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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前妻,我们复婚吧-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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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你离不开那个女人,你的事业需要她,那么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孩子我会生下来,我一个人把她养大!”欧阳惠哭着,泪流满面。
    整个身子哆嗦成了秋天的落叶。
    她眼眶灼红,咬紧了牙关,目光凄愤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就在几天之前,他还搂着她,说有多么地爱她,说让她等他。等他的事业稳固了,他就离了婚,娶她。
    可是才几天的时间而已,却要她打掉她的孩子,可是天知道,这是她的第三个孩子了,跟了他三年,她打掉了两个孩子。
    那一刻,欧阳惠的心仿佛在滴血。她愤怒地瞪着陈择,陈择则是面容抽搐。
    “欧阳,你听我说”他还想说什么,可是耳畔突然间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
    “你给我住口!陈择,我恨你!我恨你!”欧阳惠愤怒地转身,已是撒足狂奔。
    陈择怔怔地站在当场,看着那抹娇小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远。
    一颗心,碎了一般。
    自此之后,晃眼一年。
    欧阳惠的身影没有再在他面前出现过,而他,工作越发的繁忙,也没再去找过她。
    酒店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已经由五层小楼变成了摩天大厦。
    他的身价也是暴涨。
    那个和他曾经抵死缠绵过的女人,一直没有任何的消息,就像是从他的生活里完全的消失了一般。
    直到那日他开了车去参加一个应酬,带着他美丽贤惠的妻子,还有八岁的儿子,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坐在奔驰车上。
    前面的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那女人头发凌乱,破烂的衣衫包裹着瘦得柳叶一般的身体。
    身后还背着一个吃奶奶的娃娃。同样的衣衫破烂,小脸上还布满泥污。
    而那女人正在弯腰捡拾地上不知谁扔下的空酒瓶子。
    就在她拾完酒瓶抬起头来的瞬间,陈择怔怔地呆住。
    他原本十分好看的眼睛此刻瞪得老大,面色灰白不堪,连嘴巴也张大了。
    他不可置信地两只手一下子扒住了车窗,眸光追着窗外的女人而去。
    而彼时,车子已经驶远。
    他的头还保持着向后看的姿势。
    不可能的,那不是他的欧阳!
    那个女人满脸的病容,看起来落魄不堪,那绝不是他的欧阳。
    他的欧阳是幼儿园老师,绝不会出来捡破烂过日子。
    他的欧阳极爱洁净,他的欧阳是一尘不染的。
    而那个小孩儿
    他的大脑突然间一阵发晕。
    “爸爸,你在看什么?”后面的相宇发现了他的异常,此刻好奇地问。
    他的大脑霍然清醒,脸色一变,已是换上了原先温和儒雅的面容。
    “没看什么,爸有点儿晕车,想开窗透透气,太太,你不介意吧?”
    他俊颜堆出亲和的笑容回头望向他安静美丽的妻子。
    陈太太笑道:“你要开便开,我又没拦着你。再说,我有那么跋扈吗?开个窗子也要问我!
    陈择笑道:“我这不是时刻以老婆惟命是从是嘛!”
    陈太太瞪了他一眼,不理他了。
    晚上的酒会,陈择一直是心不在焉状态。有好几次甚至抽烟时被烟头烫到了手。
    一旁的朋友们取笑,说他是不是外面有了人心里有了鬼才会这么心神不宁。
    而他,立时面上堆出笑容,“哪儿有!我太太那么贤惠,我要是有什么,哪里对得起我太太!太太,你说是吧?”他伸臂将一旁的女人搂了过来。
    陈太太笑容大方的解释道:“择哥这段时间生意上有点儿小麻烦,所以才会这个样子。”
    陈择亲昵地在妻子颊上亲了一下,“还是我太太最懂我!”
    自那之后,他便开始派人寻找欧阳。
    不能明目张胆,便是暗里的找。他自己也去了他当初买给她的那所房子。
    门锁都已经生锈了。显然好久没有人住过。
    开门的时候费了好半天的劲儿。
    里面一切如旧。
    所有的家俱原封未动的摆着,床单还是她最喜欢的那条,海蓝色的。
    床头的墙上空了一块,那上面原先挂着她的照片,但现在早被取走了,只留下泛白的痕迹。
    他伸手摸了摸那海蓝色的床单,眼前仿佛出现了那张清秀娇美的脸庞,像一朵含胞待放的花,笑呤呤地坐在床上,一身白色的裙子搭配着身下蓝色的床单,就像是白云和蓝天。
    那么的干净又清爽的感觉。
    他忍不住走过去,托起女人的小脸,俯首吻了下去。
    “欧阳,给我吧”
    砰砰,外面响起敲门声,是他派出去寻找欧阳的人来了。他才恍然回神。
    “老板,我们找到欧阳小姐了。她现在住在西城”
    那人的话还未说完,陈择的身影已经奔了出去。
    虽然他早就知道,西城那里生活的全是A城最低层的人,但是一到了欧阳住所的外面,他还是惊得连气都出不来了。
    那是怎样一处破旧的房子呀!
    老远的,汽车便开不动了,路太破,高低不平,而且垃圾成堆。只有一条半米宽的羊肠小路通向那所破败不堪的房子。
    他不得不下了车步行。
    鼻子所闻全是垃圾的腐朽气味,走路的时候,他不得不捏了鼻子,脚上还时不时地会沾到垃圾。
    好不容易到了那所房子前。
    他看到敞开的门里,一个差不多一岁左右的女娃娃正趴在地上,玩着不知从哪里捡来的一只破烂娃娃。
    那两只小手脏兮兮的,小脸上,更是沾了泥污。
    **
    下一更仍旧晚上,大家表急。偶会尽快。
 第二百九十六章 病死'VIP'
    他在门口处站住,眸光向房子里一瞟,那想要踏进去的脚,便是再也迈不动了。
    那是怎样的一间房子呀!
    一张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破床,横在最里面的地方,黑糊糊的墙壁,凹凸不平的地面,一口破锅支在门口处里面好像正在做着什么饭,有袅袅的青烟飘出来。肋
    “妞妞”
    欧阳惠背后捆了一大捆的旧纸箱,从房子的后面转出来,眸光在看见门口处多出来的人时,立时怔住。
    陈择听见那熟悉的声音,立时扭头,他看到斜刺里多出来的女人,头发干枯凌乱,上面沾着碎纸屑,一张原来清秀明媚的小脸,呈现着不健康的蜡黄色。那般娇小清瘦的身子却背了一大捆几乎可以压倒她的旧纸箱。
    他的呼吸都在那一刻滞住了。
    欧阳惠也在看着他,眸子里的惊愕变成凄哀和愤怒,然后眼底便有泪一点点的积聚而出。
    在眼泪掉下来之前,她摘了身后的背缚,一埋头钻进了房子里,啪的关上了门。
    陈择怔愕着,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要过去敲那扇门。
    好半晌,他才走过去,轻唤:“欧阳!”
    里面的人此刻已是满脸的泪痕,身子倚着门,软软地滑下去,眼里的泪大颗的掉下来。
    而在她的脚下,那原本玩着破布娃娃的孩子此刻仰起了头。破败的房子里,只有一扇很小的窗子,门一关,里面的光迅速地被隔在了外面,眼前突然而来的黑暗让那小人产生了莫大的恐惧之感,哇地一声就哭了。镬
    她哭着向着女人爬:“妈吗,妈吗”
    房间里传来小孩子的哭声,陈择太阳穴处猛跳,一颗心被狠狠地揪住了。
    他疾疾地拍门,“欧阳开门!欧阳开门!”
    好半晌房门被刷的从里面打开,黑暗的光线里,那抹瘦弱的身影站在他面前,“滚!陈择你给我滚!”
    欧阳惠失控地对着他怒吼。
    “欧阳”陈择容颜已经扭曲。
    有什么在狠狠地啃噬着他的心。
    “我说你让滚!”欧阳惠又是一声嘶吼。
    陈择唇角抽搐着,眉头紧紧地纠结,脸上是一片极复杂的神色。说不清是愠怒,是心疼是怜悯,是不可思议,还是别的什么。
    欧阳惠却已不再理他,弯身将地上坐着大哭的小人儿抱起来,柔声地哄:“妞妞乖,妞妞不哭了!”
    陈择目光直直地盯着那哇哇哭泣的小女孩儿,那孩子有着与欧阳惠如出一辙的小脸。
    “欧阳,这孩子是”他觉得胸口处紧绷绷的,似是有些期待,更多的却还是害怕。
    “这是我们的女儿是吗?”
    好半晌,他才能发出艰涩的声音。
    欧阳惠陡的扭头,“你才不配!陈择你滚!我说了不想见到你!你滚吧!”
    “欧阳”
    陈择心头似火在烧,他一把抱了她,紧紧地抱住,“欧阳,跟我走,不要住在这儿这里环境太差,这里不是人住的地方,跟我走欧阳”
    “妈吗是怎么死的?”江芷兰胡乱的擦着一脸的泪水。
    她的心像被什么狠狠地绞着,尤其是听到母亲当年带着她靠拾破烂度日子的事,一颗心就好像硬生生被人辟开了一道口子。
    汩汩地从里面流出血来。
    陈择却是将手伸到了衣袋里,再拿出来时,手中已多了一个红色的盒子。
    “这个是你妈吗当年最喜欢的东西。”
    江芷兰颤抖地伸出手去,盒子打开的一刹那,她的眼前似有白光闪过。
    整个人直直地愕住。
    “怎么会这样?”
    她的眸光落在那条有着菱形吊坠的项链上便似被锁住了,直愕愕地盯着。
    “跟你的那条好像一样啊!”
    耳旁有清朗深思的男声响起,江芷兰缓缓抬头,透过迷朦的双眼,她看到他的老公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身旁。
    此时也是眸光复杂地看着盒子里那条安然而卧的钻石项链。
    江芷兰的眼睛渐渐迷离。她的眼前好像有什么在闪。
    一下一下,在眼前摇动,是妈吗胸前的菱形项坠儿。
    “妈吗她喃喃出声。
    而伊云飞却想起,他带她买结婚戒指的那次,她一眼便是看中了一条带着菱形吊坠的项链。第一次的,她有求于他,便是让她出钱替她买下了那条项链。
    当时他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现在,脑中霍然明白。
    原来是她脑中潜藏的记忆驱使她一定要将那条项链买下来。
    “后来,妈吗怎么样了?”虽然已经大抵知道结果,但她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关于妈吗的记忆,她大概只是记得那条菱形吊坠,妈吗的音容笑貌她却是一概不知。
    “兰兰,后来的事情,爸以后再跟你讲。时间不早了,爸先回酒店,你也休息一会儿。”
    陈择眼中微微泛着红。那年的记忆,在当时的感触虽深,却不足已让他内疚到如今,反倒是后来发生的事,才真的让他感到了痛彻心菲。
    但是现在,他却不能讲给她听。
    他怕,她会再也不认他这个父亲!
    陈择走了,江芷兰没有留他,她的心里很乱。一直拿着母亲的照片和那条项链,神色迷茫,怔怔地不知在想着什么。
    陈择从伊家离开,是坐出租车回酒店的。他的脑子里不断翻腾着二十多年前的情景,下车的时候,险险摔倒。
    好不容易回到酒店自己的房间,整个人虚脱了一般。
    一下子倒在床上。
    那年,他在那贫民窟里找到欧阳惠,欧阳惠拒绝跟他回去。
    他便给她下了跪,跟她说,为了给他们的女儿一个安宁一个良好的生长环境,她必须跟他走。
    他会尽一个男人一个父亲的责任,好好地对她们。
    而彼时的欧阳惠其实已有尿毒症的症状,跟他回去没多久,便是病发。
    他却是全然不知。
    白天忙忙碌碌,晚上回家陪妻儿,只在下班途中,会偷偷地开车到她的住所,去看一眼他的小情人和女儿。
    即便如此,也是不敢多呆。
    因为他的太太已经查觉他和欧阳惠的事情,通过家族的势力暗中在给他施压。
    彼时他的心中,事业胜于一切。熟轻熟重,不比自明。
    任欧阳惠苦苦挽留,他只是无动于衷。后来干脆就急了。将她一推便走。
    后来的时间里,他一个月最多只去三两趟看看女儿,对欧阳惠是着实厌烦。
    他厌她要求太多,得寸近尺。
    欧阳惠对男人的绝决心灰意冷,可能是在那个时候就有了死的念头。
    她一个人带了孩子住在他给她们娘俩儿买的房子里。
    自己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却并不去医院。
    她想,男人口口声声地说爱她,不过是一种想要鱼与熊掌兼得的心思吧。
    他爱的人,其实只是自己。
    这是她在临终的时候对他说的。那时的他,根本不知,她的情人,早在搬到他给的房子不久,就已经确认了尿毒症。而他,却除了给她大笔的金钱之外,从未关心过她的身体。
    到后来甚至是厌烦的
    欧阳惠把他给她的那些钱原封不动的放在银行里,身体状况每况俞下,却没有医治的心思。
    想来那时,她对人生已是绝望。
    当他再一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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