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道士-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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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些时候，奴婢把曾经伺候自己多年的小霜是举荐给了大夫人。小霜这丫头的性子颇痴，而要是让其来领头伺候大小姐，定然会一心一意，形影不离。”知人善用的丑丫头，可不是因为自己和小霜的关系不一般就向家主是大力举荐，而是极其明白她是不能做到真正的随意调配潇湘馆内的一些人手去李沐心的那一边服侍。这其中牵涉到得人际关系，现在和将来的利益分割，一旦被自己处理不好，就能让人在心中怨恨。
假设凝香要是因为她向李文轩建言的一句话，就此离开视同己出的亲儿子李子默，而转去伺候和照顾大小姐李沐心，准保是会和丑丫头结仇。这一方面是她隔断了自己和李子默的那一种母子感情，而绝对是不能接受；另一方面是触碰到了她的根本利益，而谁都知道，自己这一个嫡长子乳母的身份可是有话语权，甚至可以影响到主人们做出一些决定，地位也相当尊贵，毕竟嫡长子可就是未来的家主。若要是就此被换成嫡长女的乳母，那完全就是有了本质上面的区别。
经过丑丫头的综合考虑，自然是要以李子默为中心，而围绕在他近身的凝香等人是万万不能调动。她只能不侵犯到府中核心奴婢利益的大前提下，算是帮着调配自己信得过的奴婢去李沐心的那一边伺候。
第476章防微杜渐（下）
丑丫头是给李文轩建言用了小霜后不久，开始显得不安分起来的李沐心是嚷嚷着肚子饿，非要吃东西。知道是到了饭点儿的他，自然安排下去是准备吃晚饭，而把这一个事情的全权是直接交给了自己信得过的丑丫头来办。
还真没有想到家主会把此事交由自己代为处理的丑丫头，丝毫不觉得这是一个好差事，毕竟这其中的麻烦，别人不清楚，自己可是非常的明白。她的脑子里面要是不多转一个圈，定然是会结怨于她人。
知晓潇湘馆内的奴婢众多的丑丫头，伺候主人们用膳的时候，只是站在旁边看着，没有任何越俎代庖的指挥，毕竟这事儿可都是由凝香来的。虽然凝香是早已经通过她人的嘴巴，耳闻了一些事情，但是未动任何声色的非要和丑丫头进行一番交流的意思，毕竟自己知道对方是聪明人，自是不会触碰和侵犯到她既得利益。
满脑子里面都是这事儿的丑丫头，伺候完了府中四位主人用餐之后，默默地退出了潇湘馆，而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直等候她回来的清雅，也没有吃晚饭，毕竟从来都是和她一起用。一见到丑丫头的清雅，见她这一次回来晚了，不是出于好奇的瞎打听，而是出于真关心道：“姐姐，你怎么才回来？难不成，又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了吗？”
先是摇了摇脑袋的丑丫头，随即叹了一口气。自己信任她，没有任何掩饰的意思道：“这一回确实是遇到了麻烦事儿。”
“趁饭菜还是热乎的，我们边吃边聊。虽说我不一定能够给姐姐帮上忙，但是多出一份主意想必也是好的。”早就视她为教习姑姑和亲姐姐看待的清雅，没有接受苏媚娘排遣春香来对自己的拉拢。而是怀着感恩的心，自觉自愿的站到了丑丫头这一头道。
进了屋子的丑丫头，自然是要同她相对而坐，而四方桌上面所摆的菜肴标准都是自己和清雅一起应有的分例。亲手提起酒壶的清雅，习惯性的为其倒上了一杯水酒，然后才给自己的空杯中倒满。不急不慢放下酒壶的她。重新坐了下来。
没有急于喝酒，右手拿起筷子的丑丫头，一边夹菜吃，一边是把无意中得来的这一个差事是徐徐地讲给了清雅听。中间没有一次打断的她，听得相当的仔细和认真。自己见到对方不言之后，是才发表个人的看法道：“姐姐，你何必烦恼呢？依照我看，这应该是好事儿才对。通过这一个事情足可以说明你在老爷的心目中是有一定的地位和分量，要不然就不会由你代为做主和安排。而且你又得了大夫人的点头默许，完全可以放开手脚来干，也不会招人非议和不满不服。再者，你也是贵溪籍人氏，所以应该没有任何顾虑才是。”
“话虽这么说，但是实际情况可不像这般简单。有得事情好办，而有的事情就不好办。我不去触碰凝香那一边的人就属于好办。即便老爷过问起来，也可以借大公子那一头为由来解释。我当时没有过于深思。怎么就建言让小霜来牵头照顾大小姐呢？这一来，我算是把她给害了。”有一些悔不当初的丑丫头。只想到了小霜的能力和性格最为合适，却一时间忽略了她是“外来户”的身份是压不住芍药等人道。
还属于学徒阶段的清雅，道明不白道：“姐姐，你这怎么是害了小霜姐呢？你分明是又帮了她一把啊！咱们李府里里外外都清楚，老爷疼爱大小姐是已经到了可以为她摘取天上的星星和月亮的地步。小霜姐当了我们大小姐的第一丫鬟，那么其在府中的地位是进一步得到突出才对啊！即便是身为大小姐最为亲近的乳母周二嫂。也不过一直是受着二等丫鬟的待遇，却没有二等丫鬟的实权，便完全不用忧虑她搞怪什么的。她要是胆敢呲牙，那么你完全可以借助这一次的机会把她给打发出李府，还可以让小霜姐不被掣肘。”
端起桌上的酒杯的丑丫头。稍微一仰头是喝下去了半杯，实话实说道：“我倒不是忧虑周二嫂。正如你说的那一个样子，她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再者，我又不是不清楚，咱们大小姐的眼里面和心里面根本就没有她多少位置，也只不过是把对方当成是奴婢看待而已。除了真心敬爱我们老爷和敬畏大夫人以外，大小姐是不会把其余任何人真心放在眼睛里面，而只会把她们当成是理所当然伺候，恭维……自己的下等人而已。即便周二嫂是使出浑身解数想要笼络住，极力讨好大小姐，要么是无济于事，要么就是收效甚微。这完全不同于凝香姐在大公子心中堪比亲娘大夫人的地位。除开周二嫂不提，大小姐的身边还有一个芍药在。哎……当时，我怎么就把她给搞忘记了。”
清雅清楚，这要是论起资历，芍药比丑丫头进李府的时间还要早，而且还是曾经的第一奴婢。虽然对方现如今是大不如前，但是二等丫鬟的身份依旧明摆在那里。即便小霜和她一样都是二等丫鬟，却不及对方，毕竟在同等级排序的时候，也是有尊卑上下之分，而依据就是来自于林若曦制定的府中明文当中，有一条可是以进入李府的时间长短进行区分。
“要不然，姐姐就把芍药调动去伺候大公子？这样一来，她既不会和小霜姐刻意过意不去，又不会反对，而相反应该会很高兴。”清雅是进行建议道。
摇了一下头的丑丫头，可是要比她把府中的人际关系等等看得透彻和明白，不无苦笑道：“我的好妹妹，主意是不错。不过，绝对没戏。你是把我当成了潇湘馆的管事凝香了。其实这一次，我可没有这一个权力随意这般调动人事。即便是有，也不能那样做。凝香和芍药的关系很是微妙。说白了，彼此就是面和心不合。”
第477章纠结
丑丫头是心里面明白，芍药要是从伺候李沐心转变为去伺候李子默，肯定会高兴。不过，那时候的凝香，就准准保是不高兴了。这倒不是凝香怕对方抢走李子默对自己的依恋和信赖，而是忧虑其会故意使坏和反着转，毕竟一直以来，芍药都认为凝香抢走了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一切，心生芥蒂和怨念是从来没有少过。
若是非要让丑丫头从中选择去得罪凝香，还是芍药。出于两害相权，取其轻原则的她，自然是会选择得罪后者，而继续交好前者。在自己看来，凝香确实有过人之处的能力，而位居这一个位置是实至名归。
同时听见了从远极近，急促脚步声的丑丫头和清雅，闭口不再谈，而是先得看一看来人会是谁？片刻之后，出现在她们眼前的人是周二嫂。满脸堆笑的她，停住了脚步，极少有的向二人行万福礼，而心里面是老早就知道这一事儿关系到自己切身前途和利益，刻不容缓需要办妥当，要不然最坏的结果就得直接出府去，或者差一些的结局是要去二门外当差了。那两种情况，自己都不想。所以，她就只能亲自前来求大姑娘帮帮忙和高抬贵手，毕竟这重新调配大小姐身边人手的大权可是落在了这一位姑奶奶的手上。
“两位姑娘，还在吃饭啊！”明知故问的周二嫂，站在不远处是笑呵呵地说出了这一类既是废话又不是废话的开场白道。
知晓她是为何而来的丑丫头，礼貌的回应道：“你要是没有吃，那么就过来和我们一起用吧！清雅，你去厨房拿一副碗筷，再让她们多添两个菜过来。这多出来的花销都算在我的头上。”听得出这属于托词的清雅，且能不清楚这是让她回避一下的意思。于是乎。含笑点了一下头的她，主动站起身来就直接走了出去。自己可没有真去厨房，而是站在屋子外面算透气和把风，以便于周二嫂和大姑娘一起好说话。
当下的周二嫂是完全没有心情吃饭，而是要把关系到自己的这一个事情解决好，毕竟家主都发过重话了。已经是寝食不安的她。算是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差事，且能就此白白地断送掉。自己要是都被赶出去了，那么就没人顾全她男人和侄女。她想着，他们二人也会早晚随后被人给打发出去，毕竟外面想要进李府当差的人是从来就不缺，而和李府里面的人又有着各种千丝万缕的各种关系是大有人在。
周二嫂是一边主动走上前，一边是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掏了出来，规规矩矩地放在桌面上。略带哭腔的模样道：“大姑娘，求你高抬贵手一次吧！我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一次的错，可真不全在于我。大小姐，她还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啊！我要是被赶出去了，那么家里人就都得失去如今的体面。我们全家上下都会感激你的恩情的。”
听得出她这话不假的丑丫头，还真没有打算就此赶她出去的意思，毕竟彼此之间虽说没有多少好交情。但是内心里面也不讨厌她。再者，自己也没有任何念头想把府外的人弄进来接替她。关于这一点也就是周二嫂最为忧虑的地方。自己相信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府中应该有不少人都听见了相关的风声，而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她之所以跑得快，就是不想给她人机会。自己提前买转大姑娘，得她一句安心话，才能让这忐忑的内心安定下来，以绝她人替代自己及其男人和侄女的念想。
丑丫头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桌上那一根做工着实一般的金簪子。自己一方面真不是贪财好利之人。另一方面是她早就把李府视为了自己的家，也根本就不缺任何东西，毕竟不止李文轩，而且连同几位夫人是在明里暗里都赏给自己不少东西。光是每一个月的月例银子，她都用不完。越积越多起来。
丑丫头知晓，自己要是不收，那么传递给周二嫂的信息就是嫌少。自己想着，与其让对方作难，还不如就这般随大流道：“我希望你真心吸取这一次的教训，别再发生第二次就好。若是不然，你送我再多的金簪子都无济于事。”连连点头哈腰的周二嫂，自是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使得心里面是变得一下子就踏实起来。不多做打扰的她，直接就告辞而去。走出门外就瞧见了来回踱步子玩儿的清雅，客气了一番就别过了。
这才向屋子里面是走了进去的清雅，双眼看见桌面上的金簪子就明白了对方这前来的目的。未等她开口说话的丑丫头，算是顺水人情道：“你这一根簪子就送你了。”
清楚她为人的清雅，同样不是贪财好利的女子，却不能拒绝，毕竟这是对方的一片好心意。自己道过了谢，没有急着去收桌面上的金簪子，而是重新坐下问了一句道：“姐姐，你这算是允了周二嫂？”
“我和她又无冤无仇，所以不会借题发挥赶走她。这事儿真要论起来，也是有一份咱们家大小姐太过任性的错。她不让周二嫂抱自己，那么对方怎么敢强行抱她呢？想必经过了这一事，周二嫂应该长了不少记性。当务之急，你还是帮着我好好地想一想如何去安抚芍药？”明白事理的丑丫头，感觉没有必要非得绝了她人的前途和希望道。
逐渐也感觉到棘手起来的清雅，等级低的时候就还没有感觉到府中的人际关系会这般的复杂，而现如今的她，很是纠结道：“要不然，姐姐去和大夫人谈谈。她做了主，那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