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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大锦衣-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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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书海下了军令,可是陆寻手下的侍从根本不听命令,他们是因为陆寻听从军令才听令的,现如今陆寻让他们违抗军令前来救人,他们怎会再听齐书海的命令。再说陆寻也不听命,只是不停的往前冲,他们岂能不保护。

但重兵围困迅速阻隔住了齐书海和陆寻,陆寻身边的人死了四个,只剩下六个却也浑身带伤。陆寻此时完全展现出了父亲陆炳凶悍的一面,他从未这么悍勇过。手持一柄扇面大斧左右开弓来回翻砍,身旁死去的朝廷兵马无不支离破碎,陆寻连连狂喝战马和他已经浑身浴血。陆寻不管身上的受伤之处。而坐下也多亏是一匹名驹宝马,故此才能全身皆伤而不倒。

猛然间长矛从四面八方袭来,陆寻回旋板斧打开了三只长矛,但却无法抵挡所有袭来的长矛,顿时战马被刺穿了。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马儿再怎么训练精良,此时受到了重击疼痛难忍之下还是发起狂来。然后迅速翻腾着倒下了。陆寻被掀翻出去板斧也脱手而出,陆寻从地上翻了滚爬了起来,各本不停脚步抽出腰间佩剑继续朝着齐书海所在的方向拼杀。那样子就活像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俞大猷站在山头,用俘获来的望远镜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喃喃道:“都说陆家二公子陆寻是个废物。今日一见绝非如此。龙生九子各不相同,但也都是龙种。陆炳的种,果然凶悍,只是先前没被激发出来罢了。”

凭借着一股不要命的劲头,陆寻竟然从重重包围中冲了进去,齐书海此时的身旁只剩下了不足十人,而陆寻的侍从也只有三人,这三人之中还有一人臂膀被齐齐砍下。却依然在浴血奋战,简直悍勇的很。直把朝廷兵马打的是胆战心惊。不管是齐书海还是陆寻身上的铠甲已经被砍断脱落,身上大小伤口相加足以十余处,陆寻冲到齐书海身旁,拉了一把险些跌倒的齐书海说道:“舅舅我来了。”

“寻儿,舅舅错了。”齐书海顿时老泪纵横,陆寻微微一笑道:“舅舅莫说这种丧气话,错不错的不重要,现如今咱们还是冲杀出去要紧。”

“好,咱们再与他们大战三百回合!”齐书海顿时英雄豪气大叫道。

两人并肩而行朝着一个放下带着同样全是伤残的士兵冲了过去,人群瞬间淹没了他们。就在这时候,有斥候来报,声称有大量骑兵赶到,人数足有几万人,看不清队伍的边际,只见一片尘土飞扬行进速度极快,而且已经离此地很近了,再有一盏茶的时间估计就能赶到。

俞大猷眉头紧皱,下令诛杀陆寻和齐书海二人,就在此时一股精兵却以迅雷不及之势杀到了跟前,远没有斥候所说的一盏茶的功夫,看来是从不同的方向抄近路而来的。再看这群人风尘仆仆一副日夜兼程行进了很久的样子,即便是在大山之中不适合骑兵奔驰,但在这狭小的相对是平地的地方,居高临下的骑兵依然是步兵的天敌。俞大猷叹了口气感叹天不该让齐书海和陆寻丧命于此,于是领兵撤退,沿途设下埋伏许许。

前来营救的部队并未迅速追击,而是立刻保护好了两人,做好阵型防御把两人保护在了队伍之中。齐书海和陆寻此时已经看不出来样貌了,已经宛如小血人一般,齐书海的胸前被砍了一道大口子,而陆寻则也被敌军伤掉了两个半截手指,两人手中并未扔下兵器,却也疼的累的已经脱了力,不停的打着哆嗦。刚才以命相搏的时候尚且好说,现如今一旦放松下来,看到了高举的陆家旗,知道前来营救的是陆家的兵马,这才放下心来,一时间也就放松了,疲倦疼痛都接踵而至了。

一名将领从马上翻身下来,走到齐书海和陆寻面前,上下打量两人并无生命危险这才放下心来。齐书海的眼皮都快被血粘住了,陆寻也是一样,只是此刻陆寻高喊:“追击杀敌,追击杀敌!”

“陆寻,切勿激动,敌人如此从容撤退,必定在沿途设下了埋伏,此般要是追击必定中伏啊。”那将领说道。

齐书海摸了摸眼皮的鲜血,看向那人,过了半晌才说出:“李将军,你还活着?”

“齐兄弟,我还活着,正是李某。”来者不是旁人正是李祥。李祥和齐书海不算太熟,因为李祥往日在边疆带兵,故此和齐书海只有几面之缘,也难为齐书海在这样的状态下还能认出李祥。

齐书海看向陆寻,陆寻的此时听到李祥的名字和话,自然也知道李祥是带兵老将,按下心头杀红了眼的狂躁仔细想想,李祥所言却有道理。俞大猷乃是名将,不管进攻还是退兵都章法有序,定会在沿途设下埋伏,此时贸然追击定会中了敌人的埋伏,故此按兵部队待大部队来了再层层推进才是良策。

第七十七章陆寻的成长

齐书海看着满身伤痕的陆寻,再看陆寻断掉的手指,顿时泪洒当场悲呼道:“舅舅对不起你,是舅舅一意孤行才害你如此的。我如何有颜面苟活于世,我又怎么对的起梦大姐。”罢齐书海再度拿剑就要自刎,陆寻却伸手拦住,夺过宝剑扔在地上后道:“舅舅,我救您那是理所应当,论公你是我方统帅,论私你是我陆寻的舅舅。于公于私,我都该救您。至于这伤,我是上阵打仗的,又不是来享福的,敌军也不是木头桩子,人家也会还手,打仗岂能有不受伤的道理?舅舅您是陆家舅爷,是陆家的中流砥柱岂能自刎了事儿!”

齐书海摸了摸泪,混着脸上的鲜血弄得脸上更加模糊了。齐书海也不矫情,不再寻死觅活,反倒是看向李祥问道:“这次李将军带来多少人马?”

“李某带来数万人马来助齐兄弟一臂之力,主公也从顺天府赶了过来,估计不消几日就能进入山东,到时候咱们就兵力占优了。”李祥道。

齐书海了头,放下心来,从一开战陆家就是以寡敌众,虽然将士堪用士兵精悍,但毕竟因为人数太少,所以必须思前想后估计兵力,防守需要多少人,就只能把摊子铺的多大,就算要进攻也打的极为冒险,比如现在就因为人数不占优,才导致了山东的危机,还好有强援来了,才力挽狂澜。现如今,竟然第一次人数占优。戚景通顿时感觉心中有了底气。

陆寻却站起身来,猛然割下一把头发,放在地上道:“既然山东危难已解。我就不必留在此地了,作为陆家儿郎的使命已经完成。舅舅命我待在原地,我违抗军令其罪当诛,只不过现如今天下未定,就姑且割发代罪留下姓名将功赎罪吧。现如今我要投奔兄长去了,山东战事拜托各位了。”

罢陆寻翻身上了李祥的马匹道:“李将军,寻儿借你马匹一用可好?”

“没问题。只是”李祥顿时不解,不知陆寻和齐书海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要在胜利到来之际分开。这让李祥不知该什么好了。

齐书海上前一把拉住缰绳,忍住身上的伤痛,强挣扎的站在当地问道:“寻儿你是生舅舅的气了吗?舅舅不听你劝阻一意孤行确实不对。”

“是,我的确是生您气了。为您的愚蠢和当初的话而生气。但你不听劝阻一意孤行是对的。因为你先前的很对,您是主帅,纵然前面是刀山火海,你让我们上我们也决不能犹豫。因为我们是军人,无条件服从命令是我们的天职,不可违抗命令却可在命令中变通。所以您不听劝阻判断错了我才生气,但我没认为你下令和坚持是错的。”陆寻的真情实意,没有半用齐书海曾经的话来讥讽的意味。

“那你既然生气了为什么要来救我?”

“因为你是我舅舅。也是主帅,这个我之前了。一码是一码。”陆寻罢一拽马匹,齐书海受了伤失血过多手中无力,顿时站不稳松开了缰绳。陆寻轻喝一声马匹分奔而出,朝着南方跑去。

齐书海还要追赶,却被李祥拦住了,李祥摇摇头道:“这孩子随他爹的脾气,这么直这么硬。齐兄弟随他去吧,拦是拦不住的,来人跟上二少爷,誓死也不能让他出什么危险。”李祥着有百余人冲了出来,追向陆寻担任保卫任务去了,只不过这支人马并未跟上,毕竟李祥胯下的也是千里马,一路飞驰援救人困马乏,自然比不过李祥的坐骑,故此这队保护的人还没出山东境界,就已经被陆寻甩掉了,只能回城复命去了,李祥也没过分责备,。

“寻儿长大了,变了。”齐书海望着陆寻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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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大猷班师回营后既没有恼怒,胜败乃兵家常事,没有杀了齐书海却也不算失败,只不过时运不济罢了。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为大将者需要一个平和的心态,不喜不悲,在大胜的时候不能狂喜,在失意陷入窘境的时候不能急躁,遇到这种差就杀掉敌军主帅却未成功的时候,也不能满是懊恼恼羞成怒,所有的一切大的情绪波动都可能会让人暂时失去理智。一个士兵失去理智可能会因此发狂战斗力增强,即便不利的情况下也无非是一人丧命,最多连累几人因此死去。可是一个将领如果丧失了理智,要么就是险胜要么就是会引得全军覆没,引发灭之灾。

故此俞大猷从容不迫根本不急不躁,李杜此时拿着拿着一封文书走了进来问道:“成功与否?”

“最后时刻援军杀到,再拖延下去也不定能够杀死他们,陆寻不愧是陆炳的儿子,的确悍勇的很。”俞大猷道:“与其让敌军包围,还杀不了陆寻和齐书海,倒不如减少损失及时撤军。”

“言之有理。”李杜一直跟随者俞大猷,从清源洞的时候就紧紧跟随其左右,虽然两人文武不相上下,但李杜不爱抛头露面就喜欢坐在后方出谋划策,这么多年他也习惯了,不论俞大猷官职高低,李杜一直担任着俞大猷的幕僚。而俞大猷也习惯了有李杜的陪伴,凡事都爱与李杜商量一番,心中的情绪也会在李杜面前宣泄一下,高压环境下总要解压才行,否则人必定会憋出毛病来的。

“你拿的是什么?”俞大猷问道。

李杜摇了摇手中饿文书道:“我也不清楚,是朝廷密探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上面让你亲启。”

俞大猷眉头微皱接过文书。当着李杜的面打了开来,两人把头凑到一起同时看去,不禁顿时大吃一惊。俞大猷沉思半晌道:“这是圣上的主意还是陈洪的主意?”

“不管是谁的,其实细细想想,还是挺高明的。”李杜道。

俞大猷问道:“此话怎讲?”

“信中坦诚相告,京城丢了顺天府丢了,如今南京也丢了。而且北线进攻山东的兵马也丢了,遇到的困境都给咱们了,并没有瞒骗的确是诚心实意。如果是这样的话。问题就好理解了,也不容易让咱们自作主张出什么岔子,凡是这时候隐瞒军情不如事情相告来得好。这也明现在朝廷变了,变得信任人了。回到策略上,如今咱们在鲁南,即便已经占据一隅之地。但是却也是等于陷入围困之中。北线失利后,咱们颇有孤掌难鸣的意味。与其等着日后被陆家团团围住前后夹击,到时候被围歼消灭,就不如现在趁机会早日与圣上会和,然后勤王护驾昭告天下讨贼护主,才可能有翻盘的一线生机。”李杜道。

俞大猷了头道:“的确如此,看来还是你想的全面。希望遭遇大败的圣上可以励精图治,卧薪尝胆再度图谋天下未可知。李杜传下命令去。令全军整装待发,今夜不举火把。口含木枝,马匹包蹄,悄无声息而去。另外命令全军一定要自然行事,切勿弄出太大动静,咱们可是在陆家的地盘上,到处都是眼线。若是被他们发现了,免不了要受到一段埋伏,咱们还得好好研究一下行军路线才成。”

“恩,我先传令下去,回来与你商议。”李杜着拿虎符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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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洪,你朕是不是败了?”朱厚熜有些悲怆的道。

“陛下,现如今大明政权依然存在,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未可知。”陈洪答道。

朱厚熜摇摇头又道:“陈洪,你不必安慰朕了,如今全军败退,仅有俞大猷一支部队进攻顺利,但是孤掌难鸣,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朕已经三十多岁了,却丢掉了大明大半的天下,若是朕有一天死了,那还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圣上啊,你可知道刘邦?一个曾经的亭长,四十岁才发迹,到了五十多岁才登基做了皇帝,开辟了西汉一朝。圣上才年仅三十,正值壮年正是大好光景,怎能叹息如此?咱们现在比起刘邦,手中有兵有将,还有大片土地,民心也未全丢去,乱世之中即便是妖人陆炳也难以这么快安抚民心的。”陈洪道,自从陆炳空袭了京城以后就被冠上了妖人的称号。

“有土地?富庶之地都被占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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