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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大侠风清扬-第41章

小说: 大侠风清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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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可挽,罪责可卸。只有范松一人对阎遭变化不理不睬,几自苦思那一拔一转,“斗转星移”的一千多种变化呢。

  转瞬间五百余招过去,黄衣老者愈战愈是心惊,这小子剑术之精犹在自己之上,他将生平所学的上乘剑法尽数施将出来,却尽被这小子克制住,而且从头至尾剑招没重复使过一式,倒似他有无穷无尽的精妙剑招一般。

  如此斗将下去,千招过后,自己倒有不敌之患。况且倘若斗到千招以外,自己颜面何存,而今已属以大压小,胜之不足为武,如若一败则为终身之辱。

  言念及此,陡生一计。左掌一掌劈出、风清扬知他劈空掌力刚猛无情,不敢硬接,侧身闪避。

  黄衣老者疾踏一步,长剑一翻,摹然搭在风清扬剑上,使出生平绝技“吸星大法”来。

  众人齐地“啊呀”一声,无论识与不识,是敌是我,均为风清扬扼腕太息,一朵武学奇葩转眼便将毁在吸星大法之上,五岳各派中人更是面无人色,惊叫不绝。

  双剑相交,风清扬募感内力疾涌而出,如河灌大海般,当下手足惧软,心下冰冷,不想如此小心防范,仍不免着了这邪术的道儿,一时间惭惧交加。

  他自助学武,江湖中恩怨仇杀之事所见甚多,深知瓦罐不离并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武林中人,不论艺业高低,求一寿终正寝实难,这生死一关久已勘破,视若等闲,但这等亲身感触到生命一分分从身上流失,转瞬间便要成为僵尸,此等恐怖实甚于死之万倍,心中茫然一片,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忽听得一声娇喝,却是慕容雪一跃而出,成清铭与宁清宇齐声赐道:“不可。”一左一右伸手遮拦,二人眼中满是惧色,情知她上去也不过是白搭上条性命,风清扬已然遇难,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再次大劫。是以出手便是华山派的擒拿绝招,欲将之扣住。

  不想慕容雪身子疾然转向,一飘而过,两人的擒拿手一齐走了空,众人见她这一式身法高妙无比,飘若云仙,无不大声喝采,场中阴惨气氛为之一变。

  成清铭与宁清宇却不禁面上一红,两人自付手上功夫均已炉火纯青,单这一记擒拿手已足可与少林、武当一流高手相娩美,两人联手,万无走空之理,大感匪夷所思,转念间却又心中暗喜,慕容世家垂名武林数百年,自有其过人之处,或许这位慕容小姐能解风清扬之大劫,亦未可知,当下注目观瞧。

  慕容雪迈开凌波微步,一霎间转至风清扬背后,伸手抓住池待剑右臂,向后便拉,不想也被一股巨力吸附住了。

  风清扬已自付必死无疑,最担心不过的便是这一事,只感慕容雪掌上内力不绝传来,在自己体内流转不停,不禁叹道:“你这又是何苦。”心下却隐隐感到无限的欣慰,恐惧与焦灼荡释无遗。

  慕容雪笑道:“我们当然要死在一处,难道你死了,我还能独活吗?”笑语中不无怪费之意,二人心意贯通,登时觉得只要二人常相颇守,生死全不足虑,更无所惧之事。

  其时虽环集千余人,但人人如逼鬼魅,气慑不敢作声,二人笑语虽微,却都听得清清楚楚,无不钦服慕容雪之义烈。

  须爽,风清扬忽觉内力已固,非但不向外泄,反而有股渭渭细流反馈体中,大感匪夷所思,摹地里精神振奋,奋力一抖,两柄剑竟尔中分,不暇细思,登即向后一跃,施着慕容雪飘退三尺。

  那黄袍者者呆立当场,不想自己苦心练就,百试不爽的大法竟尔失效,而且其中可惧之处甚多。以自己之身分,对一后生晚辈动手,已然大损声望,一击不中,便不好再度出手,况且他此时隐生惧意,知道自己这大法有一致命缺陷,或许这二人所练功法正是自己的克星,这其中细微奥妙一时难以想明白,沉思有顷,运力一抖,手上剑碎作粉末,掏出一柄五色斑凋的令旗一舞,腾空而去。

  日月神教教众也无不大骇,均想不通魔尊精心策划数月之久,方得一并歼五派的良机,缘何轻易放弃,但魔尊号令极严,是以人人凛遵,弓箭手引弓殿后,徐徐后撤,阵势井然有序,犹有当年明教勒兵布阵之遗意。

  五岳各派救死不暇,自然无人起意追亡逐北,目送这群魔众远去,均长出口气,庆幸不已。

  成清铭等人围住风清扬,深恐他中了邪术,风清扬遍察周身脉道,毫无异状,众人纷纷问他以何术却退这魔头,风清扬曝曝孺哺,口不能言,心中也引为唑唑怪事,与慕容雪相视片刻,心中均有些了然,却又难以尽明,更无法宣诸于口。

  成清铭、宁清宇二人心中一震,忽然想列宝典,不禁狐疑起来,虽知这位小师弟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但对师尊的话绝不敢有所违背,但他年纪还小,说不定受了旁人的挑唆,暗中习练了宝典上的武功,亦不无可能,否则别无解释,当下不再深问,心中想的却是如何既不违段子羽严训,又能习学宝典上武功,一时间倒也想不出变通办法来。

  风清扬得脱大难,心中既是狂喜,亦复悯然,胸中悬着老大一个疑团等待解开,浑没心思理会众人,排开人群,来到一处背风的山助边,慕容雪自是亦步亦趋,紧随在后,众人相视缀然。

  二人在一块青石上并肩而坐,风清扬好半晌没有开口说话,双眉紧紧,眼睛定也似地瞧着远方,显是翻来覆去,怎么也揣摩不透这其中的关节。

  慕容雪悄声道:“你可是想不明白那老魔为何粹然离去?”

  风清扬点头道,“正是,我明明已被他制住,命在顷刻,他怎会忽然大发善心,收手而去?连那部宝典也不索要了,我左思右想,恐怕关键便在你那一拉上。”

  慕容雪娇笑道:“不敢当,还是你风少侠功参造化,那老魔自付不敌,当然要逃之天天,我可不敢贪夫之功以为已有。”她倒非故意谦,虚委实不知她那一拉有何等妙用。

  风清扬面色一红,忽然想起张宇初递给他们那本图册时,眼神里狡黠而又意昧深长的神色,似乎已预见到今日一战,当时还以为他为老不尊,戏弄晚辈,而今方始恍然,不由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登时心开目明,种种疑虑豁然破解无疑。

  慕容雪诧异道:“你又发什么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依我说想不出来就别想,待我回去找爷爷来,给他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看他还敢猖獗不。”

  风清扬听“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又想到交手时返流体中的渭渭内力,愈加证实了自己的揣测,拍掌道:

  “对,下次遇到他,我们便给他个慕容家风尝尝。”

  慕容雪失声道:“我们?啊,对了,你也学会了我家的绝技,怪道那老魔逃之不适,原来是伯了你这一手。”

  风清扬知她会错了意,笑道:“斗转星移之术虽妙绝天下,可惜我还未窥堂奥,对付不入流的毛贼匪类倒绰绰有余,若说对付这老魔,还差十万八千里呢“慕容雪气道,“你莫非是被打昏头了,怎地说话忒颠三倒四的,究竟要说什么?”

  风清扬见她轻噎薄怒,愈显妖媚,不由得心神惧醉,两人结婚已有月余,可每次凝神注视慕容雪。都会发现前所未见的美丽,暗自思付:“易曰:‘君子日新其德’难道她会‘日美其貌’?”思之悯然,脸上却是熏蒸然如饮浓酒的样子。

  幕容雪心中也是一荡。知他为自己美色所倾倒,心中甜甜的颇为受用,佯装出的怒容早巳换作海棠春色,不知不觉间两双手已紧紧缠绕一起。

  四手交握,两人陡然间感到对方的内力如江河湖海般在体内冲激盘旋,其势汹涌绝伦,隐隐然似可听到内力奔腾的声音,直如干军万马骤然启动,横冲直撞,不可行勒。

  两人心下均是凛然,不意这一次本无心练功,反响却如是之巨,当下收慑心神,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敢再生遇思绩想,入非非之境了。

  其实这种双修功法取名“情功”,其原理亦只是“情发乎中”而已。情动则心动,心动则气动,心意所向,气则赴之,双修双练,以期水火交融而自成一大干世界。原理虽简单,修练法门却繁复无门,而且修练过程中,鲜有脱过欲火焚身而死这一劫的。

  双修功原本是道家双修派的功法。张宇初知之甚捻,于其中利弊祸福更是洞察无遗,他一生力斥这种功法,认为双修功秽恶淫毒,害人害己,贩祸无穷,是以自他掌教以来,攘斥贬逐无虚日,双修一脉几于绝迹。

  然而段子羽当年却正是以双修功法练成独步武林、豆亩未有的盖世奇功,其实那也是误打误撞,从万死无一生之地劈开生死门闯将出来,其间之凶险万端,固不必言,更因为他天姿绝伦,所修习的九阴、九阳两部真经无一不是武学中顶峰之作,方始得以无慈,段子羽也深知自己实属侥幸,这等绝世机缘后人万难得遇,是以对外秘而不宣,连自己唯一的亲传弟子也不露丝毫。他一生所擅绝世武功五六种之多,所传给风清扬的却只有九阴真经的内功卷和独孤九剑两秒。认为凭此两门武功,足可傲视当代,脾瞪群雄了,深恐风清扬博杂不纯,重蹈覆辙,用心可谓良苦。

  张宇初屡次与段子羽商榷他那冲双修功的诀窍,段子羽均笑而不言,顾左右而言他,张宇初自负于天下武学无所不通,段子羽愈是不言,他愈是想一探其详,不意段子羽坚不吐实,张宇初一气之下,不再动问,心下却终究不服气,便欲以自己之武学见识,汇总双修派几十种功法,爬罗剔抉,创出一门令段子羽俯首称臣的双修奇功。

  以他一代武学大宗师的武学见地,创出一门武功自是轻而易举,不过他锐意要使段子羽折服,是以潜研罩思,积数年之功方始有成,此次原欲与段子羽一争高下,忽然悟到,功法可谓博大精深,柔合古今双修功之精华,而导以自己最为得意的天雷心法,既免却覆溺之虞,又能修成世上一等一的上乘内功,不使段子羽专美于前,但转念间心神一凛,这正是天地造化的不二法门,自己侥幸得窥天机,倘有泄失,必于天奥,心念及此、方始悟到何以段子羽坚不肯言,并非吝惜守秘,争强竞胜之心顿息。

  但若就此将之毁去,又觉暴珍天物,委实不甘,是以一直藏诸簇篙,秘不示人,直待慕容雪向他请教“凌波微步”这套武功,他才忽发奇想,将这份天机送与他们参研去了,至于天谴不天谴的,也无暇多虑了,想到日后这一对佳儿佳妇为武林大放异彩,便老怀大畅,当时并不点破,一任这二人猜疑,直至此时仗此奇功化险为夷,二人方始领悟到张宇初那一笑的深意,似乎早巳预见到有今日一劫,才布此先着。

  良久,二人体内真气归元,均感身心舒泰,仿佛内力又进了一层,感激之情充塞胸臆,二人整理衣巾,向张宇初归去的方向遥相礼拜,颇为虐诚。

  风清扬欲待向慕容雪说些什么,口齿方启忽又怔住,本能地感到她已然知道了,果然慕容雪笑道:“我明白了。”

  两人仔细思付,均感匪夷所思,“身无彩翼双飞燕,心有灵犀一点通”竟不是诗句,而是练功境界了,两人同时开口道:“唑唑怪事。”相视片刻,击掌大笑。

  忽然谷中传来一阵笑声,风清扬陡然惊觉,游目四顾,见不到一个人影,都已进入谷中去了,笑道:“咱们去瞧瞧,有甚乐子,笑得这么开心。”

  慕容雪扁扁嘴道:“别怪我说,你这些师哥师侄们也真够义气,你遇险是没一人援手,饶是我出来他们还拦着,这样的同门不要也罢,你干脆退出华山派算了。”

  风清扬斥道,“胡说,我自小便在派中长大,生是华山人,死是华山鬼,何况那老魔邪术成煞淫毒,我至今恩之犹有余悸,他们拦你也是为了你好,免得多搭上一条性命。”

  慕容雪喷喷连声道,“真瞧不出你还三贞九烈的,若是生为女子,说不定能赚上一座贞节牌坊。”

  风清扬又气又急。伸手给她个爆栗,气道:“还敢胡说。”却不由得也笑了,道,“你这脑子里哪来的鬼念头,什么三贞九烈,又贞节牌的,专会瞎三话四,没的让人笑话,这些话在我师哥面前千万说不得,惹恼了大师哥,他请出祖宗家法来,喀喇一声将我脑瓜子削了,你还真得费上三五十年工夫挣上个贞节牌。”

  慕容雪粉面涨红,伸手打了他一掌,噎道:“还说我瞎三话四,你怎么又咒起我来了?”

  风清扬笑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此乃慕容家风也。”

  慕容雪登时心肠一软,打出去的一掌摸在风清扬脖颈上,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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