请皇兄明察!臣弟下午一直在舅父那里查些旧案卷宗。并没有去刑部死牢一次!”
    “是么?”景杞冷冷一笑,“不是朕不愿意信你,只是你与繁锦上次合作的默契,实在是令朕没齿难忘。”
    “皇兄……”
    “来人啊,将宸王带回云绣阁。禁足十日,给朕严加看管!”不等景略回答,景杞已经挥手下了命令,随即已有侍卫纷纷上前,不明分说地便将景略身子箍紧。
    “皇兄!”景略没料到事情如此,慌忙之下挣扎道,“皇兄,你为何不信任我?”
    “景略,你让朕如何信任你?”景杞上前。突然命四周人退下。自个儿凑近他的脸说道,“那宸王府据说有十六丫鬟。长的可都有像某些人的地方……”
    只是一句,景略已然面如死灰。
    他从不知道这个看似不与自己芥蒂的皇兄,其实心中早已郁积了这么浓重地心事。
    “带下去!”
    宫中再次生起风波,仿佛进入了一个洪汛期。从没有一刻像这么汹涌澎湃过。罪大恶极地素妃被妹妹皇后冒死送走,而陆长河,被嗒穆尔指证说与几年前的云洲刺杀案有关系。他是想让景杞死去景略继位,所以才假借王家之手,预谋不轨。
    此事一昭天下,旋即引起轩然大波。
    那嗒穆尔还曾列举了当时地行刺者,景杞派景陌去执行,将原本遗留的所有行刺者都一网打尽,回来之后那些人供认不讳,确实如嗒穆尔所说,被陆长河所指使。
    这是继王怀远之后夏唐第二个大案,再加之景略被关至云绣阁,很多人便猜测景略应也与此事有关,才让景杞如此大怒气。由高高在上地权臣到如今的落魄穷寇,陆长河用更短的时间走了王怀远及先帝时安家的老路,“老臣谢宝亲王亲自来探望老臣。”在牢里的陆长河哼哼一笑,“只是老臣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景陌半眯起眼睛,唇角勾起微不可闻地笑容,眸色却是冷的,“陆大人请说。”
    “宝亲王今日可算是风光至极,可是老臣还是奉劝您一句,千万不要一时畅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老臣战战兢兢如此都免不了这条路子,所以您,宝亲王千岁,亦要步步小
    “老臣并不想这么快就与您在地底下相见,外面风光好的很,还望宝亲王有时间尽情观瞻。”
    “陆大人既已知道自己现在处境,何不其言也善?这样里吧索的话里藏针算是怎么回事儿?”景陌仍是轻笑,“既然陆大人如此好心,还望给本王指点个明白。”
    “问题很简单,我知这是您为了故意报复我所以才指使嗒穆尔将一切罪名都安排到我的身上,可这事儿之所以能让皇上容,便是因为两点。第一,前几年的那次遇刺确实戳中了他的忌讳,作为君王,不得不严惩以安民心。可是这第二点,便是我的存在确实也冲了他地权威,虽说这朝中并无有只闻陆长河,不识夏唐帝地说法,虽然我并不如前几年的王怀远老贼风头那么盛,可是作为夏唐如今地第一权臣,亦是有足够分量成为皇上的眼中钉。”
    “陆大人倒对自己的身份有自信。”
    “老臣最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只是看宝亲王如此下去,不免前途堪忧。”陆长河阴阳的笑,“您宝亲王的身份,可是比我陆某高多了。”
    “不劳您烦心,本宫王有分寸。”景陌轻哼一声,“陆大人有思忖这些的工夫,还不如想想如何才能保住个全尸。”
    “是宝亲王让我其言也善的,如今又嫌嗦了?”陆长河微微侧身,半眯眼睛道,“还望您想想,就以您与安皇后的暧昧关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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