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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雨夜妖杀-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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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妈看完了井,不解地抬头看着陈妈:“三小姐呢?在哪里?”
陈妈没有说话,只拿眼睛死死盯着井里,吕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回头讨白霜的示下。
白霜突然有些奇怪的直觉,一把夺过九月手里的小西瓜灯笼,就着井沿儿往下放了一段,低头一看,不由得低声惊呼起来:“三妹,是三妹,她在井里!”
白霜坐在亭边喘着气儿,吕妈不住地给她捶着背。她想,这孩子还是小了啊,怎么受得起这样的惊吓?
家人已经用绳儿把白露拉了上来,展展地放在井台边上,陈妈坐在尸体边,伸手在她身上翻着。
“陈妈,人都死了,翻什么?这尸体怎么到这儿来了?”吕四白在家人给他报信以后赶了过来。
“你没看见三小姐的手,又给接回去了吗?”陈妈冷冷地说。吕四白一愣,赶紧上前两步,拉起白露的一只手,灯光下,这只手依然像以前那样细白,手腕上连一点伤痕都没有,就好象这手从来没有离开过它以前生长的地方一样。吕四白倒抽了一口气,拉起白露另一只手来查看,也是一样。这……这是怎么回事?
白霜听到陈妈的话,早就过来查看了。这会儿,她突然像想起了什么,擦了擦眼睛,仔细看了看,拉着吕妈细声儿问:“吕妈,你看看,白露身上,是干的!可是刚才在井里,我明明看见她是泡在水里的!”
众人都回头看着那口井,虽然没有任何动静,却觉得从井口里冒出一阵又一阵刺人的寒气来。吕妈一个哆嗦,赶紧回头对着吕四白:“把三小姐抬回堂屋里吧。”

这里是哪里?白雪觉得很奇怪,自己刚才明明是在大姐屋里的床上,旁边还有十月在纳鞋底呢,怎么只是转了个身的工夫,就换了地方了?
白雪缩起身子,这个地方好黑,好湿,这里是哪里?她害怕地伸出手去,在黑暗里摸索着,不小心,猛然碰到一些又湿又粘又滑的东西,她低低叫了一声,赶紧收回手,拼命地在裙上擦着,她看不见自己摸到了什么,可是她受不了那种阴冷的感觉。她闻到泥土的味道,还有臭了的水味儿,这是……这是井?这是一口井!我在井里,白雪想,我怎么会在一口井里?
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冷笑:“嘿嘿……”白雪吓了一跳,猛地喊起来:“谁?”
冷笑还是时不时地传来,却说不清位置,一时近,一时远。白雪抱住头,猛烈地摇起来:“不要,我不要听,不要吓我,救命!”
“救命?”那冷冷的声音讽刺地说,“我在井里呆了这么久,有谁来救我?谁来帮我?你凭什么可以获救?不行,白家的人个个都要死,谁也活不了!”
白雪听着这充满了邪恶和绝望的声音,觉得自己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惊吓,我就快死了,白雪模糊地想。
冷笑声突然停了,白雪慢慢地抬起头来,募地眼前一亮,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梳着过时的发髻,发间插着一根雕了梅花的簪子,装饰不多,却自有种除尘脱俗的味道,正立在白雪面前。容貌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你……你是谁?”白雪问,不知为什么,却觉得有些儿亲切。
“唉……”白衣女子叹了口气,似有无限哀伤。“回去,雪儿,回去!”
白雪正待开口再问,却又听到那吓人的冷笑声,随着这声音,白衣女子猛地一个转身,往远处走去。白雪不舍她离开,追上去扳过她肩膀,欲待问清楚,白衣女子突然回过头来,脸一下子凑到白雪面前,这是一张惨白的,没有表情的脸,奇怪的是,脸上只有一双眼睛,白雪吓得大叫起来,叫声刚起,白衣女双眼里流出两行血泪,忽而变成黑色,发出一阵恶臭。刚才那阴冷恐怖的声音又不知从哪里响起:“不管你是谁,都得死!”
话音刚落,白雪觉得脚下一空,似要跌入万丈深渊,她慌得用手乱抓,边大叫起来:“救我!”
“二小姐,二小姐!”白雪张开眼,十月紧张地摇着她的肩膀,她身边围着白霜、吕妈,连二姨太绿云都来了。
“二妹,你都昏迷一天了,总算醒来了!”白霜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口气里倒还听得出一丝丝关切,毕竟相比起白露来,她和这个足不出户的二妹相处的日子久得多,感情也自然亲切得多。
“井……井……”白雪迷迷糊糊说了两个字,又昏了过去。
白霜直起身子,疑惑地看着身后的吕妈:“她刚才是说……井吗?”
吕妈害怕地点点头,回身望了望一言不发,阴沉沉守着门口的陈妈。她到底知道多少?
“大小姐!大小姐!”门外,吕四白低声儿呼唤白霜,声音里竟也有了丝恐惧。
“什么事?”白霜直待走出门,才开口问话。不知为什么,她本能地拒绝在别人面前再谈起这些事,即使是爹的小妾也是一样。
吕四白偷偷拿眼看了看吕妈和面无表情的陈妈,有些无可奈何地说:“七月和灵儿两个,都死了!”
吕妈长长叹了口气,低声说:“我看,还是赶紧去找老爷吧!老爷回来了,什么都好了!”
陈妈这时却走近前来,摇了摇头:“没用的,她回来了,谁也走不出这宅子一里外。这里,是她游戏之地,她没玩够,谁也走不出去!”
雨,不知什么时候又大了起来,雨幕里,白家大屋成了这恐怖世界里唯一的存在,它和外界的联系,被完全地切断了。

七月和灵儿都死得很奇怪,饱受惊吓的脸上竟然是奇异满足的微笑。白霜细细地看着,凉意一阵一阵地扰得她脚都软了。不待看完,便挪着步子出了下屋。
“去,把陈妈叫到前屋里,我有话要问她。”白霜低声儿吩咐吕妈,然后转身叫吕四白带人把两个丫头的尸身也搬到前屋里去。
“大小姐找我什么事?”陈妈弯着腰儿,脸都快贴到腿上了。
“陈妈妈,到了这个时候了,有什么事儿你也该跟我们说了。难道你非等到全死光了,才肯说么?”白霜难得地笑着,眼睛看也不看陈妈,吕妈在边上却不自觉抖了抖,这大小姐学尽了白老爷的招儿,越是慈和的时候越是火大。
“不是我不说,老爷曾经说过不能说的。”陈妈倒也干脆。
“那是什么时候?”白霜忽然把手中的茶往桌上一顿,连杯里的茶水都泼了一些出来,就发起火来,“现在死了三个主子,三个丫头,你还板着不说,是不是要看着我死了,你才足兴儿?”
陈妈沉默着,白霜也不说话了。吕妈看着气氛尴尬,正要说什么,突地听到一阵冷冷地细细地笑声,她奇怪地回头看看白霜,却见白霜也正奇怪地望着她,两人又看看陈妈,陈妈脸上却是一副受惊的表情。
“那是……那是什么?”吕妈慌慌地,声音也不知不觉低了许多。
“嘻嘻……哈哈……”那笑声儿突然高了许多,白霜猛地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左右查看起来。
“哈哈哈哈哈……”笑声一转,变成了高昂而尖细的刺耳之声,这回白霜听清楚了,是一个女子之声,却说不出的难听。陈妈突然站起来,朝着屋子一角大声骂了几句土话儿,嘴一张,一口血朝那黑角儿里吐去,笑声嘎然而止。陈妈这才软软地往地上一倒。
吕妈紧赶着扶住她,白霜这回再也顾不得摆什么主子款儿了,一叠声儿拉着陈妈:“陈妈妈,你快些说啊!”
陈妈刚才情急之下咬破了舌尖儿,这会儿一说话便牵扯得嘴疼,连说话的声调儿都变了个样儿:“唉……冤孽啊……”

白家祖上百年之前曾做过不大不小的官儿,因犯了贪贿,被罚了回来。虽罢了官儿,那搜刮的财物倒也不少,便买了这块地,盖了这屋子。动工的时候有道士来过,说这地方原是个好风水,但被那东北角上一座孤坟坏了地气,白家急了,问怎么办,道士便给了个主意,将那坟儿掘了,移了骨,在原址挖口井儿,压上青石板镇着。
“这就是后院里那口井吧?”白霜问。
“是啊。按那道士说的,原本无事。谁知挖坟的时候,掘下去几丈深都没见棺材,再挖一丈,水倒是涌了上来,成了口井儿。白家没法儿,只好将就用石板镇了井口,并且嘱咐家里人不要去动它。谁知那时白家最小的孙女儿白若琳年小不知事儿,再加上家里溺爱,有一年初春下雨,家里大人们想是有事,都不来管她,她就偷偷跑去后院儿,挪开了那石板儿。谁知当天夜里这白小姐就死了,死的样子跟三小姐一样。后来的事儿也一样,白家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听说满院子里到处是尸体,那白小姐也跟三小姐一样,尸身泡过那井里的水,变成了僵尸,妖气大着呢,也没人出得这方圆一里去找人求救,到最后都快死绝了,想是命不该绝,那出主意挖井的道士又来了,传了些法儿,费了多大力气,总算把那鬼镇住,仍旧锁在那井里,在井口儿上贴了封录,说这鬼太凶,他杀不死,只能暂时镇住,只要不去揭他的封皮儿,就不会出来闹事。后起间,白家果然又渐渐地繁盛起来了。”陈妈说到这儿,才略略地喘了口气。白霜听了白小姐尸身也泡过井水的话,不由得偷偷打量了一下白露盖在白布单下的尸体,心里突然毛起来。
“百多年前的事儿,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吕妈有些不解。
“……”陈妈经这一问,又闭上了嘴,吕妈正疑心自己说错了话,谁知她又低声儿回答,“因为50年前,我经历过一样的事儿。”

“五十年前,现在的白老爷的娘,也就是白家大少奶奶,因为和白老爷的爹吵架,把气儿出在白老爷姐姐的身上,狠狠打了那孩子一顿。那时候后院儿还没封呢,白小姐一气之下夜里就偷偷跑去后院,挪开井盖儿跳了井。”陈妈这时候总算缓了气,靠在椅子上低声儿说着,吕妈叫九月添了灯,外头,雨还在无休无止地下着,天好象没有亮的时候了。
“那么着,又闹了?”吕妈颤声儿问,陈妈的脸在灯影里晃出暗暗的阴影,怪吓人的,连吕妈也不敢大声说了。
“闹了,那时候我才刚12岁,我娘是大少奶奶房里洗衣服的,就带着我住在这后院儿旁边那西厢房里。闹鬼的时候我才记事儿,也是这样下雨的天儿,先是白小姐尸身成了僵尸,怎么找也找不到。那时候谁还记得这口井儿呢?后来,少奶奶,少爷,连老爷的几房太太都快被杀光了,还是老爷想起大书房里有当年压鬼的方子,连夜查了出来,同着剩的几个下人才把这凶鬼封了起来。我当时不懂事,只是亲眼见过被鬼杀的人,就跟现在的一样,多亏了老爷了。不过后来我听小少爷,也就是现在的老爷说,那符咒儿不全,只能封得这鬼几十年,期限一过,它又会出来闹。看来这期限又到了啊。”
陈妈说完了,却没人再说话。堂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陈妈闭着眼念着不知什么符咒,吕妈呆呆地望着地,白霜回头盯着那几具尸体,有穿堂风吹动那盖尸的布,白霜觉得那些尸体下一刻可能都会活过来。想到这里,白霜打了个寒颤,厉声说:“这么说,白露的尸身已经被鬼附了身了?”
陈妈翻了翻怪眼,她又恢复成那个阴沉的女人了:“不知道。这难说的。”
“可是三小姐又没去开后院的井盖儿,她怎么会死?”吕妈总算找着了自己的声音。
“三小姐一死我就去查过了,不知道是谁把那井盖儿打开了。”
白霜不语了,这么说,这屋里有人故意或者无意地放出了那缠绕白家几十年的恶鬼了?
“大小姐,为今之计,只有先把三小姐的身子火化了。不管怎么说,如今还只有她的身子沾过那井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白霜仍是沉吟不语。虽说她一向讨厌白露,但毕竟是自家姐妹,现在惨死不算,还要烧尸,这……
“犹豫不得啊,等三小姐成了气候,想这么容易对付她都不能了。”陈妈依旧低低地,急急地劝着。
白霜咬咬牙:“吕妈,告诉吕叔,叫他们堆柴火,在前院里,烧三小姐的身子。就说,就说怕经了水,会坏。”吕妈答应一声儿,下去了。
“陈妈,那封鬼的符咒,你知道吗?”白霜扶着九月,稍微恢复了点儿力气,想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先封住那鬼。
白霜等了半日,不见陈妈回答,奇怪地转身,却正看见陈妈恶毒的眼神看着院子里捧柴的人,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回来了。这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陈妈,问你呢,那封鬼的符咒,你知道吗?”白霜稍稍提高了声音。陈妈听了回过身,眼神恢复了以前的暗淡无神,摇了摇头。
“那,原来太老爷找的那记录,你知道在哪儿?”白霜逼近了一步,盯着陈妈低下的头看。
“在……在东院儿大书房里。”陈妈瑟瑟地说了一声。
“大小姐,柴火堆上了,雨刚停,是不是可以……?”吕四白擦着头上的汗跑过来请示。想必吕妈还是跟他说了些什么的。
白霜厌倦地挥了挥手:“烧吧。”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白露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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