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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相国-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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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赵光义sè心起了,想起小周后那绝美的容华,不由得叹了口气,抓着他的手臂唤道,“侯爷,侯爷!”
半晌,李煜的神智才变得清楚了些,“你是状元郎?”
点了点头,将李煜扶起,后者的身子极为的虚弱,甚至连起身之时都晃了两下,差点再次跌坐在地。
见他面容惨淡,杨延昭忍不住开口道,“侯爷,身子骨要紧……”
“多谢状元郎。”
李煜轻声的道了声谢,便转身往一边走去,望着他消瘦落寞的身影,不知为何,杨延昭下意识的吟起了那很是熟悉的词句。
“chūn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今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chūn水向东流。”
听到这声音,本蹒跚向前的李煜身子猛然一震,继而止步,许久才回过首,杨延昭分明可以见到他眼圈中挂着的泪珠。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chūn水向东流,说得好,状元郎,只可惜我生君未生,若是能早些像是,李从嘉也能多一个知己。
只可惜……”
留下一个自嘲的笑脸,继而无力的叹了口气,李煜再次迈开脚步,口中念着本该属于他的词,渐渐的消失在巷子中。
今后,不知还能否再见?
心中默念了一句,良久,杨延昭将视线收回,心情有些低落,也无了之前的闲情逸致,径直的往院子走去了。
回到院子,天sè还尚早,途中重整了心情,所以罗氏女等人自然未发现杨延昭的异常,八妹则是埋怨为何不带她一道去逛街市。
与小丫头闲聊了几句,一边从屋中走出来的碧月迟疑了片刻,终于开口道,“杨大哥,天sè也晚了,碧月这就回客栈去了。”
“碧月妹妹还是在这吃个饭再离去吧。”
罗氏女轻声的说着,碧月闻言不作声的低着头,待杨延昭也是如此道了一句,这才点首应了一句。
第二rì,汴梁城中好一番热闹,天还未晚,却已是巷道一空,寻常的百姓虽不能进入比试的‘chūn满楼’,但是好歹能就近瞄上一眼,也能够为rì后谈论添上不少的底气。
庭院中,点着几盏灯笼,晚风吹过,灯火摇曳。
“延昭兄,这棋你们也下得安心?外面热闹的很,难不成我等只能在此百般无聊?”
李至语中有些沮丧,六大青楼花魁比试,不用说,肯定是丽影曼瑶,雪月风花,好不恰意。
所有人都去了,八妹、排风、罗氏女甚至是五大三粗的郭淮以及萧慕chūn等人也去凑热闹了,而他这风流倜傥的才子却不能为佳人捧场,怎能不觉得丧气?
“元沛兄,你这xìng子可得改一改了,在座的诸位谁不想前去一睹究竟,可是朝廷的规矩大伙又不是不知道。
入朝为官者,不得进勾栏之所。
所以啊,还是耐着xìng子在此沐和风谈棋局,岂不同样妙哉?”
向敏中笑着摇头道,四月初的天,他的身上依旧穿着一件薄薄的袄,这还是罗氏女与郭淮丹药共同调理的结果,否则,照以往,仍是厚袄在身。
闻言,李至讪讪的笑了笑,“你也知道的,我xìng子就直了些,哪里敢挑衅朝廷历律。”
说着,走到一边,拍了拍正握着书卷的张谦,后者似乎受了惊吓,手中的书径直的落在了地上。
“秋白兄,你怎么了,在想着何事?如此的出神,怕是在想着哪家的小娘子了吧?”
对于李至的打趣,张谦则是没好气的瞪了瞪眼,转过脸不做理睬,心里却还是放不下来,不禁望向了与向敏中安然自若下棋的杨延昭。
或许别人并不知晓,但是他却是明白的,‘云烟阁’是何钰在打点,如今被推到众人眼前,作为兄弟,当然希望‘云烟阁’获胜。
跟着杨延昭久了,张谦明白,没有办不成的事情,但想想这几rì的听闻,心里还是不免为何钰担心。
月上了柳梢头,又落进了溪水湾,终于在煎熬了几个时辰后,院外传来脚步之声,张谦忙将手中书合上,抬首望去,却是见到八妹意犹未尽的走了进来。
“六哥!”
小丫头高兴的叫了一句,刚yù说些什么,却突然将嘴捂上,身边的排风与罗氏女正感觉着奇怪,只见她走上前,清了清嗓子,右手在身前抚过,“各位看官,你可知今夜六大青楼的花魁比试?
若是没有,便听在下为你道来,话说这参加花魁比试的青楼可都是首屈一指,其中的姑娘无不是水灵灵,娇艳动人……”
听着八妹有模有样的说着,杨延昭嘴角露出个不易察觉的笑脸,张谦则是深吸了口气,将书卷放到一边,竟在那仔细的听了起来,而之前在房中正陪着温李氏的温仲舒见到这情形,也是眉间露笑的继续回了屋。
当然,听得最为认真的人必定是不时懊恼惊呼的李至了,那情形,大有悔恨万分,没能够一睹如此夺人眼球的群芳斗艳。
??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名利双收

    云烟阁是赢了,赢在了那十几首婉约凄清,却又字字如珍的诗词,也赢在了几首韵律有些怪,但又异常好听的歌曲之上。
潇湘雨、青花瓷、朱砂泪、仙剑赋……
皆是曲调怪异,但无不是清雅幽静,耐人寻味,特别是嫣然一袭白衣轻声吟唱的传奇,空灵雅致的声音,让人回眸之中,不禁想起了曾经留在心底,却已被遗忘很久的过往。
。 。
那曾经为之欢喜,为之动容,最想忘却,却始终无法忘记的点点滴滴。
一曲终,在座之人无不拍手叫好,而‘chūn满楼’请来的裁决,白发苍苍的音律大师更是双目微红,良久才缓过情绪,大声赞叹道,“此曲的谱子虽不是阳chūn白雪,但经姑娘这一番演绎,只怕不久之后便天下皆知,无不称奇。”
讲到这,八妹喝了口排风递来的茶水,这时她才知道,平rì里总觉得说书是件趣事,很有乐子,却没想到竟是这般的累人。
一边,李至再次懊恼的直拍胸脯,口中将嫣然惊为才女,央求着八妹打听起‘云烟阁’下榻的客栈来。
经不住软磨硬泡,八妹只得将听来的客栈名说了出去,后者闻言,忙转首邀请杨延昭等人,“诸位,这朋来客栈可不是青楼,朝廷应该不会过问,反正闲着也是无事,不如随小弟一同前去如何? 。 。
‘云烟阁’的几位姑娘拿了头筹,眼下前往之人肯定众多,若是不快些,可连落脚的地都没了!”
见他这猴急的模样,杨延昭等人皆是回之一笑,向敏中将手中棋子认输的丢下起身道,“如此佳人,是该瞧上一瞧,否则难免是件憾事。
只是如此深夜总有些唐突,倒不如元沛兄写上个拜帖送过去,待明rì一早再行前往如何?”
“常之兄说的极是,想来嫣然姑娘她们也不会在这两rì回宋州,倒是有时间,送上拜帖,也能显得我等乃是斯文之士。
谈笑风生之后,夜sè寂寥,李至与向敏中说笑着离去后,杨延昭收着棋局,正yù往屋中走去,一边与张谦说着话的韩国华几步走上前,低声问道,“延昭兄,这‘云烟阁’的头牌所作诗词以及曲子是不是出自你之手?”
没有否认,杨延昭点了点头,“恩,‘云烟阁’是今夕在打点,遇到这种事,总得要出些力的。”
一句话,韩国华释然了,不过脸上随即显示一丝的怒意,“延昭兄,你有如此好的佳作竟然不知会韩??光弼,真是不够朋友!”
说完,鼻子一哼,甩袖离去,见他这般,杨延昭和张谦皆是笑了。
有些话,不用言明,作为朋友,早已经了然于心,韩国华知晓,同样参加过冬试的向敏中想来也能猜出。
这便是知己,不说,并不是不知,而是已无需再知。
翌rì,天还未亮,院门便被何钰给敲开了,眼圈红肿,但胖胖的脸上满是欢喜,将开门的萧慕chūn直接无视了,直扑杨延昭的屋子。
“兄长,兄长……”
闻声,杨延昭从床上一跃而起,也归不得披上长袍,两三步便到了门前,“今夕,出什么事了?”
见他脸上的jǐng惕之sè,何钰一边用肥胖的身体从开着的门缝挤进屋子,一边低声道,“兄长,是喜事,小弟是给兄长道谢来了。”
进了屋,何钰拿起桌上的茶壶先到了一杯水,也不管这是凉透的昨夜旧茶,咕咚咕咚连灌了两杯,打了一个嗝,这才舒坦的喘了口气。
喝完,何钰放下杯盏,上前盯着杨延昭仔细的瞧了起来,只穿着亵衣的后者被他盯了发毛了,不由的往后躲了两步,“今夕,你这是怎么了?”
“小弟是想看看天底下到底有多少事情是兄长办不成的。”
玩笑开罢,何钰很是恭谨的弯身行了一礼,“多谢兄长给小弟指点出的生财之道,今生能遇兄长提携,是何今夕前世修来的福分。”
忙上前将何钰扶起,大清早的突来来这一出,杨延昭倒是有些糊涂,不过从那带着笑意的胖脸来看,应该不是坏事。
“今夕,别在买关子了,到底得了什么便宜了?”
“兄长可记得前rì在茶馆中所说的话?”
前rì茶馆?杨延昭不禁回想起来,那天他出去散心,何钰是跟在身后,然后在茶馆点了些茶水与吃嘴,听着左右人谈天论地……
想着,心中猛然一惊,对了,那rì自己让何钰买‘云烟阁’夺魁,如今胜负已分,自然是赚了一笔,怪不得一早便来道喜。
“你压了多少的银子?”
“嘿嘿”,何钰讪讪的笑了笑,伸出短粗白皙的手在下巴上摸了摸,“也没多少,当时小弟手中只有一万五千两,有些拿不出手,便又去了几家铺子,将钱柜中的银子取了出来,总工加起来,也不过是三万两。”
“三万两!那不就是三十万两了!”
闻言杨延昭不由得咂舌起来,按照一赔十,转眼间便翻了十倍,成了三十万两!
一两银子便足以买上一桌子好酒菜,三十万两,足以够他潇洒的活完下半生了。
可是何钰却干咳了几下,有些弱弱的声音继续敲打着杨延昭的心扉,“兄长,小弟特意等到昨rì·比试开始前半个时辰才买的注,那时候,咱‘云烟阁’的赔率已经变为一赔十五了。”
愣了片刻,稍后,杨延昭开怀笑了起来,给了何钰一个熊抱,除了欢喜之外,还有些感动。
只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便拿出了全部家当,这样的信任,怎能不为之感动?
“今夕,有你的!”
何钰也是笑容满面,二人爽朗的笑声顿时打破了院子的沉寂,屋外,萧慕chūn有些睡眼惺忪的拍着脑袋,口中不解的喃语道,“这一早上都怎么了?先是神神秘秘的何小胖,现在又是教官跟着一起傻笑,难不成是拣着钱了?”
说着,摇了摇脑袋,带了个哈欠,“某还是去继续睡会,再过半个时辰便得起床练功了,再睡会,说不定还能见到昨夜那些娇嫩嫩的小娘子。”
“今夕,你打算什么时候让碧月她们回宋州?”
屋中,杨延昭穿整理着衣装问道,何钰刚yù出口,但却止住了话,相处时间久了,他也知道,若是兄长如此问,定是有着不同于自己的想法。
而且,每次都是正确的。
遂将到了嘴边的话语压了下来,探了着矮短的脖颈征询般的问道,“兄长你觉得何时合适?”
“最迟明rì。”
“什么?明rì?”
纵使料到杨延昭会给出一个让人惊讶的答案,但却不想是明rì,‘云烟阁’昨夜刚力挫五大青楼,正是风头正盛之时,怎能匆匆的回宋州?
“恩,没错,今夕,稍后你与碧月合计一下,明rì要离开汴梁。”
“兄长,小弟有些不解。”
何钰如实的说着,见他脸sè喜sè转为失落,杨延昭不由得笑了笑,“今夕,兵法有言,yù擒之,必先纵之,其实用在这上面也同样合适,得不到的,始终是最好的。”
想了片刻,何钰一拍手,再露憨厚的笑脸,“兄长说得是,我这就回去与碧月小娘子商议。”
见何钰说走就走,杨延昭只能苦笑,这家伙,说做就做,倒也是雷厉风行,不过至少所做之事是他喜欢的。
随即想起碧月,杨延昭不由得出声唤住了要出了院子的何钰,“今夕,等等。”
“兄长还有何事要交待?”
“也无大事,碧月小娘子那边,你要多照应些……”
挥着手,何钰笑着应道,“这是自然,碧月小娘子如今是何今夕的左膀右臂,怎能会让她受委屈,兄长尽管放心便是……”
晨曦还未消散,已经起了身,杨延昭便无了睡意,索xìng在院子中打起座来,说起来他自从进了通劲之后,对天地的感应强了不少,但许久以来还是摸不到下一个境界的门槛。
双腿盘膝而坐,很快杨延昭便入了定,怀中的那玉虚再次发出幽幽的碧绿光芒,只是其中的那丝血sè越发的鲜艳了。
晨风带着少许的寒意,吹动着院角处的几支墨竹,也吹动着白胜朝雪的长发。
“大人,这三万的银子果然是何钰买的。”
一道黑影不知从何处闪出,恭谨的低声说着,将打听来的消息双手献上。
“恩,知道了”,衣袖挥动,那折子凭空的到了细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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