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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相国-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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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每一手都是想了又想,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生怕一失手,害了杨延昭的xìng命。
“都回去歇息吧,延昭师弟轮流照看着,大伙不能都累坏了,否则又得需要人来照顾。”
杨延昭昏迷不醒,郭淮有资格,也有着必要做起主心骨,在他发话之时,排风几步走上前,“郭大哥,罗家姐姐,你们忙了一夜,也是劳累了,公子便由排风先照顾着,有事我去唤你们。”
“排风说的对,罗姑娘,你需要歇息片刻了。”
如此,其余之人回屋做着休息,八妹本想与排风一道,但被郭却令她回屋睡上片刻,遂约好在两个时辰后来换排风。
院子的边上,一间小屋之中,碧月双膝跪地,脸上布满着泪痕,空中喃喃自语着,“老天爷,你若是有灵,便保佑杨大哥平安无事……”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朝春而晖,垂暮而生

    “什么?你是说杨璟被人刺杀?”
燕王府,赵德昭猛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语中满是惊讶,而他不远处,立着的乔鹏忙点首道,“回王爷,此事千真万确,据属下打听所知,杨璟是被一武功高强之辈所伤,已在床榻上躺了数rì还未醒来。”
“可知道何人所为?”
“属下无能,还未打探到。”。。
退去乔鹏,赵德昭的脸不由得yīn沉了不少,这两年,他一直深居简出,委曲求全的做人,就连德芳无诏也不能随意的来汴梁城中。
一朝天子,一朝臣,赵德昭明白如今处境的凶险之处,即便那龙椅上那人曾经泪流满面的在他父皇陵前发誓要护他兄弟二人一世荣华。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脸sèyīn晴不定,赵德昭白皙的手拍在了身前的桌案上,手背,青筋暴起。
在心里,他已经将杨延昭遇刺和赵光义联系了起来,因为,之前与他相交甚好的文人举子也是莫名其妙的死于非命之中。
又过了数rì,宋州城被一片祥和包裹着,明个儿便是元rì了,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都在张罗着收拾屋院,挂上桃符,即便是最为穷苦之人,也将破旧的箱子底下藏着舍不得穿的衣袄拿了出来,辞旧迎新。。。
不过,也有毫无动静的院子,八妹等一行人依旧在屋外候着,许久,罗氏女开门而出,如同往常一样,众人疾步上前。
“罗家姐姐,公子他怎么样了?”
排风的话落下,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了罗氏女,后者有些无奈,但依旧不得不摇了摇头。
“六哥他一定会醒过来的,你们都回去吧,鱼儿要好好的照顾六哥。”
八妹脸上的期冀的神sè消失殆尽,大眼中满是落寞,与周边人道了这么一句,便不做声响的走进屋中,将木门给关上了。
“延昭兄你一定得醒过来!”
屋外,韩国华小声的念叨着,多rì前,未在书院遇到温仲舒等人,他便好奇的寻到院子中来,待听说杨延昭受了重伤,起初还并不相信,直到亲眼所见,这才如五雷轰顶,大为的惊慌失sè。
于是,连老奴来劝他回信阳家中过元旦之rì都不加理会,拿了几件衣物,便又来了杨延昭的院子。
自此,他便在子里住下了,虽然每个人轮着照着并不缺人手,但韩国华却不愿离去,每rì的清晨与夜晚,都将藏书阁借来的诗赋经典在杨延昭的床头朗诵着,以希望后者能早rì舒醒过来。
“光弼兄放心,延昭兄不会有事的,郭大哥已经去寻他师傅了,肯定能医好延昭兄的伤势。”
身后,张谦走上前拍着韩国华的肩头,语中满是坚定,另一边,温仲舒也是这般,“延昭兄会好起来的。”
“六哥,元rì到了,你怎么还不醒来?”
坐在床头,看着脸sè惨白,依旧昏迷的杨延昭,八妹的泪水再次断了线的般从她已经红肿的大眼中落了下来。
“六哥,你还记得鱼儿五岁的那年,你带着我与七哥在代州城中看着灯市;
六岁的时候,你送了鱼儿的那只陶偶现在还在家中放着;
七岁的元rì我们被爹关在家中,结果你翻。墙带着鱼儿出去看夜市,回来自后被爹好生的责罚了一顿;
去年,你去了太原城,鱼儿整rì的惦记着六哥,在元rì前夕,突然一个行脚商人来府中,你托他带来了漂亮的风筝……”
说着,八妹竟是泣不成声,伏在了床边上,“六哥,你倒是醒来呀,马上就是元rì了,你倒是送什么给鱼儿……”
垂泪了许久,八妹不再哭泣,孤坐在床头,看着还未醒来的杨延昭,耳中却是听着巷子中隐约可闻的欢声笑语。
rì落,又出。
相比于他处,院子有些冷清,温仲舒三人去拜访书院的夫子,也顺道着替杨延昭给张浩请了福。
在得知杨延昭仍未醒来之后,张浩眉目紧锁,口中连声说着‘不应该……’
元rì后的两天,郭淮风尘仆仆的回来了,与他一起的还有耿元符、孟阚以及徐少阳。
“学生见过师祖,师叔祖,恩师。”
张谦忙上前行礼,耿元符三人颔首回应之后,便匆匆的走进屋中去查探杨延昭的伤势。
“郭大哥,辛苦你了。”
屋外,罗氏女见耿元符等人到来,这些rì子一直压在心中的担忧顿时少了许多,望着眼中满是疲惫的郭淮,不由得谢道。
闻言,郭淮却叹了口气,“罗姑娘,虽然我寻来了恩师与师伯,但是他们都不善于医术,小师叔却没有踪迹,延昭师弟的伤势,还……”
话一出口,罗氏女的脸顿时白了几分,一侧的八妹等人也是面露灰土之sè。
“仲冉,你怎么看?”
耿元符的脸sè有些冷,一边的孟阚仔细的查探着杨延昭的脉象,稍后叹了口气,“元符师兄,延昭被儒家的浩然气所伤,且是被千年寒铁所铸的利器伤在了心口,若不是合德将那保命丹药给他服下,早就命陨于净玉的手中。
即便是现在,没有玉玦,凭着你我,怕也是难以将延昭给救活。”
孟阚低沉的声音说着,耿元符没有应声,而正在给杨延昭把脉的徐少阳心也越提越高,远在府州的他们听到郭淮所说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一路上,他也希望延昭师弟情况没有那么的糟糕。
可是眼下这情况,却是非常的危险,杨延昭完全是命悬于一线之上。
“玉玦想来是去西边了,一时半会肯定也回不来,延昭的脉象已经有衰落的趋势,若是再不能固本培元,后果只会……”
耿元符的声音有些低,让孟阚和徐少阳的心都提起了几分,的确是这样,在没有办法,杨延昭的命就保不住了。
“恩师,出手救救小师弟吧!”
耿元符低着头未作声,一直看着杨延昭的孟阚突然右拳砸在左手心,“这小子合我脾气,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死了,元符师兄,用‘chūn晖’吧!”
朝chūn而晖,垂暮而生。
chūn晖术,是道家秘而不传的疗伤之法,也是为数不多道家所禁令的功法。
只因为它有违天和,化腐朽为神奇,竟可以做到返老还童,甚至是让奄奄一息之人焕然新生。
但生老病死乃是天理之道,chūn晖术虽然能够逆天而行,可终究是要付出代价,那便是施法人的xìng命与修为。
盈缺有度,一物换一物,亘古不变。
“恩师,师叔,让少阳来吧!”
作为耿元符的亲传弟子,徐少阳怎会不知chūn晖术,因而听孟阚提及,立马出言抢声说道。
“少阳,‘chūn晖术’就算是我与仲冉的修为,也至少需要两人来施展出来,所以为师心意已决,你无需多言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难不死

    睢阳书院,元rì刚过,还没有多少学子在书院中,藏书阁当然更是人影稀少,没有平rì里的三五成群的走动之景。
要落山的夕阳安静的渲染着一切,也将正双膝跪在藏书阁楼前的张浩身影给拉长。
“师尊,弟子恳请动用灵珠来救杨璟的xìng命。”
张浩也不知这是他说的第几遍了,可是藏书阁中仍是静谧一片,没有半点回音,哪怕是喘气或者咳嗽之声都没有。。。
但是张浩知道,师尊便是在其中。
夜晚的寒风不知何时吹了起来,将张浩的衣袍吹舞着,而此刻,他半点冷瑟之意都没有,心里,满是焦急。
突然间,两股熟悉的气息从宋州城城南传来,是耿元符与孟阚!
这两气息包含着巨大的生机,却又含着枯槁冰冷之意,张浩的脸sè猛然的变了,也顾不得藏书阁中的师尊,立马起身,闪着身形,快速的朝气息传来之处赶去。
“竟然是‘chūn晖术’,看来那小子是快要死了。”
耳边传来淡淡的声音,再回过首,一道黑影已从身边闪过,张浩心中一喜,口中唤了声师尊,步伐不禁又加快了几分。。。
城南,曾经温仲舒所在的破旧小院。
徐少阳与郭淮守在屋子外,二人皆是眼中带着担忧之sè,不时的回过头,望向被一扇薄薄的木门所阻隔的屋内。
这时,一道柔和的气劲迎面而来,两人还未作出反应,竟然都是动弹不得,而身后的木门开启之后,便又合上了,竟然未看见来人的面容。
屋中,正盘膝而坐,将双掌放在杨延昭身前与背后的耿元符和孟阚也是心中一惊,竟然有人一招之内闯过了他们二人的徒弟。
待看清屋中多出之人的面容之后,不由得失声道,“独孤前辈!”
来人正是藏书阁的守阁老者,鬼谷派上一代的谷主,独孤流云。
“你们俩小娃还是这般的不懂事。”
衣袖轻挥,正在运起chūn晖的耿元符与孟阚不由得胸口气劲一断,正在输送往杨延昭体内的真气也停了下来。
“都出去吧。”
强行切断自己与孟阚所施展出的chūn晖术,并都未受到反噬,耿元符当即明白经受一创的独孤流云依旧是当年那个修为高深,但求一败而不得的独孤氏。
“多谢独孤前辈。”
对着独孤流云尊敬的行了晚辈之礼,耿元符便与孟阚退了出去。
“小娃,没想到你竟然是道家的弟子,当初你说过,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chūn泥更护花,今rì便让我这个糟老头子护上你一护。”
说话间,独孤流云身上破旧的黑sè长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而他佝偻的身子也逐渐的挺拔起来,全无往昔的垂暮沧桑之象。
屋外,张浩也已经赶来了,看着一道守在门口的耿元符等人,当即明白师尊出手了。
看着耿元符与孟阚中投来的感激,张浩微微的摇了摇头,也静而不语的侯在门外,等着里面的消息。
两个时辰之后,屋内的气息越来越落,甚至有衰竭之象,焦急不安的张浩口中大叫着不好,忙冲上前推门而入。
屋内,独孤流云坐在杨延昭的身前,双掌依旧保持着输送真气之状,只是双眼闭合,嘴角挂着血迹。
“师尊!”
张浩见此景忙扑上前,许久,独孤流云才费力的睁开眼,“虞和,灵珠早就遗失不见了,起死回生的chūn晖术也并非道家独有,为师老了,也活不了多久,所以我更合适……”
嘴角的血越来越多,独孤流云露出个无奈的凄楚笑容,“这些年并非为师不愿见你,只是无颜在见你。
当初,若不是为师听信了小人之言,鬼谷也不会被毁,你也不会遭受重创,使得修为大损。
是为师对不住你。
为师没想到你会倔强的留在宋州城,这让为师更加的自责于心。
虞和答应为师,回鬼谷,重建……重建鬼……鬼谷……”
独孤流云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双眼再次闭合,张浩则是双目垂泪,紧紧的抱着他,“师尊,师尊!”
五rì后,昏迷了近一个月的杨延昭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床榻前,正在照料着他的罗氏女顿时欢喜的热泪盈眶。
很快,小屋中挤满了闻讯而来的人,见到耿元符三人,杨延昭很是惊讶,下意识的yù下床行礼,但身体却不停使唤。
“延昭师弟,你伤势初愈,还是在床上歇息吧。”
徐少阳赶忙上前将他按在了被褥之中,耿元符则是仔细的把着脉,许久,眉头才舒展开。
“身子骨还有些虚,再歇息几rì吧。”
闻此,罗氏女与八妹等人都是心头松了口气,站在人群后面的碧月更是拔脚往炤房走去。
“就知道你命硬。”
韩国华走上前,数rì的担忧使得他双眼红肿,身影消瘦,如今看到杨延昭醒来顿时面露笑意,jīng神也好了许多。
“让诸位费心了。”
又是几rì过去,一辆马车缓缓的停在了张浩的府前,驾车的徐少阳掀开车帘,郭淮扶着脸sè仍是惨白杨延昭慢慢的走了下来。
扣动青铜环,依旧是之前的那个老仆人,一身的白镐,他不识得徐少阳与郭淮,但仍记得来访过的杨延昭。
“我去给老爷通传一声。”
“多谢老人家。”
徐少阳应了一声,不多时,脚步声传来,老仆人领着身形憔悴的张浩走了出来。
“见过先生。”
杨延昭三人都是低身一礼,后者抬首看了看,语气有些沧桑,“你的身子好了?”
“多谢独孤前辈,杨璟才能保全xìng命,今rì前来想与独孤前辈上柱香,以表示学生的感激。”
“进来吧。”
杨延昭已有多rì未来这里了,府中全都挂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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