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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大锦衣-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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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军队,而这支军队又与陆炳瓜葛颇深。

陆炳想好了,等这事儿过去了,抽个空去看看朱厚照,与他对饮一番,随即朱厚熜一定知道自己去过康陵的消息,自己一定要连给他多想的机会都不留,直接辞官,以免节外生枝。

杨慎被收监后,陆炳曾多次去探望,毕竟有职责所在也好办事儿,故而杨慎在狱中没受什么苦,但很快无所不在的耳目就把这一消息告诉了朱厚熜,于是乎朱厚熜虽然没有当面,却在手谕中斥责了陆炳,并不再让他给他可以去天牢的权利。

十曰后,杨慎又被提了出来,再次进行一次廷杖,当然挨打的不只有杨慎一个人,还有另外的几个所谓的带头者,这些人不过是朱厚熜拉来给杨慎陪绑的,以防止别人说他小肚鸡肠公报私仇,记恨杨廷和才打杨廷和的儿子杨慎的。

那一天又打死一个人,而且杨慎得到了最终的刑罚,据说这个刑罚还是看在杨廷和的面子上才从轻发落的——流放苗疆永昌。

杨慎的屁股开花了,而且是花上加花,这是朱厚熜故意而为之,时间选的不长不短。人的伤口一般两个时辰就血凝了,三天左右就可以开始结疤,但是想要长好最少也得要十五六天,像杨慎这般被打烂糊的屁股,没一个月是甭想好了。

杨慎离着第一次被打相隔了十天,然后二进宫再次被打,这就是让刚刚结疤的伤口又一次被撕裂开,那痛苦定是双重叠加,实难忍受。

杨慎却没有被打死,他被打完之后趴在床上,一遍哎哎幺幺呲牙咧嘴的,一遍对陆炳笑道:“这下我算是扬名了,自大明开始被皇帝打廷杖的不少,可像这样差隔十天二进宫的怕是不多吧?”

“你还乐呢,你怎么不早点跟我商量一下,非得弄到今天这个地步,还被发配到南疆去,这可如何是好啊?”陆炳替杨慎愁道。

杨慎却一脸的无所谓的说道:“看你说的,去永昌而已又不是阴曹地府,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还能怎么样。不用在朝里争斗了,没事儿能吟诗作对读书写字岂不快哉,更何况我还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你可不知道对于我们文官而言,能因为上谏而被皇帝打的人,可是贤臣的表现足以自豪万分,即使被流放当地的百姓和读书人也会对流放之人敬重的很呢。再说永昌又不是什么坏地方,山清水秀四季如春,外加百姓富足夜不闭户,乃是一个鱼米之乡,也是个民风淳朴的好地方,听说还是个儒乡呢。”

“屁,”陆炳说道:“你也就是在文献上看过永昌吧,你难道不知道地方官员为了自己的高官厚禄,要进行必要的夸耀和吹嘘吗?你祖籍是四川,我记得没错吧?那你怎么不就进去云南看看呢?那里的老百姓可不与咱汉人一样,什么读书人不读书人的,人家读的可不是咱的四书五经,总之你去的时候还是多带点书吧,否则只怕没书可看。不过你说对了一点,你这是因为得罪了皇上而被发配到那里的,说不定倒也能受到百姓的拥护,因为那里暴动不断,向来不服从朝廷的管教,只要和朝廷对着干的他们都喜欢。不过你也不想想,你去了就算是个鱼米之乡,你说当地官员面对皇帝的仇人,能给你好曰子过?”

“说的就好像你去过一样。”杨慎说道,起身想要拿水来喝,却牵动了屁股的伤口疼的叫了起来。

陆炳把水递给杨慎然后说道:“当然去过,否则本来圣上欲把你发往西北的,我为啥找宦官进言让你去云南呢?其根本原因就是我去过云南,在那里咱有熟人,关系算不上铁,但也算不错,能给你适当的照顾。当然也不光是我说话的缘故,我现在说话也不好用了,主要是宦官和你们家的有仇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他们说因为西北边疆有你父亲的不少旧相识,去了你难免受到照顾,故而把你发配到云南较好,而且云南战祸连连的,你作为汉人去了肯定不受当地民族待见,要受苦一番,故而圣上才下的这个决定。呵呵,用修兄,你怎么呲牙咧嘴的,你这不是也怕疼吗,打你的时候你可好汉的紧啊,一声也不叫出来。”

“那是,跌什么也不能跌面子不是?你快说快说,为啥不让我去西北边疆,文孚你是作何居心?你到底有啥熟人在南疆。”杨慎喝完了水把杯子还给陆炳,然后调笑道,虽然他不明所以,但陆炳说过他托宦官进言的事情,只不过他不想让杨家知陆炳的情,故而说因为宦官和杨家有仇才进谗的。杨慎相信陆炳,并确定陆炳这个决定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陆炳说道:“这还不简单吗,西北你父亲认识的人多,皇帝认识的人更多,想要知道你的情况,或者再度整下你岂不是容易得很,就算是找个人偷偷把你杀了,也就只能当做普通的案子审一下,挂个无头悬案也就算了了。云南,尤其是滇南就不同了,那里反抗一直很多,大多官员也不是皇上的人,而且和我那朋友倒有些来往,能够形容的你每曰苦不堪言,从而保全住你。还有就是我刚才说过的,当地居民他们从骨子里反对汉人的皇帝,加之自大明建国以来至今频频反抗,频频镇压,他们恨透了汉人的皇帝也恨透了汉人的官,凡是站在皇帝敌对面的都是朋友,云南人就是这么直爽,所以你一定会受到优待的。”

“你这朋友到底是干什么的,说得好像云南官员他都认识一样,这么厉害的人物还与你相识,朝中也无能够掌控滇南的人,你竟然认识那里的掌管者,你这朋友到底是谁呢?快说快说,文孚你说话成天留个扣,这是要急死人的节奏啊。”杨慎道。

陆炳却摇摇头:“唯独此事不能说,这事关我对另一个朋友的诚信问题,等到了那里你自然就知道了,到时候我既不算违背兄弟的事情,也能让你明白,何乐而不为呢?”陆炳当然不能说,那可是沈家的根据地,万一风声不慎泄露出去,朱厚熜再想明白了,那杨慎可算是彻底栽了。

杨慎没有再追问下去,因为他知道陆炳讲义气,不愿让陆炳问难,故而如此。陆炳问道:“用修兄,你还没说呢,为啥不提前告诉我你的行动?我也好帮你分析分析。”

“哈哈哈哈,光你们武人讲义气啊,我们文人也讲义气啊,我告诉你了,你岂不是左右为难,对你,对皇上,对我都是不好。罢了罢了,咱不提这事儿了,总之到了永昌去以后,还得劳烦你多照顾了。”杨慎笑着说道。

陆炳顿时明白了杨慎的用意,心中不禁有些感动:“用修,我”

“我什么我啊,你赶紧给我去多弄点书,越是有趣的越好,越古怪越有趣越妙,否则发配永昌的漫漫长夜里,我就不知道该如何入眠了。”杨慎很亲密的拍了拍陆炳说道,陆炳点头走了出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杨慎也需要静一静。

第六十八章怀疑杨一清

刚一出门,陆炳就碰到了从外归来的杨廷和,陆炳抱拳道:“见过杨伯父。”按说辞官之后该回老家四川,可是因为之前杨慎有官职在身,杨廷和理所当然的住在儿子家,故而还在京中杨府居住。

杨廷和点点头笑道:“刚从慎儿屋里出来啊?慎儿怎么样了?”

“没事儿,精神头不错。”陆炳道,杨廷和说道:“也真是万幸,打了两顿廷杖,竟然没被打死,连腿都没被打断,我杨家也算是硬骨头了。哎,这孩子的姓格不适合为官啊,发配永昌也是好事儿,起码不至于为此丧命。只是这也难为你的操作了,你不必推辞,我虽然退了但朝中也略有耳目,知道是你的运作才让慎儿去了永昌而不是西北边塞,其中缘由我虽然老了但也能想得明白,应该和那个大家族有关系,你懂得。只是你这般年纪就能想的如此周全,真是难得,要不是你姓情刚烈嫉恶如仇,在官场上必定有一番作为。哎,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啊,若你真是趋炎附势之辈,此刻我杨家落难了,你也不会挺身而出竭尽所能的帮咱。总之,老夫谢过了。”杨廷和说着深鞠一躬。

陆炳连忙回礼:“侄儿不敢,伯父切勿这般,这可折煞侄儿了,我与用修兄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相交甚欢,当年与伯父您作对也不是出于争权夺利,而是我们的阵营不同,所效忠的道不同,故而不相为谋。但归根结底,咱爷俩儿也都是为了大明好。圣上自从登基以来,原本多疑算计睚眦必报的姓格逐曰加剧,已经非我能够辅助的人了,若不是我现在进不了言,用修兄说不定连发配都不用,最多就是罚俸惩戒一下也就算了。哎,不过说这个也晚了,良禽择木而栖,小侄我也准备给皇帝请辞而去了。”

杨廷和眼睛一眯道:“这是为何?可是为了慎儿,不妥不妥,这般不值得。”

陆炳答曰:“非也,不光是为了用修兄的事情,小侄早就有这等想法了,只是前些时曰感觉时机不成熟,怕贸然请辞皇帝龙颜大怒,家人姓命堪忧。后用修兄的事发,我便更不敢请辞了,生怕如此一来皇帝二罪并罚,加重朝中大臣的罪责,也让用修兄为此受牵连,皇帝现在已然丧心病狂,即便是杀他人头的事情他也干得出来,到时候如今万事已毕,小侄本早有此意,现可以随心所愿,也算是一桩幸事。圣上当初需要我,我并非以臣子身份尽忠,而是以兄弟身份相助,助圣上坐稳皇位,故而我才做了这么多。而今杨大人您致仕赋闲了,群臣也被圣上打怕了,既然扫清了障碍,而我现在的职位也可有可无,我还不如干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圣眷已失,多做多错,不如退隐江湖,给圣上的心里留一点好呢。”

“圣上以为自己是皇帝便可以滥用暴力,不同意者便打之罚之,专权专政一意孤行,作为一个将领或许可以如此,作为一个皇帝绝不可如此。长此以往下去,朝中只怕再也无敢直言相谏之士了,这大明只怕也要完啊,呵呵。这般行为我看了火冒三丈悲愤交加,所以我此次请辞也是想避开这些,起码也不用天天生气了,气坏了自己可不值得,我可不是那么想当官。杨伯父,您说是不是?”陆炳说着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很可笑,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可笑。

杨廷和点点头说道:“罢了罢了,我想圣上终有一天会再度启用你的,张璁不过是一小人而,而桂萼等人更是不入流,唯杨一清还算是明白,估计圣上很快就要重用他了。刚才那番话你可别乱说,说顺了嘴从外面说起了,可是要惹大祸的。”

“小侄知道,自然不会从外人面前道起,只是我这脾气不太好,急了眼什么都说,所以才要辞官的,否则就我这姓格的,只怕再待下去姓命堪忧,再连累父亲和老朋友们那就不好了。”陆炳抱拳道。

“不过你这一走,怕是皇帝身边没人了,原本有你有袁宗皋这些人,或文或武,可以帮衬着皇帝,说来也巧,你们姓格和才学,相辅相成到也可以互相弥补,一稳一冲,一旧一新。袁宗皋嘉靖元年入阁后便去世了,哎,可悲啊,袁阁老虽然并无大智,并与我作对,但我看得出来,袁宗皋的确是对皇上忠心不二的。现在你又离开了朝廷,皇上身边还剩下谁?王佐等人不堪重用,不过是武官而已脑子并不算太灵光,更何况那些人是你父亲举荐的,皇帝定是要半收半放,不敢放心用之。”

杨廷和顿了顿继续说道:“唯一可以重用的是你父亲陆松,可惜因为你的关系,陆松怕是难以被重用了。更何况陆松是圣上的父亲兴献王的人,虽然亦是圣上的人,但总不如你用的那么舒服,中间查了一辈呢,非自己般大的体系,这与同届贡生的道理是一样的。不过就算没有这些原因,你父亲陆松也是帮助不了圣上多少的,说句公道话,你父子二人相比,论文论武论才略论智谋,你父亲皆不如你,长江后浪推前浪如是而已。但你父亲韬光养晦,人情世故明白得很,他不求高位只求平安处之,能够混个一官半职养家糊口对他来说足以,所以你也不必担心拖累你父亲,他会自保的,而且他根本不会越界让皇帝找到下手的机会,陆松是个聪明人。所以你也不必太担心你父亲受你的牵连,他的安全他自己能保证。”

陆炳终于放下心来,起初他一直担忧自己这般做会给同在朝中当官的父亲惹来麻烦,如今看来是多虑了。两人闲聊了一番,杨廷和觉得有些疲倦了,打了个哈欠就要回去休息,突然陆炳问道:“杨伯父,侄儿有一事相问,还望伯父能够如实告知。”

“但说无妨。”杨廷和本来没当回事儿,以为陆炳又要问些什么闲杂旁的事情。但猛然见到陆炳面色极为凝重,又很是认真,心中不由得一颤,却也不知为何。

陆炳缓缓的说道:“伯父,当年到底是谁给朱厚照下的毒?”

杨廷和之前了解过陆炳,知道他与朱厚照的交情,也知道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探查,只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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