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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江山国色-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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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重九言道:“李世民驻扎于柏璧,正是算准了我军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南下则战线漫长,容易师老疲惫,而若按兵不动,则尧君素,吕崇茂被其收拾后,他可以从容会齐各路大军,照样可以北上与我决战。所以我们要胜唐军,就不能依照李世民意思来走,这样就入其圈套了。”
  温彦博闻言当下问道:“那么上谷公的意思是?”
  李重九言道:“我军依旧南下,但不是走雀鼠谷这条险道至河西,而我要率军攻打上党郡!”
  “上党郡!”
  众将一怔不去与李世民决战,而是攻打上党郡这是为何。这时姬川却是双目一亮,言道:“上谷公,此举乃上策啊!”
  “如何上策?说出来听听,我怎么不懂。”王马汉问道。
  姬川看了王马汉一眼,心道此人也是一方总管的大将军了,却这等没见识,不过姬川也知此人对李重九绝对忠心,乃是心腹。
  姬川没好气地给王马汉补了一番地理上的基本常识。
  原来从晋阳往南,中间以太岳山为分隔,将并州两条大道,从晋阳往西南而进,从太岳山西麓经过,乃是李渊当初从晋阳起兵夺取关中的路线,从晋阳过昭余祁,经雀鼠谷,霍邑,再从蒲津渡过黄河,可以直插关中,抵达长安。
  而从晋阳往东南而行,从太岳山东麓经过,经上党郡直下,经过长平郡,高平郡,最后从孟津渡过黄河,而至东都。
  这条路线当初李重九在七千寨为山贼时,被殷开山通缉,就是被迫从上党郡的单雄信的二贤庄,一路南逃,经过孟津渡,渡过黄河,逃离了并州地界,抵达东都于白马寺旁遇见李密。
  姬川言道:“由此可见得晋阳乃并州之要害,经此西通关内,南下洛阳,东至幽州,北控草原。”
  王马汉闻言:“这与我们攻打上党郡又有何关系?”
  姬川一副孺子不可救药的表情,言道:“上党郡对于李唐而言,同乃重镇,一旦此地有失,等于并州只余河东一半。李世民可以屯兵柏璧,我们则可攻上党郡,以围魏救赵。”
  说到这里,尉迟恭亦言道:“不错,上党郡殷开山,李元吉的残部,不过是惊弓之鸟,我们可以一战破之。”
  温彦博点了点头,露出欣然之意,言道:“李世民若是将上党郡置之不理,继续率军攻打河东,我们可收上党郡,但若是李世民来救上党郡,那么形势逆转,我军则可在上党郡以逸待劳,不用担心战线太长,粮草不济了。”
  众将听了也是一并点头。
  
  第三百五十三章渡河
  
  太岳山,古名霍太山,霍山,与北镇医巫闾山一并,并为五镇之一,称为中镇。
  在三皇五帝之时,以为此山乃是中天之极,远高越于其他诸峰,故而冠名为太字。而之后战国时,在此设郡即名为上党郡,原因是其地极高,与天为党,故曰上党。
  霍山难行,就算是悬车束马亦难以翻越,犹如一利刃从中切下,将并州的上党郡与河西,临汾郡切开,要河东至上党郡,必须绕道河内,走太行道方可。
  李重九留下尉迟恭率一万士卒留守晋阳,自己率两万主力,从晋阳经榆次,南下上党郡。
  大军向南,一路之上,李唐各县皆是惊恐。
  大军与石艾县只是擦肩而过,而这时石艾县县令曾由,却惶恐地派人来请降。
  出面为使的,乃是一名李氏官吏,自称乃是李重九族叔。
  李重九看着对方一本正经,将族谱拿出上述几代后,李虎一支乃是他们分出去的旁支,追溯源流,李重九归于中山李氏,始祖乃是秦太傅李玑之子李齐。
  而李玑还有一子在赵国为官,乃是赵国名将李牧,也是今日赵郡李氏始祖。
  李重九听对方说得一本正经,自己不由哑然失笑。
  自己一家的渊源,连李虎自己不清楚,这会倒是有一人自称是李重九族叔,来此要李重九认祖归宗,这不是笑话吗?
  正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李重九想了下,却没有令人将对方轰出营门,言此事自己需问过李虎后再提,并且还赐了万钱给他。对方当下喜洋洋地回石艾县向曾县令复命了。
  次日大军开拔之时。石艾县县令曾由,以及县内官吏,以及当地乡绅一并前来。
  说得云云,乃是是以石艾县能出了李虎,李重九这等人杰为豪。对方身为一县父母官当然是要来拜见的。
  李重九虽明知对方乃是在奉承,但中国有句古话,富贵而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虽不是自己期待的,但能在操着同样口音的乡里父老面前吐气扬眉,还是相当令人快意的。
  李重九匆匆接待后。没有多理睬他们,请了曾由他们返回石艾县,立即率大军开拔,率着人马朝上党郡直奔而来。
  步军进入上党郡境内之后,额托率领一万番骑前来会合。
  眼下英贺弗率领一万番骑兵还在临汾郡继续肆掠,同时也在监视屯驻于柏壁的李世民唐军主力。李重九给他下的命令是,若遭遇唐军主力不可浪战。
  至于颜也列则是率一万番骑,撤至西河,太原郡之交界,一面为英贺弗把守住雀鼠谷的后路,同时也可以呼应太原。
  现在已是到了秋末,对于一贯长在苦寒之地番军骑兵而言。山西的秋末自不会太寒冷,在这里他们颇为适应。
  在以往草原势力强大时,草原上胡人,一贯是喜欢秋冬之季,南向寇抄的,打到黄河一线,一来是这时候马匹最为膘肥,二来这里的气温比草原上暖和。英贺弗,额托,颜也列他们颇有几分乐不思蜀。
  李重九与额托会合之后。兵马达到三万之众,上党之地,山川纵横,除了有太岳这样的大山之外,还有潞水这样的大河。
  潞水即是浊漳河。潞字说得其水势极大,李重九率军抵达潞水之畔,眼见就算是严冬之际,潞水也未冻结,就看到岸边山川之间,旗帜如林,有战马士卒沿河来回巡弋。
  看着唐字大旗飘飞,李重九心知现在李唐的上党守军要在河岸边,凭险据守。
  踏白军将领侦查完毕,返回向李重九禀告言道:“启禀主公,从敌军旗号来看,河岸边乃是太原道行军总管殷开山,齐王李元吉,潞州刺史郭子武,还有一旗帜上书一个王字,末将不知其是何处人马?”
  “那王字旗号的,李渊派的左屯卫将军王行敏。”李重九将目光看向河畔言道。
  “原来如此。”踏白军将领当下恍然。
  一旁王马汉笑着言道:“李渊派至上党郡四路大将,一并抵达,看来是要在此河畔据守,与我等决战了。”
  姬川言道:“殷开山与李元吉二人不和,不足为虑,王行敏,听闻也是李唐的骁将,不过潞州刺史郭子武带来兵马却是着实不少。”
  温彦博言道:“上党郡乃是大郡,盛时户数十二万多,比起周边各郡,经历的战乱还算少一些,其郡兵人马自是不少。”
  王马汉哼地一声言道:“兵马多又算得什么,不过是郡兵罢了,只是这河上无舟,我们终不能插着翅膀飞过去和他们厮杀吧。他娘的,怎么天这么冷,这河水也不结冻。”
  李重九看向踏白军将领言道:“你看看上游下游是否有什么浅滩,可以渡河的?”
  对方言道:“回禀主公上下游三十里我都探过了,有两处浅滩可以渡河,不过浅滩之畔,唐军都设下铁索,木桩,有兵马驻守,显然是早有预备。”
  众将闻言不由眉头一皱,姬川言道:“看来我们只有再等几日,待河水冻住了再过河了。”
  王马汉囔囔道:“管他什么贼鸟的,直接杀过去就是了。”
  “不可鲁莽。”李重九斥道。
  这时额托笑着言道:“要论渡河,哪里要什么舟啊船啊,你们汉人就是麻烦。”
  王马汉被李重九一斥,正是不爽,当下问道:“你这番人有何办法?”
  额托嘿嘿笑了笑,当下命一名番人士卒过来,取了一个革囊过来,言道:“靠着就是这个。”
  王马汉恍然大悟言道:“原来是羊皮筏子!”
  众将看了不由皆是大笑。
  次日夜半在潞水一处渡口上游,上百名室得奚人,在将身上的羊皮袄子,裤子尽数脱了,只穿着一件内衫。
  这是已是初冬了,山间寒风刺骨,但对于精壮勇健的室得奚人,这点寒风却不算得什么。他们每人都是喝了一大碗马奶酒下肚,身上暖烘烘的。
  喝了酒后,这些番人用嘴叼住匕首,抱着鼓满气的革囊下水。革囊都是用整张羊皮浑脱过的,口子都扎得紧紧,正可浮一个人的重量。
  番军士卒用手掌作桨,在浓浓的夜色之中渡河,而河对岸不时马蹄声响动,不断看到对面河岸火把晃动。
  定然是唐军的巡逻骑兵手持着火把,从河边巡弋,以防止敌军渡河。
  但番军士卒都是尽量不发出声音,在河水哗哗的响动声之中,百名番军快速顺着河流渡河。
  上了河岸之后,众士卒在河边浅滩之中潜伏下来,接应第二批士卒过河,待三百名番军士卒过河之后。
  众军集结在一起,向下游渡口而去。
  而这时渡口对岸,王马汉带着上前士卒们皆是潜伏在对岸。
  对岸灯火通明,唐军在此设立了营寨,以拒幽州军渡河。
  对岸的营寨中,还正连夜施工,不断在渡口河滩之处,架设铁索,并打下木桩,数百名民役正在大动土木。
  唐军士卒持着火把,沿着河岸来回巡逻,刁斗声在寒夜之中一下一下的响起。
  王马汉呸了一声,鼻尖喷出一串长长的白气,这时他将手一压。
  河岸边十几艘小船取下遮蔽之物,如箭一般向渡口而去。船至河水,对方岸上已是发现了小船的踪迹,顿时大呼小叫。
  每艘小船只载着十几名汉军,他们见对方踪迹,当下纷纷拔箭向河岸射去,箭雨落下,民夫见此顿时撒脚乱跑,河滩之上顿时乱作一团。
  而唐军士卒们则是提起长枪弓弩,从大营而出,奔向河滩。
  
  第三百五十四章关中精锐
  
  船桨快速划动,船身如飞梭一般浮过水面,船上的幽州军士卒不断的革囊取箭,仰天而射。
  箭矢从空中划出道道轨迹,落下唐军阵地上时,数百民夫们顿时惊吓的四下撒脚乱跑。
  王马汉露出一丝笑意,岸边的唐军营寨规模不大,想来人数应是不多。这时已可以听见唐军营里的敲锣之上,身披铠甲的唐军士卒,驱散了民夫,手持的弓弩站到河滩之上。
  唐军站成了三排。
  随即噗地一声!
  箭矢密密麻麻射来,唐军弩兵亦开始反击。
  “快!”
  随着船只渡河至三分之二时,上千名番军士卒抱着革囊也是一并下水,他们跟着船后也是泅渡对岸。
  船只在河岸边搜罗了半日,也只有这十几艘,故而渡河主力,还是这些抱着革囊的番军。
  番军渡河游得极快,但这时唐军营帐却传出咔咔的机括声。
  王马汉脸色一变,失声言道:“他娘的,居然有抛石机。”
  唐军营地之内,三辆装了四轮可移动自走的单梢砲被抬了出来,这单梢砲隐藏得很好,以至于一直没有被发现。这单梢砲对于渡河的幽州军而言可是毁灭性的武器。
  而唐军渡河守军,还在箭镞之上都包上棉布,射出的箭矢犹如一道道流火般,划破长空。
  在这流火之下,却是另一幕的景色,抛石机掷出的石弹铺天盖地地砸了下来,船上的幽州军都是弓弩手,身上没有护甲,在石弹打击下伤亡成一片。
  唐军的火箭飞过。水面上忽明忽暗,偶尔可以看见一艘装载满幽州军的小船,在河中覆顶沉没。士卒挣扎在河上,大多战士乃是北方人,并不会水。
  尽管出现伤亡。但幽州军却占据人数的优势,上千的革囊浮着番军士卒泅向对岸,飞快地渡过河水中央。
  待到了河岸边后,犹如唐军设了铁索不能泅渡,故而士卒们不得不跳下齐膝的河水中,步行上岸。若是再迟上半日渡河。敌军会将铁索在推前十丈,哪里士卒们只能凫水渡河。
  河水刺骨,幽州军的士卒却激起了血性咬着牙,踏在水里,冲向了河滩。
  唐军在河滩边,用土包搭起了一层营垒。这里组织起一排弓弩手,乱箭齐射之下,一排一排赤裸着身子的番军士卒倒在了河滩边上,河水迅速地被染红。
  呀呀!
  王马汉看得咬牙切齿,言道:“气死老子了。”
  众将领亦是言道:“没办法,我军虽有三万之众,但渡船只有这么十几艘。要渡河不易啊。这乃是填油战。”
  一旁的额托却言道:“大将军,这点伤亡对我们而言不算什么,我的族人都是不怕死的勇士。”
  话音落下,已在滩头抢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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