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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羽翼大明-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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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寒酸的一桌子就解决问题。声乐美酒,莺莺燕燕,杨家的后院,简直是暗香艳影浮动不已,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杨廷和吃了几杯酒,笑吟吟的和妻妾们说笑了几句,便起身到后面竹林里散步去了。而陪着他去的,是他的儿子。

杨廷和有三个儿子,三个儿子,如今都是举人的功名,大儿子生性驽钝,为人憨直,他留在了老家替他侍奉自己的母亲,小儿子在他的敦促之下,读书读的狠了,却是十分的迂腐,张口不离孔孟,也不是特别为他看重,唯独这二儿子,叫做杨坤,无论是学识还是阅历,为人还是处事,都让他颇为满意,今年的冬闱,如果不出意外,一个二甲进士,那是活脱脱的跑不掉的。而杨廷和在处理公事的事情,也时常点拨一下他,甚至就朝中大事,两人都时有讨论。

如果说,杨家在杨廷和之后,三个儿子中,那一个更能将杨家的兴旺恩宠持续下去的话,那必定是非这个杨坤莫属了。

而晚饭后这段散步的时候,就是这父子二人交流的时间,哪怕今日是中秋,也改变了不了这父子二人的习惯。

451。第451章冷眼旁观有苦难说

“爹,最近京里传的挺凶的四海楼的事情,我打听了一下,倒也不是空穴来风!”杨坤陪着自己老爹边走边消食,随口说道。这爷俩这个时候的谈话,可没有什么固定的话题,一般都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嗯!”杨廷和点点头,不置与否。

“听说爹还曾经赏脸去四海楼坐了坐?”杨坤笑道:“他们面子也够大的,爹可不是喜欢应付这些人的!”

“不是我的面子够大,是李茶陵的面子够大!”杨廷和微微笑了笑:“当日李茶陵拉我去吃酒,我可不知道是去的那地方!”

李东阳号西涯,长沙府茶陵人,世人又有称他为李茶陵的,杨廷和自然是说当日他不是给什么四海楼面子,而是给的李东阳的面子。

“都一样都一样!”杨坤笑了笑,“不过,四海楼的买卖,做的也的确是大了一些,这不,京里头好多人都动了心了,尤其他们这个四海船队,这一船船丝绸瓷器拉出去,拉回来的就是一船船金银,前两日南平侯的小侯爷,说起这事情的是,那眼睛简直都冒绿光了,他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

“你也动心了?”杨廷和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买卖,赚钱多少我不知道,但是,我可是知道,这是陛下亲许的,这赚的银子的大头,可是要送到宫里头去的,天底下好赚的银子多的是,在这上面动心,可不像你的作为!”

“谁不动心呢!”杨坤看着自己的父亲,眨了眨眼睛。他可不信消息灵通的父亲,连京里那么多的勋贵凑一起找陛下哭穷的事情,自己的父亲会不知道。

“这事情,你少搀和!”杨廷和站住了脚步,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些严肃的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咱们杨家,不缺这点银子,那些人折腾,是他们的事情,咱们在一边看着就好,你若是短缺了银两,给我说,不要搞这些弯门邪道的事情!”

“是!”杨坤眉眼中有些不大服气,但是,面对认真起来的父亲,他还是委委屈屈的答应了。

“还有,那个钱无病,想必你关心这事情,也知道他是谁了,这个人,你最好不要接触,这个人,我都有些看不透了!”

杨坤点点头,父子两人在竹影里慢慢走着,一时之间,两人竟然都没有说话的兴致。

……

一大早,钱无病才刚刚起来,就被豹房来人召唤了过去,昨天是例行公事,给朱厚照汇报的时候,很多地方听的心痒痒的,钱无病却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了,今天一大早起来,朱厚照就迫不及待的召唤钱无病到来,他这是把钱无病的经历当故事听呢!

“等等,你说你们一帮人,被几千叛军困在武库里,那些叛军怎么会拿不下你们,就算他们没火铳,一人一块石头扔过来,也把屋子给填平了啊!”听着钱无病娓娓道来,坐在钱无病对面的朱厚照,很是严肃的指出了故事的不合理性。

“第一,咱们有炮,有火铳,他们靠不了边!”钱无病无可奈何的说道:“第二,就算他们想扔石头,也得有石头扔啊,陛下你见过三大营的武库外面,有小山一般的石头么?”

“嘿嘿!”朱厚照尴尬的笑了笑:“这些细节,就不用在意了,你接着说!”

钱无病继续往下说,说道紧张处,朱厚照瞪大眼睛,紧握拳头,仿佛身临其境一样,再听到大炮当门一轰,院子内尽是残肢断臂,脸上更是露出悠然神往的样子。

“不错,不错!”听到叛军退去之后,他如释重负的坐下来,“那个福建锦衣卫的千户不错,你身边的那个女百户,也不错,当然,钱卿你更不错!”

“都是托陛下的洪福!”钱无病很是无耻的送上一句马屁。

朱厚照很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若是不会拍朕的马屁,那就不要拍了,说的真生硬,听得真难受,比起那群文官儿差远了!”

这些轮到钱无病“嘿嘿”了。

“后来呢!”眼看着快到中午,朱厚照似乎没有放钱无病回去的意思,找朱厚照的脾气,在这里赐筵然后边吃边听钱无病说故事这种事情,他还真的干的出来。

“第二天,我带人回到了福清,除了立刻知会福建地方以外,这福建的锦衣卫,也全部调派了起来,打探着叛军的动向……”

一个小宦官走了过来,低声在朱厚照的耳边说了几句,朱厚照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精彩起来。

“钱卿,等等,你这故事,改天再说给我听好了!”朱厚照站了起来,李凤儿在后面发脾气,他这故事再好听,也不得不按捺下自己的性子,等下回再听了。

打发走了钱无病,朱厚照匆匆的赶到刘凤儿的住处,还没进门,就看见高大的门槛边,已经跪着一溜的宫人宦官了。

“要你们有什么用,这么高的门槛,留着作死吗,这要是不注意,摔着陛下,摔着了公主,是不是要灭了你们三族,你们心里就痛快了!”

朱厚照缩了缩脖子,赶蚊子一样,将一帮跪在那里的宫人全部驱散,最近李凤儿越来越暴躁易怒了,一丁点儿的事情,就能让她大发雷霆,这个时候这些人,做什么都是错,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太医说了,这是凤儿产后气血不畅,心情郁闷导致的,调料调理,多散散心就好了!

“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笑嘻嘻的搂住气咻咻的李凤儿的肩膀,“我叫他们做些你最喜欢吃的甜羹来!补补身子!”

“不吃!”李凤儿哪里是因为这事情生气,心里委屈得不行,两行眼泪簌簌就下来了,自己指着钱无病给自己找回亲生儿子呢,这个稀里糊涂的家伙,一大早就将无病叫过来给他说故事,她能不生气吗?而这话还不能说出来,真是叫她心里头堵得慌。

“好,好,不吃就不吃!”见她梨花带雨,朱厚照慌了神,一边安慰着她,一边狠狠的朝着外面吼道:“刚刚哪些个奴才,惹娘娘生气的,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不是他们!”李凤儿抽噎道:“就是那门槛,那么高,我想到以后咱们的孩儿长大了,若是绊倒了怎么办,心里头突然就烦闷起来!”

“那还不简单,等下我就让人将所有的门槛,给我全部抹平!”朱厚照摸着她的头发:“这样就摔不倒咱们的孩儿了,不过,你说这烦闷,太医院的那几个老头也说过,老憋在屋子里,也不是个事情,要不然,咱们明天去散散心,找个庙宇烧烧香,为咱们的孩儿祈祈福?”

452。第452章不作为也不可赦

穿着明黄服色的少年,挽着一个笑盈盈的女子的走进了一间香火鼎盛的寺院,好像画中的人儿一样,笑着说着话儿,笑着向菩萨祈福,然后笑着在和尚们拿来的如雪的宣纸上,留下了一行字:威武将军镇国总督及夫人李氏。

“但凡今后,朕与凤儿所临驿置寺观,都署上朕和凤儿的名字,你看好不好,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朕和凤儿是一体的!”

美人掩着嘴在轻笑,眼中的情意,好像流水一般淌了出来,而那少年天子,也是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这场景熟悉不,嗯,当然熟悉,这就是我从前面直接搬过来的!看官们熟悉,此刻带着一票锦衣卫,遥遥看着这小两口秀恩爱的钱无病更是熟悉这个画面。

他甚至有一种悚然而惊的感觉,在南京的时候,他梦见这个画面,他以为是自己后世带来的记忆,因为这个画面的指引,他才有后来大同那惊心动魄的一行,才结识了朱云娘、李凤儿和朱厚照,然后以此为契机,加上自己的不懈努力,才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但是,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居然有亲眼看到这个画面的一天。

看着喁喁低语的两人,他精神一阵恍惚,此刻他,居然有些怀疑起来,自己究竟是清醒呢还是在梦中,自己究竟是这个伺候在皇帝身边的威风凛凛的锦衣卫统领呢,还是在南京那个躺在硬硬的木床上正在做着春秋大梦的钱百户!

“这么多人伺候着,你大可不用叫无病过来伺候的,他奔波这么久,好不容易落家,你就不能让他在家里舒舒服服的休息几日吗?”

李凤儿看着微微有些出神的钱无病,眼中流转的眼波,变成了一丝哀怨。

“这不是出来散心吗?那些老和尚能说什么好故事听,无病说的故事才有意思呢,难道你不想知道这大半年,无病究竟在外面都经历了些什么吗?等到你在禅房休息的时候,咱们就让他说给咱们听听!”朱厚照笑嘻嘻的说道:“再说了,伺候朕真是什么苦差事吗,锦衣卫可不就是干这个的!”

李凤儿白了他一眼:“说不过你,不过,今天事完了,我替无病给你要几天假,你要再想找人伺候,找别人去!”

“依你!依你!”朱厚照笑着点头,只要李凤儿心里舒坦,这点事情又算得了什么,昨天他还一声令下,豹房里的门槛全部都拆掉了呢!

……

陪着皇帝转悠了一天,又给皇帝说了半天故事的钱无病疲惫不堪的回到了家里,给皇帝说故事,真的不是一件什么好差事,尤其是这故事还是他亲身经历的,其中有些东西,他还不想让皇帝知道,加上这皇帝又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主儿,讲这半天故事,可比在外头转悠一天累多了。

这简直是令人抓狂!照着这故事的进度,眼下才说道自己准备将郦人全部移民到台湾,利用郦人的军力去剿灭叛军,这要说到自己从东番回京城来,这还不得说几天啊!

“这是大人恩宠有加!”已经在钱无病的宅子,等候了钱无病半天的钱宁,听完钱无病的抱怨,笑着说道:“其他的臣子,这辈子想要这份恩宠,那还得前世再敲烂几十个木鱼才成!”

“我一直没发现,你这马屁功夫不错啊!”钱无病抱怨完,有些奇怪的看了钱宁一眼,时至今日,他才对钱宁彻底认可,而这种以前不可能出现在他口中的轻佻话儿,也才能说出来。

钱宁嘿嘿一笑,却是很受用,若是钱无病客客气气,那才是将他当外人呢,这话说的不客气,可是对着自己的人的口吻。

“好吧,说正事吧!”钱无病自然知道钱宁等着自己做什么,开口问道:“我回京之前,这事情你查到些什么,都给我说说!”

“这事情,只怕和张永脱不了关系!”钱宁一开口,就是令钱无病心里一动。

“嗯,你说!”他端起茶碗,平定了一下心情,若无其事的继续问道。

“宫里头能够操办此事的,事后又能不留一点痕迹的,而所有参与此事的人悉数被灭口,这绝对不是某一人能够做得出来的,自从刘瑾倒后,在宫里,张永的话,就如同当初刘瑾的话,大大小小的宦官,拜倒其门下称呼起祖宗的,不计其数,若是这事情是他主使经办,方可如此天衣无缝!”

“其他的人不行吗?”钱无病微微冷笑了一声,“比如那几位不得意的贵人,比如皇后娘娘,比如那位不问世事的圣母太后也不成么?”

钱宁微微摇摇头:“太后娘娘的懿旨,张永自然是不敢违背,不过,太后娘娘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可是嫡亲的天家血脉啊!”

“至于那些不得意的贵人,他们指使得动张永么?哼,就连那位皇后娘娘,只怕如今也是笑脸对张永,不敢轻易开罪他吧?”钱宁摇摇头:“我觉得,宫里头这些贵人,嫌疑是有,但是,只怕他们没这个能力,大人,那两位太医的死,可是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那可不是宫女宦官能够做的了的事情!”

“想必查看尸首的仵作,你也找人问了?”钱无病问道。

“仵作们对外的说法,那两个太医是喉咙间被鱼刺卡住,窒息至死,不过,他们也不确定是不是因为鱼刺的原因,只不过,尸首上面,除了窒息之死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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