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婵娟-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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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明,力所能及的帮助救治了一些百姓,谷梁鸿才带着苏落等人离开此地,继续往东行进,中午吃了些干粮只小坐片刻又接着走,直至黄昏行到草原上,唯有支起帐篷宿营。
晚霞染红了半部天,苏落歪靠在灰狼身上正在欣赏,谷梁鸿这个时候比较忙,忙着安排大家露宿之事忙着吩咐生火做饭忙着马匹忙着货物,还忙着和杨二郎鬼鬼祟祟的不知在说什么,说之前他把苏落支走,理由就是这半边天的晚霞:“你是画家,画家是需要观察生活的。”
苏落于是就乐颠颠的找了一处制高点。开始认真的观察晚霞,高衙内凑过来坐下,吞吞吐吐的问苏落:“你真的嫁给二爷了?”
苏落忽然想起地震前他的那句话,说什么谷梁鸿是她的公公,新仇旧恨,此时不报更待何时,她先是啪的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继而一脚把他踹下制高点,那家伙惨叫着像个球似的滚落下去,她得意的拍怕手。又在灰狼背上蹭了几下,不知高衙内几日没洗澡了,一股汗酸味。关于洁净这个方面,男人无一例外的比不过谷梁鸿,他摸过东西务必洗手,苏落非常喜欢他这一点,他身上永远都是好闻的气息。蓦然想起他最近为何没有了那月下香的味道?
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她急忙过去找谷梁鸿,走在帐篷门口,她只听到一个尾巴:“给冯指挥使飞鸽传书。”
冯指挥使?是不是凉州卫指挥使冯战?苏落合计。
谷梁鸿看见她进来,给杨二郎使个眼色,杨二郎就对苏落施礼后走了出去。
他不说。苏落也不问,不问的是他为何给冯战飞鸽传书,但有关月下香的事必须问。
谷梁鸿听了。云淡风轻的样子道:“因为,没必要了。”
苏落不懂,定定看他等着解释,不明白男人熏香身子有什么必要之处,自己只是觉得神清气爽罢了。
他飘渺的一笑。拉着她往自己面前坐下,捏着水囊喂了她一口。道:“认识你之前,我身边有太多女子,算不算我自吹自擂呢,家里的夫人们可以忽略不计,生意上认识的也不少,却没有倾慕的女子,然而我毕竟是男人,又喜欢豪饮和结交朋友,说起来可以肝胆相照的朋友还真不少,且不分男女,如此怕自己乱性,所以那月下香的味道,其实是绝情散,也就是杜绝情欲的药。”
他说的非常轻松,苏落却听的非常痛心,斟酌半天憋出一句:“会有这样的男人?”
不知是质问还是自问,或者只是感叹感慨。
谷梁鸿手抚上她的面颊,诡异的一笑:“我有时感觉自己这么多年不近女色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不是苦行僧,现在才明白是为了等你,怎么办啊你说,我苦了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得加倍补偿我。”
苏落愣了下,预感到他想如何,抽出自己想逃,被谷梁鸿一把捉住,不改霸道的口吻:“等下吃得饱饱的,攒了力气伺候我,晚上我会比那匹灰狼还凶狠的。”
他贪恋她年轻的身体,整夜整夜的缠绵,半生的幸福仿佛都聚合在这几天,每天说出最多的一个词汇便是“落落”,连杨二郎耳濡目染,某天见到苏落打招呼时忘记喊夫人竟然脱口而出“落落”。
只是苏落最近有点怪,第一天早晨醒来,出乎预料的又哭了起来,问去,她道:“大娘二娘三娘四娘,毕竟都是你的夫人,虽然你并不碰她们,但她们还担着你夫人的名声,我不喜欢。”
谷梁鸿举着她佩戴玉镯的那只手给她看:“你是我的夫人,她们的事,让我慢慢解决好吗。”
苏落也知道他为难,唯有点头。
然后行一日投宿,第二天早晨醒来她又哭,这回的原因是:“你比我大那么多,将来你先我离世,我是无论如何也活不下去的。”
谷梁鸿唯有继续哄:“你看我身体壮的像匹烈马,活到一百岁没有问题,好吧我们退一步讲,我只能活到九十岁,那时你已经七十多了,我们一起死好不好。”
苏落破涕为笑,人过七十古来稀,那个时候死了是福气。
前前后后她哭了足有半个月,每天都能想出一个理由来,比如家里那么多女婢她们对谷梁鸿图谋不轨怎么办,比如师父墨子虚不同意他们的这桩婚事怎么办,比如墨飞白得知她嫁给谷梁鸿万念俱灰上吊投河服毒自杀怎么办,比如有了孩子不服从自己管教怎么办,名目繁多,让人听得咋舌。
谷梁鸿费心的研究过,这是不是什么诸如孕妇产后的抑郁症,她现在告别处子之身成为小妇人,是不是也突然的抑郁,忽然发现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不仅仅是丈夫,还必须是父亲兄长朋友和闺蜜。
终于把苏落哄的不哭了,他们也打算离开关外回去凉州,此时却接到凉州卫指挥使冯战的飞鸽回书,瓦剌的脱欢真的联合鞑靼部欲犯边境,要谷梁鸿设法阻止脱欢的这一行径。
113章 假如妓院打折
因为冯战的请求而非要求,谷梁鸿故意放慢了行程,苏落对此浑然不觉,实际上她已经变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归根结底是谷梁鸿太溺爱的缘故,实在无所事事她就又恢复胡思乱想兼胡言乱语的天性,比如她找谷梁鸿商量,适当的时候给孤独的灰狼找个女朋友,鉴于在草原上抓一匹狼太过艰难,她把目标对准了高衙内,思量假如把高衙内嫁给灰狼,他的娘性会不会变得狼性一些,省得此后像那些街头嗑着瓜子东家长西家短的长舌妇,在自己耳根处磨磨唧唧。
这个时候谷梁鸿一定是噗嗤笑出然后揉揉她的脑袋:“该吃药了。”
她受了风寒当然得吃药,不过最近她也收获也不小,最大的成就是又揍了高衙内两次,逼得那家伙用自己的祖宗八代来赌咒发誓保证不再提及谷梁鸿是她公公的事,她还画了一幅草原日落图,草原日落其实是陪衬,主角是迎风而立的谷梁鸿。
到了目的地,才是午间谷梁鸿就下令宿营,对此苏落好奇但是不会多问,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英雄更无须咸吃萝卜淡操心。
此地方圆八百里没有固定居民,不仅仅因为荒漠连着草原,没有适宜种植的土地,更因为这附近是瓦剌部和鞑靼部交战的最频繁之地,趋利避害人之常情,所以当苏落同谷梁鸿一行人到此的时候,唯有五六户游牧民,苏落受了风寒身子弱,虽是夏日,草原昼夜温差大,谷梁鸿花了高价给她租借了一户牧民的毡房,毡房宽阔厚重。比他们的帐篷暖和很多。
安顿好之后,不知是不是药力的缘故,苏落在谷梁鸿每日必备的睡前故事中沉沉睡去,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下,谷梁鸿对灰狼指指床铺,示意它代替自己看护苏落,然后走了出去,喊上正在指挥大家做事的杨二郎随自己在草原上信步开去。
盛夏的草原最为壮观,放眼无尽的绿,跳脱红尘之王的干净。他负手徐行,眼望前方对杨二郎道:“你曾经问过我,当初为何不就是这样的。带着苏落以购货为名离开凉州,何必非得娶了窦璎让苏落伤心欲绝?”
杨二郎恭谨道:“老爷,小人那是瞎说的。”
谷梁鸿偏头看看他:“你的疑问没有错,但我有我的苦衷,我肩负的不仅仅是谷梁世家。还有整个凉州,或许还有那一处的边防,这有点危言耸听,事实却真是如此,这也是冯指挥使同我视若莫逆的原因,这也是皇上不杀我的真正因由。但凡背叛他的,你也知道没有一个落得好下场,我就是用这个方法拖住的对方。”
他说着指指一个缓坡。两个人过去坐下,他继续道:“若非落落出走,我是不会随意离开凉州的,果不其然,瓦剌和鞑靼竟然化敌为友。欲从凉州为缺口进犯,冯指挥使来信请我们设法阻止脱欢等人的这次行动。”
杨二郎有些担心:“老爷。我们是生意人,也才不到三十个镖师,如何能阻止得了,人家可有几万甚至几十万的大军。”
谷梁鸿赞同的点点头:“或许冯战觉得我可以从擒贼擒王这个方面入手,不过他心信中提到落落,暗示假如我不能成功,可以让落落出面,说来冯战真是手眼通天,他竟然知道脱欢倾慕落落。”
杨二郎急道:“老爷,您该不会真舍得让夫人去冒险吧?”
谷梁鸿顿了顿:“假如我真不能成功,二郎啊,这不是个人的恩怨情仇,这是国之大事,并且我相信落落聪明机智,她说不定能出奇制胜化解这一危机,当然,除非是十万火急,否则我不会让落落去的。”
杨二郎低下头,薅起一把草,犹豫良久才道:“老爷,您也曾经问过我,府里的女子何其多也,大多都比春好容貌姣好,当初我为何那么痛快的答应了这桩婚事,老爷,这其中当然有您的缘故,您看好的人决计错不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说到这里看了看谷梁鸿,欲言又止。
谷梁鸿点头示意他大胆的说,他才又道:“我看您娶了那么多夫人,可是您还不是日日独宿在书房,所以我觉得娶妻不要沉鱼落雁之容貌,主要是善良并对我一心一意,比如春好,我就是离家十年都不会担心她会背叛我,我穷苦不担心她离弃我,我富贵不担心她算计我的钱财,这样的女人才能安安心心的过日子,过一辈子,现在的苏姑娘哦,老爷您别见怪,我这样说是”他想说您的夫人实在太多,唯有这样称呼苏落才能区别开来。
谷梁鸿又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他继续道:“苏姑娘她虽然是沉鱼落雁之貌,她也比春好聪明百倍,但她的心地是和春好一样的,您也不用担心她会做出任何对您不利的事,您娶了她,小人才觉得你们是可以白头到老的一对,所以,老爷您要反过去对她好才是。”
杨二郎长篇大论的说完,审慎的看看谷梁鸿,他长出口气,拍拍了杨二郎的肩膀,道:“明年你守孝满了,就和春好成亲,房子等物我全包了,还有,你成亲之后就是个真正的大丈夫了,我把谷梁世家总管之位交给你,记住,是谷梁世家的总管,不是我们府里,像周先生那样的。”
杨二郎先是愣了半天,接着跪在谷梁鸿面前咚咚的磕头,高兴得只是傻笑,半晌才挠着脑袋道:“老爷,我只怕年轻阅历浅,不能担当这么大重任。”
谷梁鸿踹了下他的膝盖:“男儿膝下有黄金。”
然后接着道:“二郎啊,论资历,你比不上周先生,论武功,在镖师里你只能暂居中等,论才智你也不敌诸如老魏老杜等等一干老仆,但我提拔你,是基于这几点,一个人需要用心但不是奸诈,需要野心但不是贪念,需要忠心但不是愚忠,刚好你符合这几点,所以,你最近要好好的和前辈们学习,不要辜负我的重托,不仅仅是谷梁世家的总管,还有春好的终身,你明白春好在苏落那里是什么意义,春好假如真的不开心了,我想啊落落会不会像对待高衙内那样对待你,只怕更残忍。”
杨二郎又咚咚的磕头,信誓旦旦。
两个人才开始切入正题,那就是如何阻止脱欢和鞑靼人合谋犯边,谷梁鸿的意思,对脱欢和鞑靼人攻心,历陈他们这样做的后果,前元能被太祖灭了,后元这些人在朱棣这里更是如探囊取物。
杨二郎有疑问:“假如脱欢和鞑靼人不以为然呢?”
谷梁鸿成竹在胸的样子:“他们会以为然的,你说,我一个人有万夫不当之勇,他们还不怕大明朝的铁骑吗?”
杨二郎终于明白过来。
正在这时一个镖师匆匆来报:“老爷不好了,夫人和人打起来了。”
啊?谷梁鸿愣住,苏落不是在睡觉吗,急忙匆匆赶过去,再看那丫头,一手拿着他的宝剑,一手按着灰狼,虎视眈眈的指着面前的一个牧民正骂,好像是这牧民是趁她睡觉时偷窥她,被她抓个正着。
那牧民战战兢兢的不住告饶,理由是她太过美貌,但凡男人见了都会多看两眼,算不上偷窥。
她咬牙冷笑,凑在牧民面前道:“不是偷窥,就是从门缝里偷偷的窥一窥。”
那牧民又谎称自己是路过而已,听闻里面有个女眷如仙子,好奇心起才过去看的。
她围着牧民转了几圈,把人家从头到脚的好顿打量,最后奸计上来,淫邪的一笑道:“问你一个问题,假如你能回答上来我就放了你,假如你敢骗我,我家老爷是大名鼎鼎的谷梁鸿,取你的狗命易如反掌。”
那牧民连忙点头如捣蒜。
她道:“假如你去逛妓馆,偏巧那天妓馆开业十周年庆典,老鸨把妓女全部低价至一文钱回馈新老嫖客,你花了二十文钱睡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