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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大文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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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滴小祖宗唉!你这是要做啥?钱三多偷瞄了一眼面色阴沉的魏子夏,心中发毛,也不禁想了许多最坏的场面,比如说——自家这位主子又要闹事儿,想在董亚圣亲笔的圣言上涂个鸦什么的,真要是那样,儒家人只怕杀了他的心都会有吧?那可比烧了当朝三公的宅子,摸了公主的大胸/脯严重的多了!
毕竟是仆从,钱三多苦着脸把研制好的墨端在手中,一手还要撑着伞给遮风挡雨;
杨文拿出一支狼毫笔,沾上饱满的墨汁,走出油纸伞的遮挡,来到学院大门前,书院两边的红漆木柱上一片空白,他要写点儿东西在上边儿。
魏子夏勃然色变,身上的文力喷涌,袍袖无风自动,眼看这就要出手,但转念一想,他却是停了下来,因为——他正愁着没有非常好的理由将这个混账东西拒之门外,若他侮了董亚圣亲笔,那就算是靠山王的面子,儒家也不会给!想要把他拒之门外,没有比这更好的理由啦!
见魏子夏身上文力归于沉寂,钱三多也是暗暗的松了口气,级别差太多,魏子夏这位大儒若真的起了杀心,他肯定是护不住杨文的,那种压力实在是太可怕了。擦了擦额头上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的水渍,钱三多扭头看向杨文,却是呆在原地。
“嗯?”。
魏子夏同样微微一愣,他本以为杨文定是要写些蹩脚的东西在那两道门柱上,谁不知道靠山王世子是个纨绔大草包?可是……那好像是对联儿?
细细看来,即便是魏子夏,也不得不承认杨文的书法已经小有成就,虽达不到笔走龙蛇、凤舞龙飞的境界,那也是银钩铁画,字体瘦骨嶙峋,颇有些傲骨孕育其中。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想起刚才的一幕幕,魏子夏心道:这是写景?嗯?不对,把读书声与风雨声融为一体,既有诗意又有深意啊!
“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再看,后边这一句,魏子夏呆立当场,他不由自主的抬头望了一眼董亚圣亲笔写下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一句不就是映衬它的吗?不!也许比它更加能够贴合儒家的思想呢!风雨声、读书声的一体融合,家国天下的雄心壮志……就算不提那些深刻的含义,单单是这个对联,风对雨,家对国,耳对心;极其工整,特别是连用叠字,如闻书声琅琅。
近十年来最为精妙的对联!漂亮!这是魏子夏心中生出的第一念头,但这个念头很快就消散而去,他更多的是在痛苦的想:为什么不是别人写出来的这道对联?偏偏是这样一个恶名昭彰、臭名远扬的纨绔混账?圣人在上,还有天理吗?
对联自然不是杨文想出来的,他只是在目睹了风雨交加中的朗朗读书声,脑海中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了这道对联,那来自于他刚刚融合的那份记忆;不属于自己的学问,没有成就感,但看到魏子夏那一副吞了苍蝇似的纠结老脸,他便觉得浑身舒坦,念头通达,就连身体都暖了许多……不!不对!
杨文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原本阴冷的身体像是被暖炉包裹一般温和,隐隐的,他甚至能看到自己身上散发的白色气息;忽然,脑袋被雷击了一下似的,很痛,但仅仅一下后,他又觉得被阳春白雪洗浴似的;再之后,他“看”到了脑海中多了些东西,像是一片星海,但又很小,直观上只有三寸余长短。
是“智海”!
杨文可以确定,自己刚刚应该是引动了文力长河,文力灌顶,开辟了属于自己的智海,里边孕育着三寸多一点的文力,他现在已经有了童生的“实”,只需要参加朝廷的考试并且考过,便会有了童生的“名”,从此,成为一名真正的文人,步入文道!
但更让杨文觉得心中振奋的,其实还是那份来自另外一个人记忆中的诗词在这个世界也能用,虽然他自己之前就是那样推测的。
愣神儿过后,杨文深深的看了一眼魏子夏,转身下山;魏子夏不明所以,他现在处于一个纠结的状态,想要叫住杨文,将他收录门墙,却又觉得这位积恶已久的大纨绔会败坏书院风气,所以,他眼睁睁的看着杨文转身而去,却也看到杨文下山后,顺着书院的“勤为径”,一步步的走上来。
魏子夏恍然,这位靠山王世子是骄傲的,但却是内敛的骄傲,同时,也是明智的,当他没有实力的时候,他选择了隐忍,但现在,他有了实力……这是对我的反击吗?有意思!有意思!一向以严肃著称的魏子夏忽然间笑了笑,饶有深意。
杨文重新走过“勤为径”后,来到了魏子夏的面前,眨巴眨巴眼睛,抬头看了一眼书院的匾额,低下头来用脚尖点地,又写下了五个字“家住大海边”,很是莫名其妙的五个字。随即,他又直接用鞋底擦了下去,反倒是彬彬有礼的拱手施礼,问道:“敢问先生,这书院的大门,我是否可以进?”。
魏子夏粗眉一挑,板着脸说道:“我之前说过,书院自然有书院的规矩,不是不可以破例,但需要有可取之处,一般来说,想进书院却不通经纶的人,都会选择文道八雅,琴棋书画、诗酒花茶;你倒好,偏偏一个都不取,非要写对联!”。
杨文尚未说话,钱三多却是嘀咕道:“世子的书法那也是银钩铁画……”。
话没说完,魏子夏便瞪了钱三多一眼,喝道:“要你说话了吗?没规没距!”,转过头来,魏子夏盯着杨文看了很久,忽然说道:“你刚才文力灌顶,开辟智海之时,身上有一丝浩然正气的气息显现,虽然很薄弱,可我还是察觉了,你之前有修习儒法?”。
“偶闻一诗,名《正气歌》,心有所感吧!”。
杨文在融合另外一份记忆的时候,发现了那首诗词,立刻就被吸引住了,品读数十遍,心中确实生出一些感悟;因此,在不知不觉中滋生了与儒家弟子修习一样的浩然正气,也正是那一丝浩然正气的滋补,让他原本羸弱的身体,渐渐的好了起来;坦白的说,他最真实的想法就是进入大学书院学浩然正气,调补身体,并没有其他目的。
魏子夏的偏见、刁难杨文知道,但那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怀疑与质疑,杨文本想一走了之,却又觉得有必要回击,于是便有了那道对联,便有了去而复返。
“《正气歌》?能说来听听吗?”,魏子夏问道。
杨文摇头,表示拒绝,那首诗词不一般,是罕见的可以牵动文力长河的“明志诗”,以他现在刚刚开辟智海的童生修为,在脑海中去想、去感悟还可以,若是说出来,估计一句就能榨干他的智海,碎了他的文脉,把他变成白痴废人。
魏子夏以为杨文心中对他有怨,故而不愿说,心中暗叹可惜后,严肃的说道:“姑且算你通过,今日天色已晚,明天卯时来书院上课,不准迟到!另外,这是书院的教律,拿回去自己看,不要怪我没提醒过你,一旦犯律,立刻逐出书院!”。
杨文接过那本规矩甚多的教律,翻看了一下,注意到最后一页末尾处的标注“魏子夏著”,知道魏子夏就是眼前这位,眉毛一挑,道:“我回去会好好拜读!”。
点头示意后,杨文带着钱三多下山而去,路上,钱三多忍不住鬼鬼祟祟的发问:“世子,你在那老头脚下写的那句‘家住大海边’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杨文扭头回身,再一次看了眼书院的匾额,又见魏子夏已经无踪无影,感叹道:“就是觉得他管得太宽!”。
他哪里知道已经大儒修为的魏子夏耳目甚为灵敏,隔着书院的大门,魏子夏能够在相隔十数丈远的距离内,听到他说的话?
联系起“家住大海边”这五个字,再听听那句“管得太宽”,这不就是讽刺自己多管闲事呢吗?魏子夏冷哼一声,怒气冲冲的向书院内行去,边走边说:“不为人子!明天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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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洛都龙王祭

千山草青色,万家灯火明。
时近黄昏,天色已晚,洛都却显得比白日的时候更加热闹非凡。
朱雀街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往来不绝,做买卖的商人吆喝个不停,便是那烟花场所里的姐儿们也早已梳洗打扮、描眉抹唇完毕,正在调试琴弦,准备展现出最好的自己……
怀中抱着肉滚滚的青毛狗崽子,杨文摇摇晃晃的走在这洛都城中最繁华的街道上,他身后仅跟着一个钱三多,其余的侍卫都被他遣散了,毕竟身后跟着那么多人,让他做什么都找不到乐趣儿,只有这样的微服私访似的感觉才足够刺激。
轻声的咳嗽了几下,杨文蹙着眉头抿了抿唇角儿,转头笑道:“出门在外有三年之久了,我见过苏杨的瑰丽绚烂,也看过塞外的雪月风花,可真要比起来,还是洛都最为繁华,哪里都比不得啊!难怪当年圣皇天后力排众议,非要迁都于此!”。
钱三多收回自己鬼鬼祟祟的目光,陪笑道:“那当然啦!这里自古就被文人士子奉为中兴之地,长安五百年,洛都五百年,大汉王朝不就是那么延续的?”。
杨文笑了笑,没说话,转身进了街边的一个店铺里,这家牛肉店的店面在高楼广厦林立的朱雀街上显得很陈旧,可生意做得却无比的热闹,很多人都已能够吃到这家的牛肉为荣,可见这里的牛肉是有多么的美味。
据这家的掌柜的吹嘘说,家里的卤水汤传了三百年了,三百年里从没停过火,就算是一截木头放进去卤制个三天拿出来,都是牛肉味儿的。
牛肉店里只卖牛肉和自制的老酒,很是单调,但不缺乏客人来此,尤其是傍晚的时间,来往的人真叫络绎不绝,以至于世子大人进了门后,竟是没有坐的地方,不免心生不满,喝道:“都给我滚!”。
闻声,近百人的食客转头怒目而视,却见眉目阴沉的少年人昂着头站在门口一侧,常来于此的人立马就认出了这位洛都城最跋扈嚣张的靠山王世子,二话不说,拔腿儿就跑;其余人等一打听,也纷纷唯恐避之不及,瞬间作鸟兽散,牛肉店瞬间变的清冷不堪。
掌柜的哭丧个脸,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得罪不起那位常来吃白食的靠山王世子,只好暗叹倒霉,嘀咕上一句:“天杀的啊!钱还没给呢!”。
“切三斤牛肉,再来两壶老酒!”,杨文找了个略显干净的座位坐定,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扔给掌柜的,道“做人不能太小气!”,端的是一派王侯贵族的阔绰气。
根据多年的经验,掌柜的一搭眼儿便看出了那沓银票足有三千两,顿时喜笑颜开,手脚麻利的收拾座位,心中也是暗想:苍天有眼!世子终于是转了性子,不再吃霸王餐啦!
因为知道世子绝对不会把扔出去的东西捡回,掌柜的甚至在上完牛肉、老酒后才收起那沓银票,躲到柜台后偷偷的用食指沾着口水去点,一遍又一遍……
“坐!”。
杨文对钱三多伸了伸手后,见座位上只摆放了两套餐具,吆喝道:“掌柜的,再来一副碗筷!”。
明明是两个人,却非要三副碗筷,盖因杨文怀里的那只肉滚滚的青毛狗崽子。这狗崽子牛气的很,跟着杨文混的时间久了,吃要吃最好的,睡要睡最舒服的,所有的规格都向着杨文的标准看齐,要不然的话,它哪里会气儿吹的一般,从杨文捡来时一个巴掌大的小不点,长到现在这个球儿似的圆润样子?
桌子上的三斤牛肉分成三个盘儿,手艺精湛的庖厨将卤牛肉切得薄如蝉翼,还把肉片儿卷在一起,在盘子里摆成花儿的形状,红中稍微带些黑色的牛肉在烛火的映照下像是散发着光,红宝石似的漂亮。鼻翼间那醇厚的芳香则是源自于那碟儿珍贵的透亮卤汁儿,也就是杨文来了,若是旁人,只怕一碟儿蒜泥便打发掉。
伸手夹了一片牛肉,沾些卤汁儿,放到嘴里咀嚼,杨文点了点头,表达自己的满意之色,钱三多很有眼力的给倒了一小盅儿老酒。滋溜一口下去,牛肉的醇厚与清爽微辣的老酒交融在一起,两个极端却迸发出一种令人难以忘怀的味道,唇齿留香。
“好!好吃!”,杨文给那位还在偷偷数银票的掌柜竖起大拇指,转过头,亲手夹一片牛肉沾上卤汁送到青毛狗崽子的盘里,道:“来,你也尝尝!还有你,三多,该吃吃、该喝喝,别顾忌那么多,三年没见,你不会也学会矜持了吧?”。
钱三多嘻嘻的笑着,眨巴眨巴眼睛,很迷茫的反问道:“矜持是什么?”。
杨文被逗得哈哈大笑,道:“够无耻!”。
几小盅儿酒下肚,杨文微微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脸颊上有些红色,他没什么酒量,估计也就二两酒便足以放倒他。半醉中,他又开始嘀嘀咕咕的骂起靠山王来了:“那个老不休的!让老子在外边风餐露宿三年!就知道不是他亲生的!咒他晚上行房闪了腰……”。
钱三多听的是满脑门子冒汗,自古以来都是老子骂儿子有理,到了靠山王与世子这里怎么就转了个个儿?
骂得够了,杨文只觉得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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