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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江山国色-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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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暕是想极力表现出笼络李重九的意思,但这么说,反而令李重九十分无语,他倒还是丝毫不客气,真将自己当作主人来了。
  到了堂上,杨暕倒是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李重九的主位上,李重九坐在一旁的胡凳上,问道:“不知齐王殿下来舍下,有何明示?”
  齐王杨暕摆了摆手,笑着否认言道:“没什么大事,孤就是来坐坐。”
  李重九不由默叹一口气,言道:“齐王殿下,贵人事忙,怎么可能无事不登三宝殿,一切但还请直言。”
  齐王杨暕见此,手指着李重九笑着:“就知道你是个爽快人,孤王就直说了,上谷公眼下你麾下兵马十万,又据幽州此龙虎之地,不知有何良图啊?”
  嗯,又是涉及天下的大命题,李重九自穿越到隋末后,终有人这么问,说来说去,自己都说得烦了。
  李重九不假思索,正色回答言道:“当初天子尚在时,因被奸臣李渊诬陷,不过是为了自保,而今天下纷乱,百姓疾苦,李某只思为社稷黎民,做一番贡献。”
  齐王杨暕听李重九说了一堆,但又似什么都没说,于是只是按照之前想好的继续言道:“上谷公,真乃是胸怀天下之辈,当初之事,乃是天子误听了小人之言,上谷公虽聚众一方,却没有反对朝廷,也算没有自绝于天下。听闻上谷公不久前,还为天子发丧,此足以见得上谷公仍是我大隋忠贞之士。”
  李重九言道:“当初若非有天子的提携之恩,重九焉有今日,后虽遭李渊诬陷,罢黜为民,但雷霆雨露具是君恩,岂敢有丝毫怨怼天子之意。”
  杨暕闻言不由抚掌大笑,言道:“我就知道重九,你是个重情义的人,当年在洛阳齐王府的时,孤就知道,故而用你在身边,要作提携,委以重用的。”
  李重九听杨暕这么说,突然想起当年在东都时的旧事,对方当时要用自己,可没什么好意吧。
  不过李重九言道:“当年我在上党犯下人命案,一路逃至东都,当时若非齐王收留,恐怕我父子都为官府缉捕了。齐王殿下,世态炎凉,恩情又岂有长久,我们能相交到此,实在不易啊。”
  李重九此言暗暗在点醒杨暕,但杨暕却没有听出李重九的意思,反而见李重九肯以齐王府故旧自称,不由大喜。
  杨暕言道:“上谷公所言甚是,自宇文化及谋逆之后,天下失位,李渊当年不过我杨家一守户之犬,宇文化及弑君夺权,窦建德不过一介草寇,此三人亦敢自称为帝,实在是丧心病狂。孤王乃是先帝之子,肩负振兴大隋之责,而上谷公乃是我大隋忠臣,与我又是亲厚,不如我们二人一并协力,效光武帝故事,中兴大隋如何?”
  李重九面无表情,问道:“齐王殿下,请恕在下愚昧,当如何中兴大隋呢?”
  杨暕微微有所不快,但还是言道:“上谷公如此聪明之人,怎会不知,你麾下有精兵强将,坐拥幽州之地,而我乃是天家贵胄,先帝之下,孤王最尊,若是你能迎我为天子,就拥有了名分大义,李渊,宇文化及,窦建德如何能与孤王相提并论,但是席卷河北,横扫天下亦是不在话下,而倒时你是孤王姜尚。”
  杨暕见李重九不答,不由上前一步,言道:“上谷公,从黎阳迎孤王至此,也不是为了如此,就算是公主之尊,你也可以娶之,但必须奉为正室,善待始终。”
  杨暕索性将自己最大筹码都抛出了,言道:“若是能让孤王复兴大隋,你有何要求,尽管可以提出。”
  李重九言道:“齐王殿下,在下正有所思,不能答耳。”
  杨暕急道:“上谷公还有何所思?”
  李重九看杨暕一眼,言道:“远思汉献帝,魏元帝;近思代王侑,秦王浩。”
  杨暕闻言不明李重九意思,细细思了一番,随即脸色一变,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见杨暕面色苍白,李重九站起身向杨暕作揖,言道:“齐王殿下,在下做不了姜尚,更不会做韩信;大丈夫行事当俯仰无愧,李渊,宇文化及这等卸磨杀驴之所为,某更不耻为之。接齐王与长乐公主至幽州,乃是报答当初收容之恩。”
  顿了顿李重九言道:“言辞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看着杨暕灰心的表情,李重九不由有几分怜悯。齐王此人说他愚蠢吗?他又有几分聪明,分析厉害,说得头头是道,但说他聪明嘛,但很多事却很糊涂,最关键的是他没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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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九十九章仰求俯就
  
  齐王默然而坐,他所谓的光武中兴大梦已是破灭,而李重九也错过了一个做的曹孟德机会。
  齐王呆坐半响,目光从迷茫涣散渐渐聚拢,看向李重九问道:“你能直言相告,足见你是个君子,孤王不敢怪你,既然这么说,你是要自幽州而奋起,自己夺取天下,而将孤王接到幽州作一个安乐侯吗?”
  李重九默然一会,言道:“殿下,请恕我直言,大隋已如昨日黄花,当年汉光武帝中兴,并非仅仅因为他姓刘。殿下不如早接受现实才是上策。”
  杨暕突然哈哈一笑,言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父皇在世的时候,也看不起我,那些群臣攀附我,内心也看不起我,直到失势被圈禁幽居于齐王府,我想难道我杨暕身为天家贵胄,就是坐在这府中,坐井观天,一辈子吃喝等死吗?这样安乐侯的日子,我绝不愿再过,否则我宁可死。”
  李重九见杨暕失态,当下问道:“那么齐王殿下,你说该怎么办?”
  杨暕想了想,言道:“我不能碌碌无为,我要证明给世人看,既然你觉得我不能作一番光武中兴的大业,那么就让我先治理一郡,想我堂堂齐王,不会连一个郡都治理不好吧,就这恒山郡吧。”
  若你作郡守这还真治理不好。
  李重九心中暗道,但还是不说出刺伤杨暕现在仅有的自尊心。就算杨暕真能治理好,李重九也不会将一郡大权放给他。不过与其带着他去幽州捣乱,倒不如将他安置于地方。
  如此自己也算对得起齐王,报答得当初之恩,以及赠弓赠金之情。
  李重九将桌案上各县送厚厚一沓的户籍,随即举起几本,言道:“齐王,恒山郡户近十万,口五十万。民生多艰,千头万绪,殿下仓促当之,恐怕是大不易。”
  杨暕言道:“郡守不能,郡丞等佐贰官也可,孤王当年为雍州刺史,河南尹。不也是井井有条吗?”
  李重九不由一晒,杨暕担任雍州刺史,河南尹不过二十岁出头,那时他整日都忙着走马章台,公务堆积如山都交给手下来办,这样也叫经验。
  李重九言道:“当年乃是大业盛世。天下太平,百姓易治,但现在恒山郡刚经历战乱,民心思定,黎民嗷嗷待哺,岂是当年可寻,暂且委屈齐王你先治理一个县如何?”
  杨暕沉默半响。似比较一番,言道:“只能如此了,日后恒山就吾居,至于吾妹,就去幽州吧,不必陪我在此受苦。吾妹自小宅心仁厚,此次父皇为宇文化及谋逆,对她而言。乃是不小打击,但愿她日后能平安喜乐。”
  说到这里杨暕看了李重九一眼,这几日杨娥皇频来找李重九之事,他也有耳闻,莫非是自己这妹妹看上了对方。但杨暕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说,当下走出大堂去。
  望着天幕,杨暕不由仰天长叹。
  送走杨暕后。李重九也算放下一桩心事。杨暕方才的话中,似乎有将长乐公主托付给自己的意思。
  长乐公主出身皇室,而自己乃是一介布衣,当初二人在洛阳郊外相见时。可谓是身份悬殊。若说之前,李重九还担心,长乐公主会牵扯入自己与杨暕之间的事。
  但现在杨暕现在似已放弃他光武帝的打算。那么长乐公主与自己之间,阻碍二人关系,却已是悄悄消解。李重九终于可以正视这份感情。
  杨暕回到自己居所之后,一人坐在床上,不由长吁短叹了一阵。
  长乐公主敲门入内,言道:“二兄?”
  杨暕见杨娥皇,想起方才之事,不由不快言道:“你进来作甚么?”
  杨娥皇言道:“二兄,我在隔壁屋子听你叹息声,故而过来,你方才去见上谷公了吗?”
  杨暕思来想去决定将事情与杨娥皇说清楚,点点头言道:“是的,我去过了。为兄已决定留在恒山郡不走了。”
  “这是为何?”杨娥皇不由问道。
  杨暕苦笑言道:“为兄已不想去做什么光武中兴了,暂且就在恒山郡就任一介小官罢了。”
  听闻杨暕放弃要争天下的野心,杨娥皇不由喜极而道:“二兄,你真的决定,不去复兴朝廷了。”
  杨暕看杨娥皇这从内心为自己高兴的样子,心底不由一暖,待想到方才自己拿他当作交易,要押给李重九时,神色不由一黯。
  杨暕思及自小与杨娥皇一并长大,以及这一路来从南到北,相依相持。这世上始终待自己最好的,仍是自己这位妹妹。
  想到这里杨暕点点头言道:“是上谷公劝醒了为兄,为兄想过,无论是复兴大隋,还是报父皇之仇,自己现在实力都还不够,那么必须先寄人篱下。”
  杨娥皇得杨暕这么说不由喜极而泣,这纠缠在她心间一个月多的心结,终于得以消融了。
  杨暕言道:“为兄是要留在恒山郡了,而你呢?是决定随着为兄一起呢?还是去幽州?”
  恒山?幽州?杨娥皇一愣,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杨暕见杨娥皇踌躇,这时他就算再不了解妹妹的心事,这时也明白一二。
  杨暕笑着言道:“当年父皇,母后封你长乐公主时,就希望你能长时久乐,你不要辜负了父皇和母后心意。而为兄不能一辈子在你身边照拂你,自己的路需自己想好。”
  长时久乐,杨娥皇默默念着这四字回到屋中,屋内曲嫣然亦在。
  曲嫣然见杨娥皇魂不思属,上前关心地问道:“妹妹,你怎么了?”
  杨娥皇笑着将齐王方才之言转述,言道:“二兄,已决定听我的话,不去当什么帝王。”
  曲嫣然笑道:“也好,如此你亦不用担心,将来那人与你兄长有任何冲突了。”
  杨娥皇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即一叹言道:“那我每日去上谷公府上,他虽待我周到,但也没有别的,我觉得……”
  “是否不好意思了。”
  杨娥皇坦然言道:“那倒是没有。只是隐隐觉得不妥。当初他救下我,还只是一介布衣,而我现在落难,除了外人看来高不可攀的公主身份,别无其他,而他现在一方诸侯,将来可能会是称王称帝的人物。在他看来,会不会是就是落花有意,而是摘花有意。”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杨娥皇如此道出,却恰恰戳中曲嫣然的心事。
  曲嫣然转过头却掩饰自己心事,轻轻言道:“或许并非如此,你兄长待他示好,是为了当皇帝,而你对示好,他或许看来是不是……是不是奉了你兄长的意思而有所误会呢?”
  “奉了我兄长的意思?”杨娥皇念此不由脸色微变。
  “不行,我要向他解释清楚!”
  话未说完,杨娥皇匆忙冲出房门之外。
  屋内曲嫣然一脸错愕不及,她想杨娥皇如此不顾一切,冲出房门向李重九解释,实在是失了女儿家的矜持了。
  曲嫣然会心一笑,随即脸色黯然下来,自言自语道:“为何为何我当初又没有她这般果决呢?”
  曲嫣然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庭院内幽然而开的兰花,不由念道,兰之猗猗,扬扬其香,众香拱之,幽幽其芳。不采而佩,于兰何伤?
  念到这里,曲嫣然不由自嘲言道:“兰花之幽固美,但仰而求怎如俯而就。”
  杨娥皇轻提裙边罗纱,移动莲步,从院中向李重九正堂而去,待路经水榭,却看见李重九正站在那,俯观池中游鱼。
  杨娥皇不由放慢了脚步,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向前去。
  
  第四百章情定
  
  在正堂处理完杨暕之事后,令李重九不由有几分疲惫。
  李唐的大势,窦建德对幽州步步进逼,高句丽于辽东的崛起,突厥对中原的虎视眈眈,现在的事千头万绪,李重九虽坐镇幽州,又攻下恒山郡,但处境却是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大意。
  恒山郡的驻守人选未定,李重九将案头堆积如山的文案索性搁在一旁,起意出门走走,偷闲片刻。
  作为一郡的刺史府,院落之中景致还不错。
  李重九走到院中水榭之中,见池中数条金鲤正在畅游,悠然自得,不由驻足而观。
  此刻已近黄昏,夕阳照在池边,漾出金光,金鲤在金光之中游动,分外可爱。
  李重九正看得入神,陡然听到脚步声。
  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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