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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骁骑-第4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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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李儒接声禀报道:“据细作探报,陶谦于七日前的清晨病逝,濒死时曾密召刘备托付后事。待陶谦死后,刘备自称秉承陶谦遗愿,提领徐州六郡,并将陶谦遗书示之于众。随即徐州一众官员无人反对,愿拜刘备为主,使得刘备顺顺当当地坐上徐州牧的位置。”
说完话后,李儒起身走到帅案前,从手袖中掏出一叠信帛递给李利,恭声道:“这是今天晌午收到的陶谦奏本,他向朝廷举荐刘备继任徐州牧,请主公过目。”
接过信帛之时,李利刚刚略显惊愕的神情已然恢复如常,随之神色平静地看了一眼信帛上的内容,继而不置可否地放在一旁。
稍稍思量后,李利脸上又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轻笑道:“徐州陶恭祖膝下有二子,长子陶商、幼子陶应,早已及冠,此二人虽然大才却也并非一无是处。如今陶谦病死,却在弥留之际举荐刘备继任徐州牧,此举着实是有些出人意料。
陶谦以谦逊笃厚著称于世,治政宽仁,与人为善,素有贤名。病逝之时他不将州牧之位传给儿子,反而拱手送于刘备,此举在世人看来,颇有尧舜之风。然而在我李利看来,此乃沽名钓誉之举,陶谦只顾着给自己留下一世美名,日后或可留名青史,但是他将两个儿子置于何地?或许他想让两个儿子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可惜乱世之中有谁能够置身事外,安享太平?”
听话听音,立于阶下的李儒闻言后,当即请示道:“主公的意思是驳回陶谦所请,不予刘备提领徐州?”
李利闻声淡漠一笑,摆手道:“不,陶谦其人在徐州颇有声望,深受徐州百姓爱戴。此番他临终遗愿若是被我李利所拒,岂不落人口实,遭人非议?”
说到这里,李利坦然笑道:“该来的终究会来。刘备处心积虑图谋徐州,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平白占据徐州六郡。这么大一块馅饼砸在他头上,足可将他砸得欣喜若狂,飘飘然不知方向。这个时候他正在兴头上,若是我不将徐州牧敕封给他,反而斥责于他,势必让他恼羞成怒,与我西凉军为敌。然而他想白白占据徐州却是一厢情愿,要知道惦记徐州的诸侯不在少数,此番这么轻易地被他刘备所得,恐怕很多诸侯都会心生不忿,垂涎欲滴。
因此,眼下还不是我们正式表态的时候,暂且搁置一旁,权当不知此事。等到中原之战结束后,再回过头来处理此事。若是刘备识趣,他应该知道怎么做;若是不识趣,那就别怪我李利不讲情面了。徐州虽是陶谦让给他,但徐州牧的位置到底能不能落到他头上,不是陶谦说了算,而是由我李利一言而决!”
李儒闻言了然,轻笑道:“据说这个刘备素来以皇室宗亲自居,自诩皇室贵胄,刘氏贵胄。如今天下刘氏宗嗣比比皆是,若是细数起来,至少也有数百人之多。可笑刘备自命不凡,把无知当做资本,将无耻拿出来炫耀,恬不知耻地四处宣扬自己是汉室宗亲。殊不知汉室宗亲并不是姓刘就行,而是必须经过宗正府确认后正式纳入族谱方可作数,刘备此举本身就是无视宗族律法、肆意践踏皇族威严的忤逆行为。如今他虽然暂时占据徐州六郡,但是没有天子敕封诏书,徐州就是无主之地,任何诸侯都可以出兵讨伐于他。就像兖州曹操一样,自领兖州牧,尽管占据兖州两年有余,却始终名不正言不顺,以至于眼下被吕布偷袭,夺去根基之地。”
“嗯?”李利闻声微怔,既而笑眯眯说道:“文优此言倒是提醒了我,立即下诏敕封吕布为兖州牧、征北将军,将兖州册封给他。另外,追封陶谦为右将军、郯城侯,敕封陶商为彭城令,继承其父爵位,陶应为广陵太守、南陵侯。至于刘备么,之前职位太低,区区平原令而已,尚不足以继任徐州牧之职,下诏褒奖他一番,命其暂领徐州,不予具体官职。”
“主公高明,属下立即去办!”李儒欣然领命道。
待李儒快步离去,贾诩起身禀报道:“刚刚得报,河内太守张扬暗中勾结袁绍,图谋不轨,近日于郡城西门外筑造祭坛,搭建上千座营帐,此乃诸侯会盟之营寨。据悉,截止近日,已有八路诸侯率领大军进驻河内,想必近日就将举行诸侯会盟仪式。”
“哼!又是这个张扬?”李利剑眉微皱地冷哼一声,沉声道:“自从我执掌西凉以来,张扬此贼阳奉阴违,屡次藐视于我,两年来我一直隐忍不发。没想到他此番终于摆明旗帜投靠袁绍,将中原诸侯大军直接引入河内郡,兵锋直指我安邑大营。此贼吃里扒外,暗通外贼,纯粹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可恶至极!此次我军东征,第一个要灭掉的敌人就是这个张扬,不杀此贼,难消我心头之恨!”
(……)

第612章 群雄聚首河内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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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县,始皇二十六年(公元前221年),始置怀县,汉高祖二年(公元前205年)为河内郡治所。
河内郡地处黄河北岸,人杰地灵,境内名门望族甚多,人口密集,仅郡治怀县便有上万户,商铺林立,街市颇为繁华。
自黄巾之乱以来,河内郡战乱不休,白波贼、黑山贼和流窜于上党一带的南匈奴蛮军频繁混战,致使河内郡日益萧条,繁华不再,人口急剧锐减。
近年来,很多百姓迫于战祸,不得不举家逃往西凉。其中很多人并没有迁入长安,而是迁到百里开外的河东郡重新安家。
最近两年里,这种仅仅迁徙百里的现象不在少数。原因很简单,河东郡处于安邑大营的保护之下,境内驻扎着五万西凉军,是以两年间河东郡太平无事。无论是白波贼还是黑山贼,甚至于於夫罗麾下的匈奴蛮军,都不敢踏入河东郡半步。
因此,河东郡虽与河内郡接壤,但两地却是冰火两重天,俨然两个不同的世界。
河内郡治怀县,地处河内腹地,地势相对平坦,土地肥沃,物产丰盛,却因人口锐减而日渐荒芜。
然而最近半个月来,怀县却是热闹异常,人潮涌动,吸引整个天下的目光齐聚于此。
怀县西门外,一座座营帐拔地而起,在曾经荒草遍野的荒原上扎起大大小小十余营寨,一眼望不到尽头。
此刻,整个怀县内外旌旗漫天,兵威如狱。
在十余座营寨的正中位置。耸立着一座九韧高台,而高台周围的营帐便是此次中原诸侯会盟的中军营帐,也就是冀州袁绍麾下兵马驻扎的营寨。
中军大帐内。一张气势非凡、宽大厚重的虎头蟒纹宝座上,袁绍泰然高卧。帅案前方的阶下两侧伫立着两员身姿雄壮的魁梧战将。此二人便是时常护持袁绍左右的心腹爱将,河北名将颜良和文丑。
阶下,大帐两侧此刻坐着十几个人,其中大多数人都是袁绍麾下的谋士和将领,但坐在左右两侧首位之人却不是袁绍的手下,而是兖州曹操和陈留张邈。
待张邈和曹操二人举樽小酌时,高居帅位的袁绍笑眯眯地对帐下张邈问道:“孟卓兄别来无恙?”
张邈闻声惊愕。身体微微颤抖,表情颇为紧张,开口准备答话,却话到嘴边又生生咽回去。显得坐立不安。踌躇片刻后,他硬着头皮地恭声道:“在下近年来一切安好,多谢袁公挂念。”
草草敷衍一句,张邈撇头不再看袁绍的笑脸,举起酒樽佯作好酒之状。实际却是忧心忡忡地暗自思量。
事实上,张邈此次原本没打算前来会盟,更不想再次与袁绍和曹操二人碰面。奈何吕布此前赶赴修武密议时上下嘴唇一碰公然表态出兵七万前来河内结盟,此话一出,再想反悔也为时已晚。然而这七万大军之中有三万步骑都是张邈和弟弟张超手下的兵马。多年来他们费尽心力招募兵士,耗费重金打造兵器战甲,穷两年之力方才训练成军。毫不夸张的说,这三万兵马是张邈兄弟二人赖以活命的根本所在,如同命根子,断断不容有失。怎奈吕布大包大揽地扬言出兵七万,使得张邈既不能拂了吕布的面子,又放心不下自己手下的三万兵马,被逼无奈之下他只得亲身赶来河内会盟,生怕自己的兵马被吕布败光了。
今日率军与吕布抵达盟军大营后,张邈没有第一时间前来中军大帐面见袁绍,更不想与曹操碰面。只可惜有些事情和有些人终究躲不过去,同在盟军营寨之中彼此早晚都会见面,张邈本想能躲就躲,等到真正碰面时再见机行事。不承想,他刚到大营屁股都没坐热,就被袁绍召来帅帐赴宴,无巧不巧的是与他一同赴宴之人正是他最不想见到的曹操。
细说起来,张邈与袁绍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早在五年前诸侯会盟讨伐董卓时双方便已结下仇怨。
那时袁绍身为诸侯盟主,却与袁术合谋屡屡克扣各路诸侯的粮饷,致使粮草短缺的诸侯纵兵抢粮,弄得陈留各县鸡犬不宁,一片狼藉。为此,张邈起初隐忍不发,寄希望于袁绍能够多加约束盟军,不再祸害他的辖地陈留郡。可惜盟军纵兵抢粮之事一发不可收拾,愈演愈烈,烧杀奸淫,无恶不作,致使陈留各县迅速萧条,百姓大量逃亡,流民遍地,人口急剧锐减。如此恶劣的形势,促使张邈怒不可遏,随之前去与袁绍理论,结果双方言语不和,争执之中公然翻脸,让袁绍在各路诸侯面前大失颜面。由此张邈便与袁绍结下仇怨,待诸侯联盟解散后,彼此分道扬镳,互相仇视。
相比与袁绍结怨,张邈此前和曹操交往甚密,私交笃厚。袁绍曾多次怂恿曹操谋害张邈,却都被曹操推脱,拒不执行。此事随之被张邈得知,令他甚为感动,随后兖州刺史刘岱被黄巾贼所杀,他力推曹操继任兖州刺史,算是偿还曹操的恩情。
然而随着曹操一天天做大,实力日益强大,使得张邈感到不安,疑心曹操早晚会谋害自己,继而夺取陈留,独霸兖州。于是在陈宫刻意周旋撮合之下,张邈暗中与吕布结盟,趁着曹操率军攻打徐州之际,偷袭东郡攻占曹操的老巢。继而张邈和吕布联手出击,一不做二不休,顺势攻占大半个兖州,将曹操围困在东阿三座小城之中,苟延残喘,灭亡在即。
如此以来,张邈算是彻底与曹操决裂,不但背叛曹操,还欲将其置于死地而后快。时至今日,张邈与曹操之间的梁子算是结大了,俨然是仇深似海,不死不休。
然则。此刻张邈却与积怨颇深的袁绍、曹操二人正面相对,同坐在大帐内饮酒叙谈。这种仇人坐在一起吃酒的情形,当真让张邈如坐针毡。心神极度紧张,身体惊颤。额头直冒冷汗,生怕袁绍和曹操二人趁机谋害自己。
正当张邈暗自焦虑不安之际,袁绍轻轻放下酒樽,坐直身姿,微笑道:“孟卓切莫多想,尽管安坐饮酒便是,根本不用担心我与孟德二人伺机加害于你。诚然。此前我们之间却是有些嫌隙,多有误会,但这都是陈年往事。如今时过境迁,我等三人都不是斤斤计较眦眦必报之人。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此后休要再提!”
“本初兄所言极是,曹某亦有此意。”曹操欣然颔首,面带笑容地对张邈说道:“我与孟卓兄相识多年,私交甚厚。素来以兄长之礼待之。此前孟卓兄与奉先联手攻占兖州,曹某起初确实心中不忿,对兄台多有怨言,一度视兄台为敌。然而事后我渐渐释然了,须知乱世求存。弱肉强食,谁不想伺机壮大实力呢?
故此,孟卓兄与奉先联手偷袭我后方根基东郡,虽然令我十分愤慨,却也在情理之中。若是曹某处在孟卓兄的位置上,或许也会忍不住下手,趁机扩大地盘,壮大自己的实力。而我等相互厮杀的根源在于,我等都处在西凉李利的铁蹄兵锋之下,只有不断壮大自身实力,才能在面对李贼大军东征中原之时增加几分活命的机会。此乃曹某肺腑之言,不知孟卓兄以为然否?”
“这、、、孟德高义,令我深感惭愧啊!”张邈神情错愕地迟疑道。
确实,曹操这番话说得声情并茂,令张邈脸颊涨红,低头不敢与曹操对视,自惭行愧。尽管他心里并不相信曹操所说的话,更不相信曹操真能放下彼此间的仇恨,就此罢手,坦然处之。然而曹操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却还能神色自若地侃侃而谈,话语中不带一丝火气,单凭这份心胸气度,就足以让张邈暗自钦佩,自叹不如。由此不免让张邈回想起往日彼此把酒言欢的场景,伤感之余不禁有些内疚,觉得自己愧对曹操。毕竟曹操以往对他甚厚,而他却背信弃义,趁着曹操率军出征在外,与吕布联合偷袭兖州。
事已至此,张邈纵然心生愧疚,却也不会再与曹操重归于好。因为他不是三岁孩童,绝对不会被曹操和袁绍的只言片语所蒙蔽,更不会以为彼此间的宿怨和仇恨如此轻易地就能消除释怀。
梳理思绪后,张邈脸上的神色渐渐趋于平静,对袁绍恭声问道:“不知袁公召在下前来所为何事?若是战事军务,在下不善征伐,此次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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