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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6章

骁骑-第5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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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龙要率部返回关内复命?”
听到赵云言明来意后,徐荣脸上的神情有些诧异,随即朗声大笑道:“那正好,刚刚接到主公军令,命我三日内赶到函谷关复命。既然子龙也要率部返回,那你我二人正好同行,一路上也能叙谈叙谈,省得枯燥乏味。哈哈哈!”
“将军也要前往函谷关么?”赵云闻言一愣,随口问道。
徐荣欣然点头,笑道:“对,不仅是我接到了主公军令,据我所知司隶各地驻军主将都接到了这项命令,就连刚刚攻下河内郡的周瑜将军也不例外。想必是主公召集全军将领共同参加的军政议事,其实就是论功行赏,犒赏全军将士。”
赵云轻轻点头,神情有些紧张地抬头看看徐荣,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又感觉不便开口。
眼见赵云神色有异。徐荣坦然笑道:“子龙是不是想问,主公军令中有没有询问你部将士迟迟未归之事啊?”
“将军明鉴,确实如此。”赵云接声应道。
徐荣微微颔首。脸上的笑容迅速消退,正色道:“实不相瞒,主公军令中没有提及子龙,只字未提。以我看来,主公命子龙率部南下追击溃军之时就已经料到子龙会晚些回去复命,因此便没有下令催促。不过,子龙啊。白马河之事肯定是瞒不住的,早晚都会被主公知晓,因此你可要提前做些准备。”
话音稍顿中。徐荣抬手示意赵云不必急于解释,接着说道:“据斥候探报,此次周瑜将军率部攻取安邑城时,擅自放走了孙策和蒋奇。惹得主公雷霆大怒。而周瑜将军则在大战之时被收回兵权。昨天夜里便被主公亲卫带回大营,剥夺领兵之权,降为随军主簿。”
说到这儿,徐荣语重心长地对赵云说道:“这是三年多以来,我第一见到主公如此大动肝火,第一次给予对麾下亲信将领如此严厉的惩罚。周瑜何许人也?毫不夸张地说,他眼下是战功赫赫,威震天下。被世人称之为‘西凉军第一将帅’,手握十余万并州军。高居安北将军之位,在我军之中的地位仅次于主公,俨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这次周瑜却是闯下大祸了,直接从安北将军降为随军主簿,从驰骋沙场的大军将帅变成握笔杆子的文士,这其中的落差何其之大,无异于从云端坠入凡尘。
是以,子龙啊,你此番所为与周瑜将军颇为相似,白马河畔私自放走刘备大军。此事一旦被主公知晓,必然重蹈周瑜将军之覆辙,子龙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浴血厮杀立下的汗马功劳,很有可能付之一炬,甚至还会被当众杖责,以儆效尤。不知子龙准备如何向主公复命?”
赵云神情略显黯淡,但脸上并无懊悔落寞之色,眼神依旧坚定,腰杆挺得笔直。
很显然,他似是不打算隐瞒,认为自己行得端做得正,问心无愧。不过,他同样知道自己此次理应受罚,因为他确实是在白马河畔放走了刘备和受伤的张飞,以及刘备麾下数千残兵。
这件事发生在昨天正午,与周瑜大军攻陷安邑城之时孙策杀出重围,几乎同时上演。当时,赵云率领一万五千余轻装骑兵一路追击南下,沿途抓获了数千人战俘,其中大多是徐州兵。适逢正午,赵云率部抄小路绕到溃军前面,终于在白马河畔截住了一路仓皇逃命的诸侯徐州刘备。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在场的上万名飞熊营轻装骑兵毕生难忘,因为他们都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当赵云率军包围正欲渡河的刘备溃军时,那刘备起先十分惊慌,想也不想便策马渡河,赫然是舍弃受伤的张飞和数千残军于不顾,孤身逃命。然而,当急于逃命的刘备回头看到领兵将领竟然是赵云之际,他却仿佛中了魔怔一般策马奔至赵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唠叨自己和赵云的昔日情谊,随之伸直脖子让赵云砍去请功。
面对如此情景,赵云还能怎么办,真要是拔剑砍了刘备的人头,恐怕他就常山赵子龙了,而是西凉李利。因为,如果让李利遇到这种好事,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一剑剁下去,只可惜刘备永远也不可能把脑袋伸到他面前。
结果,刘备带着残兵败将有惊无险地走了,而赵云则是重蹈周瑜之覆辙,背上了纵敌的罪名。
沉默之中,赵云稍稍梳理思绪,而后神情坚定地道:“事已至此,隐瞒已是无用。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全是末将一人所为,与飞熊营将士无关。若是主公怪罪下来,我赵云愿意一肩承担所有罪责,死而无怨!”
徐荣审视地盯着赵云看了半晌,随即哈哈大笑道:“子龙豪气干云,忠肝义胆,不愧是深得主公赏识的世之虎将!既然子龙无所畏惧,那我等即刻起程,前往函谷关。哈哈哈”


第798章 驱虎吞狼
淅淅沥沥的春雨飘然落下,时而恬静,时而婉约,时而热情,时而泼辣,极其善变,难以捉摸。
从娄底原决战后的第三天傍晚开始,开春以来的第一场雨便不请自来,悄然降临在西凉地界上。
这场雨,来得有些突然,之前没有任何征兆,夕阳落山后没有迎来星辰和月光,却迎来了柳絮般的柔情春雨。
说其突然,实则必然。
春雨离人愁,这场悄无声息的雨水仿佛是特意前来为娄底原阵亡将士送行的。
夤夜悄然而来,轻如柳絮,细腻如发,温柔而多情,抚慰着数以十万计的亡灵,滋润着这一方热土,冲散空气中凝结如阴霾般的血腥杀伐之气,拂去满目疮痍的残躯血水,为这片土地披上新装,换一种色彩。
这场不期而至的雨水从战后第三天夜晚开始飞落,随后连绵数日,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很轻柔,但其间也不乏瓢泼大雨。就像爱哭爱笑的小姑娘,时而天真浪漫,时而发点小脾气,让人无从捉摸,如之奈何?
函谷关,大将军行辕,中军帅帐内堂。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好一场春夜喜雨!”
临窗而立,看着窗外的和风细雨,李利心有所触地喃喃自语,一首应时应景的诗赋不由脱口而出。
“主公,友若先生来了,正在大帐听候主公差遣。”轻碎的脚步声响中,李挚忽然出现在李利身后。轻声禀报道。
“嗯,荀谌来了,让他进来吧。”李利闻声收起思绪。微微颔首一声,待李挚领命离去后,他挥手示意亲兵摆上酒席,而后全部退下。
“嗵嗵嗵!”
快步跟着李挚走向内堂,荀谌神情肃然,一对眼皮时不时地跳动一下,显示出他内心的激动与惶恐。他做梦也没想到“新主公”李利竟然会单独宴请自己。而且还是赴宴的地点居然是内堂。这帅帐内堂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进来的,在整个西凉军中仅有寥寥几人拥有如此殊荣,其一是左军师贾诩、其二是右军师郭嘉。其三是并州刺史鲁肃,余下是桓飞、高顺、张辽和典韦等亲信将领,满打满算不超过十个人。
因此,当荀谌得知主公李利单独邀他赴宴时。这让他大感意外。既感庆幸又觉惶恐,真正是惊喜交加,喜忧参半。
内堂门外,李挚抬手示意荀谌自行进去,随之伫立在门外。荀谌见状微怔,当即点头以示感谢,碎步走进内堂,待走近李利身前。俯首便拜:“微臣荀谌拜见主公。”
李利微笑颔首:“友若何须多礼,快快入座。这桌酒席早已备好多时了。静等友若前来。呵呵呵!”
“微臣惶恐之至,谢主公赐座。”荀谌躬身坐下,神色颇为紧张,低着头不敢正视李利,双手紧攥着袖口,再不复平日里风轻云淡的谋士风范,似乎很是惧怕李利。
“友若不必拘谨,今日我请你来就是饮酒吃茶而已,并非军政议事。是以,友若不必拘束,不必忌讳太多,完全可以畅所欲言,言错无过。”
说话间,李利亲手给荀谌斟上一盏酒,笑呵呵地颔首道:“友若以为然否?呵呵呵!”
“对、对、对,主公所言极是。”荀谌连忙点头应声,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端着酒盏,待说完话后,便以袖遮面,一饮而尽。这便是所谓的先干为敬,为人臣下者岂能拒绝主上赐予的美酒,即使不能喝也得捏着鼻子喝下去。
与此同时,荀谌还有一处极其明显的改变,这便是他在李利面前自称微臣,俨然将李利视作君王。而他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转变,便是郭嘉多番劝导之功。在此之前,郭嘉曾对他说,李利现在是替天子征讨四方,等同于代天巡狩,所到之处如同天子亲临,是以麾下一众文武应行臣子之礼。
对于郭嘉这番言辞,荀谌起初并未放在心上,甚至有些不以为然,以为李利这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称王称霸。然而,随着李利毫不留情地下令活埋了三千余名身负重伤的伤兵之后,荀谌切身感受到了新主公李利的另一面,铁血冷酷与霸道强势,远不像表面上那般阳光灿烂。
“这才是真正的乱世枭雄!”目睹了李利冷酷无情的军令后,荀谌得出这样的结论。
从那一刻开始,荀谌下定决心竭尽全力辅佐李利成就一番霸业,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博得李利的赏识和信任;否则,一切便无从谈起。出乎预料的是,他正想着如何能让李利对自己另眼相看之际,却意外接到李利的邀请,单独请他赴宴。
正是由于荀谌十分渴望得到李利的赏识,才会在机会来临时显得手足无措,愈发紧张。也正是这一刻的感受,让荀谌清晰地认识到原来自己如此惧怕李利,之前每每提及李利的名字时都称之为李贼,殊不知这分明是自欺欺人,实际上是一种胆怯而惧怕的表现。
推杯换盏间,时间悄然流逝。
不知不觉中,筵席已经持续了半个时辰,而荀谌则是接连饮了二十余盏,却仅仅是微醺而已。
由此不难看出,这个时代的文士酒量都不小,很多文士一边叙谈一边饮酒,能够彻夜不眠。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时代的酒水似乎只有中上阶层才能喝得起,普通平民百姓是不可能毫无节制地大肆饮酒的,因为他负担不起。另外,时下的酒水度数很低,一般二三十度左右,口感柔和,醇香爽口,起初不容易醉人,但后劲很大。
眼见荀谌脸颊通红,言行举止不再拘束。紧绷的心神彻底放松下来,李利颔首而笑。少顷,待荀谌酒足饭饱后。他挥手示意亲兵撤去酒席,换上热气腾腾的热茶。这便是李利刚刚说过的饮酒吃茶,酒已饮罢,接下来便是吃茶了。
“友若投效于我的当天,本就应该设宴招待先生,奈何大战之中军政事务繁重,不得不拖延至今。是以。今夜特请先生赴宴便是补偿昔日之礼,还请先生多多谅解。”还像刚才饮酒一般,李利仍是亲手给荀谌斟上第一盅茶。一边上茶一边微笑着道出原由。
荀谌连忙道谢,轻抿一口茶后,缓缓放下茶盅,开口想说什么却又心存顾忌。欲言又止。
“友若不必犹豫。有话不妨直言,这里没有外人,仅有你我主臣二人而已,无须顾忌。”李利见状后微笑道。
“谢主公宽宥。”接声道谢中,荀谌脸上的神情不由舒缓下来,似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终于下定决心。随即,他恭声道:“这几日我军将士陆续返回关内。许多戍边将领和州郡主官也奉命赶来函谷关,看这阵势似乎是主公召集文臣武将前来商议要事。对此。微臣颇感疑惑,主公为何将军政议事定在函谷关,而不是长安将军府,亦或是朝堂之上呢?”
“哦?”李利微感诧异地沉吟道:“大战刚过,召集众将领商议军务之余,还需犒赏全军将士,否则我这个主公岂不是要被将士们戳脊梁骨了?至于京师长安嘛,眼下大战方歇,将士们早已疲惫不堪,因此便顾不上第一时间返回长安了。更何况,班师回长安极为繁琐,仅是一个庆功宴便至少需要半月时间,途耗时日,于战不利。所以,我临时决定将军政议事和犒赏全军一并进行,就在函谷关内开怀畅饮三日,十日后班师回长安。难道友若觉得此举有何不妥么?”
荀谌微微摇头,恭声道:“主公如此安排甚为妥当,并无欠妥之处。然则,我军再度聚集在函谷关内,无疑使得刚刚战败的中原各路诸侯惶惶不可终日,误以为主公欲要趁胜挥师中原。这样以来,就等于将他们逼到绝境,迫使他们积极备战,甚至还有可能再度联手抵御我军。故此,微臣觉得此次函谷议事不宜声张,雍凉二州境内的文武官员就不必赶来了。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李利微微颔首:“这是自然,此次奉命前来议事的将领都是司隶和三辅境内的文武主官,其他人一律留守原地。听友若言外之意似是对中原战局谙熟于心,有何良策,直说无妨?”
荀谌谦逊一笑,轻声道:“一点粗略的想法而已,不敢妄称良策。既是主公垂询,微臣自当悉数禀报。就眼下中原局势而言,微臣的应对策略只有十七个字:‘示之以善,合纵连横,驱虎吞狼,一战定中原!’
所谓示之以善,便是时下主公采取的策略,抛出河南、洛阳之地,藉此作为我军与中原诸侯的缓冲地带,表明我军没有挥师中原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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