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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骁骑-第4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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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出来,企图削弱我军实力。
不过他们的算计究竟能不能得逞,确实要看这些心怀叵测之人有多大能耐了。希望他们不要我失望,否则我这两年就算白等了!”
李挚闻言后,下意识点头,随即暗自思量,不经意间瞥见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突然从李利左侧的山坳里疾奔而来。
“主公当心!”
顿时间,李挚失声惊呼,本能地抬起双臂准备掷出锁链击杀这匹突如其来的白马。却不料被李利伸手按住,“子诚不必惊慌,我已经观察这匹白马多时了。很不错的一匹野马,体长过丈、肩高九尺有余,腹生鳞旋,这是一匹并不多见的千里良驹,足可与周瑜胯下的黑膘马媲美。子诚带上亲兵原路返回,待我降服此马之后,自会回营。”
“这、、、末将不能从命!”李挚闻言大急,首次拒绝李利的命令。
李利闻言微怔,剑眉微动,厉声道:“区区一匹野马而已,难道我还降服不了它?休要多言,立刻执行命令!”
“主公息怒,末将领命便是。”眼见李利微怒,李挚不再坚持,当即大手一挥,带着亲兵后撤。
目送李挚一行十余人离开,李利知道他担心自己的安全,但这种担心眼下确实有些过头了。如今大半个匈奴草原都在汉军的铁骑之下,再过半个月说不定就能拿下匈奴全境,顺势占据并州西北四郡之地。因此李利现如今的安全不用担心,何况他本身也不是孟浪之人,骨子里还是很惜命的,只是不为人知而已。
眼下李利确实有些见猎心喜,想借此疏松疏松筋骨,毕竟一个多月坐守大营的日子着实把他憋坏了。此前每逢战事,他哪次不是亲自领兵征战,身先士卒,此番北伐却硬是枯坐后方一个多月,当真让他很不习惯。不过这种经历必须克服,往后也必须习惯,因为他是西凉军统帅,身先士卒的日子已经离他越来越远,否则他就不是一个称职的统帅。


第594章 驯野马捷足先登
蓝天白云下,雄鹰展翅飞。
秋风阵阵凉,荒草淡淡香。
哒哒哒!
左边山坳里,一匹神骏的雪白骏马健步飞奔,直冲李利勒马驻足的位置疾驰而来。
然而李利却是处变不惊,不急不躁地安抚座下金猊兽,以免它怒吼一声惊走这匹即将到来的神骏白马。
事实上,李利早在与李挚说话之间便已瞥见白马四蹄狂奔的雄姿,因此他故意堵住山坳的出口,企图亲手驯服这匹野马。
而他之所以笃定这匹白马是纯种野马,是因为此马奔跑时的马蹄声与战马略有不同。马蹄声远不如战马清脆,奔跑声响低沉而迟滞,马背上没有任何马具,并且在一人多高的荒草丛中迅疾如飞,显然早已熟识草原环境和地形,步幅轻快稳健。由此可见,此马绝非被人驯服的战马或座骑,而是一匹野性十足的野马,并且还是十分难得的千里良驹。
尽管李利见惯了好马,麾下将领之中很多将领的座骑十分不凡,其中不乏宝马良驹。此外,休屠马场中至今还有六十余匹良驹,先前也是野马,经过三年的驯服饲养,而今都是随时可以征用的良驹,周瑜座下的黑膘马便是由此而来。但是,宝马再多终究赏赐一匹就少一匹,往后会越来越少,故此他绝对不嫌宝马太多,反而是越多越好。
再者,李利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今日出营狩猎收获不小。却都是寻常的野兔和麋鹿,没有捕到稀罕猎物。如今正准备回程却遇到这匹难得的野马。他自然不会错过,正好借着驯马疏松筋骨,一展身手。
眼角余光目测着野马与自己的距离,李利蓄势以待,并且不忘观察四周的地形,随之轻拍金猊兽的狮头,指着东南面的山坡,煞有其事地伏在金猊兽耳边低声自语。
近了。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
忽然,李利纵身跃起,轻身踮地之后,大步如飞,既而纵身一跃,直奔野马扑身而上。
唏聿聿!
随着野马惊叫嘶鸣,但见它骤然人立而起。前蹄飞踏,马身剧烈摇摆。而李利此时已经稳稳坐在马背上,双臂紧紧抱住马颈,双腿夹紧马腹,任凭它如何剧烈摇晃窜动,李利始终不为所动。抱住马颈就是不松手。
恰在李利飞身跃上马背之际,金猊兽座骑极有灵性地撒腿狂奔,径直朝着李利先前指定的十余里外的山坡疾奔而去。最为难得的是,金猊兽没有像往常一样嘶叫怒吼,否则李利很难扑身跃上马背。只要金猊兽一声巨吼。野马定然惊慌逃窜,绝对不敢冲向李利。因为金猊兽就是野马的克星。乃草原之王,任何兽类看到它都会畏惧而逃,即便是大虫猛虎、熊瞎子遇到它,也会扭头就跑,从无例外。
然则经过三年多的朝夕相处,金猊兽王越来越有灵性,识人认人早已不在话下,而且还能精确无误地领会主人的意图,仿佛能够听懂人言,甚是乖巧喜人。故而李利在外游历的半年之中,金猊兽王带着它的配偶小金猊兽王把李欣等人哄得团团转,天天忙着给它们做糕点,待遇之高与李利相比也不遑多让。
待李利回到府邸之后,金猊兽王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对骅骝马充满敌意,却碍于李利训斥不敢攻击骅骝马。不过金猊兽王却是变得愈发勤奋起来,只要李利出府,它就跟在后面,并且还要把骅骝马赶到远处,让它不能靠近李利。
或是常年与人为伴的缘故,金猊兽越来越聪明,似乎天生就会察言观色。因此它准确判断出谁对主人李利有敌意,谁最讨主人喜欢,是以遇到对李利有敌意之人的时候,它就变得凶神恶煞,凶相毕露;而面对主人喜欢的人,它就会变得十分讨人喜欢,俨然是个超大型的巨兽宠物。
正因如此,金猊兽王早已不住马厩了,而是住在内府后院厢房之中。它的房间不需要房门,更不需要专人看管,可以随意出入厢房别院,而且两年来从未发生过伤人或吃人事件。久而久之,内府侍女渐渐习惯了它的存在,却从来不给它喂食物,因为它只吃李利指定之人送来的食物。即使是李利众多妻妾之中也只有两人可以给它送食物,一个是李欣,另一个就是滇无瑕。除此之外,若是有人胆敢给它送食,李利亲近之人还自罢了,它视若无睹不予理会;若是其他人敢这么做,下场大多很惨,轻则惊吓过度昏死过去,重则伤残。
因此金猊兽王在李欣等人眼里,是个非常温顺的宠物;但在其他人面前,依旧是蛮荒猛兽,凶猛无比。所幸它在内府从不轻易伤人,但凡伤在它爪下之人必定犯下大错,随后必定会被内府管家甄氏遣散出府,再也无缘踏入将军府半步。
是以金猊兽在内府中是个很特殊的存在,它似乎天生能断善恶,而评定标准便是以主人李利为出发点。以前李利没有发现金猊兽王竟是如此灵性,因此单纯地将它视作座骑,而今渐渐体会到金猊兽王的天赋异禀,便将它时常带在身边。于是金猊兽王成为继李挚之后的另一个亲兵护卫,出征以来,它一直待在帅帐周围,夜间甚至留在帅帐之内栖息,迄今为止除了李挚和李利几个妻妾知道之外,其他人一直毫无察觉。
所以,李利在草原上无疑十分安全,因为他还有一个最忠心的护卫,这就是金猊兽王。而且它的战斗力极其强悍,若是出其不意偷袭的话,即使是李挚和桓飞二人也很难在它的偷袭之下全身而退。

唏聿聿!
野马桀骜难驯,从未被人骑,早已习惯独来独往,驰骋草原。此刻突然被人骑在背上,当即狂躁不安,上蹿下跳,马身剧烈摇摆,急于想将背上之人甩掉。疯狂窜动之中白马嘶声惊鸣,声震四方,显示出其烈性难驯的狂躁秉性。
可惜骑在马背上的李利丝毫不为所动,紧抱马颈分毫不让。任凭野马如何嘶鸣、如何跳动摇摆,他始终伏在马背之上紧随野马跳动摇摆的身姿起伏不定,剧烈震动,却稳若磐石。半刻钟后,野马愈发急躁疯狂,频繁昂首直立,而后骤然下落,紧接着后蹄飞扬,企图将李利摔下马背。
伏在马背上的李利,起初顾惜野马,不忍出手还击,一味紧抱马颈,试图凭借耐力消磨野马的气力,待它费尽气力仍旧挣脱不掉,气力大耗之后自然会被自己驯服。只可惜想法很好,实际却是事与愿违。野马狂躁而彪悍,气息绵长,力量巨大,上蹿下跳折腾不止,俨然是不把他摔下马背誓不罢休。
有鉴于此,被野马折腾得脑袋发懵的李利不再留手,双臂骤然用力,勒紧马颈,迫使它气息不畅,力气骤减,一身巨力遭到巨大压制,有力使不出来。随之野马不得不放缓跳动频率,速度锐减,使得李利稍稍松口气,夹紧马腹的双腿不由得稍稍放松。
恰在这时,雪白色的烈马骤然俯冲狂奔,并在疾驰之中急转变向,身躯剧烈摇摆。而马背上的李利措不及防之下险些摔飞出去,所幸他反应速度超快,身手矫健;在身体飞离马背的一瞬间,双臂却依旧紧紧抱住马颈,身体伸展凌空一荡,继而再次落在马背上。随即他俯身趴在马背上,紧紧箍住马颈,时而用力勒紧马颈,时而手臂微微放松,不至于勒得野马窒息猝死。
与野马较量相持之中,李利见识到了野马匪夷所思的奔跑速度,比之金猊兽王和骅骝马亦不遑多让,甚至犹有过之。俯身马背之上,但见一簇簇丈余高的蒿草疾掠而过,眼前景象如惊鸿般急剧变幻,让李利目不暇接,很难看清楚一路疾驰中的眼前景象。好在这是一片视野颇为开阔的草原,虽然高低起伏不定,却没有过于险峻的悬崖峭壁,不用担心野马狂躁疾奔之中发生意外。
此外,野马狂奔而去的正前方是一片面积不小的森林,此刻金猊兽王已经遥遥领先于野马,抢先前往山顶占据有利地势。若是野马奔至山林还不停下,金猊兽王就会迎头拦截,以草原之王的威势震慑野马,迫使其乖乖降服,配合李利驯服野马。
“恶贼休走,还我座骑!”
正当李利试图驾驭野马减慢速度之际,一声叱喝传进李利耳朵里,致使他惕然心惊,不禁抬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但见前面溪涧之中不知从何处驶来一骑快马,那骑马之人是一位身着红色劲装的少女,眼下双方距离甚远看不清她的容貌,却能从斥喝声中清晰感觉到她的怒意。显然她也看上了这匹通体雪白的野马,并且还在李利之前就已经盯上了这匹野马,俨然将其视作囊中之物,心里早已认定野马是自己的座骑。
此刻眼见野马被李利捷足先登,似有驯服野马之势,少女岂能不急,焉能不怒?因为野马难驯,千里良驹更加难以驯服,然而一旦被人驯服认主,便会终生追随;除非主人死去,否则良驹不会另择主人。


第595章 套马杆谁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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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马如贤臣,轻易不会择主,但一经认主便不会再生异心,直至故主死去,才有可能另择新主。
更有甚者,良驹会与主人生死相随,主死马亡,不离不弃。
是故,当少女看到自己心仪的座骑被李利捷足先登之时,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断然不能容许李利驯服野马,誓必相争。
霎时,但见少女策马过溪,迎面直奔野马而来。她右手持绳套,一捆草绳挽在手臂上,左手还拿着套马杆;赫然是有备而来,摆明着志在必得。
或许这匹白色野马原本就是被少女追赶至此,只是野马奔跑速度太快,以至于少女座下快马脚力不济,速度远远比不上野马。而少女早已熟识野马的行踪,眼见自己追赶不上便立即改道,抄近路迎头拦截野马。
不承想半路杀出个李利,正好堵在野马必经之路上,见猎心喜之下抢先跃上马背,试图降服野马。然则野马难驯,李利没能第一时间驯服野马,反倒被野马载着一路狂奔,于是冤家路窄与少女碰个正着。
眼见少女怒气冲冲地迎头拦截,李利神情愕然,心神急转之下瞬间想到事情原委,随之颇感郁闷。
倘若之前李利知道这匹野马是有主之物,并且对方还是个少女,那他堂堂西凉主帅岂能与女子争夺座骑。不管此马如何神骏,李利也不屑与女子争夺。毕竟他如今不缺座骑,也不是没有宝马良驹,何必与一女子相争呢?再者说,他堂堂九尺男儿与女子争抢座骑,赢了也是胜之不武;若是输了。他丢不起这人!堂堂骠骑大将军与一女子争抢座骑,此事一旦传扬出去,让他颜面何存,声誉何在?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既成事实,解释已然无用。
何况李利也是骑虎难下,欲罢不能,此时若是弃马离去,即便不受伤也必定弄得灰头土脸。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野马抢到手,而后径直离去。反正这里没人认识他,李挚等人也已奉命离开,只要他自己不表明身份,有谁知道抢走少女座骑之人是他李利?
打定主意后。李利索性松开马颈,任由野马撒腿狂奔。试图仗着野马惊人的奔行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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