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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风月天唐-第44章

小说: 风月天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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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刀疤脸不慌不忙的应答道:“由于行刺黜置使一事引起寿州的戒备森严,将军现在暗处疏散此次行刺的人员,故此一时片刻抽离不开,又恐大人焦急,因此派我等三人前来送信!小的三人生于草野之中,多蒙将军收留帐下做一执戟校尉罢了。”
杜棕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眼睛精光一现继续道:“恩,信在何处?”
刀疤脸又道:“将军素来不善执笔,故此以此令牌为引,与陈浩首级一枚,望大人一览!”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交予管家。
杜棕见令牌的确是岳青山之物,又见来人深知其短处,便放下心中的悬疑。执掌一地的节度使十几年,自然养成了小心谨慎的心态。否则也不会在朝野之中,混迹几十年依旧左右逢源屹立不倒。
“首级呢?”一直没说话的刘监军,此刻双眼冒光的焦急问道。
刀疤脸从后面拿出一只布袋,血红已经浸透了灰色的布袋。见管家上来取物,刀疤脸手托布袋继而谄媚道:“大人,此物有些脏乱,就由小的奉上吧!”
“恩!呈上来!”
杜棕此刻也有些兴奋,这些时日皆是因为这个陈浩,搅得他寝食难安,现在首级就在眼前,他倒要看看这个陈浩到底是何模样。但是一时兴起却没有注意道向自己走来的刀疤脸,眼神中一丝杀意闪瞬即逝。
刀疤脸手托布袋毕恭毕敬的慢慢想杜棕走来,接着放于桌案前,缓缓地打开布袋,杜棕与刘监军低着都聚精会神的等待着打开布袋的那一刻。待到布袋将要全部展开之时,一个滚圆青色的东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这……”杜棕惊讶之余继而愤怒道,这哪里是首级,分明是没有成熟的冬瓜。
刀疤脸冷哼一声,瓜中取刀便刺向杜棕,速度之快可谓为之咂舌。杜棕见状大惊失色,慌忙用手臂抵挡,刺啦一声宽大的衣袖被刺穿。客厅之中杜府的家将见大人遇刺,于是便上前相助,然而却被剩余两黑衣人抵挡在外。
一时间杜府开始大乱,不消片刻客厅之外已经聚集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官兵。黑衣人见状也不慌乱,似乎一切早在预料之中,跳过桌案便于杜棕绞杀在一处。杜棕本是习武之人,但是多年少有战事,已然开始身宽体胖,行动起来自然多有不便。
结果却被刀疤脸扭其双臂,执锋与颈前,大喝一声:“住手!”
一声惊咤之声让客厅中的众人停止了争斗,众人均望向挟持杜棕的刀疤脸。
“你是何人?竟敢行刺朝廷命官,不惧诛灭九族吗?”杜棕虽然处于被动局势,但是仍旧有着一份久居上位的气势。
刀疤脸冷冷一笑道:“诛灭九族?”
“是啊,这位好汉,你放了杜大人,杂家可以既往不咎,送你黄金千两,你看如何?”躲在柱子旁的见此刻停止了打斗,这才战战兢兢地走出来规劝道。
见刀疤脸没有作声,杜棕色厉内荏道:“好汉,只要手下留情,本官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况且……哼哼,这官兵已然包围这里,你自认可以走出杜府否?”
刀疤脸嘴角一咧,微微抬高匕首的高度,顿时杜棕的颈处开始渗出丝丝鲜血,然后有效讥笑道:“黄金万两?荣华富贵?尔等家财万贯,是从何而来,欺诈百姓,民脂民膏,贪污赈灾粮款,本官身为黜置使,竟敢灭本官九族?”
“黜置使……”众人听到刀疤脸此言,均是为之一愣。但是惊讶过后都抱有怀疑态度,怎么他们没有听说过黜置使这般出场。再说了即使有,大唐有这般丑陋的黜置使吗。
但是这话听在杜棕与刘监军的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作为知情人,又作为谋划人,他们当然知晓有这么一位黜置使的存在。
“休要胡言乱语,尽快放了杜大人,否则将尔等碎尸万段!”刘监军此刻有些抓狂,没想到这一眨眼的功夫,钦差大人竟然夜降扬州。
“速快放了本官,本官可以饶诉你假冒黜置使(巡按)之罪!”杜棕一口咬定挟持他的不是黜置使,否则自己的处境就会更加不利。
刀疤脸饶有兴趣的讥笑道:“若是不放又当如何?”
“你……”杜棕一时气结不知该如何是好,如今人为刀俎,自己成了鱼肉,实在是毫无底气。
“来呀,给杂家剁了这个狂徒!”刘监军见一时相持不下,怕久则生变,于是便严令杀死这个自称黜置使的刀疤脸。
但是众多将官不敢靠近,因为杜大人就在此人手中。刘监军一时恼怒,用鸭子般的嗓子喝道:“杂家身为监军,就需听杂家的,给杂家拿下此獠!取其首级者官升三级,赏黄金万两!”刘监军一时气恼也顾及不上自己是否越权,反正一咕噜全都说了。
“刘公公,你……”杜棕见刘监军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安危,心中甚是恼火,这是丢车保帅,还是过河拆桥。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了刘监军的承诺这些人也不再有所顾及,于是众多兵将慢慢的向刀疤脸三人合围而来。

第六十九章 杜府喋血

刀疤脸不是别人正是易了容的陈浩,陈浩之所以现身此处,皆是因为故布疑阵瞒天过海之计罢了。让罗凤娇在寿州城假扮自己,为防止认识自己的人泄密,故此所有外来探访之客,尽皆拒之门外。
而陈浩本人则是带着罗飞龙与谢峰乔装打扮来到杜府,而陈浩递交的令牌则是黄州孙参军缴获王陵之时得到的令牌,据说是岳青山留与他的,又得知岳青山是个白丁,因此陈浩才敢出此险招。
原本打算擒住杜棕,让其承认自己黜置使身份,然后将其斩首。因为陈浩知道,若是自己经历千辛万苦来到来到扬州,纵使自己是黜置使那又如何?强龙难压地头蛇,到时候想判其罪也是枉然,说不定还会死在扬州,毕竟自己身上有杜棕的罪证……
只要杜棕一死,一切便可顺畅许多,俗话说,蛇无头不走,杜棕一死,手下的将领自然不攻自破,如此一来扬州便可瞬间平息干戈。再者来说,即使杜氏将领起兵欲杀自己于后快,那自己也不是没有后招。
然而却出乎陈浩预料的是,刘监军竟然为了自保,不惜赔上杜棕的性命也要将他这个黜置使杀死。看来,大难临头各自飞一点也没说错。
“刘公公……额,呸……你个死太监,你不过是一方监军,你有何职权让这些人等官升三级?谁给你的职权?听这死太监的谣言小心尔等死于叛逆之罪!”陈浩声色俱厉的断喝道。
“你你你……你敢羞辱杂家……来呀,给杂家宰了他!”刘监军恼羞成怒,本白皙的粉脸此刻却是青筋直冒。
但是此刻客厅之中却分为两派,一派是杜府的众多家将们,一派是闻风赶来的官兵们。两派相互对峙,竟然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围困杜府的兵将并非是杜棕的亲卫,而是刘监军所派。今夜刘监军早已做好打算,若是杜府得到的消息是刺杀失败,他便利用监军职便调集兵将,将杜棕一干人等全部灭杀。若是等黜置使问及,便把责任推到死人杜棕身上。这样即使受到些许责罚,但仍旧可保自己一世英名。
“陈浩,你究竟想怎样?”被挟持的杜棕此刻终于软了下来,看着府外的众多兵将,就知道这个刘阉人早已暗中使绊子,于是便有气无力的问道。
陈浩冷冷一笑道:“想怎样?你会不知?”
杜棕脸部抽搐的苦笑道:“即便本官犯了天大的错误,那也应该由皇上圣裁,你先放了本官,本官同你回京城听候发落,你看如何?”
陈浩像是看到白痴一般的样子看着杜棕,不可置信道:“杜大人,您真的以为本官是个娃娃不成?想以此‘拖刀计’来哄骗?”
“但是你也看得出,即使你杀了本官,这个阉人也不会放过与你,一样会死于这里……”杜棕丝毫没有被陈浩拆穿而感到尴尬。
“是吗?”陈浩不置可否的说了一句。
此刻不知是谁先砍出了第一刀,亦或是谁挥出了第一剑,顿时整个大厅两拨人马便开始大打出手。而罗飞龙与谢峰则退居陈浩两旁,静观其变。
就在打的难解难分之时,从外面进来一哨人马,为首的是一位年轻的将军,盔明甲亮,腰佩长刀,好不威风。
这位年轻将军,带着众多兵将将整个杜府团团围困起来,随后领了弓箭手向客厅而来。待来到客厅外,拔出长刀大声喝道:“本将军左果毅都尉陆长庆,尔等已经被围困其中,速速放下手中武器,否则休怪陆某无情!”
一声断喝,让原本纷乱不堪的客厅顿时安静下来,见院中皆是层层的弓箭手,均不由自主的停止了厮杀。
陆长庆沉声道:“不放下兵器者,杀无赦!”眼神扫了一眼厅中的众人,随后便让弓箭手做好发射的准备。
一阵威慑之下,终于安定了两拨人马。这是刘监军可是慌了神了,这陆长庆隶属折冲府,定是来解救杜棕的,那自己岂不是在劫难逃。想到这里,方才还颐指气使的他,此刻面如死灰。
而杜棕却是喜形于色,于是竟然有些忘乎所以喊道:“陆将军,本官在此……”此刻看到陆长庆像是看到救星一般,陆长庆作为他杜棕的亲卫军,自然幸喜异常。
陆长庆缓缓的走进客厅,来到杜棕与陈浩面前,然后眉毛一挑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箭,接着问道:“这是你派人送于我府上的?”
陈浩微微一笑道:“正是!”说完便揭去脸上的刀疤与胡须,现出陈浩的本来面目。原来陈浩在进入节度使府时,已然让罗飞龙将一枚令箭送往陆长庆府上。
“都道少年翰林,不但学识过人相貌也是出众,今日一见,陆某觉得不妥,应该还需补上一个美誉!”
“请说!”
“胆识过人!”
两人相视片刻,均是会心一笑。
杜棕见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陆长庆不是来救自己的吗,怎么与这陈浩聊起欢来了:“陆长庆,你……”
不戴杜棕说完,陆长庆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口中尊称道:“卑职陆长庆见过黜置使大人!”
众位兵将见陆长庆已然拜服,自然而然的便齐声跪地行礼:“拜见黜置使!”
“你……你们……”杜棕气急败坏的一跺脚,心中暗道,大势去矣……
然而柱子旁的刘监军却一直傻愣着站在那里,自打见到陆长庆向陈浩行礼,他便知道所有的付出都会付之东流。
“陆将军,刘监军见到本官不行礼,该如何处置?”陈浩冷声问道。
“杖责一百!”陆长庆沉声道。
“哦?那本官想用你腰中佩刀斩了此阉人,你可愿意?”陈浩言辞阴冷的问道。
“这……”陆长庆犹豫了,没想到这个少年黜置使竟然如此果决,果然够狠。陆长庆犹豫片刻,抬起头看了看陈浩,却见陈浩真眼睛直视自己,眼神之犀利,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
“卑职遵命!”陆长庆被陈浩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于是起身向刘监军走去。
刘监军见陆长庆向自己而来,目露凶光,腰间宝刀缓缓出鞘心中一阵大骇。刚才的两人的对话他不是没有听到,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少年黜置使竟然如此无视法纪,拿自己开刀。要知道监军一职,权利起到监督一方大员的职责,此等重要官员又岂是说杀就杀的。
“陆长庆,你休得听他胡言乱语,此人不过是一介狂徒罢了……”刘监军见自己劝说仍旧无用便又接着道:“即便此人是黜置使,杂家身为一方监军,监察淮南十余州,又岂是他一个黜置使所能判决的?”
“说完了?”陆长庆面沉似水的看着刘监军道。
“额……”刘监军不知该说什么。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若是皇上给予钦差生杀大权,就是皇亲贵胄,陆某也绝不手软!”话刚说完,刀光一闪,一颗血零零的人头落在了地上。
陆长庆收刀折身回来依旧面无表情道:“大人,刘监军已然伏诛,请大人示下!”
杜棕看着刘监军的头颅在地上双目圆瞪似有不甘,让他有了一种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此刻他才真的害怕起来,身后的这个年轻人不能以平常人视之,于是赶忙放低身段苦劝道:“陈大人,你想要什么,杜某都可满足于你,何乐而不为?杜某身为节度使,又是门下省平章事,不比这阉宦之流……杀了杜某你的仕途就完了……还望三思……”
陈浩听了杜棕的话只是冷笑三声,他何尝不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是有时候既然已经种了因就该有个果。
陆长庆的言行举止陈浩都一一看在眼里,对于陆长庆的做事风格很是赞赏。继而点了点头,晒然一笑道:“既然陆将军给本官面子,那本官便还礼与你!”
说着右手陡然用力往后一拉,刺啦一声,一股鲜血溅出。陈浩缓缓的松开左手,放开杜棕的身体,接着杜棕如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倒地。
倒在地上的杜棕,眼睛死死地看着陈浩,到临死也没有闹明白眼前的这个少年是怎么想的,他就不怕杜氏一门秋后算账吗?

第七十章 投头问势

杀人对陈浩来说是一件及其艰难而又惧怕的事情,毕竟他不是战场上的将士,也不是杀人如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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