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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江山国色-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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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至今思来皆是不信。不知可否让我等二人,见识一番赵王天下独步的箭术?”
  李重九笑道:“许久疏于战阵,恐怕手脚乏了许多,恐怕会令二位失望。”
  秦琼仰天打了个哈哈,虽没说什么,一副小视之意逸然言表。
  李重九看向秦琼,罗士信二人言道:“若是独射,实在无趣。若二位真要一见,我与二位将军,不妨比试一番,赌个胜负如何?”
  秦琼一听拍腿喝道:“好了,这方才是大丈夫,不知赌注是什么?”
  李重九笑道:“现在说了乃是无趣,先比试一番再谈如何?”
  “痛快!痛快!”罗士信哈哈笑道。
  当下李重九与秦琼。罗士信二人,来到临朔宫后的校场。
  此刻正是二更天,天空一轮半月为乌云遮住,故而校场四面虽特意点上灯,但仍是显得十分昏暗,看得不清晰。
  秦琼到了校场上。先是试弓,先是拿起一张三石弓,言道:“太软,换弓来!”
  一旁武库的官吏,早已入睡被叫醒。却没什么好气,当下看了秦琼一眼。言道:“弓在这里,随你挑。”
  秦琼看了对方一眼,一把一把弓都试去,最后把到一张弓,言道:“此弓勉强可以。”
  官吏看了一眼,倒吸一口气凉气,言道:“这可是五石弓,你真开得起。”
  秦琼哼地一声,对这样官吏不屑理睬,向李重九问道:“敢问如何比?骑射还是步射?”
  李重九笑道:“秦将军太过心急了,不知道两位可知吕奉先否?”
  秦琼试弓时,罗士信早就不动声色挽起袖子,言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我们岂会不知?”
  李重九又问道:“那你们可知吕布最擅用何种兵器否?”
  “晓得!”秦琼哈哈笑道,“用戟!”
  李重九言道:“布一生唯掷戟与射戟二事,真风流千古,今日与二位在此,我们就效吕奉先辕门射戟之事如何?”
  当下李重九不待秦琼,罗士信答允,直接喝道:“摆戟!”
  说完一名护卫军捧着一杆仪仗专用的方天画戟来,李重九言道:“尔往前直走,叫尔停时再停。”
  “诺。”
  当下这名护卫军捧着方天画戟直往前走去,在昏暗的灯火,此军士只走出了六七十步,单雄信,罗士信就已是连人带戟都看不清晰。
  不过李重九没有喊停,这名军士只能再走,渐渐走出一百步开外。
  秦琼忍不住言道:“如此连戟都看不清了,如何能射?”
  李重九点点头,待军士再走了十步,当下喝道:“停!”
  当下那名军士将画戟插定回来复命,李重九对单雄信,罗士信言道:“此距画戟有一百二十步远,若谁一箭射中戟小枝,谁就算胜了如何?”
  秦琼罗士信心道,别说是一百二十步,就是一百步这么昏暗也是不能射。
  二人对望一眼,秦琼言道:“某先来试之!”
  说罢秦琼挽起五石弓,端是开得满弦,一旁武库官吏士卒看得皆是忘了喝彩。
  秦琼就算平平常常站在那,腰胯壮硕如牛,五石弓开得如同喝水吃饭一般。当下秦琼低喝一声,一箭如追风赶月般射去。
  但是这一箭射向黑暗之中,却犹如石沉大海,一旁戟旁士卒言道:“落矢!”
  众人皆是舒了一口气,李重九对罗士信言道:“罗将军该你了。”
  罗士信端起一张雕弓,在手中把了一番,将弓放下,言道:“此非我与秦兄之能矣,若赵王能射中,就算赵王赢了如何?”
  “不中就算孤王输了!”李重九一口答允,当下言道:“取酒来!”
  言毕侍从奉上佳酿,李重九连饮三盅,怅然地出了口气,罗士信秦琼二人等微微有几分心焦。
  李重九仍是不紧不慢地调弓试箭,待到这时,空中的半月从乌云之处而出时,四野微微明亮了几分,连百二十步外画戟亦清晰了几分。
  就在月破云出的霎那,秦琼罗士信暗道不好,而李重九却开弓上矢。
  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一箭正中画戟小枝。
  秦琼,罗士信二人看得皆是目瞪口呆。
  李重九笑道:“侥幸,是孤取巧了。来,一并饮酒如何?”
  秦琼,罗士信对望一眼,心道就算灯火齐明时,射中百二十步外画戟,天下所有擅射加在一起也不过十指之数,这才是真功夫。
  二人心底无不叹服,面上却没说什么。
  当下李重九带二人回到殿中,命人重新上酒上菜。
  酒过三巡,李重九言道:“两位眼下都在郑王麾下为将,眼前深夜前来拜见,不知有何重要之事呢?”
  罗士信看秦琼一眼,言道:“我与秦某,当初在张大帅麾下南征北战,杀反贼无数,张大帅兵败之后,投了瓦岗,怎料洛水河畔,十几万大军被王世充包围,单大哥见其势无望,于是带我们降了王世充。”
  秦琼言道:“郑王此人,器度狭隘,又喜妄语,好为咒誓,效老巫妪那般,怎会是拨乱反正匡扶天下的明主。”
  罗士信言道:“不错,郑王此人性猜忌,喜信谗言,我与秦兄,早有了背离之意,眼下故意寻个差事至幽京,正是为了脱离王世充,见见为单大哥时常提及在口的赵王。”
  李重九闻言大喜,原来是单雄信推荐他们二人来的,一股幸福感涌起,等于天下掉下的馅饼一下砸中了自己。
  李重九问道:“王世充既非明主,单大哥眼下如何不弃之而去?”
  秦琼言道:“单大哥归王世充帐下后,王世充对他故示恩惠,用以拉拢,王世充甚至将己妹嫁给单大哥。眼下他已在洛阳成了家,虽知王世充并非是英主,但这一次我们邀他离开王世充,他也没答允。”
  李重九闻言沉默了一会,言道:“当年与单大哥一别,至今未见,实令吾思念。”
  秦琼言道:“单大哥乃是重情义之人,当初若非魏公薄待于他,他又如何会率我们投王世充。单大哥有言,忠臣不事二主,自己当初为活命,弃翟当家而投魏公已是不义,何况此番又投奔王世充,眼下再也是无颜转投他人,无论王世充如何,他都不会弃之。”
  李重九惋惜言道:“单大哥何苦如此。”
  秦琼感慨言道:“我与罗兄弟没有单大哥忠义,李密,王世充外似恩义,内为刻薄,视我等弟兄如走卒,唯有张大帅待我们恩重如山,提携我等二人,可惜早早命丧,眼下我们弟兄二人辗转数主,实走投无路。”
  李重九言道:“两位弟兄不必自责,岂不闻他人以国士待吾,吾以国士报之,他人以仇寇待吾,吾亦视之为仇寇。大丈夫重在恩怨分明,有恩必报,有怨报怨,若德报怨,又何以报恩,儒家那些君君臣臣的道理,千古来实误了多少豪杰。”
  罗士信击掌言道:“赵王所言甚是,我二人本担心,弃王世充而奔赵王,会为赵王视为贰臣,但眼下听来如拨云见月,肯定赵王收下我们二人。”
  李重九忙站起身言道:“能幸蒙秦兄,罗兄青眼,是孤的幸事才是,吾如虎添翼。”
  秦琼,罗士信对望一眼,一并拜下言道:“赵王的忠义,吾等皆知,日后效犬马之劳。”
  李重九哈哈大笑,将二人搀扶而起。
  历史上罗士信,秦琼可是投了唐,成为李世民的左膀右臂,而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收得两员勇将,这让他几乎觉得眼前一切不太真实。
  
  第四百四十八章不知好歹
  
  二月时节,幽州已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一片冰雪消融欣欣向荣之景象。
  但在北方草原仍是冰天雪地的景色,北风呼啸不止。
  在几人都合抱不来的参天大树间,穿着鹿皮的契丹林中人,持着石头裹头的大木棒,在湖边冰缘凿冰捞鱼。
  陡然马蹄声在林间响起,大队穿着狍子皮的契丹大汉在林间出现,树梢上的积雪,为这马蹄声一震,从高处倾斜下来。
  契丹的林中人抬头看看这奔行的骑队,并没有在意,继续用石头凿冰。
  骑兵队出了林中,来到一片阔地之上,这里扎着契丹部伏弗郁部。
  数百间斜人柱凑搭在一起,所谓斜人柱用二三十根五六米长的木杆支撑,再以兽皮或桦树皮搭盖而成的房屋。斜人柱据说夏可防雨,冬能御寒,在伞状的屋内,屋顶开口,便于采光,以及生火排烟。
  生活在密林间的契丹林中人,几百年来都是如此过活的,熬过一个个严冬。
  奔行的骑队来到一门前竖着大纛斜人柱前一并下马,为首的契丹大汉直入王帐喝道:“屈列哥哥,我来了。”
  一名男子手持着刀,斜披着熊皮坎肩,走出门外,此人正是伏弗郁部夷里堇屈列。
  屈列看了一眼对方,将肩头一耸言道:“将马系好,进屋喝酒。”
  说罢屈列入帐,这名契丹大汉当下让部下系好马后,也是入了木屋。
  木屋内生着篝火。将外头的严寒驱走不少,这名大汉从屈列手中接过一石碗。大口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当下坐下伸出双手在篝火前暖手。
  “你们部这个冬天过得怎么样?”屈列随意插着腿开口问道。
  这名契丹大汉摇了摇头,言道:“风雪大,族人们吃得用得早都差不多了,族里老人小孩都坏了一半,眼下好容易风雪停了,我才拿去年打的皮毛去南边的高句丽人那,换些铁器。否则一旦到了夏天烂了皮子,就不值钱了。高句丽人各个都是天杀的,居然要价这么狠,三张上好的貂皮,只换了一柄腰刀,以往一张貂皮就可以换一把好铁打得军刀。”
  屈列问道:“你不去御夷镇,只有去高句丽人那讨苦。怪得谁来,只是你用皮毛换点粮食,怎么去换铁器?”
  这名契丹大汉听了半响,方才出言:“屈列大哥,你知道吗?南边的颜也列死了!”
  屈列本是正用刀子割着一片半熟带血的羊肉,闻言停下动作。将刀子上羊血放在舌边一舔,问道:“怎么死的?”
  “听说是替南边的隋人打战,结果战死的。可汗让我带话给你,问是否有意思去劫掠一把。”
  “原来你换铁器,是为了去南方劫掠。”屈列听了双目中透出锐色言道。“怎么两年前白狼山下,五年前乌侯秦水我们契丹人的惨败都忘了。这时候还敢去惹隋人吗?”
  听屈列提到白狼水,乌侯秦水二地,这名契丹大汉面上微微露出恐惧之色,但随即言道:“大哥,我们不是去打隋人,而是去那些走狗,他们背叛了腾格里,依附在隋人身边,可汗说他们比隋人更可恶十倍。”
  屈列想了想言道:“颜也列虽说死了,但其驻扎在乌侯秦水北岸的部众,也有两三万帐,听说他们这几年跟随隋人可汗,年年南征,收获不小,所以兵强马壮。还有老虬里汉在一旁盯着,这老家伙就是一头看家护院的老狗,与他在你们别想。”
  那契丹大汉言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老虬里汉眼下正病重,不知能不能捱过这个冬天,而并且颜也列部内也闹起来了。”
  “为何?”屈列停下手下的动作问道。
  契丹大汉言道:“颜也列大儿子,当年送到汉地做人质孛儿罕,学了一肚子汉话和汉人学问,眼下回来根基不稳,不少原先的部众不服他的统御,现在都在闹事,所以说这是个大好机会。”
  屈列听了心底一动,言道:“这倒是机会,不过马群不能没有头马,可汗上一次败给汉人,眼下什么脸都丢光,若是他来挑头,我不服气。”
  屈列暗道眼下自己部族兵强马壮,似可以借此机会,在契丹八部中竖立自己的声望,将来取代大贺氏。他想听听对方的意见,看看对方会不会呼应自己。
  屈列故意问道:“你说契丹八部这一次举起大纛讨伐颜也列部的是谁?总不能是奚人吧?”
  说到这里这契丹大汉凑近了一些,言道:“不是,虽说奚族三部也有这意思,但真正挑头还是突厥那个隋人赵言德,他说动几个部落下手,否则他们也没有胆气啊。”
  “又是这个赵言德,”屈列将石碗往地上一摔,言道:“上一次也是此人的主意,结果我们契丹人在白狼山死了几万的儿郎,而突厥人连根马毛都没掉,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去了。”
  契丹大汉言道:“屈列大哥,你可不能不去,上一次白狼山我们七部都损失了不少牛羊部众,只有你部族没什么损失,有人都传言你暗中投降了汉人可汗。”
  “没有这个事!若真有如此我死后魂魄不能归回腾格里。”屈列虽是大声言道,但他三个儿子,现在也在幽州为人质。不过契丹人薄情,屈列有十二个儿子,也是不在意。
  这契丹大汉言道:“我是信得过屈列大哥你的,可是可汗他们不信,这两年大哥你的部族一直在壮大,早让大贺氏他们不高兴了,可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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