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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罗斯柴尔德家族·四部曲-第22章

小说: 罗斯柴尔德家族·四部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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ü鄹裆险橇�10%,而普鲁士债券则下跌了7%——这其中还包含了欺诈的因素,内森并没有将布鲁克曼的法国公债卖给第三方,而是自己保留了下来。随后,内森又采取了与布鲁克曼指令相反的行动,卖出普鲁士债券,重新买进了115法郎的法国公债。“与之前的情形一样,原告一买进某只股票,价格就会立刻下跌;然后原告被建议抛出而原告的公债卖出后,市场则再次上扬。”布鲁克曼接着被要求将钱重新投进法国公债,但没过多久就再次接到抛出的建议。根据巴黎分行的账户记录,每笔交易都会从布鲁克曼的账户里扣除“交易、利息、中介费和佣金”等各种费用,但实际上,围绕法国公债并没有发生任何交易,它们一直停留在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手里。内森的律师试图证明布鲁克曼只是一个“老练的投机者”,受质疑的账户10年前就已经设立,其中的记录是伪造的,但法庭并未采信。

    根据法院的严厉判决,内森“不合理声明”的罪名成立,他被勒令向布鲁克曼支付“损失的或应该得到的钱”,再加上5%的利息和各种支出费用。可以预料到的是,这起案件激发了另一幅漫画《知道如何讨价还价的人》的浮现,它描绘的内森穿着旧衣服,拿着一个写着“法国债2万公债”的袋子(见图29)。

    但是,这种类似于纽沁根的行为得到重视,只是因为它似乎是独一无二的。实际上,罗斯柴尔德家族在这段时间内,更多的是扮演了欺诈受害人的身份,更不用说那些堂而皇之的盗窃了。1824年,一个叫多洛雷的法国人——他也在那不勒斯债券问题上提出了针对内森的指控,但并不成功——从伦敦分行以欺诈手段获得了9670英镑的汇票,然后在巴黎分行兑现。一年后,詹姆斯的一个办事员盗取了大量纸币(可能多达150万法郎),他将那些钱藏在一条特制的腰带里带出了办公室。类似的盗窃案于1838年在纽考特也发生过,一个名叫萨穆埃尔·格林的18岁办事员带着一张2900英镑的支票逃之夭夭。1839年,巴黎分行再次遭遇这样的情形。6年后,马德里遭遇了更为严重的一次盗窃案,价值4万英镑的黄金和证券被盗。1845年,一个价值5600英镑的装着西班牙金币的箱子在伦敦运往巴黎的途中被盗。而且,欺诈和盗窃并不是罗斯柴尔德家族必须面对的所有威胁。1863年,一个在交易所损失惨重的年轻人试图用威胁信敲诈詹姆斯10万法郎。这些罪行可能是罗斯柴尔德家族为自己的知名度必然付出的代价。因为在19世纪,还有比世界级银行家更有诱惑性的目标吗?

    他无疑是熊和牛(指股市)的君王!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二部 金融统治者 第三章 领头人的去世(1836年)(1)

    西多尼亚已经预见到欧洲经过了25年战争的折磨后,必定需要资金维系和平。他的远见收到了应有的回报。欧洲确实需要钱,而西多尼亚也做好了借钱给欧洲的准备。法国希望能得到一些资金;奥地利希望得到更多;普鲁士需要一点儿;俄罗斯需要几百万。西多尼亚都能够满足它们的全部要求我们不难看出,经过10年的拼搏,西多尼亚已经成为欧洲举足轻重的人物之一。他在大多数主要城市派驻了一个兄弟或可以信赖的亲戚。他是世界货币市场的主人,当然也几乎是一切事物的主宰。他毫不夸张地将南意大利的收入作为提供贷款的抵押;所有国家的帝王和大臣们都期望得到他的建议,并且在他的建议引导下行事。他仍然精力十足,而且不仅仅是一部赚钱的机器。他拥有与他的地位相称的睿智,如果能从自己巨大的企业中得到一些休息的机会,他希望将精力投入到公益事业中去。但是在他的财富达到巅峰时,他却溘然长逝。

    ——迪斯雷利《科宁斯比》

    婚礼与葬礼

    1836年6月15日,一场婚礼在法兰克福举行。新娘是卡尔的女儿夏洛特。她在两天前刚满17岁,她的美貌得到了大家的公认。夏洛特未来的婆婆——一位苛求的“法官”——发现她“真的如其他成员说的那么漂亮,而且彬彬有礼”,“单纯而且亲切”,这不仅仅是家人对她的评价。当本杰明·迪斯雷利在次年第一次碰到夏洛特时,他被她“高挑,优雅,清澈”的外形深深打动:她看起来“像是穆律罗(西班牙著名画家)的画中人”,受到“全世界的景仰”。他小说中的两个人物便是以夏洛特为原型——《坦克雷德》中的埃娃·贝索以及《恩迪米恩》中的那沙泰尔夫人——两个人物都十分迷人,带着异国的美丽,尤其是前者:

    她的脸带有东方美人的完美特征;这样的美人只有伊甸园里才有,只有在人们最向往的地方、最喜爱的种族中才能偶尔发现椭圆形的脸蛋,小巧玲珑。肤色既不浅也不深,它拥有北方的明亮,却少了它的干枯,拥有初升太阳般的光晕,却少了它的湿气。她的脸上满是柔和与宁静,皮肤如此白皙,你偶尔能够看到脉络隐约显现的美妙景象,犹如漂亮水果表面美丽的光影一般。她的双眼和它们圆圆的弧度诉说着所有的东方之美

    她的新郎——也是她的堂兄——内森的长子列昂内尔,此时27岁,已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商人,最近在父亲接手的西班牙复杂交易中扮演了关键角色。从他的信件内容判断,他是一个比较严肃认真的年轻人,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作为长子所承担的巨大责任——维持他父亲所取得的伟大的金融成就,同时也提高了对犹太人解放事业的认知,不仅仅要在他出生以及成长的英国推进犹太解放运动,而且要扩展到全欧洲。他外形俊朗,毫不多情。

    数周以来,家族的女性一直在法兰克福准备着这件大事:居特林,一对新人的祖母,此时已经82岁;他大儿子阿姆谢尔的妻子埃娃;新娘的妈妈阿德尔海德;还有列昂内尔的姐姐夏洛特——她在10年前嫁给了堂兄安塞尔姆,已经生育了3个孩子,另一个也即将出生。罗斯柴尔德家族在法兰克福的房子被“洗刷一新”,以招待出席婚礼的家族成员,房子主要有:位于法兰克福北郊的阿姆谢尔的房子,当然还有他心爱的花园,并且有位于蔡尔的奢华城中住宅;安塞尔姆新近在新美茵茨街获得的“宫殿”;此外还有卡尔在法兰克福期间住过的房子,它与安塞尔姆的新家在一条街上。位于犹太街的家族老房子——居特林仍然坚持住在那里,尽管她的儿子们富甲一方——似乎没有被考虑用做盛会的场所。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二部 金融统治者 第三章 领头人的去世(1836年)(2)

    在伦敦的罗斯柴尔德成员中,列昂内尔是第一批到达的人;他最小的弟弟迈耶当时已经在那里,当时他即将完成在德国的学习。他们的父亲6月初从伦敦启程赶往法兰克福,同行的还有汉娜以及两个未婚的女儿:活泼好动的汉娜·迈耶和喜爱音乐的露易丝。留在伦敦照看纽考特办公室的是内森的第三个儿子纳特。另一个儿子安东尼当时在巴黎,他在那里也将扮演与纳特类似的角色,因为他的叔叔詹姆斯也将前往法兰克福。詹姆斯6月4日动身前往德国,他的妻子贝蒂以及4个孩子(11岁的夏洛特、阿方斯、居斯塔夫和还是婴儿的萨洛蒙·詹姆斯)先他一步启程。他们8天后抵达法兰克福。詹姆斯的哥哥萨洛蒙与他的儿子安塞尔姆先他们一步从维也纳赶到了法兰克福。萨洛蒙他们自然地住进了新美茵茨街的房子里,安塞尔姆的妻子夏洛特已经在那里等候他们了,不经常去法兰克福的访者被安排住在宾馆里:伦敦的罗斯柴尔德成员被安排在罗米斯彻·凯瑟尔酒店,巴黎的罗斯柴尔德成员住在鲁斯切霍夫酒店。在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总共有36个家族成员聚集到了法兰克福。或许这并不让人感到惊奇,宴会几乎没有邀请其他宾客:现存通讯中提到的唯一“外人”是迈耶的导师施莱默博士以及詹姆斯和列昂内尔共同的朋友、作曲家焦阿基诺·罗西尼,其角色仅仅是“活跃我们宴会的气氛”。

    安东尼第一次被独自留下掌管巴黎分行,他感到局促不安,尽管这更多是由于无聊,而不是职责负担所致。“我精神很不好,”他向同样独自一人留在伦敦的纳特抱怨说,“没有什么比独自一人待在这里更让人讨厌的了。一切都那么单调你自己一个人如何取乐?你比我在这里还要好一些,他们全部走了,关了家门,我每天只能在一家餐馆吃饭。”巴黎市场处于传统的“夏季忧郁期”,他的叔叔詹姆斯从布鲁塞尔——詹姆斯和内森在那里短暂停留处理生意——发来的指示并不鼓励他拓展新业务:

    在我看来,你应该试着把一切事务放到一边,直到你父亲回来;如果有人向你提出建议,你应该回复说,需要首先咨询你父亲的意见。这样做你会得到一些时间和一些平静。听从我的建议,抓紧你的钱,不要乱花。

    与他形成对比的是,纳特压力重重,因为内森更希望他离开的时候可以让儿子忙起来。他刚抵达法兰克福就发回了一封让人焦虑不安的信件,不仅敦促纳特买卖证券,同时还间接地向巴黎的安东尼施加压力:

    你必须要让安东尼注意卖出,因为他属于“牛派”,不喜欢卖出。当价位较低时,你可以买进一些,并且要鼓励比利(安东尼)做生意,同时写信给他。你对他的汇款以及所做的一切都感到满意和高兴。我已经写信告诉他,让他每天不管价格如何都要做些事情,你也可以这样写信告诉他。

    几天后——在詹姆斯抵达法兰克福前——内森直接写信给安东尼,要他“维持生意运转”并“让自己忙起来”。无论是安东尼还是纳特,接到父亲和叔叔截然不同的指示都让他们感到很不舒服。

    列昂内尔也有些不高兴。他等不及想要结婚。尽管这次结合只是一次包办婚姻,主要目的就是加强伦敦与那不勒斯家族分支之间的联系,以便阻止家族宝贵的财富流到外人名下;但他实际上已经爱上了他未来的妻子,或至少已经说服自己相信了这一点。他同时也急于离开法兰克福。他在写给安东尼的信里说,他“越早离开美丽的法兰克福,越让人高兴”;与所有在英国长大的罗斯柴尔德家族年轻成员一样,他发现父亲的出生地不仅地理位置偏僻,而且社会环境也让人觉得不舒服。在法兰克福,即便他和他的家族某些程度上已经拥有地位和权势,但犹太人整体仍然要屈从于法规歧视,这种情况在巴黎或伦敦已经比较少见。他的不安情绪随着父亲从布鲁塞尔到达法兰克福更加强烈,后来一系列的延误情况更是如此。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二部 金融统治者 第三章 领头人的去世(1836年)(3)

    除了婚礼本身,这次大规模的家族聚集有两个秘密的动机;这次聚会是19世纪罗斯柴尔德最大型秘密会议的其中之一,毫无疑问也是最重要的一次。列昂内尔与夏洛特的婚姻并不是家族历史上的第一桩联姻:我们也已看到,他们的叔叔詹姆斯在1824年娶了他们的堂姐贝蒂(也是詹姆斯的亲侄女);两年后,安塞尔姆娶了他的堂妹夏洛特。这种家族内部通婚后来不止一次出现。唯一的问题,正如列昂内尔所说的那样,便是“家族里更为年轻的分支如何同意(联姻)”;或更准确一些说,谁将被与谁撮合成一对。这也是众多年轻的家庭成员出现在法兰克福的真正原因:为他们寻觅潜在的结婚对象。因此卡尔的儿子迈耶·卡尔被试验性地确认为列昂内尔最小的妹妹路易丝的合适对象;路易莎·蒙蒂菲奥里被列为安东尼可能的妻子;约瑟夫·蒙蒂菲奥里遭到了汉娜·迈耶和路易丝的“双重打击”;他们的哥哥迈耶被排除出詹姆斯女儿夏洛特未来夫婿的考虑人选。婚姻市场显然为母亲们提供了更多的消遣,但女儿们则不是这样:汉娜·迈耶抱怨“每天可怕、单调的聚餐”,中间还穿插着德语和刺绣课。心里慌乱的路易丝写信给伦敦的哥哥纳特说:“唯一解闷的事就是坐在祖母和埃娃婶婶中间,然后被塞得饱饱的,以至于难以呼吸。”单调和枯燥的环境只在每天跟随罗西尼学习音乐时才得以缓解。

    家族团聚的第三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生意。尽管他们习惯用定期通信的方式确定大多数生意的决策,但有时罗斯柴尔德五兄弟也发现面对面探讨是必不可少的。在1836年之前,詹姆斯跨越海峡与内森碰面,内森有时也会到巴黎去;萨洛蒙是五兄弟中最经常走动的一个,他经常前往巴黎,同时定期在法兰克福与维也纳之间游走;而卡尔则把他的时间分成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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