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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紫极舞-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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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杀贾窦,你是失手!”她骤地激动起来,“那杀死千卉坊满门五十五口,放火烧屋,夺走‘雪玉碧桃’,是失手吗?你……你……总在骗我……总有些什么理由,是你练习‘往生谱’泯灭人性,滥杀无辜,还总以为有些什么理由……”
  “他不肯给我‘雪玉碧桃’,我说过他若不交出‘雪玉碧桃’,我就杀他满门、火烧千卉坊,是他不信……”白南珠慢慢地道,“他不信,我就杀人。”
   。。

六·救命(11)
“你要‘雪玉碧桃’做什么?”她从未听过有人对“杀人”一事如此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吹了口气,心里愤怒至极,“你为那不知所谓的东西,就能随便杀人满门?你……你……你自己难道不是父母所生父母所养,难道就不是人、半点良知也没有吗?”
  “我只要你不伤心,什么都没关系。”白南珠柔声道。
  “你抢夺‘雪玉碧桃’,和我有什么相干?”
  “赵上玄中了‘桃花蝴蝶’之毒,要‘雪玉碧桃’解毒救命啊……”白南珠语调越发温柔,“我本是想让他杀死‘蝶娘子’,怎知他竟然被‘桃花蝴蝶’所伤,我又不想他死。”
  “他中了‘桃花蝴蝶’之毒?”容配天蓦地呆住,僵硬了很久,“你抢夺‘雪玉碧桃’是……是为了救人?”
  “是啊,”白南珠道,“他若死了,你必定伤心痛苦,不是吗?”
  “我……我……”她心中如翻江倒海,不知是苦、是甜、是痛苦还是欢喜,又或者根本只是荒谬绝伦过了头的悲哀,“你怎能杀死五十五人,只为救一人之命……你……你……”她已说不出“你”什么,眼前此人疯狂如此,却似全然为她,若世上有人该为那数十条人命抵罪,或许她容配天,才是应当受千刀万剐刀山油锅的那人啊!
  “不怕,就算阎罗王想要他的命,我也能让他不死。”白南珠柔声道,“‘雪玉碧桃’、‘何氏蜜’加上‘桃花蝴蝶’,在我身上养毒,再过三日,饮下我身上的血,他就不会死了。”
  她终于紧紧地咬住下唇,颤声道:“你杀死千卉坊和何家满门,抢走‘雪玉碧桃’和‘何氏蜜’,然后在你自己身上养毒?”
  他点了点头,表情一如既往的温柔平静。
  她手指颤抖,那柄断刀在她指间刀光不住晃动,熠熠生辉。刀光一分一分往白南珠颈项划去,一寸一寸、一步一步,慢慢划到了白南珠颈上,一滴血珠自断刃边缘沁了出来,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滴血,目不转睛地……冰冷的断刃架在白南珠颈上,在他颈上压出了一道淡红的印记,他静静站着,闭目等死。
  过了很久,那滴血沿着断刃缓缓滑了下来,滑到容配天指间,更多的血顺着断刃流下,“嗒”的一声,有一滴跌落到了地上。
  他等了很久,慢慢睁开眼睛,容配天仍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血——那些流到断刃上的血、染在她指间的血、跌到地上的血……全都是黑色的,是毒血。
  断刀慢慢地收了回去,她的眼睛里突然充满了泪水,“当啷”一声断刀落地,她杀不了这个人、她杀不了这个人!“决……怎么了……咳咳……”白南珠仍对她温颜微笑,非常温柔,像害怕受到伤害的少女,小心翼翼,不料猛然咳嗽起来,唇角溢血,身子微微一晃,方才韦悲吟全力一掌,他似是受了重伤。
  容配天呆呆地看着他咳嗽,看他咳了些血出来,不得不扶住身旁的砖墙方能站稳,看他仍旧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眼里带着笑,却似在问她为何不杀他?那眼神很单纯,真的很单纯,他是诚恳的,一直都很认真,其实他……或许只不过……一直都爱得太用心,以至于所作所为,看起来都像入魔成癫……而已。
  付出太多,人都会发疯,她真的、明白的——一颗眼泪自她眼里掉下,跌碎在地,跌在他的毒血里,她往前迈了一步。
  “决……”白南珠喘息着,退了一步。
  她往前两步,扶住了他的手臂。
  “我……”
  “不许再杀人了。”她低头闭目,“跟我回去。”
  “回去哪里?”
  “江南山庄。”
  “好。”
  “你不怕吗?”她突然大声道,“我要向天下武林昭告你的罪行!我要让大家都知道所谓‘南珠剑’是这样一个残忍恶毒杀人如麻的魔头!你不怕吗?不恨我吗?你可以杀我,就算你身受重伤我相信你要杀我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你杀我啊!你杀了我,就可以逃走,天上地下没有人抓得住你……”
  

六·救命(12)
“我不会杀你,”他轻声道,“我想……和你一起走一段路,就算死也没关系。”
  她的眼眶之中泪水滚来滚去:“你……你……你这疯子!”
  他微微一笑,大半身子倚在她的手臂上,表情安然,竟给人些十分幸福的错觉:“知道我为什么诱他杀人,又嫁祸给他吗?”
  “为什么?”
  “如果他肯回到你身边,好好爱你,我就向天下武林承认,那些人都是我杀的……”他柔声道,“如果他不肯回到你身边,我就杀更多的人,咳咳……杀更多人,我要他受千夫所指、万人唾骂、日日生不如死、夜夜不得安枕,到那时他定会日夜思索究竟要不要回到你身边,纵然……纵然他始终不肯,也是日日夜夜想着你了。”
  她怀抱着他,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他胸口,他说那“千夫所指、万人唾骂、日日生不如死、夜夜不得安枕”那是何等怨毒!说到“纵然……纵然他始终不肯,也是日日夜夜想着你了”又是那般凄然,她此时方才明白,自己心中那说不上是苦是甜的滋味,实是心痛至极——紧紧抱着这个人,她哽咽苦涩,就如被千万箭矢刺中心窝:“你为什么不想……不想你曾是恩怨分明,锄强扶弱的英雄好汉,你也曾打抱不平、你也曾救人性命,为什么能杀人满门……”
  “世事一场乱麻,人生不堪回首……决,不去想就好了、不去想就好……”他柔声说。
  “你也曾想过吗?”她颤声问。
  “当然想过。”他回答得很平静。
  “如果不曾认识过我,也许你一生一世都会是江湖名侠,绝不会杀人害人。”
  “如果不曾认识过你,我早已在韦悲吟的炼丹炉里,变成了长生不老药。”他柔声回答,“救命之恩,难道不该涌泉相报?”
  她的脑中一片混乱,他分明样样都大错特错,却一时难以辩驳,“南珠……”
  他的眼睛突然亮了:“我第一次听你这样叫我。”
  “不要再杀人了。”
  “好。”
  “真的只要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答应吗?”
  “真的。”
  “跟我回江南山庄,以后不要再杀人了。”
  “好。”
  她将他扶起,横抱起来,面对着空旷死寂的何家庭院,心中一阵发寒。白南珠人极瘦削,抱在手中虽然比寻常女子重了一些,却并不吃力,何况、何况像这样抱他,在他们朝夕相处的那几年中,早已不知抱过多少回了。
  

七·杀人(1)
江南山庄。
  “当啷”一声兵刃坠地,“胡笳十八拍”中最后一人脸色惨白,退出场外,上玄和“胡笳五拍”的决斗已经结束,那五人联手齐上,不过百招,就已一一落败。上玄冷冷望着碎了一地的兵器,“啪”的一声一抖衣袖,傲然道:“还有什么人上来?一一奉陪!”
  场内外一片沉默,容隐坐在椅上,淡淡看着上玄独立场中,看了一会儿,才道:“各位都是高手,看明白了吗?”
  上玄一怔,什么看明白了?
  场外众人仍是一片沉默,“啪”的一声震响,聿修振了下衣袖,大步自容隐背后走了出来。
  “如此看来,我下一个对手,就是你了?”上玄眼见聿修缓步上前,仍是冷笑,“难道你便自负,能将我奈何?”
  聿修淡淡地道:“我会尽力。”
  上玄退了一步,扬手劈出一掌,喝道:“那你便尽力来吧!你我之间,今日尚是第一次交手呢!”
  聿修举手迎接,“啪”的一声双掌相接,竟未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变化,上玄这一掌并非“衮雪”,聿修接掌之时闪身而过,他虽是独臂,那掠身而过激起的疾风却让上玄气息为之一滞。聿修素来沉稳,往往以简单招式稳中取胜,很少以奇变出招,如今欺入身前,究竟想要如何?上玄一惊之下,一个转身,“霍”地脱下外衣,用力外振。聿修一声轻喝,“嚓”的一声脆响,袖风过处,上玄的外衣骤然出现千万裂痕,顿时千丝万缕,狼狈不堪。场外“咦”的一声,似乎对聿修的武功颇为惊异,此时上玄怒火大盛,大喝一声,“衮雪”扬手劈出,聿修闪身避开,轰然声响,江南山庄院中炸开一个三尺深浅的坑道,沙石土木飞扬,众人纷纷躲避。聿修微微一笑,手上招式突变简单平易,不再行险冒进,上玄却被撕破的外衣所缠,两人翻翻滚滚,很快拆了一百来招,上玄连劈数下“衮雪”,聿修都避了开去,但要击败上玄,也是渺无希望。正在此时,江南丰长长叹了口气,“各位看够了没有?我却是已经看够了。”
  诸葛智满脸阴沉,“胡笳十八拍”剩余几人点了点头,容隐慢慢地道:“各位都是明眼人,上玄‘衮雪’未成,功力尚不能运用自如,虽然武功不弱,但要以同一招‘缠丝式’勒死十三人,也是绝无可能。他面对‘胡笳五友’性命相搏,也要六十八招过后才分胜败,自不可能一招之间,在未遇反抗的情形下,杀死十三人。”
  “那也可能是他使用了别的恶毒伎俩。”诸葛智冷冷地道。
  “方才聿修撕裂他的衣裳,如果上玄精通‘缠丝式’,在聿修侵入他身前之时他便可以用布条勒颈,一招之间,就可克敌制胜。”容隐淡淡地道,“但聿修都已将颈项送与他指掌之间,他却只知出掌,不知利用破衣制敌。赵上玄性情单纯,不善作伪,今日比武他是不是尽了全力,各位都是高手,自不必我说,他究竟是不是杀人凶手,想必我亦不必再说了。”
  众人面面相觑,各自默然,来到此处的武林中人都是一方豪杰,自然看得出上玄并未作伪,以他的武功修为,要连杀“胡笳十八拍”那十三人也确是不够,若此事确凿,难道那真正的凶手,武功还要高过“衮雪”吗?
  “纵然那些人不是他所杀,那我老堡主、千卉坊满门,难道也都不是赵上玄所杀吗?”白堡中有人冷笑,“只怕未必,大家都看见了,以赵上玄的武功,杀死千卉坊满门,只怕不是什么难事吧?”
  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哗然,容隐一掌拍下,“咯啦”一声,他手下那张木椅纸扎般碎裂,化为一堆木屑,竟并未四散乱飞,只是整整齐齐碎为那么不大不小的一堆。众人悚然一惊,皆尽变色,刹那静了下来,却见他一言未发,只淡淡“嘿”了一声。
  “千卉坊之事,尚无旁证,究竟谁为凶手,还要查证。”聿修缓缓地道,“能杀千卉坊满门者,在座各位之中不下十人,不能为凶手铁证。”
  “那就是说,你们认为赵上玄不是凶手了?哼哼,我早就听说,他和‘白发’、‘ 天眼’有旧,本不相信鼎鼎大名的两位竟会护短,如今看来,嘿嘿,不过如此……”那白堡中人冷笑道,“枉费天下武林对两位如此敬重,千卉坊五十五英灵地下有知,想必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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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杀人(2)
聿修一双眼睛明亮平静地看着他,慢慢地道:“我并未如此说。”
  那人本自冷笑,却被聿修一句话堵住了嘴,满面恼怒怨毒之色,却见聿修一双眼睛移了过去,笃定地盯着上玄,淡淡地道:“你可信得过我?”
  上玄道:“信得过如何,信不过又如何?”
  “信得过,你束手就擒,待我和容隐查明真相,到时候,人只要有一人是你所杀,你抵命;人若不是你所杀,还你清白。”聿修慢慢地道。
  “信不过呢?”上玄嘴角微撇。
  聿修神色不变,淡淡地道:“我本就没想过你信不过我。”
  “好大口气。”上玄冷笑,“我的确是信得过你。”
  聿修眼睛也不眨一下:“嗯。”
  “但要赵上玄束手就擒,是妄想。”上玄森然道,“我不愿!”
  聿修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今日你若出去,便是失了与天下和解,查找真相的机会。”他言下之意众人都明白——如果上玄束手就擒,日后若再发生杀人之事,便与他无关,也可表示他对天下武林之诚意。
  但上玄不愿。
  “我本也没想过你能答应,”聿修半点也不惊讶,微微一叹,“你之一生,都在抵抗一些强加你身的……不幸,却倒似无论走的哪条路,都不得世人谅解……”
  “我该感动吗?好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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