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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美人如花隔云端-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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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她沉浸在歌曲所牵动的情绪里,唱的婉转动情,忧伤暗藏。台下,晁衡陷落在她的破碎里,看得分明,听得心疼。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呵……小苒……
“嘭”突兀地一声响,曲终弦断。小苒的手指滴下血来,惯常穿的鹅黄裙子上霎时开出一朵小小的红花。她愣了下,敛眉垂首,泪水涌上来,悲伤漫溢。
晁衡毫不迟疑地起身上前,在众人无比惊讶的目光中,捏起她受伤的手指,放入自己口中,吸吮着,为她止血。小苒怔怔地看着他,大脑一片空白,再也无法思考。他在做什么?他怎么可以……

To be continued。  
 
云端和枫庭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大厅里鸦雀无声,小苒坐在台上,眼里噙着泪,断了弦的琵琶横陈在膝,晁衡站在她面前,全然不顾男女授受不亲,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的手指含在口中。
这是……什么情况?云端和枫庭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看小苒那样子,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难道是晁衡当众非礼???不能吧,他好像不是那种人啊!
“发生什么事了?”云端走上前去问道。
小苒闻言蓦然回过神来,一颗心霎时堕入深渊,不得超生。枫庭少爷和蓝裳小姐回来了!他们都看到了!在她如此狼狈的时候,最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他们两个,却偏偏……她纤细敏感的自尊心几乎破碎得无法拼凑,恨不能就此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枫庭少爷一定会认为她是个轻浮不知廉耻的女孩,在他的心里,她只会更加不堪了!
这样的想法令她羞愤交加,眼泪决堤般奔涌,猛然抽出自己的手,转身向后台跑去,晁衡亦随她而去。站在一旁的梦影原本想追进去看看,却被云端一把拉住了。
“小姐她; 他们,这……”梦影一脸担忧,欲言又止。
“晁大人是君子,放心吧。”云端笃定地开口,随即又向众人道:“没事了,没事了,大家继续吧!”说罢便和枫庭回到了席上。
“嘿!回来了?我还以为有人效仿卓文君和司马相如上演了一出“夜奔”呢!”严逸看到他们忍不住打趣道。云端顾不得和他斗嘴,只好奇问道:“小苒和晁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那丫头弹琴弹断了弦,伤了手指,晁大人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张大厨喝了一杯酒,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
“哦!”云端了然地点点头,眼底闪过笑意。想不到这个晁大人还蛮懂得怜香惜玉的么!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看刚刚那情形,他似乎对小苒很是紧张的,倘若他们能有所发展共谱恋曲那是再好不过了,但愿晁衡能把握机会,成功俘获佳人芳心,嘿嘿!

晁衡追着小苒,一直到她的房间门口。她冲进房间里,转身关门,却被他单手挡住。
“晁大人,请您自重。”她慌乱地使劲推门,却敌不过他的力道。晁衡没有说话,只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她,表情复杂。如此僵持了片刻,小苒颓然地松开手,回到房间里,伏在桌上轻轻抽泣。
晁衡走到她身边,一贯镇定自若的大男人这会儿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哭得这么伤心,而他要怎么做?“小苒姑娘,刚刚实属情急,晁衡并无冒犯之意,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小苒也不理会,只径自无声地哭,颤抖的肩膀泄露了太多太多不可遏制的委屈和伤心。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扶住她的肩头,给她一点力量和安慰,伸出的手却又悬在了半空中,踌躇着,迟疑着,犹如他喜爱她的心,无处降落。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尊守护神,沉默而伤感。
“小苒,我能为你做些什么?”许久,他叹息着,幽幽地说出这样一句,“你知道么?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的伤心……”
小苒的身体一僵,他的话让她震惊。他是谁?堂堂的司经局校书郎,而她不过是一个卑贱的歌女,而他竟然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他们,他和她,甚至都算不上熟识啊!不由自主地,她的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见他时的情景,他笑着对她说,姑娘好像弹错了一个音呢!还有上一次,在严大人的寿筵上再次遇到,他亲自为她抚琴,弹奏一曲《凤求凰》。他说,你不该如此忧伤;他说,你不该流泪;他说,只有真正属于你的东西,失去了,才值得伤心……
小苒心里的痛楚没来由地减轻了几许重量。为数不多的记忆中,晁衡那柔和的微笑和温柔的眼光令她的心感受到一丝温暖的抚慰。来不及细想他为何如此待她,只是下意识地抬起头,期望再看他一眼,探寻那或许可能存在的,可以安慰她的力量。
她茫然地环视着自己的房间。没有人。晁衡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只剩下她自己。骗人,骗人,骗人!原来也不过如此!他能为她做些什么呢?呵,也不过是和其他人一样,客套一下转身就走罢了!他们都一样……小苒想着,凄凄的泪又快要落下来,心里无端地平添了一丝失落,稍纵即逝,似有若无,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

 
第44章 横生枝节
 
 疫病风波既然已经平息,江远帆夫妇和季永堂夫妇便赶在中秋节之前相继回到了长安。
云端在和枫庭回季府拜见父母大人时被季永堂狠狠地责备了一番,原因无他,谁让他们自作主张把父母骗走,自己却置身险境之中呢!按季老爷的话说,他们这种行为就是大不孝!季夫人更是在听说他们两人居然跑到负责专门收治病人的“养病坊”时,惊骇万分而又心疼无比地拉着云端念了一整天。可以想见,当他们在别苑听闻长安瘟疫蔓延之时有多担心,纵然是苛责训诫,终究也难掩骨肉至亲的疼爱与牵挂。云端不禁感慨,父母对子女的爱当真是亘古不变啊!今日倘若换做是她的妈妈爸爸,恐怕反应也会这般激烈吧!呵;爸爸妈妈……他们还好么?一定一定,也在想念她记挂她吧?每次想起他们,她的心底总是有着浓浓的感伤,虽然是她自己选择了留下来,但,若能再见他们一面该多好?至少还可以让他们安心……唉,世事总是难两全啊!
江家的情况自然也和季家差不多,江远帆回来后甚至都没顾得上休息,二话不说便把两个不孝子揪到书房里好一顿训斥;江夫人则拉着云端嘘寒问暖,要她细述了一番这段日子以来他们在长安惊心动魄的生活。有了在季府的前车之鉴,云端对一切也只是轻描淡写,避重就轻地说了下,极力安抚她的后怕与不安。万幸的是他们几个都安然无恙,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所以在得到了“下不为例”的保证之后,也便作罢,毕竟他们也是出于一番孝心呢!
枫庭在父母回来的当天晚上,便提起了想尽快和云端完婚的事情,江远帆夫妇自是欣喜不已,他们等着天可是等得很辛苦呢,老早就迫不及待了!按江夫人的意思,虽然两家长辈已有约定,但一切还是完全要按礼数来办,成亲前诸如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等等适宜,即便是走形式也丝毫马虎不得,一样也不能省。枫庭虽嫌过程繁杂麻烦,却也没有异议,都说出阁是女孩家一辈子最最重要的一件事,他不希望蓝儿感到丝毫的委屈,他要风风光光,隆隆重重地迎娶她入门,昭告天下,从此后季蓝裳就是他将以生命来守候呵疼的人,是冠了他的姓氏,将要伴他一生的人,他的女人。呵,但是想想已然觉得幸福无比,恨不能立刻和全天下的人分享这份快乐。那一天不会太远了,这可真好……

三天后,江府内厅里,江远帆和夫人把枫庭和云端叫了来,说是有事商量。他们两人一进来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江夫人欲言又止的神情更是让人无端心慌。这是怎么了?又出什么岔子了么?云端不明所以地和枫庭对视一眼,他亦一脸疑惑。
“爹,娘,想跟我们说的……是什么事?”枫庭问得小心翼翼,心里似有几分不好的预感。
“你们先坐吧!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江远帆啜了口茶,略一迟疑,思量着这话该怎样说才合适。“昨天你娘特地去慈恩寺卜了一卦,一来是走个“问名”的过场,二来也是想占个良辰吉日,没想到,云空大师却说……”
“他说什么?!”枫庭警惕地挑起浓眉,语气明显僵硬起来。云端看了看他们,心底没来由地泛起一丝不安。
“呵呵,臭小子这会儿你又着急了! 我记得当初好像还有人不愿意来着!”看到儿子心急的模样,江远帆不禁在心里偷笑。这个眼高于顶,任什么都不在乎不放在心上的家伙,终于也有了软肋了!
“爹,说重点。”枫庭绷着脸,心惊地看着父亲,这是什么居心啊?!他竟然当着蓝儿的面翻他旧账!是成心想挑拨他们小两口的关系还是怎么着?莫非他想看他娶不上媳妇不成么!
“云空大师说,替你们办婚事,现在还不是时候。”江夫人在一旁开口说道。 
 
“那何时才是时候?”枫庭不以为然地问,对此并不很在意。他早就知道,不能弄这些有的没的,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横生出枝节来,无端地便多了阻碍。
江夫人摇摇头,“不知道啊。他只说………等。是时候的时候,自然就是时候了。无论我怎样追问,他都不肯多讲。”
“这是什么话!”枫庭明显不悦,“说了等于没说!所以,大可忽略不计!你们翻下皇历看看,挑个适宜婚娶的好日子不就成了么!”开玩笑,难道要让他无限期地等下去不成!
“云空大师那样的高僧,所言定有他的道理。你的婚事也碍不着他什么,人家也没必要信口诳你,让你等你就等!”江远帆虽然也对不能尽快替他们完婚感到有些失望,但却坚信云空大师自有他的道理。
“我看是他不能娶妻,嫉妒我,才乱说的……”枫庭口无遮拦地抱怨,心里莫名烦躁懊恼。单凭一个和尚几句云山雾罩不知所云的说辞,就让他们的婚事搁浅,这算什么!莫名奇妙!
“混账东西!”江远帆闻言,猛然一拍桌子,怒斥道:“云空大师是什么人?这种大不敬的话你也说得出来!”
“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情,干嘛要听凭无关的人左右摆布!”枫庭的脸色沉了下来,越想越觉得没道理。
“反正我说的话你从来不肯乖乖地听,成心想起气死我是不是!你……”说着,江远帆顺势将茶盅丢了过来。天哪!江夫人和云端皆大惊失色,尚来不及出声,却见枫庭身形灵巧一闪,侧踢腿,单脚稳稳地将茶盅接住了。他将杯子还给父亲,没想到江远帆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作势还要修理他,云端和江夫人连忙上前劝解。
“好了老爷,息怒吧,庭儿也是无心。”江夫人好言相劝。
“是啊,江伯伯,您别动怒。我们一切都听您的,什么时候成亲都无所谓的,真的,我一点都不在乎……”云端急急地安慰着,却没发现一旁的枫庭在听到她的话后脸色骤变,眼中的阴霾足以让心脏衰弱的人惊吓窒息而死。她这说的是什么话?!一点都不在乎?!虽说理智告诉他,那不是她真正想表达的意思,但,这话偏偏就是那样刺心,怎么听都不舒服。该死的丫头,非得和他们一起把他弄疯了才甘心么?
“跟我走!” 他拉起她,不容分说地往外走。云端也正想让他远离战火,便由他拉着她走,还不忘回头对江远帆说道:“江伯伯您不要生气了,我们……先出去了,等一下我们再……”话未说完,人已经消失在门外。
江夫人叹息一声,道:“老爷何必发这么大脾气,庭儿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当着蓝儿的面给他难堪总是不好啊!”
“这小子向来目中无人,简直无法无天我不治他不行。年纪轻轻,太过张狂早晚要吃亏!蓝儿也不是外人,我看日后成了亲,还需她处处提醒他,约束他才行。”江远帆虽然生气,却仍免不了有几分小题大做,其实,每次他发火,杀杀枫庭的嚣张气焰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那,他们的婚事……”
“就像云空大师说的,顺其自然,再等等吧!时候到了,自会水到渠成。” 江远帆沉吟道。
呵……各人的福荫命数,姻缘际遇自有天定。他也想明白了,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也许是他们的这份感情还需要经受些考验吧!谁知道呢?一切,但凭天意吧!

“你不要生气嘛,江伯伯也是为我们好啊!”云端跟着枫庭一路往枫园走,望着他的背影不禁暗自纳闷: 有点不对劲呢,他今天怎么发这么大脾气?不是向来对他爹的训斥惩戒不以为意的么?难道是因为被她看到,伤了自尊了?
“枫庭,你走慢一点……听我说,不要再和江伯伯生气了,你”她的话还未说完便顿住了,因为他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对她,俊脸依旧沉着。
“我在生你的气。”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啊?”云端愣了一下,完全不明所以。“生我的气?我何时惹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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