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道士-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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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心如明镜的夏言，深知他是拘束于彼此的身份和年纪差距，只是微微一笑道：“你可知道此篇出自哪里吗？”
中学那会儿就学过韩愈《师说》的李文轩，脱口而出道：“这一文章是出自于唐贞元十八年韩愈任四门博士时，是说明教师的重要作用，从师学习的必要性以及择师的原则。抨击当时士大夫之族耻于从师的错误观念，倡导从师而学的风气，同时，也是对那些诽谤者的一个公开答复和严正的驳斥。韩愈表明任何人都可以作自己的老师，不应因地位贵贱或年龄差别，就不肯虚心学习。文末并以孔子言行作证，申明求师重道是自古已然的作法，时人实不应背弃古道。此篇出自于《昌黎先生集》。”
夏雨对于他这一个比较全面的回答，相当满意道：“既然你知道这一篇《师说》的其中深意，那么可就别再推辞了。”
李文轩明白自己要是再继续客气，就有真正虚伪的嫌疑。当然，自己更加不愿意见到“已经到嘴的肉就飞掉”的结果，于是改了口道：“多谢，老先生抬爱。”
没有急于想要学太极拳的夏言，朝前走了一步，和蔼笑容不变，似乎表现出有意规劝他不应该走歪路，而是应该走正途道：“你也是读书人，已经中得了秀才，就应该继续通过科举，一步步地实现报效朝廷的宏远才是。为何就此放弃？实在不应该啊！”
李文轩先是自我腹语，自己要是能够有机会考得上，自然是会去考科举，而问题就在于他着实没有任何兴趣去一味的去研磨四书五经。即便自己的记忆中有着身体原来主人的一部分学识记忆，也不能就此说明什么。
领悟到对方之话有深意的李文轩，不用做出一番比较就知道，自己是夏言的小友，可就完全没有让他成为自己的座师的风光和体面。毕竟，无论走到那里，自己只需把夏言是自己座师的话一抛出来，立刻就能让官绅，士林对自己是青眼有加。
不过，李文轩是对此不得不做出一个放弃。他确实不想把大把的时间和青春消耗在研读四书五经上面，毕竟太枯燥和乏味。四书五经的那一套理论性的东西可完全比不上道门经典读物有趣和有想象的空间。再者，自己在这周边是已经混得小有名气的道士，而要是突然热衷于仕途，总觉得怪怪的。
李文轩感觉让夏言成为自己座师，既是天大的好事儿，也是巨大的压力。如果自己要是在接下来的乡试中，再中不了举，脸可就是丢大发了。这样一来，自己不但丢掉了亲手建立起的好局面，而且还丢了身为自己座师夏言的脸面。
即便自己中得了举人，要是名次不靠前，也是说不过去，毕竟夏言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不单单因为他是当朝首辅，而还在于他的诗文宏整，又以词曲擅名。思来想去的他，仍旧没有表现出接着楼梯就上的意思。
沉吟了良久的李文轩，没有直接去接下夏言的话，而是岔开了话题道：“今日的五式的名称分别是，起势，右揽雀尾，左单边，提手，白鹤亮翅。”话音一落，他就急忙演示起来。
早就看出他悟性不差的夏言，见他没有接自己的话，于是心中对他是越发的好奇，毕竟一般人听到这话是早就已经欢欣鼓舞的赶着鸭子要上架，跪在地上磕头的要拜自己为座师。
第091章失眠之症（三）
没有再说其它的李文轩，一招一式的手把手教授起了夏言关于太极拳的奥义。对此，没有当起闷葫芦的他一边传授，一边讲解，直到见到对方能够打出五式太极拳，才算告了一段落。这前后所花的时间，不过一盏茶的工夫。
经过一番运动，出了微汗的夏言，也是见多识广的大人物。虽说自己对于李文轩传授给自己太极拳不甚了解，但相信对方这不是在糊弄他，毕竟讲解和招式完全不像是信口开河，破绽百出，而都有一套完整和系统的体系存在。
早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的夏雨瞧见自己主人兴趣很好，没有第一时间回禀事情。知道轻重缓急的他，这时见到他们两人空闲下来，是才上前来告诉道：“老爷，夏家族长等人已经在大厅等候你多时了。”
识趣的李文轩，心里面是明白夏家一族人自然是要派出代表来见一见他们家族的荣耀，毕竟当朝的正一品首辅相当于后世的总理了。自己多少清楚一些这一个时代，真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只要能中得一个举人，那么你的牌位或者画像，就可以被人送进宗族的祠堂，并且常年受到族人的供奉。何况是位及人臣？那更加是一个家族无上的荣耀。
想要就此告别的李文轩，又不是夏家人，自是没有必要瞎搀和进去，恭敬道：“既然老先生有事，那么晚生就此告别。”
宗族事务自然不方便外姓人在场的夏言，虽说自己知道和他们将要聊到的话题都是不管痛痒的事情，但是过场和既定的规矩，程序还是要讲究的。坚持和信奉儒家礼法的他，自是不会违背这一点的。
“今后，你还是差不多这一个时辰来我这里继续教授老夫五式拳法。”先是和李文轩定了时间的夏言，再行送客道：“夏雨，你代我把李道长送出门。”
应诺了一声“是”字的管家夏雨，自是要遵照自己主人的意思办事。即便夏言没有这一句多话，自己也是要亲自把李文轩送出去。受过对方好处的他，嘴巴上面只字未提，但是心底总是觉得李文轩送给他那一坛子的东西，不但价格不菲，而且特别的滋补身体，要不然不会那么好喝，而喝过之后也不会有一股股神清气爽的感觉产生。
夏雨是把李文轩送到了府门外的阶梯下，微笑道：“李道长，好走。今后，还得劳烦你常来。”
受到高规格礼遇的李文轩，双眼的余光注意到了不远处人群的目光是已经聚集到了自己这里。同样是表现出客客气气的他，努力的抑制住兴奋过于外露，稍微的提高声音好让周遭的人听清楚道：“能够得到首辅大人的抬爱，到府上走动，那是小道的荣幸。”
不再多话的夏雨，见到他转过身，是才要回府去大厅伺候，却被拥过来的人众给包围。七嘴八舌的他们，想尽了一切办法是要和他拉上关系，非得求见一下夏言。与此同时，他们对于多时才出来的李文轩，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头顶烈日，走在街面上的李文轩，哼唱起了后世的流行歌曲。心里面是美得不行的他，不免有一点点飘飘然。自己不但和首辅见过了面，说了好多话，而且还当起他的老师，教授起太极拳。这要是放在后世，定然是要照相的。非但如此，而且还要把两人放大过的照片放在客厅的正中，逢人便是要讲述好几遍如何，如何。
在不知不觉中，李文轩是走回到了家。一到家就开始随便起来的他，没有了在夏家那时的规矩，脱掉衣服，光起了膀子。自己是刚刚把衣服脱掉，屁股还没有坐在圈椅上，而赵甜儿，苏媚娘就出现了。
“文轩哥，夏首辅家怎么样？是不是像戏文里面唱得那样金碧辉煌？他家的地砖是不是也是用金银铺陈的？”赵甜儿是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听到她的问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的李文轩，照实回答道：“首辅大人可是清官，而你却把他当成了贪官。他家没有一点儿金碧辉煌，而是非常的朴素。当然，铺地的砖石，也是年生久远，都显得有一些凹凸不平。”
显露出失望的赵甜儿，若有所思的嘟嘟小嘴道：“这么说来，戏文里面都是骗人的了。”
“戏文里面的东西，且可当真。”李文轩是不无自鸣得意的呵呵一笑道：“这一趟，我是没有白走，收获颇多。不但自己和夏首辅成了忘年交，而且还能常去他家。”
右手拿着丝制团扇，并且老早就闻到了他一身臭汗的苏媚娘，心里面爱着他，于是也不觉得臭，靠近了他，用力的扇风道：“想必你为了打动对方，定然是花了不少心思和血本儿吧！”
抬起右手是在她光滑的俏脸上面摸过一把的李文轩，微笑道：“还是你的心思够细腻。人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为了治愈夏首辅的失眠之症，我非但要把凝神丹送于他，而且还把延年益寿的太极拳也传授给了他。有了这两样东西，他今后自然是能够睡得香甜以外，身子骨也会越发的硬朗起来。”
当过老板娘，做过多年买卖的苏媚娘，深深地懂得买卖里面的含义，莞尔一笑道：“瞧见你这一幅兴高采烈的样子，便知你这投进去的东西虽多，但是收获也更多。”
见到这里没有外人的李文轩，毫不遮掩的和盘托出道：“身居人臣之极的夏言，自然是看不上眼寻常的黄白之物。骨子里面清高，有操守的他，即便喜欢古董字画，也不会去贪污。送给他一大堆身外物，还不如送给他健康最为实在。这样一来，他既能保全清誉，又能得到好。所以，我想必他是没有任何理由不接受的。”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投其所好吧！”同样是站了过来，用右手中的团扇给他扇风的赵甜儿，突然插话进来道。
呵呵笑了起来的李文轩，点头承认道：“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第092章失眠之症（四）
全身汗水仍旧是止不住往外冒的李文轩，决定还是先去冲一个凉，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接着就是应该去炼丹房捣鼓自己的凝神丹。他非常清楚所谓的凝神丹，实际上就是安眠药，只不过用中药材制作而成的中成药，确实没有西药的效果直接。不过，中药制成的凝神丹的毒副作用可是远远地小于西药的安眠药。
“实在太热，我还是先去冲一个凉。”突然开始变得不正经起来的李文轩，挤眉弄眼的调戏道：“媚娘，甜儿，你们和我一起去冲凉如何？”
自然是不会满口答应下来的赵甜儿，急于先走道：“我还是先回房间为你准备浴桶和水。”
瞧出她是不好意思，借故离开的李文轩，没有拉住她不让走而继续调戏。自己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苏媚娘那边，坏笑道：“要不，我们去洗鸳鸯浴？这样也算不上违背了你的一些原则，而我们也好亲热一下，算是我对你的奖赏。我相信你不似甜儿那般害羞吧！”
“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好人。你想要和奴家一起沐浴不难，但是就怕你会把持不住而乱来。”妩媚一笑的苏媚娘，停住了扇动手中的团扇道：“好了，好了，别在这里说笑，你还是去冲凉吧！少想一些男女之事，而应该多想想如何同夏首辅搞好关系。”
笑了笑，转身背对她是走了出去的李文轩，意味深长的扔下了一句话道：“不怕官吏爱好多，就怕官吏没爱好。”
走出了大厅的他，慢悠悠地走在去自己屋子的路上，而脑子里面可没有去想如何把赵甜儿诓骗来和自己一同洗澡的香艳画面。李文轩的整个心思还是专注在和夏言如何把关系拉近上面，毕竟出现了机会，就得想方设法的把握住。自己自然是不满足于和对方只是同乡，往年交的关系。他觉得夏言认自己这一个小友，既是幸运也是一个契机。
回到自己房间的李文轩，注意到赵甜儿是已经吩咐好家中干粗活儿的两名奴婢是把浴盆放在了外屋，并且向它里面装了一半的凉水。木桶的边缘处，放有一张松江生产的洗棉布。在距离浴桶不远的衣架上面，挂好了李文轩从里到外，可以换取的一整套干净服饰。站在旁边的赵甜儿和芍药，一早就做好了服侍他洗澡的准备。
感觉自己生活是越发**的李文轩，丝毫不排斥这种有人伺候的好事儿，刻意的欢笑道：“我这可就要脱掉裤子了哦！这裤子一脱，可就是光着屁股了。”没有见过男人身体的芍药，耳根子早就红透。低下头的她，不但一句话不敢说，而且大气都不敢出。
留意到自己贴身丫鬟羞涩难当的赵甜儿，抬手示意道：“你去门外等着，这里有我就行了。”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芍药，忙不迭的就朝门外走。
没有就此耍起流氓的李文轩，更多的是嘴巴坏而无过多无赖的行径道：“你要是不习惯，也可以出去。日后，我们有得是机会。”
眨巴了两下眼睛的赵甜儿，听完这话也没有朝外挪动步子，反而是挽起袖子，准备伺候他沐浴。见到她没有走的李文轩，非常通情达理的没有赶她出去。毕竟，这一想到赵甜儿早晚都是自己的人，也就无所谓了。
脱掉了裤子的李文轩，赤身**的就跨进浴桶里面。自己整个人泡在这井水内，切实感受到了它带给他的凉快和舒服。背靠在浴桶一边的他，双臂张开的也放在了木桶的边沿上。缓缓闭上两眼的李文轩，开始享受起这种夏日里带给自己的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