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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菊花没有蛋靠谱-第15章

小说: 菊花没有蛋靠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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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谢姑娘,亦是如此。她若与我成其道侣,我自欢喜满足;但她若与我只做知己,我也心悦不已……哪怕便只是知道,世上能有如她一般与我脾性相投的人,我也已经不胜喜悦了。”张若虚轻轻浅浅的笑了笑,转过头来看了看左清瑶,“清瑶,无论之后我是什么心意,无论诗静做什么选择,只叫我第一眼看到她,与她谈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满足了。”
“你曾对我请教过一本佛经,乃殊明妙华所赠,怎么,当日我所言,你皆忘了吗?”
左清瑶轻轻念道:“《佛说妙色王因缘经》有言: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张若虚摇了摇头,又念道:“缘来则聚,缘去则散,缘起则生,缘落则灭。”
远处,谢苍低下头轻轻吻了吻腕上花枝交缠的白玉镯,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无声呢喃道:“张若虚……”他第一次恨不能掏心挖肺去喜欢的男人,却最终还是争不过他自己心头的利益权衡。
他抬头看了看系统面板上,张若虚已经显示灰色的好感度——八十(红颜知己),心头却毫无悔恨。
那个月光下的张若虚太飘渺,才叫谢苍清醒而刻骨的明白,他不仅已经死去许久了,而且终其一生,也不过是他人命中过客旅人,世事繁华或是多难,都与他无关。他孤身而来,孑然自去,又哪里还有什么空余,去挖空心思,掏尽心力,全心全意的去喜欢一个人呢?
谢苍许不起未来,他连自己的未来都看不见,便只好连眼下,都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灰色好感度:已锁定,不会轻易提升的好感值。
张若虚:真·男神。
书群: 274250515

、第五卷

左清瑶的回来代表的是任务开始,而非结束。
但谢苍出于私心,对任务却并不是极其热衷,不过为了培养张若虚跟左清瑶的感情,他还是开始深居简出,唯独偶尔张若虚能见他几面。又过了数天,他状若无意的提起离开万华阁一事,却被张若虚与琴栾逸挽留,他深知自己与张若虚的交情,本意就是为了试探琴栾逸的态度,观琴栾逸神色诚恳,也渐渐放下心来。
其实若真叫谢苍离开,他即使下了山,之后也会再寻些理由回来;原本也没必要做这番表面功夫,只是他如果不提出离开让琴栾逸挽留一回,难免会叫一些万华阁弟子说嘴。
他与张若虚关系过于密切本来就遭了好些女弟子非议妒恨,如果再多上几个厚颜或是仗着恩情留下之类的“罪名”,虽不算什么大麻烦,但弟子们的态度也总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在这个世界逗留的时间虽然较为长久,但系统却并没有闪出什么警告与提示,谢苍之后寻思了一下,大概明白是因为他在这个世界唯一在意的人,已经被他自己亲手限定了好感度的上限,所以系统判定没有感情方面与滞停任务的危险性。
其实原先叫谢苍四处赏景,虽说陶冶情操,但毕竟他腿脚不便,很多地方纵然能去,却并不算太方便。但他初时在众人眼前所扮演的是一个只爱观花赏景的女修者,过程他的确享受,但若能安安静静的宅上一段时间,自然也觉得很好。
这些岁月带给谢苍的唯一好处,大概便是学会让自己适应任何角色之后去享受人生。
无论是隐于暗处,还是试探琴栾逸,谢苍规划完一切,便好好完成,倒没什么奇怪。不过约莫这种“反常”让张若虚有些在意,他时常捧着奇花异草来寻谢苍,但他并不询问谢诗静的这种转变,只是好像两人如同往常那般,一同赏花闲谈。
不过左清瑶决定百年内不再出门云游之后,张若虚这种无声的陪伴也渐渐少了起来。
谢苍觉得这很好,毕竟对他的任务有所帮助,只是他实在无法感觉到轻松高兴,也没有一点任务完成的兴奋感,往常尚算得上温和的神色也一直显得很冷淡。
其实就谢苍这个人而言,他的骨子里天生就透出傲慢来,只是社会磨砺之后,他开始惯于用假面掩饰自我,毕竟温和或是无害的面貌总会叫人容易信赖一些,由此倒也掩藏的很好。但是张若虚一事过后,他心里忽就生出一些疲惫来,不愿意再对他人作什么和善姿态;甚至于张若虚前来,他心情好便搭理两句,心情不好便也不理会。
原来感情的确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无论是好是坏。
张若虚似乎并不是没有觉察到,但就如之前的反常一样,他什么都没有说,所言所行一如既往。
屋里焚着香,淡紫色的烟雾透过小巧精致的熏香炉缕缕上升,若有似无的冷香渐渐沁透整个房间。谢苍跟张若虚对坐着,中间只隔开了一张小案,案上摆着一盆月桂枝,顶端幽幽绽着一朵白花,内含实果,丹红如血。
谢苍靠着椅背,双眸微阖,他纤长苍白的手指落在椅子的把手上,尖锐的指甲抵住了平滑的木头。张若虚轻柔的摆弄月桂的枝叶,仿佛在抚摸情人的面颊,面容上带着温柔,一时两人皆都安静无声。
过了会,谢苍才睁开眼,看了看张若虚,其实他到如今见到这个人,哪怕只是与对方坐在一块一言不发,也依旧忍不住欢喜雀跃;但随之而来的,便是过于沉重痛苦的真实,令他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与张若虚之间的不可能,那种快乐就好像瞬间淹没入了深海,变成一种好似灌铅的沉闷感。
“怎么了?”张若虚察觉到谢苍的视线,微微抬起头,淡淡的看了过来,“诗静?”
他还如初见那时一样,眉横丹凤,目若悬珠;只是发上玉冠换做一条霜纱,柔柔拢住三千青丝,看起来温暖柔和不少。
“这盆月桂……”谢苍声音哑了哑,似乎对接下去的话有些羞窘与不悦,但依旧慢慢的说了出来,“又是柳蕊烟相赠吗?”
张若虚不禁失笑,摇了摇头道:“你怎会作此猜想。她虽有些天分,但不过是个普通弟子,这月桂枝何其难得,她便是有缘,也无力去取呀。”他顿了顿,又说道,“是子君相赠,他方从半月居归来,机缘巧遇月桂树,怜我爱花之心,便攀折了一枝月桂相送。”
“白子君?”谢苍不禁愣了愣。
张若虚对谢苍这位红颜知己素来宽容温柔,见她疑惑,便温声解释道:“嗯,子君今日恰好路过万华阁,便来与我们这些老友见见面。”说罢,他又微微摇摇头,轻轻叹息了一声,“他那发妻离世之后,心情一直不佳,已闭门不出数日,若非这次带他那病徒弟去半月居,恐怕也不会轻易离开玉英宗。”
“白将离……”谢苍怔愣许久,忽就低下头,一字一顿道。
张若虚眉目隐有疑惑:“你已见过他了?”
谢苍又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他心里其实想让张若虚带自己去看看那个孩子,但想起失踪许久的徐岫却觉得心里不太舒服,念头瞬间便淡了许多。
“若虚,你在不在。”
左清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但并不吵嚷,尤其是她声音清脆,犹如黄莺出谷,叫人闻之心悦。张若虚站起身来应了左清瑶,他清楚谢诗静爱静除外,还不喜欢旁人进入屋子里,便又转过身来与他招呼了一声,见谢苍未有回应,便等了五息,才提步离开了。
其实左清瑶对谢诗静好奇的很,但她还是没有失礼之举,只是一心一意的看着张若虚。她怀中还抱着个熟睡中的男童,那孩子脸颊微肉,显得有些圆润,唇色浅红,眉宇间凝着戾气,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苍白而狠厉。
“将离怎么了……?”张若虚有些吃惊。
左清瑶面上不禁露出几分难过来:“他身体里的血在灼烧,我看这孩子疼的厉害还忍着,就带他去了你的药园,让他闻了闻不尽木。”
他们两人虽说转身离开了,却走的并不快,显然是怕惊醒白将离,谢苍也由此听得一清二楚。
谢苍很快就到了窗口,微微支起了一点,轻轻说道:“他身体里的血脉相冲,不打紧,再过五年便会好的……你们若是担心,便让他吃不尽木,也可以暂时缓解。”他曾经帮着徐岫设计过这个桥段,再是熟悉不过了,倒也可怜这个孩子,便忍不住出声提醒。
其实他从窗口中隐约窥见白将离的时候,还是有些诧异的,他脑中这个日后龙章凤姿、淡漠出尘的道者,如今还不过是个小小稚童,而且有点肉呼呼的。
噗……
咳,其实挺可爱的。
左清瑶没看清人,只听见对方清冷成熟的声音,看见那只扶着窗口的左手,她高声道了谢后,便抱着熟睡的小将离,狡黠似得笑了起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张若虚一会。待三人走出极远,张若虚无奈的看了她好几眼后,才咯咯笑出声来,脆生生道:“难怪哪怕谢姑娘对你不理不睬,你也每日要去陪她。”
“你呀!”张若虚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竟极为认真的出口反驳了起来,“你也偏听偏信么?诗静不善言辞,但我每次与她作伴,她都是高兴的。”说到此处,张若虚的目光也渐渐的温柔了起来,左清瑶脸颊上的笑容微微的收了起来,认认真真的听着张若虚说话。
“表皮声色皆可做假,唯独心中情绪,最是真实。”
张若虚往前走去:“我每每见到诗静,她心中皆有化不开的阴郁,但我的作陪,似乎还是能叫她欢喜的。她不善言辞,也极为内敛,寻常人只以为诗静不识好意,辜负我一片真心,可我却是大度宽容的好友。却不知我与诗静,本就是知己相交,有何来什么辜负或是好意的。我见她欢喜,她见我也喜悦,友人相交,莫过如此最好。”
“友人相交吗?”左清瑶轻轻说了一声,她最是心思玲珑剔透,却看不出张若虚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只觉得心里闷闷的,有些羡慕与可怜起谢诗静来。
作者有话要说:张若虚虽然看出了欢喜是因为自己,却弄反了顺序,没有想到阴郁也是因为自己2333
→ →说起来有姑娘提到了春江花月夜我才反应过来_(:з」∠)_不要在意这种小事!


、第五卷

谢苍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个晴朗的下午,安静的墓园悄无声息,谢苍坐在墓碑前,看着柳东华抱着两束白玫瑰慢慢走了过来。
柳东华身形修长,脊背笔直,唯独神态看起来有点憔悴,任何一个憔悴的人都不会太好看,他自然也是,本就过分端正禁欲的容貌甚至严肃的令人恐惧,嘴唇紧抿,藏在眼镜下的双眸凌厉的像是刀片。
这让谢苍有点难过。
他稳重坚韧的友人,恐怕这段日子受了不少折磨:无论是数年前失踪的阿岫,还是自己与东阳的死亡。
柳东华将两束白玫瑰一左一右放好,谢苍退开了几步,在他的背后注视他,才发现那两座墓碑是自己与东阳。柳东华站起身来的时候,先在谢苍的墓前踌躇了一会,然后伸出手去抚了一下墓碑顶部,慢慢说道:“明明傲慢又坏脾气,却喜欢白玫瑰,你难道是少女吗?”
谢苍忍不住笑了起来,可笑了一会,却莫名流下泪来。
他眼睁睁的看着柳东华像是平常与他聊天一样,慢条斯理的单独闲谈了几句,然后转去了柳东阳的墓碑前。柳东华笑着说道:“阿阳,你是顺便买的,别生气,白菊花你嫌弃,可要是带着一堆仙人掌或者仙人球来看你,我又实在丢不起这人……”
谢苍忍不住靠近一些柳东华,看见他素淡的面孔上露出的笑容,像是一张水墨画上晕染开的痕迹一样,模糊不清。
没过一会,柳东华忽然跪坐了下来,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与打火机。
火点的很快,在柳东华指尖夹着的那点信纸封口上跳跃着,瞬间泛开一片。
信封里的东西被倒了出来,全部都是照片,男女老少皆有。柳东华抽过一张照片沾了火焰,看着那一点点被火苗蚕食的面孔消失殆尽了,才换过其他,照片很多,但烧的也很快,积下了一小滩厚厚的灰烬,直到最后一张笑容灿烂的少年也被烧毁完,柳东华才站起来。
谢苍莫名觉得惊心,他退后了几步,听见了对方泣血含恨的一句话。
“秃鹫上下一百三十九口人,你们的命,我柳东华收下了!”
谢苍瞬间惊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看见了熟悉的檀木床顶,于是便无声无息的流下眼泪来,却升不起一丝力气去将它抹去。
会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友人义无反顾的投身黑暗与杀戮更叫人痛心的事。
可偏偏………
我已经死去了。
即使拥有再多的力量,再强大,也无法去阻止对方,甚至连安慰告诫他,也无法做到了。人的心里总是有很多东西,重要的人与物,哪怕消逝了,死亡了,也远远比那些存活着的,还未曾死去的鲜活生命要更为重要,重要到哪怕舍弃自己,也要拼命的报复回去。
哪怕最后被留下的人是自己,或是阿岫,恐怕也不会如此。
偏偏是东华。
这个挣扎于光明,却也游走于黑暗的男人。
对不起……
连这句抱歉,也无法再告诉对方了。
“诗静……”
温暖的手指轻轻擦拭去了眼角与脸颊上的泪水痕迹,却有不断溢出的眼泪沾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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