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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相国-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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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将手中的佛珠给了悟行,了空行了一个佛礼,闭上了眼睛,而后者则是躬身一礼,轻声的退了出去。
紫宸殿,灯火通明,赵德昭罕见的穿起了紫sè蟒服,头戴玉冠,满脸急切的对着高位之上的赵光义谏言道,“官家,臣请求再派人手,定要找出金花郡主才是。”
一边,同样王爷蟒袍的赵廷美则是上前道,“金花郡主失踪之事的确非同小可,但是臣以为不可再增兵,毕竟这相国寺可不是一般的寺院……”
闻言,心中很是焦急与懊悔的赵德昭不禁斜眼看了看赵廷美,仍想继续开口,但是心里很是清楚的他明白,后者说的话确实没错。
“金花郡主乃是先帝所封,那自然是我大宋的郡主,如今下落不明自然要加紧搜查,燕王,你再领一营兵马全城搜查,至于相国寺,还是不要扰了僧人的修行。”
赵光义如此说,赵德昭的心猛然一沉,柴清云自幼与自己兄弟二人相伴,对于这个xìng子沉静的妹妹,赵德昭很了解她,绝不会胡乱走动而没了消息,问题也肯定出在相国寺身上。
只是圣旨已出,作为臣子也别无他法,只能应声领命。在赵德昭正要躬身退出殿外时,身后再传细微的声音,“德昭,听说今rì你在相国寺设宴?”
转身一礼,“相国寺兰花开了,官家也知晓微臣好些风雅,所以带了点薄酒会一会文人墨客,只是贪得这美景,将玉儿给……”
“好了,金花郡主不会有事的,朕会派人严加搜查的。”
三月天,山谷之中却是雾气弥漫,俯身望去,竟是飘渺一片。
“水……水……”
柴清云断断续续的叫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嘴边多了丝清凉,干渴难忍的她下意识的大口喝了起来。
“咳咳……”
连续喝了好几口,便被胸口的疼痛呛了剧烈咳嗽起来,而这时,耳边略带陌生的声音传来,“柴郡主,你慢点,没人会跟你抢的。”
听到这男子的声音,柴清云立马惊吓的睁开眼,眼前是一张和善笑脸,虽然他的长发胡乱的搭在额头上,下巴上也是拉渣的胡须,但是带着笑意的眼睛却是很明亮。
“杨璟……”
见柴清云认出了自己,杨延昭笑着将手中盛着水的树叶放下,“没错,正是在下,柴郡主你总算醒了。”
正说着,那柴清云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扶着她的杨延昭一把推开,随即看了眼身上,左臂衣襟已被撕开,被胡乱的扎着白sè的布块。
见此景,柴清云看了看未扣整齐的丝绸小褂,怒声道,“杨璟,你这无赖之徒,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好雷人的桥段,杨延昭怎么也没想到,他也会遇到这一幕。
努力的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摸了摸鼻子,“这里荒郊野地,孤男寡女,郡主你说呢?”
“大胆!”
柴清云暴怒的就要伸出拳头朝着杨延昭打来,只是身上有伤,又疼的收了回去,伏在地上,喘着粗气的瞪着他。
“好了,郡主,勿要动怒,在下不过和你开个玩笑。”
连连摇手之后,杨延昭将右腿上的布袋紧了紧,“郡主大人,你从山崖上落下,昏迷不醒,左肩出血很严重,情急之下杨璟便撕开了你左臂处的衣衫,刚好附近有些止血的药草,否则还不知该如何是好。
至于这扣子,郡主你可要看清楚,那是从在石头上磨掉的,怪不到我头上。”
闻言,柴清云低首看了看,这布扣子的断口是一副磨损的迹象,看来是真的错怪了他,不过已养成孤傲的xìng子,怎会主动低头来认错?
“诺,这还有些水,既然郡主你已经醒了,我就不必担心了。”
刚才喝了几口,但呛了之后,大抵也咳掉了,嘴唇仍干的柴清云不禁伸手去接,可是这手刚伸出去,便觉得胸口疼痛,接到手的水也洒落在地。
“怎么样?郡主你没事吧?”
见柴清云眉头紧蹙,脸sè痛楚之sè杨延昭忙出言问道,后者脸微红,这衣衫都磨破了,胸口怎么会没有伤痕?
心中暗自埋怨杨延昭,好一会,她才缓过来,轻轻的应道,“从山上跌下来,应该是受了内伤。”
“内伤需要好好调息,郡主你先躺在这休息,我去前面小溪再盛点水,顺便看看有没有化瘀通气的草药,对了,你身边有些野果子,饿了可以用来充饥,只是口感不怎么好。”
说完,杨延昭拿起地上那树叶,左腿盘着,右腿略微向前伸,一只手撑着地面,开始往前挪去。
“你这腿怎么了?”
这时,柴清云才发现他这怪异姿势,当下出声问道,正要往前的杨延昭回过头苦笑着,“掉下来的时候摔断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估计没有些rì子是好不了。”
说完杨延昭便继续艰难的前行,见他缓慢的身形,柴清云不知为何心中有了些悸动,这家伙似乎也并非那般的让人讨厌。
许久,杨延昭才回来,将手中宽大树叶捧着的清水递到柴清云口边,待她喝完,又从怀中取出些形状与野草无异的绿sè草物。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附近竟然有川芎,只是现在你我身在困境,柴郡主你便将它与这牛膝一道嚼碎了抹在伤口上吧。”
这还是当初跟罗氏女学来的,想到罗氏女,心中不由得生出无奈叹息,他落下山来也有数rì了,不知道家中还好?
收了惆怅,见柴郡主有些扭捏,杨延昭拿起地上的两颗野果在衣服上擦了擦,笑着往一边移去。
窸窸窣窣的声响之后,杨延昭正为支撑着身体移动而被扎破的左手包扎,柴清云吃了几个野果子,身子好了不少,遂开口问道,“我们落下山来多久了?”
“不知道,我清醒后到今rì也有七八天了,虽说山中无甲子,但是应该也没过多久。”
“你怎么知道的?”
将包扎伤口的布条结用嘴系上,杨延昭摸了摸下巴,“至少我的胡须还没到胸口,你说呢郡主?”
见半寸长的胡渣杨延昭做着寻常那种胡须飘飘的抚摸之状,当下不禁莞尔,只是这一笑扯了伤口,当下又疼的脸sè冷了下来。
“其实你笑起来很美。”
杨延昭说的是实话,放在后世,也是极为普通的话,但是在如今却是不折不扣的浪荡之言,使得柴清云的脸又冷了几分。
“柴郡主,我们可是说好的,要是活下来,你可对我好一些。”
闻言,柴清云想起了那rì在山头杨延昭挡在她身前的那场景,心里不由的为之一暖,但口上依旧是冷声道,“我可没答应过……”
听她这般说,杨延昭刚要理论,可是仔细想了想,似乎真是这般,当下撇了撇嘴,“可是杨璟救了你四次,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不求郡主你赏赐黄金万两,这笑脸总得给上一些吧?”
“就你嘴贫,你我深陷于此,难道就一点不着急?”
这话一出,杨延昭的嬉笑之sè全无,眉宇间多了焦作,“眼看就要chūn闱了,杨璟怎能不急,要知道我这一生可都寄托在chūn闱之上了……”
柴清云沉默了,虽没有参与科试,但也明白为了这些应试,读书人十年寒窗,而杨延昭眼下深陷于此,都是因她而起。
二人不再说话,山谷中吹过一丝寒风,舞动着野草蔓藤。
“柴郡主。”
“嗯?”
“既然出不去,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权当是苦中作乐,打发时间。”
柴清云没有说应声,杨延昭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下,自顾自着的说道,“很久以前,有个读书人,家里很穷……”


 第一百四十章 离去山谷

    “你在做什么?”
山谷之中,柴清云望着一边杨延昭用巴掌大的绿sè小瓶子在右腿上来回滚动,不禁好奇的问着。
“活动活动,疏通断腿上的血脉,说不定能早点恢复。”
杨延昭笑着回到,将手中的玉虚收进怀中,这也是他无意中发现的,这恩师送的道家宝物玉虚竟然能发出丝丝暖意;恰好能温润他的伤势。 。。
或许能让右腿早rì康复,当然,这件事是不能与柴清云说道的。
“那祝英台真的嫁给马文才了?”
柴清云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起来,昨夜听到祝英台上了花轿,她便一夜辗转反侧,没有睡好。
“郡主,民以食为天,眼下我饥肠辘辘,哪里还能记得这些男女情事?”
说罢,无力的躺在地上,见他这般,柴清云白了一眼,但还是起身去寻吃的了,毕竟此刻杨延昭腿伤未好,而她的伤已经差不多痊愈了。
柴清云离去后,杨延昭从身边拿出一根木枝并从身下抽出一把垫着的干草,便开始快速的转动起来。
好一会,细细的烟升起,而柴清云也提着只兔子走了回来。 。。
“今天你有口福了,竟然看到只野兔。”
“口福是有了,这几天烤鱼也是吃腻了,只是郡主你怎么也不将它收拾干净了?”
“我不会……”
柴清云说得一本正经,杨延昭只有无奈的笑着接过野兔,往小溪边移去。
又是捣腾了好一会,在火上烤着的野兔开始泛起了金黄,油脂往下滴着,使得火苗猛的窜了起来。
看着杨延昭的大口咀嚼,柴清云很难相信眼前他竟然是名扬士林之人,哪里有读书人的斯文。
脑中暗想着,鼻中香气传来,看着手中被杨延昭抹上野果酱汁的兔腿,不由得再次轻轻咬了一口,顿时香嫩萦绕在舌尖,还有些酸甜。
“现在可以说说祝英台与梁山伯的故事了么?”
吃完东西,稍做了收拾,柴清云不禁又出声问道,杨延昭也吃饱了,遂继续开口讲道“话说祝英台答应了那马文才的婚事……”
山谷的rì子只有以rì出rì落而定,虽是无聊的很,到时间也是过得极快,转眼又是五rì过去了。
“喏,这是你要的么?”
将一根拳头粗的树枝丢给杨延昭,柴清云不知道对方要作何,只是这两rì他用自己防身的防身匕首一直在弄着树木桩子,就连野兔都提不起之前的兴趣。
“呵,终于做出来了!”
在暮sè即将笼罩山谷之时,杨延昭举起手中的木棍,脸上满是笑意。
问声望来得柴清云还有所不解时,便见杨延昭将手中的木棍放在了右臂下,原地站了起来,还走了好几圈。
原来他是做了只拐杖。
“汴梁城中并多少无深涧裂谷,相国寺这后山也算是为数不多的,攀爬我这腿是没看来是没指望了,而且即便我们爬了上去,那袭击你的佛宗之人便在相国寺中,说不定会来个守株待兔。”
“什么?你说他是佛宗的人?这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杨延昭无赖的笑了笑,“我有我的门道,郡主你就不要多问了,问了,杨璟也不会说的。
今夜你我早点休息,这几天,郡主你摘得野果也够我们吃上几天,明rì便沿着山谷寻找出路,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是不要待的太久才是。”
说着,也不管柴清云盯着的目光倒头就睡了,也许是真的累了,没多久,轻微的鼾声便响了起来。
“他竟然知道佛宗……”
看着已经入睡的杨延昭,柴清云低声道了一句,对于佛宗,她也只是有所听闻,甚至连见都未曾见过,他又是怎么认出的?
脑中又不禁想起这些rì子的相处,那些奇特的举动与言语,柴清云只觉得越发的看不清这个外表风雅,却又很是讨人厌的无赖之徒。
明天终于要离开这里了,只是为何心中会有些不舍?
“萧大哥,有没有我兄长的消息?”
天sè还是灰蒙蒙,朝阳半隐,yīn霾也未去,萧慕chūn等人刚进院子,何钰便冲了出来。
双目通红的萧慕chūn看着脸sè憔悴的何钰以及他身后听到动响而出来的罗氏女等人,许久,无力的摇了摇头。
“六哥……”
八妹突然哽咽起来,随后用袖口胡乱的擦了脸,拔腿便要往外走去。
“鱼儿你已经多rì未休息了,就不要出去了……”
罗氏女忙拉住了她,杨延昭失踪的这些rì子,所有人都是竭力寻找,只是不知为何,始终半点消息都没有。
“罗姑娘,八小姐,我等再出去寻找,一有消息立马来通报。”
说着,刚回来还没有歇息的萧慕chūn立马带着毒蝎成员往着院外走去。
“我也让手下的伙计去打探消息。”
萧慕chūn刚走,何钰也坐不住了,甩着袖子往外。
看着他们离去,罗氏女的眼圈红了起来,排风与八妹更是抽泣起来。
屋中,张谦满脸的焦急与担忧,“光弼兄,秉阳兄,元沛兄眼看着后rì便要chūn闱了,延昭兄到底是去了哪里?”
跟韩国华三人相比,张谦认识杨延昭较早,也清楚的明白chūn闱对他同样的至关重要。
“秋白兄,我等也寻了多rì,甚至是与汴梁举子打听了,只是……”
温仲舒说到这叹了口气,而其余之人也随他一起沉默了。
又过了两rì;汴梁因为chūn闱在即而变得异常热闹;小院中张谦正拍着桌子;脸上有着从未见过的怒气。
“延昭兄此刻生死未卜;张秋白岂参加科举;秉阳兄;元沛兄;光弼兄你们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决。”
“秋白兄……”
温仲舒还yù说什么;但是张了嘴却说不出来;而在这时;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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