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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相国-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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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急转,李鹤年已经想到了种种都是破门灭家的毒计。
“趁此机会先联系众位宗老。”
想罢,李鹤年便高声唤道:“来人啊。”
“老爷,有何吩咐?”旁边自有一个精壮的护卫从阴暗处跃身出来。
李鹤年能够在偌大的李家里面肆无忌惮,凭借的就是手中的实力,这个护卫就是暗中保护自己和体李鹤年处理一些不方便明面处理的事情,像这样的护卫李鹤年身边足足有三百余人。
“你去将,众位宗老请来,就说是我请他们过来商议有关李继捧那畜生的事情。”李鹤年淡淡的吩咐道。
“属下领命。”那护卫应了一声,便转身走了。
却说此刻李继捧正带着六营兵马往这李鹤年的府上奔去,此刻他已经完全被怒火烧昏了神智。一心只想杀了二房满门,为自家的姐姐报仇。
李继捧怒火中烧,失去了理智,但是不代表这六营中的营将失去理智,只见六位身披明光铠的将军,在一起嘀嘀咕咕半天之后,一个面相忠厚,颌下三缕长须,手中一对金装锏的将军驱马上前对李继捧道:“少将军,我们这是要去做何?”
他这却是明知故问了,李继捧和自家姐姐李明珠的事情已经是满城风雨,而且那李明珠更是在酒楼被李鹤年所杀,这个裨将若说不知道李继捧要去做什么那便是作假。
但是他作为下属,有些事也不好开口,只好装傻问道。
“做什么?能去做什么?我是要去杀了该死的李鹤年,杀光他满门,怎么,马将军有异议?”
李继捧此刻双眼通红,面上煞气横生,就连纵横沙场多年的马将军也看的一愣。
“少将军,我们就这么去杀李鹤年满门?”那个马姓裨将苦笑道。
听得这话,李继捧,双眼一瞪道:“家姐被李鹤年那老匹夫无端杀死,作为弟弟的怎么能不思报仇?马将军你可是我父亲留下来辅助我的,当年要不是我父亲救你,恐怕你已经死在那沙场之上了,现如今家父不在了,难道你就要阻止我为家姐报仇?”
“你和你姐姐的奸情,有谁不知道。若我是李鹤年,我也会杀死那贱人。’那马姓将军对李继捧和其姐姐李明珠的事情,极为不齿。
虽然不齿,但是李继捧的父亲却是对其有恩,只得开口道“少将军,那李鹤年好歹也是朝廷要员,而且府上精兵不少,我们就这去恐怕不合适啊……”
“啪!”
一声清脆之下,那马姓将军脸上多了一道血印,李继捧血红的双眼盯着他,“休得多言,今日大仇必须得报,他李鹤年欺辱我姐弟多时,怎能再让他逍遥下去,难不成你们忘记了对家父的承诺了!”
语中满是杀机,让人极为胆寒,听者无不低头,不再去看那狰狞的脸,几个带兵的裨将皆是暗自叹了口气,继而齐声道,“愿为将军调遣。”
听得这话,李继捧猛再抽了一鞭,胯下的黑马顿时长嘶一声,撒开了蹄子往那城南疾行而去,他身后的几名裨将无奈的对望一眼,带着手下兵卒跟其后。
很快,李鹤年府邸前掀起了腥风血雨,他身边有三百护卫,而红了眼的李继捧则有六营最为精锐的兵卒。
厮杀如潮水涌开,鲜血遍洒,惨叫声连连,白日里就这般变了天,惊得四周百姓无不惶恐万分。
“给我用弓弩射杀!”
见李鹤年带人拼死抵抗,李继捧从身边护卫手中抢过短弩,扣动弓弦,箭矢很是精准的插进了一名大门内的侍从头颅里,溅起一抹鲜红。
“你这孽畜,当真是疯了,胆敢来此造次,不怕宗族的责罚么!”
一列列手持弓弩的兵卒列在门外,李鹤年当即胆颤了,不由得捶胸顿足的骂道,可听得他的话,李继捧却是仰天长笑起来。
好一会才停下了肆无忌惮的笑声,狭长的双眼中露出浓烈的恨意,更是往地上唾了一口吐沫,“呸,老匹夫,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些老家伙都觉得我李继捧碍眼,你更是三番两次的挑拨离间,今日便取你的狗命,也好给他们提个醒,这西北李氏谁才是掌舵人!”
说罢,又是射出一箭,李鹤年身边护卫应声而到,惊得他面容失色,急往后退了数步,跌倒在地。
“哈哈哈!”
见着情形,李继捧又是狂笑起来,稍后脸色一变,满是戾气的大吼道,“给我杀!”
应声之下,箭雨纷飞,又见鲜血漫天起舞,朱红的木门上瞬间插满了箭矢,而李鹤年的侍卫有躲闪不及者,便丧命于箭下。
几轮箭雨下来,恢弘大气的门庭早已经破败不堪,抵抗的三百护卫也是所剩无几,护着失了魂的李鹤年往府里退去。
刀起刀落,砍翻一名侍卫,李继捧也不抹去脸上的鲜血,咆哮着吼道,“还不追上去!”
“兄长!”
正在这时,一道身影冲了出来,却是换了衣衫的李继迁。
见到他,李继捧不由得想起李明珠,双目怒瞪,染着鲜血的长刀直直的朝他劈去,“好你个李继迁,竟然还敢来找我!”
“兄长,你若是信不过弟弟,尽管杀了我便是!”
长刀呼啸,闪着寒光的刀锋停在李继迁扬起的额头前,鲜红的血液滴在他疲惫憔悴的脸上。
“兄长,弟弟一直对你敬重有加,对明珠阿姐也是不敢有非分之想,此事背后有蹊跷,定是有居心叵测之人作祟啊!”
“哼!”
手腕转过,长刀翻了个身,刀背拍在李继迁的身上,将他击得往后退去,白衣上更是染着一团血红之色。
“李继迁,这里没有你的事情,给我滚,你我之间的事情,改日再算!”
道完这句,李继捧便率先冲进了李鹤年的府邸,身后已经杀红眼的兵卒立马舞着刀跟了上去,那李继迁还欲说些什么,远处疾行而来的一个身穿甲胄校尉跃马下来,将他给拉住,“二将军,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还是赶紧遂属下离去吧!”
黯然失色的回过首,见到来人,李继迁听着耳边的惨叫,不由得低声道,“张浦,李家真的这样蒙难了么?”
来人脸如刀削,寸许长的刀疤尤为明显,“二将军,将军此刻疯癫了,你若是留在夏州城必定极为凶险,不如带着愿意追随你的将士去宥州,以免去这无妄之灾。”
“你知道这事情是谁在背后捣鬼是么?”
没有应声,李继迁却问出个不相干的事情来,那张浦沉默了片刻,苦笑着道,“二将军,其实你应该比属下清楚,西北这块地,迟早会让某人寝食难安的。”
一句话道来,李继迁身体忽然一震,半晌,抬首看着仍在厮杀的府邸,幽幽的叹了口气,“好,我这就回府去做准备,张浦你去营地召集愿意随我的将士。”
“诺。”
听得这句话,张浦当即点首应允,将手中的马让给李继迁,自己则是从李继捧兵卒中夺过一骑来。
翻身上马,李继迁看着满是鲜血的宅院,眼中满是不忍,终究是回过头,一甩马鞭,往前飞驰而去。


 第二百五十一章 瘦马再现

夏州城,临水街,寂静一片,恰如冰雪过后,再无虫蚁之声那般,瞧不见半个人影来。
近街的小茶肆也无了往日的热闹喧嚣,伙计与掌柜已经不知到了何处,此刻,一张木桌前坐着四人,正自斟自饮,恰是那掌柜先前赶不走的杨延昭几人。
“公子,你这一招可谓不得不恨啊,如今一来,不费吹灰之力便能灭了这党项李氏,我等也能回到汴梁,公子含冤得雪,当真是可喜可贺。”
没有酒水,孟良便径直倒了一杯他很是喝不惯的苦茶,满脸笑意的以茶代酒,一饮而尽,直到这时,他才察觉到杨延昭没有举杯,也无欢喜之色,只得尴尬的扬了扬手中的空了的杯盏,有些气弱的道,“公子,是不是某说错了话了。”
一边,焦赞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道,这夯货,哪壶不开提哪壶,公子为人正气凌然,如今实则无奈使出这见不得人的手段,虽说是对敌,但利用女子性命来达成目的,心里定然是不好受。
只是这种心结,也不是他做属下能够明面指出的。
孟良见杨延昭不出声,焦赞自顾自的饮着茶水,平日里比较投缘,性情大大咧咧的崔平更是低首把玩着杯盏,当即有些慌了,伸手挠着头,不知犯了何种错来。
一时间,小茶肆里竟变得无比寂静,只听得孟良粗重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
“唉……”
好一会,杨延昭叹了口气,“但愿如此,这是非之地终不能久留,希望经此一乱,李氏能元气大伤,不过上面那位要一个不留,还需你我动手才是。”
闻言,崔平手中的杯盏倾翻,洒了一桌的茶水,而他也没去理会那洒满桌子的茶水,紧紧的盯着杨延昭,“教官,连妇孺也……”
这话一出,正在喝茶的焦赞脸上猛地变了,即便是孟良,也没了先前的自嘲的窘态,皆是变成了凝重之色。
没有出声,杨延昭低着头,三人看不出他的表情来,而跟着他时日最久的崔平则是心凉了下来,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张了张嘴,又是合了起来。
“吱呀!”
茶肆木门被推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暂且打破了让人窒息的寂静,是那外出打探消息的萧慕春回来了。
“公子。”
走到桌边,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几人,萧慕春想要开口询问,却听得杨延昭轻声道,“萧大哥,外面的情形如何?”
“那李继捧摔人将李家二房满门杀尽,满身是血的疯癫痴笑,或许是杀到了兴处,竟又领着手下兵卒去了李氏各大宗族的府邸,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听得这话,杨延昭一握拳头,这灭门之事,他始终做不出来,否则刚才崔平提及时,他也不会沉声不语,如今有发了疯的李继捧代劳,倒是求之不得。
心里激动了好一会,杨延昭突然每天一皱,“萧大哥,那李家三房呢?”
“三房如今掌舵的是年纪年方十七的李继迁,人称二将军,此子生性敏慧,只是昨夜‘翠春楼’之后似乎也变得疯癫了,所以属下并未去打探。”
‘翠春楼’一事是杨延昭所策划,所以他自然明晓,李继迁他也见过,的确是个耳聪目明的俊朗少年,此人倘若留着,日后必定成党项一族不可多得的人才。
所以,才选了李继迁。
现在听到他疯癫了消息,杨延昭眉头紧锁了起来,右手食指又下意识的在桌面上敲打了起来。
大悲大喜,悔至深处,痛道极致,都可能令人刺激的失去了理智,而越是七窍灵通之人,越是容易受此影响。
只是这种事情也并非决然而论,聪慧之人自由过人之处,这李继迁或许就是这其中之一,若是这种人存在,要找到幕后的指使者,自然不是难事,到时候他杨延昭岂不是遭受无休止的报复?
眉头越来越紧,修长的剑眉甚至要拧成了绳索来,不知为何,杨延昭总觉得这李继迁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威胁,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拼命的回想着,突然间,只觉得心中如闪电划过,惊起无数的惧怕,他记起来了,‘李继迁’三个字是前世曾经见过的。
那是西夏一国得以立国的关键,是这西北之国的开国皇帝,使得宋朝边界百年不得安宁的根源。
“啪!”
拳头砸在了木桌上,杨延昭站了起来,“都跟我走,去李家三房那里,这李继迁留不得!”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萧慕春等人心中一惊,还未弄明白缘由,杨延昭已经大步出了茶肆,他们只得紧跟其后,匆匆的离去。
街巷皆是空旷的很,五人找不到马匹,只得徒步疾行,好一会,才到了那李继迁的府邸,大门紧闭,翻墙进去,里面除了些家仆,其余之人皆见不到踪迹了。
不好,李继迁这是要逃离夏州城,看来他是有所察觉了!
杨延昭心中一凛,当即转身,“快,随我去打探消息,这李继迁切不可放过!”
见他说得这么郑重,萧慕春四人自不敢懈怠,跟着杨延昭快速的出了宅院,往那街道上疾行,好在李继捧是调集兵卒一道离去,才使得他们有机会发现了对方行踪。
去往北城门的方向,数百名兵丁正快速前进,在他们队伍最前方,李继迁一身虎肩甲,本该挺拔的身姿因受了鞭伤,骑在马上背有些佝偻。
他的一侧,是另一年岁小上几分的少年,骑在马背往前走去,稚嫩脸上挂着清晰可见的泪痕,显然有着不舍与局促。
这不正是李继迁兄弟二人么?
巷道中,杨延昭眼中露出冰冷清冽的目光,伸出手,从衣角撕下一块布巾来,遮住脸,见他这般,随行的萧慕春等人都照做了起来。
“萧大哥,弩。”
萧慕春忙将怀中的袖珍弩递给杨延昭,转过首,见孟良与焦赞都没有随身带着武器,遂将棱刺递给孟良,而那崔平则是取出棱刺给焦赞。
“呵呵,多谢大哥,不过小弟还是有法宝的。”
没有接萧慕春的棱刺,孟良拍了拍腰间的葫芦,这东西他一直带着,萧慕春每次问,都只是笑而不语,见他现在仍在卖关子,便不去理会的将匕首收了回来。
另一边,杨延昭已经将弓弩对准了李继迁的脑袋,即便他带着头盔,这弩的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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