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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骁骑-第4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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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我军二十余万将士在前方征战,后方负责供应粮草辎重的青壮和郡府兵却多达三十余万人,足可保障大军所需要的一切辎重。相比之下,诸侯盟军就不同了。他们是劳师远征,所需粮草辎重都需要从河东运到河南,且兵马众多,供给不足,每日所需粮草和木炭的数目极其庞大。故而,虽然妾身不谙战事,却也知道这个冬天对于诸侯大军来说,将面临更加严峻的考验;稍有差池,恐怕不用夫君率军出击,他们就不战自溃了。”
李利微笑颔首,无比怜惜地抱着小乔:“这些天你们亲自给将士们发放冬衣和被褥,实在太辛苦了,以后切莫如此。你和练师出身南方,身子娇弱,此前少有机会经历这种严寒,往后要懂得疼惜自己。近来战事紧张,我无暇分身照顾你们,军营简陋,这就需要你们自己照顾好自己。”
说到这里,李利轻轻吻着小乔的额头,抬眼看着帐外的雪花:“战争对于敌我两军而言,所处环境完全一样,机会也是均等的。无论谁想取得最后的胜利,天时地利人和,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必败无疑。
先前河东之战,我军处于被动防御之势,一步落后则处处被动,结果被盟军抢得先机,连番失利,一月之间丧失安邑大营,不得不退守函谷关。然而,尽管我军连续丢城失地,所幸将士折损不大,实力犹在,仍然不惧诸侯大军。飞云渡一役,称得上是整个司隶之战的重大转折,一举剿灭曹操所部六万大军,战后逃脱者仅有三千余人,整个歼灭战堪称完美。眼下虽然还看不出它的重要性,但在随后的战事之中必将显现出来。”
“照此说来,接下来的战事就会轻松很多,夫君必能彻底打败诸侯大军!”小乔神情雀跃地接声道。
李利闻言失笑,既而轻轻摇头:“也不尽然。两军对垒瞬息万变,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敢说自己就一定能赢。战争历来都是世间最诡异最难以捉摸之事,尤其是双方实力相当的时候,孰胜孰负更是难以预料,稍有不慎便会影响整个战局的成败。不过,我军目前占据着地利优势,又是本土作战,兼有人和之利,至于天时,则是两军共享。两相对比。我军占据着一定的优势,只要没有重大的决策失误,最差的结果就是与盟军战成平局,陷入长期胶着对峙之势。反之。我军胜算较大,至于战果如何,就在即将到来的两军决战中见分晓!”
说话间,李利抱着小乔退回大帐之中,小乔净手煮茶,李利一边品茶一边与小乔说话,战事军政、家长里短,无所不谈。任凭时光流逝,夫妇二人相依相偎,饮茶赏雪。享受这难得的空闲时光。

傍晚,冬雪停歇,寒风咆哮,帐外愈发寒冷。
晚膳过后,贾诩、郭嘉、桓飞、滕霄和马超五人联袂走进帅帐。
施礼寒暄后。落座奉茶,郭嘉捧着一摞书简递上案头,恭声汇报诸侯盟军渡河的最新进展。
“斥候探报,袁绍已于中午抵达黄河南岸,正式进驻娄底原盟军大营。截止今日傍晚,盟军已有二十万大军渡河,并于娄底原十里之外修筑壕沟。屯兵五万防御我军偷袭。不过今日天降大雪,想必盟军后续十余万人马的渡河速度将会十分缓慢,大约还需十天才能全部抵达盟军大营。”
“嗯?”李利闻声愕然,随手放下正准备翻看的竹简:“诸侯大军的渡河速度比我们要快很多啊,仅仅七天时间便有二十万大军渡过黄河,这是为何呀?”
“禀主公。盟军渡河速度之所以如此之快,原因有三。其一是河内太守张扬早有准备,之前曹操六万大军渡河所用的船只便是出自张扬之手。其二,盟军人多势众,河东郡内多山。丛林茂密,树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打造船只的速度极快。其三,盟军中的孙策所部扬州兵常年在长江上飘荡,熟识水战,擅长制作各种简易木筏、竹筏,速度极快且效果甚佳。此外,眼下正值隆冬季节,黄河水位急剧下降,浅滩结冰,大大缩短了渡河距离;原来我等渡河一日间只能往返两趟,可现在盟军渡河一日之内可以往返三次。有此种种,盟军渡河速度自然要比我军快,又因黄河岸边结冰,使得他们即使没有渡口停船接应,也能在河岸边就近登岸。”
听了郭嘉一番解释,李利微微摇头轻笑:“都说同人不同命,之前我是不相信的,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却是容不得我等不信。自从两军开战以来,袁绍及诸侯大军一路高歌猛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可谓是顺风顺水,得天庇佑啊!
而我军呢,虽然占据着地利与人和,却是连续丢城失地,一而再地屡屡出现失误,从而给盟军留下可趁之机,一路败退至函谷关。安邑城一把大火烧掉的不仅是一座粮仓,还烧掉了我们精心准备半年之久的守城军械,使得固若金汤的安邑城千疮百孔,不得不弃。十日前的飞云渡一役,如果不是我等侥天之幸恰逢其会地迎头碰上,说不定函谷关还真有可能被曹贼伺机攻陷。如若函谷关失陷,诸位不难想象我军将面临何其严重的后果,二十余万大军将被盟军截成两端,首尾不能相顾,并且还会切断我军粮草供应,果真如此,我西凉军必定一败涂地,数年辛劳必将毁于一旦!”
说到这里,李利话锋陡转,下令道:“文和速速传令武关守将黄忠,加强警戒,片刻不得松懈。另外,准予他征调蓝田大营一万郡府兵前往武关协同守关,无论如何也要确保武关不失,否则,严惩不贷!”
随后半个时辰,主臣六人都在商议时下战事。待议事完毕后,李利再次向郭嘉问起曹操的下落。
“微臣失职,一时疏忽忘了向主公禀报。议事之前接到斥候快报,我军细作亲眼看到曹操进入盟军大营,彻底脱险了。”
“哦?知道了,诸位都回去歇息吧。”李利神情微变,一边沉吟着摆手示意郭嘉等人退下,一边起身离开大帐,大步走向后帐内室。
缓步离开大帐后,郭嘉和贾诩二人并肩而行。贾诩抬头看看夜空,既而扭头看向郭嘉:“刚才主公似乎有些失望,我军出动五六万兵马大肆搜捕了七八天,结果还是让曹操逃脱了。”
“嗯。”郭嘉轻轻点头:“文和兄所言甚是。此番飞云渡一战,主公志在取曹操首级,为此不惜亲身犯险,却不想最终还是曹操躲过此劫,活着回到盟军大营。不过主公终非常人,遭遇此等挫折,主公也只是心中不快罢了,并没有为此大动肝火。此等胸怀,着实令郭某汗颜哪!”
贾诩闻言微怔,既而若有所思地轻轻摇头:“主公历来喜怒不形于色,此次已经是破例了,由此可见主公心里并未彻底释怀。这份隐而不发的怒火,恐怕主公会在接下来的两军决战中彻底爆发出来。这个冬天不平静啊!”


第675章 愁云惨淡万里凝
娄底原,函谷关东南方向最大的一处地势相对平坦的平原,背靠飞云渡,南接秦岭南麓,北依黄河,正对函谷关。
时下,诸侯盟军大营便屯扎于此。
中军帅帐门口,曹操躬身退出帅帐,转身离开前还不忘对高居盟主宝座的袁绍躬身一揖。而袁绍则是佯作起身拱手还礼,实际上却是屁股都没动一下,再不似之前那般起身相送。
帅帐阶下,曹仁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待看到曹操入帐不久便又折身出来,当即快步迎上来。
“主公可曾见到袁绍呃不,是袁盟主,他怎么说?是否允许我等在河南各郡就近招募青壮,先前答应我等的粮草军械什么时候发放下来?”
乍一近前,曹仁立即提出自己迫切想知道的事情,而这也正是曹操回到军营后第一时间求见袁绍的原因。
早在攻下东垣城之时,袁绍私底下对曹操许诺,只要盟军能在一月之内攻占河东,彻底将西凉军赶到黄河南岸,便暗中资助曹操提供五万石粮草和五十车军械,以供曹操在河南各郡招募兵士扩充实力之用。与此同时,这批物资也是对曹操亲自率军偷袭函谷关的馈赠,或者说是补偿,帮助曹操壮大实力。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从曹操亲自率军偷渡黄河至今,前后将近一个月时间,袁绍不仅没有兑现先前的承诺,反而擅自削减曹军应有的粮草辎重。按照之前的惯例,八万曹军所需的一应粮草辎重全部由袁绍供应,可是曹操前脚率领六万大军渡河,袁绍便立即克扣曹军粮草辎重,将八万曹军的粮饷直接削减至两万人的份额。为此。曹仁义愤填膺亲自前去找袁绍理论,不料袁绍却诈称“孟德领军在外,暂时用不了这么多粮草,而盟军兵马众多。粮草紧缺。因此暂时挪用以解燃眉之急,待大军渡河与曹操会合之后一定如数发放。绝不拖欠!”
当时袁绍说得言辞凿凿,曹仁信以为真,心中虽然仍旧忿忿不平,尚存疑虑。却也找不出理由反驳,只得就此作罢。他满心以为等到主公曹操回来后,袁绍就不会再找借口了,必然会如数发放拖欠一月之久的粮饷以及兑现之前的承诺。
故而,等到曹操好不容易逃回盟军大营之后,稍稍沐浴更衣便立即去见袁绍,其目的就是索要应得的粮饷辎重。企图利用从袁绍手中讨要的粮饷,在河南各郡就近招募兵士,尽可能地恢复一些实力。至于飞云渡一战的详情经过及战果如何嘛,却是不必多说。各路诸侯早已打探得清清楚楚,大家心照不宣即可,没必要当众揭开曹操的伤疤。
“哼!”躬身走出帅帐的曹操,前一秒还在谦和地揖手赔笑,待转身走下台阶的后一秒,则是无比怨毒地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袁绍帅帐,满脸阴沉地冷哼一声,既而毫不理会曹仁的询问,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向自己的营帐。
眼见曹操脸色十分难看,眼神中充斥着浓郁至极的杀气,曹仁急切想知道结果的火热之心犹如浸入寒冰之中一般,瞬间便是透心凉。一瞬间,他不假思索地拔出佩剑想要冲进袁绍帅帐问个究竟,待自己把剑架在袁绍脖子上,看他还敢食言而肥,给还是不给?
只是这个诱人的想法也只能自己想想,真正实施起来却是艰难无比,几乎完全没有成功的可能性。若想冲进帅帐挟持袁绍索要粮饷,抛开帅帐周围的一千名亲兵不说,首先必须闯过把守帐门的张郃高览二将,然后再击败时刻不离袁绍左右的颜良文丑二人,如此方能得手。而这四名守卫盟主大帐的将领都不是庸手,每个人都有不逊于曹仁的身手和武艺;如果两人联手对敌的话,曹仁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必败无疑。
“哼!堂堂诸侯大军盟主竟然背信弃义,出尔反尔,实乃无信小人。走着瞧,有朝一日曹某誓报此仇,我呸!”怒不可遏地丢下一句狠话,曹仁随手收起佩剑,转而疾步追上曹操,一步三回头地返回己方营帐。
“砰哗哗哗!”
一路怒气冲冲地走进自己的大帐,曹操直接走向上阶主位,落座的一瞬间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案几上,震得案头上的一摞竹简哗然落地。
“岂有此理,袁绍庶子欺我太甚,可恶之极!袁、本、初,庶子不足与谋!”
咬牙切齿地怒吼一番后,曹操满脸颓废地瘫软下来,有气无力地躺在软垫上,双眸黯淡无神,神情无比落寞,喘息声粗重如牛。
显然,他此刻是义愤填膺,内心十分痛苦,倍受煎熬,折磨得他心力交瘁,生不如死。
看到曹操盛怒至此,立于阶下的曹仁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此时却愣是一句话也不说不出来,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多问。
作为长期跟在曹操身边的心腹大将,曹仁对他的心性脾气知之甚详,深知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如果曹操心情极差或是大发雷霆之时,即使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也要慎重考虑要不要立即禀报;否则,稍有不慎就会招致杀身之祸。
诚然,一直以来曹操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睿智深沉,令人难以捉摸。但是,越是城府极深之人,就愈发难以忖度,其心性和脾气也诡异多变,或因一时高兴而重赏手下,也会因一时恼怒而动辄杀人。这样性情多变的事情在曹操身上已经发生过多次,先后有十余名长期侍奉他的仆从、亲兵和侍婢被他亲手杀死,甚至曾经有一名颇受宠爱的侍妾侍寝之时,被他无缘无故地半夜刺死,而他自己却浑然不知,直到天亮后才发现爱妾已经身死多时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可谓是时有发生,屡见不鲜。
只不过曹仁等一众亲信将领对这些事情历来讳莫如深,知道后就烂在肚子里,从不对人提起,哪怕是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妾也曾未泄露只言片语。然而,有些事情越是藏得深、藏得隐秘,就愈发记忆深刻,永远也无法忘记。
曹仁就是如此。一直以来他对曹操都很敬畏,尽心尽力,忠心耿耿,从来不敢质疑曹操的任何决策,敬重如神明。可是此次飞云渡之惨败却让曹仁无法坦然处之,最近几天他夙夜难寐,寝食难安,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曹洪、曹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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