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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清末少帅-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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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云南,一直是西南边防重地,所以军队也是最强的一部。云南陆军十九镇在光绪三十四年成军,辖三十七和三十八协,共计四个标,还有炮兵一标,骑兵一标,工程、辎重各一队,全军共计一万零九百人,其中值得注意的是,云南陆军的炮标中有一个重机枪营,算得上是南方最强的新军之一;
相比于云南,贵州就不值一提了,至今只练成了一个标,辖有一个队的过山炮。不过贵州地势险恶,山林茂密,步兵通行不易,也是一处险地;
至于四川的十七镇,现在四川乱局最重,新军的情况也是堪忧,估计我们是没机会和它碰上了。总的来说,我们要关注的就是广东的二十五镇和云南的十九镇,他们是我们的最大敌人。”
以孙家军六个旅的兵力要想吞掉两广倒是轻而易举,但是云贵两地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云南为西南重地,一向是军力最强的的地方,而贵州虽然没有什么像样的军队,但是境内全是山地。而且因为夹在西南正中间,属于爹不疼娘不爱的地方,致使贵州全境之内竟然没有一条像样的道路可供通行。
蒋百里把周边的势力分布讲完以后,就自行回了自己的位子,坐了下来。讲解军情,谋划军政,那是他分内之事,但是发号施令就不是他该做的了,更何况这次是一场真正意义重大的行动,如果由参谋长施令,恐怕误会就大了。
等蒋百里坐下以后,数十位军官都直愣愣的看着孙复,期盼他的命令,希望能够让自己捞一份“肥差”。
终于,没有让大家久等,孙复就起身大声道“命令”
“唰”这次的声音比刚刚还要整齐响亮,自练兵以来,这些人已经憋了两年多了,碰到一次济军来袭,又被大炮和弹雨给清理了,很多人都没感受到战争的气氛,就已经结束了。只有陈贵和张定国两人,一个过足了炮瘾,一个过足了枪瘾,其他人都只是去打了一圈酱油,没捞到什么差事,自然对这次的行动充满了期待。
“命令,一旅、四旅、五旅和六旅组成广东纵队,以蔡锷为总指挥,集合四个旅计两万四千人,直插广东省治所在的广州城,沿途的各州县全部不予理会,务必在两广总督张鸣岐没有反应之前,包围并攻占广州。广州为两广精华所在,如果可以务必保证战火不在城中燃起。”
蔡锷激动不已,终于捞到一次像样的战役了,急忙起身大声说“誓死完成使命。”
当初消灭济军的时候,蔡锷身为总指挥顺利完成了任务,但是双方的实力相差太大,而自己又是以逸待劳,占尽了便宜,根本没有什么成就感。这次虽然自己的实力也是新军的两倍以上,但自己确实千里奔袭,难度就大了不少,让人觉得有些挑战性。
对着激动的蔡锷鼓励的笑了笑,孙复接着说“三旅连同黎族山地旅的两个山地营组建广西纵队,陈贵为总指挥,北上郁林州,控制郁林州全境即可,不得继续出击,一切等广州事定再做定夺。
二旅为全军的总预备队,不过可以抽调一个营控制雷州府,雷州府与高州比邻,我军对其比较了解,所以占领没有什么难度,但是广州湾却为法国租界,务必谨慎,不要让清室旧吏逃进了租界,现在我们的力量还太小,暂时不能与列强翻脸。至于廉州府地处偏僻,与高州陆路交界间隔广西郁林州,等郁林州拿下之后,有二旅派兵进驻。”
“是”陈贵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捞到一路指挥的名头,虽然直接指挥的部队只有自己的三旅和黎族山地营的两个营,陈贵也已经很知足了。陈贵是乐了,只分到了一点小鱼的张定国是一脸的失落,不过他也不敢再这时候多说,只是无力的应了下来。
等到乐滋滋的陈贵和一脸颓态的张定国坐下以后,孙复再次开口道“武警部队在军队控制局势后,抽调有力人员,尽快改组各地的警察局,把武警分队都建起来。”
“是”张德瑞平静的答应了一声,这件事在众人的预料之中,根本没有丝毫的的稀奇。这些日子张德瑞可以称得上是高州最忙的人了,三州府之地的数万武装警察都要他管理,可谓是任务繁重,不过他也是乐在其中。
“这次高州全境封锁已经十多天了,外界不了解我们的情况,所以今天的事情属于高级机密,不得外泄。各队夜间出发,要打各地守军一个措手不及。”
“是”热血澎湃的年轻军官们大声应道。
是日夜里,军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高州,由于八甲镇一战,一、二、三三个旅都未回返茂名,茂名城中的军队不多,所有行军的动静极小,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各队兵马就已经离开了茂名。


 四十二章 辫子

“自鞑虏窃国以来,先有嘉定三屠,扬州十日,罹难者亿万,中华大地为之一红;后有甲午之败,辛丑奇耻,国人无一人不羞愧偷生。国耻至斯,无一人胆敢遗忘,然鞑虏视国为一家一姓之国,视亿兆百姓为奴为婢,先有铁路国有,掠夺民财,再有皇室内阁,欺骗士绅,……
吾军之建,本为守护一方平安,庇佑一地黎庶。然今国为苟存,民为苟安,再无一丝尊严、安乐可言……吾辈所求,无非生民、富民、存国、强国,清廷不允,我便自为……当今之时,吾军之使命,唯推翻满清,重树中华,清室不倒,誓不休兵。”
一夜之间,这无数的布告好像天降一般,突兀的出现在高州城内外,识文断字的警察不住的向百姓讲解着布告的内容,讲述着满清的罪恶,另外他们还有一项任务,就是让百姓把辫子剪了。如非出于必要,孙复不愿意强迫百姓剪辫子,能说动他们自愿最好。
孙复贴出的告示似乎并没有对这些普通百姓构成影响,仍然是和往日一样忙碌,面对解说的警察也没有丝毫的恐慌和紧张。
不过还是有人发现讲解的眼前的警察手多了一个剪刀,取笑道“老王,你一个警察,带剪刀干嘛?难不成要转行学女工,哈哈……”
被称为老王的这人,其实年纪并不大,今年也不过三十来岁,原本是高州的捕快,后来因为为人厚道诚恳就被编入警察队伍,在自己的巡逻街道上和人相处的极好,少有红脸的时候。
这不,老王面对众人的取笑和哄笑都没有生气,反而和颜悦色的说“我这手里的剪刀可不是我个人的,是上面发的,至于作用嘛,也不是做女工,而是用来给男人们剪辫子的。”
有一个过来凑热闹的破落户摸了摸脑袋上油腻沾满污垢的辫子,疑惑的说“剪辫子?剪辫子干嘛,这可是祖宗留下来的,秀才们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剪的。”
嘿嘿一笑,老王解释说“辫子是祖宗留下来的不假,不过这个祖宗的祖宗原先可是不留辫子的,只是鞑子来了之后才强迫你的祖宗留的。这告示上已经说了,咱们高州与鞑子势不两立,我估计这几日大军就要讨伐鞑子了,这辫子自然是不能留了。上面已经说了,辫子呢,原则上是主张自愿来剪,但是如果你不剪,那就只好强迫你剪了。”
老王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忙着劝告别人剪辫子的时候,大军早已经低调的出发了,现在怕是已经出了高州境内了。
“怎么强迫?”
老王阴笑着说“很简单,见过杀人吧?”
那破落户点了点头,警察局未成立的时候,高州的犯人都是拉到菜市口直接砍头,见过的人自然是不少。
“就像砍头一样,拉过你的辫子在案板上一架,拿刀子猛地一剁,咔嚓,辫子就断成两截了。”
猛吞了口口水,破落户一阵恐慌,手掌不由得摸上了脖子,惊恐的说“这哪是剪辫子啊,明明是砍头嘛!”
老王心里有些好笑,宽慰道“别担心,到时候动手的是那些扛长枪的武装警察,他们的手稳着呢,肯定不会砍到你的脑袋的。”
巡警一般只是巡逻,佩带长枪不便,而且用起来也不顺手,一般都是装备手枪,但是武警面对的敌人往往比较强大,作为军事化的部队,自然是和军队相仿佩戴长枪。
紧张的不仅是那破落户,围观的其他人也是一阵恐惧,拿刀砍辫子,要是稍不留心就把脑袋砍掉了,容不得马虎。
有人试探的问道“老王,这事能不能不做,辫子大家都带习惯了,剪掉恐怕一时不适应。”
坚决的摇了摇头,老王摘下自己的帽子,指着只剩下半截的短发说“我们局里的所有警察都已经剪了,这次局长要求我们尽力劝说大家自愿的剪掉鞭子。不然,嘿嘿,一天后,就要让那些扛长枪的警察动手了,他们可不会像老王这么劝着大家,见到辫子就直接拉过来,照着鞭子一剁,一刀两断。”
“嘶”
人群中传出一阵抽冷气的声音,武警平时都是板着脸背着长枪的形象,自然不如和大家时常接触的巡警熟络亲切。而且武警都是满脸的煞气,让人一看就觉得不是善人,加上老百姓对当官的和当兵的有种发自天性的恐惧,所有听到武警时显得有些害怕。
见大家都被吓了一跳,老王又装出好脸接着劝道“辫子剪掉了,不禁好看了许多,而且也很舒服,脑袋瞬间就轻松了,好像要飞起来一样。现在把辫子剪掉了,省得明天丢人,被人强行剪了辫子和自己主动的可就差远了。而且以后鞑子建立的朝廷都要被推翻了,你还留着一条辫子做什么,到时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有几个围过来的年轻人似乎有些意动的样子,老王不由加了把劲“我可是听说了,以后军队和那些工厂都不用带辫子的男人了,要是现在剪了,说不定马上就能向军营报到。想想那些当兵的,饷银那么高,还很威武,回到家里,上门说亲的都能把门槛踩破了。”
说起当兵的时候,几个年轻人的眼睛明显又亮了几分,相互对视了一眼,当先一个朝着老王说“王叔,把你的剪刀借我用用,我把辫子剪了,与鞑子势不两立。”
“好嘞,你接着”老王心头一喜,这些课都是政绩,如果自己能在剪辫子上立个功劳,说不得还能在退休之前再往上升一升呢!
年轻人接过剪刀,看了看随身了十几年的辫子,虽然有些讨厌,但是终归是自己身上长的,陪伴了自己十多年,总是有些感情了。
“唉”
叹了口气,年轻人立马做出了决断,拽过辫子,剪刀正巧卡住,手指猛一用力,一尺多长的辫子就掉落下来。没有了辫子的拖坠,年轻人脑袋有种轻松的感觉,美妙极了。提着一尺长的黝黑辫子,年轻人把剪刀递给同伴,兴奋的说“剪掉辫子的感觉真舒服,好像瞬间脑子就清醒了几分,以后我与鞑子势不两立,你们也剪了吧!”
“君载,我也剪。”一个稍小些的再也忍不住了,接过剪刀说。那少年人动作极快,话音刚落,就把辫子剪了下来。没有辫子,少年人初始有些不适应,晃了晃脑袋,剩余的短发披散开来,看上去很是怪异。
“却是很轻松,不过有些怪怪的感觉。”摸了摸散乱的头发,少年人说道。
老王闻言不禁一乐,大笑道“年轻人,头发已经长在头上十几年了,突然没了,当然有些不舒服,不过习惯了就好了。”
老王一脸赞赏的看着第一个剪去辫子的年轻人,问道“年轻人叫什么,哪里人士?”
那个年轻人淡然一笑,说“小子周君载,沙田镇人,是高州中学堂的学生。”
老王看到年轻人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心里不由起了爱才之下,问道“周家小子,可有兴趣来茂名警察局做事,如果愿意,我就豁出去这张老脸向局长求求,可以直接把你招进来。”巡警的招募没有武警那么严格,警察局长都有权举荐,不过培训还是要有独立的培训机构完成。
周君载摇了摇头,歉意的说“多谢王叔厚爱,不过君载已经准备和几位同学同去参军,恐怕要让王叔失望了。”
老王确实有些失望,不过还是露出笑脸,好奇的问道“你怎么认识我?”
“王叔是茂名警察局有名的人物,怕是这城里没有几个人不认识您了,能把每月的一半饷银送去孤儿学校,茂名全城只有王叔一人而已。”
周君载的话算是挠到老王的痒痒肉了,老王嘿嘿直笑。老王的妻子在早年的鼠疫中丧生,至今未续,只是陪着老母过活,老王在警察局的职位虽然不高,但是却是一位老人,声望极佳,每月的收入也是比旁人高出许多,平时听从老母的嘱托,把用不完的银元送去孤儿学校行善,倒是捞了个“和善老王”的名头。
正在说话间的功夫,另外几名年轻人都已经剪完了辫子,招呼着周君载走了。目送着几个留着垂颈长发的年轻人离开,老王有开始继续劝说其他人剪发,可惜虽然有人看到那几个年轻人剪发有些心动,但是仍是不愿意剪去带来几十年的奴隶标志。
“百里兄,今天的剪辫子的情况如何啊?”刚刚处理完一份辎重运输的文件,孙复揉了揉太阳穴,随意的问道。
说起剪辫子,蒋百里也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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