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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邪之左手-第87章

小说: 邪之左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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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桥上两人仿佛也是为了杀人后宣泄心中的一些负面情绪,谈兴正浓。
        “想想也奇怪,老何,张华木这个人平素里也是安分,不知道是怎么把这姓付的得罪了?”
        “呵呵说起这事我还知道一二,老周你是知道的,我前些年是一直在做基层工作,曾经在山区里呆过一段时间,那鬼地方鸟不生蛋,却是张华木的老婆的娘家,听说解放前那里发了一次大瘟疫,张华木就跟着他爹行医,在那里救活了不少人,那村长恰好有一对孪生女儿,长得也十分标致,在十乡八里也算得上是一对并蒂莲。    ”
        张立平还是第一次听到上辈人的往事,心中当真是百感交集,自己前些年之所放荡游玩,不肯认真念头。    很大成分上是因为小时候父亲对自己和母亲不闻不问,甚至在三岁那年,母亲突发重病,而父亲却以出诊为由远离家中!这就导致了自己彻底与他决裂!
        “然而自从去年与父亲和好后,他就已经隐隐觉得父亲当年定是有着极大的苦衷。    眼下一切即将揭开,知道父母之间定有一人犯下大错,心中既是渴望知道当年地真相。    却还有几丝预感的痛楚。
        上面何法官的的语声继续清晰的传来:
        “因为那村长感激救命之恩,就诚心想与张家攀这门亲事。    你想想那时代。    又是在山里这等荒僻地方,老子的话当然不能违抗,那姐姐虽然早有相好的,奈何意中人恰好去年出外讨生活,一去就几个月音信全无,又不敢违背父命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嫁了过去。    没想到过了一年刚刚生下孩子,那意中人竟然发了迹回来了。    恰好张华木这时因为老头子被拦路抢劫横死。    伤痛交集之下得了一场大病,这老婆就趁着机会丢下孩子随着意中人一走了之!”
        张立平听到这里,只觉得心中一阵一阵被抛弃了的锥心之痛不断席卷而来。    他很想哭,却哭不出来。
        “这意中人当然就姓付了?”周万廉悠然道。
        “不错,接下来地事更是精彩,当年张华木老婆跑掉这事做得很是隐秘,他岳父家里是第一个知道的,老头子觉得一来很是对不住张家。    最重要的是在那淳朴地方出了这种伤风败俗的丑事,一村之长的脸上也很挂不住,为了避免这事被传扬出去被十乡八里的乡亲戳脊梁骨,那老头子竟又逼着自己的二女儿去冒充她大姐!两姐妹是孪生,性情外貌都差相仿佛,不熟悉地外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对外就说将二女儿嫁远地里了。    这事儿做得滴水不漏。    一开始人人都给瞒过。    ”
        “因为当年张华木婚后就常常出外采药治病,一个月只怕仅有五六天在家,与自己妻子相处的时间本就颇少,加上大病中整整卧床半年多,对这偷天换日之事本来也没有觉察,在没人说破之下,只当老婆回了趟娘家,但病好以后日子一长,渐渐的就发觉了一些蹊跷之处,比如妻子对儿子总是爱理不理。    他出去诊病的时候。    老婆也总是不在家,后来留上了神。    才发觉现在这妻子竟然背地里在偷人!却不知道她私下相会的乃是原来就是青梅竹马的相好。    ”
        张立平听到这一切,耳中已浑然不觉得风雨浪声,他的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嗡嗡作响,心中身上,尽是一片惊心动魄的冰凉。
        “但无论理由如何,红杏出墙这毕竟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地事。    ”周万廉嘴边带着一丝讥讽的微笑道。
        何法官却笑道:
        “张华木的肚量却是挺大的,他也没有同老婆吵闹,只是伤心之余,寄心于工作,每天早出晚归甚至不归,完全不顾家里的事,后来听说他老婆得了急病,张华木却在此前借口去了几百里外见死不救,他岳父心伤女儿之死终于将这一切说了出来,你说张华木也够惨的,一顶绿帽子都是男人不能忍受地了,何况还是接连两顶?”
        “哦,这姓付的眼下特地请了张家的那世仇回来,就是要报这夺妻之恨了。    他的老婆也同张华木做了一年夫妻,自然就能知道些张家医术的秘密,就尽泄于梅家,于是一举得手!”
        后来的事情,张立平都知道了,当年造成父子隔阂的十五年的见死不救终于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而父亲事后的追悔莫及他更是亲眼所见,几乎是用上了半生地时间来弥补自身地过错。    张立平的泪水终于再次忍不住滑落而下,冰冷地浪一道一道冲激着他的身躯,张立平却恍若未觉,脸紧贴在冰冷湿滑的桥墩上,心中尽是创伤后悔的痛楚,风雨里眼前尽是记忆中留存的父亲的身影!
        那皱着眉的父亲,
        那微笑着的父亲,
        那忍辱负重的父亲!
        那默默承受着自己冷漠的父亲!
        那始终不曾放弃过自己的父亲!
        那背负着一切创伤的父亲啊!
        慈和微笑,
        倒影深深!
        不觉间,无声的张立平已是泪流满面,明白一切真相后,他心中一直都有一个声音在狂喊:我对不起父亲,我对不起父亲!
        在这茫茫得正在席卷天下的风雨中,浩淼涌荡的洪流里,张立平的生命也若一只小船,随时都有可能倾覆的感觉,他却将这一切都浑然忘却,脑海中浮光掠影的闪现过的都是那些永远都不会忘却的往事,心中的伤痛也渐渐滤过,淡去,好似已没有悲欢,只有那一种彻底的怅痛在萦回盘旋。
        他迷惘的的眼神渐渐转为清明坚定,还要加上一种刻骨的冷冽。    冷静下来的他紧咬着下唇,才觉察到一件要命的事。
        ……………………………一件真的会要了他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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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恨和狠
     更新时间:2011…4…21 13:37:54 本章字数:3265

        第一百零九章    恨和狠
        他已渐渐的抓不牢桥墩上那根滑不溜手的弯曲钢筋了。
        张立平此时全身上下的状况非常不妙,身上只穿了一件背心,左臂在先前的搏斗中挨了一记重的,此时只能试着做一些简单的动作,根本使不上大力。    三月的水流何等寒冷彻骨?也在急剧的耗费着他的体温。
        在这种情况下,握着钢筋的右手根本没有办法得到休息,身体每随着水流的冲刷摆动一下,右肋的伤处也传来一阵阵闷钝的疼痛,那种仿佛在拉扯内脏的疼痛便加剧一分。
        照这样的情势发展下去,张立平估计自己用不了几分钟就会握不住钢筋被水冲走。    他可没有忘记下游两岸正有不少人正在仔细的搜寻着。    依照他现在的状况来说,要想奋力游到河流的上游更是比登天还难。    再说若是不游远一点再登岸的话,怎么又瞒得过桥上谈兴正浓的两只老狐狸的眼睛?
        看着自己因为用力过度已发麻,却还能紧握住那根救命钢筋的右手,张立平面上浮现出一种残酷的表情。    他木然的将左手伸到了腰畔的钥匙链上,从那里取下了随身携带的锋利小剪刀。
        他紧握剪刀,一下就扎进了右手手背之上!
        剪刀锐利的尖端钻破了右手手背的皮肤,顿时一缕殷红的血液流淌而出,旋即便被剧烈的水流冲刷开去。    张立平面无表情的狠狠将剪刀地尖端扎进右手背上,再用力旋转!
        冰冷锐利的剪刀尖端一下一下的割磨着温热的血肉和神经。    张立平的面容因为强烈的痛苦而扭曲,但在他的心中却生出一种奇异地自虐感觉,仿佛自己此时多被割上一刀,受上一些罪,潜意识里对父亲的歉疚就减少那么一分!
        因此他用力地钻得更深,钻得更狠,受此重创的右手却纹丝不动的死死抓住那根钢筋。    仿佛被铸在了上面,一丝也不会放松。
        换作常人。    身受这等被凌迟一般的疼痛早就被疼晕了过去,张立平此时的神经却处于一种奇妙的兴奋之下,坚韧的将这酷刑一般地折磨承受了下来,随着他越发剧烈的动作,右手背上的伤口渐渐扩大,终于在手心处形成了一个穿透性的可怕创口。
        “啊!父亲!”
        张立平闭上眼,在心中默念着父亲的名字。    咬着牙,将鲜血淋漓,可见周边白森森指骨的伤口对准那根钢筋一下子就套了进去!
        这一霎那,他觉得自己像一条被锋利钓钩勾住的鱼多过像一个人。
        在那么强烈的痛楚之下,张立平眼前出现地却是父亲慈祥的微笑,他的泪水再次淌落,不是为了眼下所受的折磨,而是因为这一刹那。    他终于从愧疚的心结中解脱出来,可以没有包袱的全身心地继续自己的人生。    他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
        ………………………对父亲最好的报答,那就是好好的活下去。
        当然,这一刻的痛苦,他永远都会铭刻在脑海中,于他而言。    这生平从未经受过的痛楚,就正似凤凰涅盘前所要承受的火焰。    由单纯到老练,由幼稚到成熟的必经过程。
        雨飞飘,风狂吼,江水茫茫,面色苍白的张立平只觉得身上一阵一阵的奇寒传来。    他感觉似乎每呼吸一次,就要将身上地热量带走一分。    他眼下地感觉很奇特,无论是身边环境的风雨,还是浪涛,还是身体上传来地痛楚。    无力。    都仿佛是从另外一个空洞的世界里传来,意识都仿佛被孤立了出去。    右手已是全然失去了力气。    只能靠挂在钢筋上的那个可怕伤口来强行绷扯着身体不被冲走,
        终于,桥上的车灯亮起,渐渐的由近而远消失在远处深邃的黑暗中。    张立平又等了一会儿,觉得周围确实没有动静,这才咬着牙将右手从钢筋上拔了出去,脚一蹬桥墩,顺着湍急的水势半游半飘到了数十米外的岸边,也不敢作任何停留,顺着河滩旁的小路就这么匆忙的向着河的上游逃去。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张立平咬着牙勉强向前走着,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脸色,但他想象得出来一定是难看到了极处,他现在每走出一步,眼前就是一阵金星乱冒,脚下也是软棉棉的,右肋的伤处也似有一把锉刀一般来回的锯着,好在他自小身体就壮实非常,若是换了体质差一点的人,早已昏迷了过去。
        也不知道深一脚浅一脚的行了多久,张立平发觉脚下本来坑坑洼洼的鹅卵石地已经换成了平整的沙地,而河岸的堤防也是整整齐齐的青石砌就的,他顿时分辨出了自己此时所在的位置,精神顿时为之一凛,虽然此时才是凌晨四点多,才从生死边缘逃出的他,行动中也小心翼翼起来。
        这个名叫三河渡的地方因为临近河岸,风景优美,又没有市区的嘈杂繁华,所以就成了市很有名的一个休闲去处,白天在这里喝茶,打牌聊天的人络绎不绝,而为了迎合人们的口味,此地的农家还在两岸扎了不少木底竹蓬的船只,这些船体积颇大,又不是用来航行,只是栓在岸边,上边摆放的都是些粗重桌凳,来船上消费的人自然就要多一些,晚上主人将茶杯水壶一收,船也就停在那里,也没人大费心思来偷这些便宜桌凳。
        张立平在市呆了这么久,这地方自然是常来,他踉跄着登上了一艘竹船,躺在干燥的地板上喘息良久,感觉浑身上下恢复了一点力气,在舱里找了找,在烧水的煤球炉子旁寻到了一件主人想来不要的旧衣服穿上,也不敢多留,径直向着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公交站行去。
        在那个站上,早上六点半就有一班发往小镇石板滩的班车经过。
        身着破旧衣服的张立平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蜷缩在车的最后一排,将受伤的右手揣在裤袋中,在同车人的眼里,这不过是一个脸色奇差的乡下少年罢了。    谁也看不出来在这个看似平凡普通的少年身上;不久前才经历过那么多惊心动魄的凶险。谁也不会知道;在昨天夜晚这个雨大风急的夜里;衍生出了那么曲折离奇的事端。
        张立平此时却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他自觉喘息得像一头牛;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火烫的;身上的伤处都似乎麻木了;太阳穴里却似被扎进了千万只小针;刺痛非常;脑子里混混沌沌的若一团糨糊;。眼睛只想闭上。
        这车在路上摇摇摆摆的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昏昏沉沉的张立平打起精神下了车;此时的他依然保持着神智的一丝清醒;没有从镇里的街直上接过去;而是从侧面的山径远远的绕了一个弯子;看准了四下里没什么熟人;才低着头拐进了张家的老宅;一进到这幢祖屋中;张立平嗅到庭中那股熟悉的药草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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