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宝疑踪之当阳地宫-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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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松爷吊着脸找到卫攀,二话不说先给鞠一躬,把卫攀搞的摸不着头脑,连忙说小尤,你这是干什么?
“卫老板,我有件事求你。”
“你说,都是自家兄弟,能给办的我绝不会撂在地下不管。”
“山秀往后是谁也指望不上了,他爹虽说是掉进山崖死的,可毕竟也是给咱们带路才出的事儿,我觉着咱们该帮她一把。”
“是,这话说的在理,扶弱济贫是大丈夫本色,不过这次出来我带钱不多,这么着,丢下点咱们日常开销的钱,剩下的都给山秀妹子丢下,要是不够,回头我再派人给她送,小小年纪,实在是可怜呐。”
“不是,卫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要说钱,我跟宝来手里多少还有点,都在银行存着,在这荒山里头钱再多有什么用?”
“那你的意思是?”
“卫老板你在阳川家大业大,我却向来都是四海为家,连个窝都没有,我求你把山秀暂时收留下来,送到你家,咱们忙完了这边儿的事,回了阳川,我再想办法安置她。”
卫攀略一思索就说:“好,就再多百十个人也吃不穷哥哥我,我这就派人把山秀先送回阳川去。”
这全是松爷的一片好意,憨直人都重情意,没想到他回去对山秀说了,山秀却不答应,死活都不肯离开这个山窝子,松爷不会劝人,说着说着就急了,七尺高的粗汉子,流着泪差点跪下,最后我也劝,苏玉也劝,山秀才算勉强答应下来。卫攀派个人送山秀回阳川,松爷不放心,也跟着去了,卫攀家很大,安置个人没一点问题,松爷又留下陪了山秀一天才回秀山。
这几天中间金老七就和没事人一样,只不过和往常一样,对这些事不管不问,倒是刘胖虚情假意的送来两千块钱,松爷看他不顺眼,打了出去。
乱七八糟的事一弄完,正事还得接着干下去,好在这附近没去的地方不多了,又在村子里找了个向导,坚持着把剩下的地方走完,还是没什么发现,于是金老七决定转移阵地。但转移到那里,却是个问题。当阳西边是林边县,我老家陈村就在那里,往东是安乡县,苏玉说金七爷想让我把墨玉再拿出来研究研究,我满心不愿意,但想着毕竟寻宝事大,磨蹭着还是给他拿了出来。
我们几个人围坐在桌边,金老七摊开地图对着墨玉看,这老家伙也算结实,这么大年纪的人了看地图连花镜都不用戴,看了半天,他放下墨玉单独端详地图,皱着眉头嘴里神叨叨的嘟囔着谁也听不清的话,我们都不知道老家伙搞什么玄虚,只能眼巴巴的看。
金七爷看着地图足有二十分钟,然后指着地图对庞老二说:“二小子,你来看看这儿是不是有点古怪?”
当阳地宫 第三十五节 发现
自从金七爷上次对比墨玉和特制的阳川地图确定圣师宝藏位于当阳之后,众人的心思就全放到了寻宝这件事上,因此谁都没有再看过这地图一眼。此时听到金七爷的话,均意识到他很可能是在上面发现了点什么,于是各自伸头过去观看,庞老二顺着金七爷的手指瞧过去,发现金七爷正指着地图上的大阳、小阳山一线。
阳川多山,当阳也不例外,大阳、小阳山听上去仿佛只是两座山峰,其实是当地人对当阳南部一条山脉的统称。这条脉络自大阳山起,至小阳山终,东西贯穿大半个当阳县,位于终点的小阳山恰巧就是林边、当阳两县的分界。庞老二拿过地图,细看这片区域,只见山脉两边各自还有一条河流的标记,三道纹理在纸上蜿蜒伸展,实在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于是对金七爷说道:“七爷,这山和水我瞧着很平常,您有什么高见,说出来给我们长长见识。”
金七爷拉过地图说:“要是你家老头子来了,凭他的眼力想必还能看出点古怪,你到底是嫩了点儿。现在的小辈,学不到祖上三成功夫就出来招摇,还尽弄些靠不住的玩意儿,我听人说前些日子还有人拿着什么机器定穴探位,那一堆的废铜烂铁能管用么?过去那些高人们的功夫,可全都在一双眼上。”说完,他把地图倒转过来,变成南上北下,然后又用手指在大小阳山处点了点:“你这样仔细看看。”庞老二依言看过去,地图正着看时倒没什么,但这么一颠倒,山头山尾变了位置,外貌可和刚才大不一样。庞老二看了片刻说:“七爷,你这么一指点,大小阳山和旁边的两条河就透出点意思了,似乎有几分象是回龙弯。”
“二小子,算你还有点眼力,这一处不就是倒置的回龙弯吗?走遍天下,山水经天地变化形成的回龙弯不算罕见,但是这般首尾不分的奇景,连我也是头次遇见。”
我听他俩说了半天竟象是在研讨风水地貌,心想这又不是去盗墓,关着风水什么事了?难道当年无极圣师埋宝还得寻个风水上佳的宝地?不过自己见识浅薄,这番话也就没敢说出口。
金七爷接着说道:“原本大阳山算是头,小阳山算是尾,但要照着回龙弯这么看,反倒是小阳山变成了头。藏宝之处和过去的古墓阴宅不同,不用多在风水上大下功夫,不过无极圣师是千年之前的高人,他是怎么个心思,我们可琢磨不透,凑巧在地图上看出这点异状,好在小阳山虽是两县边界,也还算是在当阳境内,原先咱们是从内往外摸,现在变变规矩,由外向内找,下一步就把点儿扎在小阳山。”
见大伙都没有异议,金七爷吩咐收拾行李明日起程,我们一边归置各自的东西一边心想:但愿这回能找对地方,别再空手而归,山里虽然人情厚,可也不是久留之地。松爷这几天心情一直不佳,收拾东西的时候心不在焉,我知道他惦记山秀,怕她在阳川住的不习惯,想早点回去照料,于是就安抚他说换个地方想必运气就好了,早早的找出东西,咱们也好早回阳川。我们一走,田武家就算是破败了,山里土地不值什么钱,这么几间空屋子不值当变卖,所以我们锁了院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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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这次我们到了小阳山以后没了过去的好运气,附近真是荒的可以,连一户人家都没有。我站在山上向下俯望,山下那些看着模模糊糊错落无致的小村子里就有陈村,一看到陈村,那个埋藏许久的疑问又涌上心头:曾祖和金老大之间到底存着什么瓜葛?不过心知想也是白想,自失一笑,转身下山。
即便是小阳山这儿没有人家,咱们也不能天当被,地当床,光身子睡在外头,幸好最初上山时卫攀考虑的周全,料定必有风餐露宿的时候,因此备有野营帐篷,只不过过去一直住在田武家,现成的屋子,这些帐篷派不上用场。我们找了个背风的空旷地,清清地上的碎石,支起帐篷,算是建起个营地。住的地方弄好了,吃又成了个大麻烦,我们去田武家前算定了不缺吃喝,就只少买了些罐头调剂口味,现在要长驻野外,吃的东西明显不够,因此下去了五个人采购,我也在内。
我们的营地离着陈村尚有四十多里地,我和松爷从前淘换古玩时没少走山路,大家这段时间也多有磨练,所以这点路走下来不算什么。下来的五个人里有许长胜,这家伙其实就怕着铁柱一人,这次铁柱没来,他就大咧咧和同伴一路说笑,我回想起那天晚上这家伙捂着耳朵满地打滚的丑样儿,心里一乐,不过这等趣闻不能随便讲给他人,只好自己乐呵乐呵算了。
过陈村时见了见表叔,他告诉我就准备动手拆老屋了,女方家见要盖新房子,立即满心欢喜的和表叔商定,房子盖好,马上挑个好日子办喜事。看着表叔不胜欣慰的样子,我好生感慨:恐怕全天下的父母都是这样,非得把一个个儿女都扶持到成家立业才能安心。因怕以后有什么急事脱不了身,不及参加堂弟的婚礼,我塞给表叔五百块钱算是提前给他的礼钱,表叔不肯要,我言明这是给表弟的一点心意,他才收下。
我们一行五人出陈村到滩头乡,把几个商店内的罐头饼干火腿肠巧克力等耐存的食品买个精光,各人背包都放满了还多两蛇皮袋,于是轮流扛着按原路返回。
因为附近没有住户,所以没处找向导,只得自己摸着路去探察,行动速度慢了很多,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光种不收,大家心里的热火劲儿早就过了,按部就班的每天就和工厂里工人上班下班一样,不过我们这班上的惨点儿,根本没人给发工资。
这天轮着我和庞老二上班,因为小阳山再往西就到了林边县,因此我们是一路朝东走的。绕过半个松见峰拐到山脚下,天色已经发暗,金老七招呼大家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回去,现在没人当厨子,回去也吃不上热饭热菜,所以在那里吃都是一样。不过看着天有点阴,大伙儿都怕下雨,想先回营地再说,金老七抬头看看天说这种天一时半会儿的不会下,只管吃,没准儿得到半夜起来撒尿时才能看见雨点子。众人听了这话才放心大胆的开罐头。
谁知道金七爷也有失眼的时候,我刚把一块午餐肉填进嘴里,又急又厉的风裹着天空中的雷声扑面而来,大家一阵慌乱,不等把嘴里东西吃完,豆大的雨点已经开始从天上掉落,势头越来越猛。我们慌忙往回跑,一边还找着能顶顶雨的东西挡住脑袋。这雨来的好急,跑出去二百米,就淋的人睁不开眼睛。这儿离着营地少说也有十五里地,要是冒这么大雨跑回去,非得淋个半死,可附近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金七爷把人聚在一块儿,大声说先跑到白天来的时候看见的那个破道观去避一避。
经他一提醒,大家才想起来这个地方,当下一窝蜂的奔去,金七爷说的破败道观离这儿二里地,不过雨实在太大,一路跑到,都淋的落汤鸡一般透湿。
这道观不知道是那年那月的建筑了,里边供的神像已经碎成了片儿,只在门头处模糊显着上清观三个大字。屋子虽破,竟还没有漏雨,想着雨这么大,营地那些躲在帐篷里的人恐怕也不好受。找到避雨的地方了,众人松了口气,不过身上又湿又冷,说不出的难受,我看看屋子里有个烂的不象样子的供桌,就想把它弄散了生堆火,大伙好围着驱驱寒气,顺便烘烤湿衣服,这提议得到一致响应,几个人七手八脚把桌子拆了,慢慢引燃了火堆。
一边烤着衣服一边聊天,转眼间差不多两个小时过去,可雨依然没有停的意思,回是回不去了,况且回去也不一定有这里舒坦,我们全是累乏了的人,衣服一弄干,也顾不上干净不干净,都寻个地方和衣躺下,我也躺在刚才放供桌的那个位置休息。外边的雨下的大,我心里想着事儿,睡不着,兜里的烟刚才被淋了,湿了一大半儿,现在这情况,也没有嫌弃这嫌弃那的条件,只得烘干了凑合着吸,我叼着烟翻了个身,烟头一亮,墙根儿上若隐若现的有点不同之处露出来,我伸手抹了抹上面落的灰尘,又凑过去猛吸一口香烟,看的清楚了,连忙叫起庞老二。
当阳地宫 第三十六节 转机
这时候屋里的众人都没睡熟,我这一嚷嚷,纷纷坐起来朝这边观望,因为屋子太黑,看不清爽。庞老二摸到我身边说怎么了?我掏出打火机照着墙根儿说你看。
原来刚才我在墙根儿一块砖上发现了一点明显的雕磨痕迹,抹去上面的浮灰后,只见砖上刻着一朵云彩,虽然只有寥寥数划,但颇为传神,而且凿印深刻,明显出自人工,庞老二这般见识,看了这朵刻在砖上的云彩之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金老七这时候正在玩深沉,靠着东墙打坐,见我和庞老二围在墙根儿盯着砖头细看,当下问道:“二小子,墙角有金子?”
其实庞老二嘴上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他心里对金七爷是极有戒心的,不过这人沉闷惯了,城府又深,所以平时对金七爷恭敬有礼,这般本事我就没有,倘若恨谁讨厌谁,至少没好脸色给他。后来庞老二对我说行善为恶就在一念之间,特别是象咱们这样常在四处奔波的,天下凄惨不平事多了,随手都能行善救人,但要单凭着一股血性路见不平就想拔刀相助,恐怕三两桩事下来便自身难保,因此需得先保全了自己,才能去行善积德,要说保全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隐忍,只所以不跟金七爷翻脸,是还没到翻脸的时候,面子上的过场须得走走。他这话讲的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一时半会之间我也难以学会。
庞老二听到金老七问他,转头说道:“七爷,这墙根儿的砖上刻着朵云彩,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云彩两字一进金老七的耳朵,马上激得他神情一振,连平时的沉稳劲儿都丢在一旁,颤声问道:“刻的可是天上飘的云彩吗?”
“砖上刻的确实是云彩。”
金老七触电一般立身而起,急步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