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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风月天唐-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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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鸢你错了,若是雍王不回京城,或许我会有这般计较。然而此次雍王回京必定不会一路坦途,因此我必须跟随左右以保万全!”陈浩对于这种选择,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紫鸢一改平日的清冷,双目凝视陈浩良久:“你已然决定辅佐雍王,你可曾想过将来的艰辛……”
对于陈浩的这个决定,紫鸢一直心中有着不明之处。如今太子乃是储君,待当今圣上驾崩之后便是太子登基。如今陈浩却舍近求远,岂不是背道而驰。即便陈浩与雍王李渼有好友之谊,然也不必为此以身犯险。
对于紫鸢这般疑虑,陈浩只能报以苦涩一笑,他何尝不知这其中取舍之道。但是他如今只能这般的走下去,因为他已经与崔党已经处于对立局势。即便起初未有对立之势,陈浩也不会与太子的崔党为伍,因为这并不是陈浩的初衷。
陈浩深知当今太子并非贤明之主,待李忱数年驾崩之后,这大唐天下岂有他陈浩的容身之所。即便最终得以自保,却也是壮志难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唐走向覆亡的道路。
这些,不是陈浩所想看到的。因此他需要辅佐一位明君,既可以使得大唐国祚得以中兴,也能让他的壮志得以实现。因此当他第一次在东宫与李渼有了一面之缘后,心中便有了此念。只是当时初次为官,未有过多的深思罢了。
而如今已经今非昔比,故而陈浩的思虑也深远了许多。随后在洛阳的这一年多时日里,陈浩对雍王李渼此人心性也有了一些了解。
陈浩转身低头注视紫鸢轻声道:“如今许多事情我别无选择,犹如站在风口浪尖之上……”说到这里,一丝冷风吹进书房,吹乱了紫鸢额头的一缕青丝。陈浩见状便温柔的替其拨弄,最后温情一笑:“这等繁琐之事你无需多虑,你觉得为夫是那种浑憨之人?”
紫鸢听了陈浩的安慰之言,郁结的心绪也释然了不少。轻轻的点了点头,继而小鸟依人般的靠在了陈浩的怀中。
陈浩揽着美人入怀看着窗外飞雪,陈浩的觉得他今生可谓得天独厚。虽然几年里历经艰险忍辱负重,但是有众多至交好友相随,亦有几位佳人生死相伴。看了看怀中一脸幸福的紫鸢,陈浩觉得有必要为身边的几位佳人做些什么。
……
接下来的两日里陈浩手书了两封信,一封快马奔往淮南道寿州太和县,另一封则快马直奔江陵府。这两封信是陈浩写于王百川与岳乾的,其信中的内容大致是为了林月瑶与紫鸢的身世。
陈浩觉得不能将此事一拖再拖,是该给三人一个场面的婚礼。然而日前首要做的就是给月媱与紫鸢,一个既合情又合理的家世。
之所以会选择王百川与岳乾,陈浩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王百川与陈浩之间的关系可谓亦师亦友,又因林月瑶本身就有太和县的黄籍,因此让林月瑶做王百川的女儿倒也适合。
写于岳乾的信中则是要求岳乾,将紫鸢当做失散多年的女儿看待,如此一来紫鸢也便有了一个合理的身份……岳紫鸢。
其实陈浩完全没有必要这么麻烦,以他一个东都留守的三品大员,若要娶妻纳妾又有几人敢于说阻拦。同时也正因为陈浩身居高位,言行举止、娶妻纳妾均会受到众人的点评与批判。因此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为了能够隐秘二女的真实身份,索性给二人安排了一个合理的身份。
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京城的圣旨也到了洛阳。对于圣旨传召二人进京,陈浩与李渼却未有丝毫惊讶。传召陈浩,是因为了勘破三题;而传召李渼,想必是李忱想念这个体弱多病的二儿子了。
圣旨传召二人火速进京,陈浩与李渼自然不敢有丝毫逗留,于是二人同行向京城而去。一路之上有高骈的护卫保护,倒也平坦无碍。
伏牛山绵延几百余里,东南与桐柏山相接,为秦岭东段的支脉,是为淮河与汉江的分水岭。期间多有风景宜人之处,其中通向长安通道,便是这云雾缭绕的南阳老界岭。
陈浩、李渼一行人快马赶路,不到两日便到了这南阳老界岭。只需穿越过这老界岭,兼程两日便可到达京城。然而此处多以密林遮天蔽日,倒是显得有些阴森诡异。
经历上次的肴山仪仗被袭一事,如今的李渼也提高了警惕。于是驱马于队前,观望幽静深深的山间小路,不禁有些担忧道:“陈兄,我等何不绕道而行,愚弟观此路不甚平安……”
陈浩未有理会李渼的建议,而是在四处观瞧着什么。这时身边的高骈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此山名为伏牛山方圆四百余里,若要绕道而行不是不可,恐会耽误些许时日……”
高骈的解释李渼认同的点了点头,继而无奈道:“本王不知为何,今日心中颇为不安……”
“雍王殿下此言缘何而起?殿下如此信任太子,这山岭之中又有何人敢置殿下于死地?”陈浩此刻心情大好的收回目光,接着略带调笑的看了李渼一眼。
对于陈浩这般无礼的与李渼说话,高骈已经见怪不怪了。而李渼也知晓陈浩此言,是在有意提醒他警惕太子。于是面露尴尬之色笑道:“陈兄勿要再取笑愚弟,愚弟谨记便是!”
“大人,那此刻我等是进老界岭,还是绕道而行?末将也觉得此岭有些诡异,此处山高壁陡树木众多,正是设伏的绝好之地……”高骈此刻提醒陈浩。
虽然此刻在场的的几人,当属雍王李渼官爵为大,但是二人却默契的将目光落在陈浩的身上。陈浩凝望前方,继而却是微微一笑:“既来之则安之,走吧!”
说着便率先进了老界岭,未有丝毫的犹豫,身后的李渼见陈浩如此自信,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于是高骈领着几百护卫,除却一队士兵前方探路外,其余众护卫紧随其后渐渐的深入老界岭。
岭中已然有着深厚的积雪,虽然树木早已褪去了绿色,但是积雪覆盖之下,却是给人一种别样的风景。几百人的队伍在老界岭中穿行,却始终未有发生李渼担忧的危险。
然而越是如此,众人越是丝毫不敢懈怠,依旧严阵以待的步步为营向前推移。而陈浩却与众人不同,骑在马上犹如闲庭漫步一般。两个多时辰的界岭之行终于走到了尽头,待众人出了老界岭之后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走出了老界岭陈浩却未有马上离去的意思,而是遥望山丘之上,对着袅袅的一缕炊烟神秘一笑。就在李渼与高骈颇为不解时,陈浩去对高骈道:“千里兄,好生保护殿下,你领队于五里外的月坡亭暂作停留。本官有要事须得在此山中停留片刻!”
说完不待高骈回话,陈浩便已然绝尘而去,只留下李渼与高骈二人,疑惑的望着陈浩向老界岭而去……
老界岭的山谷之中,有一间简易的茅草房。房中不时地冒出几缕炊烟,门是虚掩着未有横栓。陈浩牵着马来到了这个山谷,随后未有丝毫犹豫便走进了草房中。
“近两年未见,未曾想你还是未曾有变,这一壶温酒实乃隆冬之季不可或缺之物……”陈浩说着便跨步走进了草房之中。草房内有一方桌,桌上的炭炉正在温着一壶酒。桌旁一堆篝火此刻已然渐渐褪去了火势,架上的一只剥了皮的山羊,被烤的脂油溢出甚有芳香。一更。……by:89|10054209……》

第六十二章 承诺

第六十二章承诺
轻轻的倒上一杯酒豪爽的饮下,伊始是喉咙微有灼烧之感,待酒如腹中如同烈火一般,陈浩不禁赞叹道:“好酒!”
“术语有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此刻你来正是时候。酒适温、肉已熟!”男子自斟自饮,面无表情的说道。
陈浩听闻此言不禁深然一笑,他知道男子的话中真正意义,不是指酒适温肉已熟。于是感激道:“若非出手相助,想必也颇费周折,此次多谢了!”
“此次是移花接木方才解了你的危机,今后的这路上仍旧有危机,因此你仍需小心才是……”男子好心的提醒道。
陈浩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方才走上土坡进入山谷之时,便能看到山谷的诸多地方有着驻扎兵士的痕迹,其中也有落雪未曾掩盖的血迹。虽然诸多痕迹被大雪所覆盖,但是他推测,这个山谷曾经是一个战场。
“七七可还安好?”男子轻声问道,此此时的语气,已然不似之前那般冰冷。
“叶兄务须多虑,七七很好,待我回东都之时,便会在东都娶她!”陈浩不知此刻该称对方武天还是叶白衣,最后陈浩还是觉得叶白衣的印象较为深刻。
坐于陈浩对面的正是当年的太极门门主武天,也是扬州叶家公子叶白衣。当日陈浩在太极门总坛将其放走,并赠送金曼陀花,此后叶白衣(武天)就消失的了踪迹。曾有人见武天死于黔中的官道上,却又有几人知晓,如今的武天正坐在陈浩大人面前,一切恍如虚幻却又是如此的真实。
二人相对而坐各自饮酒,无需过多的言语已然表露二人的所思所想。陈浩之所以在未进入老界岭时左顾右盼,实则是他在寻找一个标志。结果真的让他发现一棵松树被白雪覆盖,但是却被人为的将其中一半的白雪整齐刮去。
看到这里陈浩心中已然有了计量,知道这片老界岭已经安全,这才闲游漫步的穿过老界岭。其实叶白衣当进入大唐之时,就已经与陈浩暗中联系上了。而那个松树所表达的意思,实则就是一黑一白为阴阳,阴阳归一可为太极。
而这片老界岭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此事得追寻到一日前。一日前崔党众人所派一群刺客,埋伏在这老界岭中,等待着陈浩等人路过此地以便给于致命一击。
然而不凑巧的是,白衣带领的三国兵士却是黄雀在后。三国兵士懂得汉语者甚少,于是叶白衣便移花接木,将埋伏的崔党刺客说成是陈浩的亲卫来此探查地形,须得解决这群人才可以铲除陈浩。
三国领队的三位首领,听了叶白衣的话便深信不疑。于是双方便战在了一起,虽然此次三国组成的小队人数较少,但是各个均是精兵。况且又是居于后方占据优势,因此一时之间倒也难分高下。
最后双方是两败俱伤,待将崔从所派之人尽数杀死,叶白衣这一方也只剩下两三人。最后叶白衣一狠心,将剩下的两位首领给斩于剑下。
叶白衣知道陈浩不久便会经过此地,于是便在这所废弃的草房内休息了一夜。一夜的大雪将所有的尸体尽数掩盖,一切又归于了平静……
而叶白衣之所以会在此处出现,是因南诏世子酋龙向吐蕃王子所提出的提议,就是让叶白衣带领一支队伍,在途中将陈浩给予截杀。之所以将此事交予叶白衣,是因为叶白衣乃是汉人行动起来较为方便。其中最为重要的是,叶白衣与陈浩有不共戴天之仇。
……
“如今叶兄在南诏但任何职?”安静的房中只能听到木炭的燃烧声音,这时陈浩打破宁静问道。
叶白衣用刀子割下两只羊腿,顺手递给了陈浩一只,继而一脸平静的说:“酋龙世子身边侍卫长而已!”
陈浩听罢未有作声,而是自顾的啃着羊腿。叶白衣见状,边刀削羊肉边问:“贤弟对为兄担任侍卫长,似乎意料之中?”
“叶兄懂武艺早在陈某的意料之中,虽然陈某无缘得见叶兄武艺,但陈某断定武艺定然不凡。否则千面郎君这一称谓,可不是随意冠冕的!”陈浩毫无风度的啃得嘴边全都是油腻,丝毫不在意对面还坐着一个人。
叶白衣倒是被陈浩的这幅吃相给逗乐了,接着又递过一只羊腿:“南诏王已经重病缠身,以我观之也不过一年有余的时日……”
说到这里叶白衣久未抬起的双眸,此刻却扫视了陈浩一眼。而陈浩依旧对着羊腿大快朵颐,丝毫未将他的话听在耳中。叶白衣岂能不知陈浩此举是故意为之,但是他此刻却难以稳定心神。
于是有些焦躁的直视陈浩:“届时皇位更替之时,酋龙的诸多兄弟定不会坐以待毙。如此一来,必会使得南诏朝中生乱。此等大好时机,贤弟莫非就未有丝毫打算?”
“有何打算?”陈浩咀嚼着羊肉很是惊异的反问道。
叶白衣对故作无知状的陈浩,心中略有一丝不悦:“贤弟此前的承诺莫非是在诓我?”
“陈某对叶兄当真承诺过什么?”陈浩眉头一皱故作思索的问道。
“……那以贤弟之意是为兄自作多情了?”叶白衣一时语塞,随后脸色阴沉的望向陈浩。而陈浩却未曾理会叶白衣,边吃肉边饮酒实乃快哉。
叶白衣见陈浩丝毫不与自己言语,心中愤怒之余更多的是失落。如今他一无所有,唯一的希望便是夺回自己心爱的女子。如今他这个唯一的希望也已然破灭,使得叶白衣身心倍感凄凉。
房舍内的气氛极度压抑,陈浩看着脸色铁青的叶白衣,继而经啃完的羊腿扔在地上,目露厉色道:“叶兄,主次之分望你时刻谨记,陈某做事无需叶兄指手画脚……”叶白衣听闻此言,眼角也微微的抽动了一下,但是最后却是沉默不语自顾饮酒。而这时陈浩却接着沉声道:“陈某虽未对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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