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SI犯罪现场-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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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背后向艾利克斯开了一枪。
“他为什么要带一支枪呢？”一踏出问讯室的门口，Greg（小G）就提出这个疑问，“听上去好像昆尼尔早有预谋似的。”
“不错。”谢雷回答。
“而那个艾利克斯居然会把人头交给昆尼尔，他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个问题让Greg更加不解。会有哪个凶手自愿暴露自己呢？
谢雷喃喃地说：“他想的是，等到昆尼尔叫警察的时候，他已经走出好远了。上一次我们去他的公寓里发现了一些旅游杂志。我敢打赌，他的如意算盘是拿到钱直奔机场，坐飞机跑掉。”
“斯蒂夫呢？他没有提到斯蒂夫，难道这些都是他一个人干的吗？”
“不会，我们知道他不是一个人杀人的。他也不会打算独自一人向他勒索。性虐待狂的每一个心甘情愿的受害者其实就是牵线木偶。他们的伴侣大权在握，他通过身体侵犯、心理侵犯和性侵犯控制他们。他怎么也不可能独自做出这些事。”
“你断定凶手是一个性虐待狂？”Greg皱紧眉头。
“这已经毫无疑问了。”谢雷说，同时指出，“斯蒂夫在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正在拘留中。”
“也许他们早就做好了计划，”Greg不愿意这样就排除了斯蒂夫的嫌疑，“艾利克斯只不过照着去做，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他若不去做，他就会害怕。”
“假如斯蒂夫就是那个家伙的话。我实在想不出他怎么可能操纵别人到了那样一个地步？我不相信他有这种能力。”谢雷说。
“那么，又会是谁呢？”
“我不知道。”谢雷说。眼睛盯着审讯室的门，佟阵在他们之后又耽隔了几秒才走出来。“不过，假如能够找到艾利克斯，我们就能找到追踪的线索。”谢雷大声说。
佟阵走出审讯室，等在外面的昆尼尔的律师拉斐尔·格瓦拉立即迎上来，“佟阵特工，这次讯问根本不会被法庭采纳！”他信誓旦旦地说。
“昆尼尔放弃了他的权力。格瓦拉先生。”佟阵平静地回答。
“他显然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做决定！”
“这个问题最好由法官决定。”罗伊。曼纽尔站在佟阵这边，咄咄逼人地望着律师。
Greg在这时奔到罗伊面前，他要和他探讨怎样能弄到一张许可证，好去搜查艾利克斯的家。
谢雷独自站在离他们十尺开外的地方，靠在墙上。
当佟阵看向他时，他说，“你还需要司机吗？联邦调查局探员。”同时露出满怀期望的表情，他想立即就赶到昆尼尔打死艾利克斯的那个公园。
佟阵和他对视了片刻，向他走来，低声说道，“我发现实际上我是一位性受虐狂者，不然为什么总要让你支配……”随后他摇了摇头，“我竟然说出这种话。”他的手悄悄放到谢雷的腰上用力，“我们走吧。”
……
他们赶到案发公园的时候，四名应召而来的警车在他们之前已经到达了现场。
拉斯维加斯的雕刻艺术品公园占地十一英亩，超过四十位杰出艺术家的雕塑作品散布其中，公园最为突出的一个作品是一件长约52英尺的勺子，里面放着一颗9英尺半高的红樱桃。
这地方平时一定带着浓厚的超现实主义色彩，谢雷想，当它做为一个犯罪现场时，则让人想起《爱丽丝漫游仙境》中的某个场景。
Greg随后也赶来了，他钻出自己的车子向谢雷的方向喊道：“本市医院急诊室的报告出来了，没有符合艾利克斯的枪伤病人。”
谢雷从雕塑的另一边向他走来。“这就是他们碰头的地方，勺子下面。”
“他真的能肯定他开枪打中了吗？”Greg不解地看着四周空空的草地，“这里的晚上可黑的很。”
“他说他打中了，艾利克斯尖叫并摔倒在地。”
“在这里！”一名穿制服的警察大叫一声，从靠近勺子柄的地方挥手让大家过去。
谢雷跟其它人一起跑起来，心中想着要不了多久新闻记者就会赶到。
“他死了吗？”Greg冲上前来问。
“死了？见鬼。”穿制服的警察说，指着草地上一大片樱红的血迹。“显然他跑掉了！”
……
搜查证很快就申请下来了。谢雷随后又和专案小组搜查了艾利克斯的家。
旅行杂志依然散放在艾利克斯的咖啡桌上，有几页折了角，有些目的地用笔圈起来，旁边还有附注——获得一身古铜肤色！超值！纸醉金迷夜生活！
谢雷想，当警方向航空公司查阅订票记录的时候，也许会发现艾利克斯预订了前往一个或多个这些地方的机票。如果警方足够幸运的话，大概还能找到以他伴侣的名字预订的机票。不管那个同行的人究竟是谁，他最大可能就是凶手！
从雕塑艺术品公园现场留下的大摊血迹判断，艾利克斯应该受伤很重，没有可能独自跑出公园。当时斯蒂夫在关禁闭，艾伦被绑在谢雷家中。会是谁把艾利克斯以及昆尼尔交给他的钱，都带走了呢？
不过，这至少证明了一点，除了已经被谢雷关注的几个人以外，还存在着另外的人，他依然在暗处，依然遁形有方。
警察像蚂蚁一样爬满了艾利克斯的公寓。他们搜索每一个橱柜以及房间里每一道裂缝，希望找到任何可能有用的线索，能够帮助他们确认艾利克斯的谋杀同伙到底是谁的线索。
可能是一张潦草写下的纸条，一个胡乱记下的电话号码，一个信封或一个照片，这个线索有可能隐藏在房间任何一件东西里。
专案小组的几个警探正在挨家挨户地询问情况。了解这些邻居中有没有人认识艾利克斯，什么时间见过他以及他有没有一个符合凶手特征的男性朋友。
这套公寓的表面看起来和谢雷上一次来时没有什么变化，几乎一模一样，同样的灰尘，同样邋遢的烟灰缸。
谢雷走过会客厅，看了一眼小的出奇的浴室，最后走进艾利克斯的卧室。
床铺没有整理，衣服丢的到处都是。和这套公寓一样，卧室里也毫无个人风格，没有任何装饰品，除了朝南的窗户和窗户外面露出的另一座建筑物的后墙。
佟阵正站在窗户的前面，抬着头，一动不动地望着窗户上方。谢雷轻轻地走过去，望向佟阵盯住的地方。
窗户最上方，挂着一串类似自制风铃的饰物，每一根线拴着一个圆环从窗户上的一个个小吸盘上悬挂下来。每一个圆环直径在3英寸左右，当中镶嵌不同的图画。
光线穿过的时候，整个画面显得栩栩如生。窗户上方通风口透出的空气使它们在玻璃窗前微微晃动，犹如一片片蝴蝶翅膀，带动着各自的图案摇曳生姿。
有些线上拴的是一片飘带，一颗珠子，一个摇摇晃晃的耳环或者一小绺精心编成小辫的头发……
谢雷猛然抓住佟阵的胳膊，好像就要站不稳似的，他的脸色不由的一沉，他看到了让他难以置信的东西。
杰西。怀特的郁金香、一个嘴巴里面伸出一条舌头。
克拉克。比堤恩的百合。
一颗写着‘爸爸’的心。
足足有好几个那么多。
这些是纹身！
从焚尸案的受害者的身上割下来的纹身！
小片的带着纹身图案的人皮，在小小的精心打造的铁环里展开，绷的紧紧的，在日光下晒干。
从那些男孩身上割下来的！
这是酷刑与谋杀的纪念品！
作者有话要说：
太可怕了~！人皮风铃……
但是，你们可以在这里整理一下各自的推理思路了，呵呵，至少证明艾利克斯复杂的背景了，既然他留有受害者的纹身人皮……呜……（恐怖~）
那么你的推理，是否有了改变捏？还是要继续坚持下去。嘿嘿。
你觉得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呢？艾利克斯到底在这一系列连环谋杀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是否真的像谢雷认为的那样，只是一个被支配的帮凶？还是他根本就是一个元凶呢？……推理！
第50章 焚尸案（三十九）
‘人皮风铃’的出现，犹如为专案小组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使一直停滞不前的局面有了重大进展。
至少，他们找到了一个凶手，艾利克斯。艾德。
一个一直没有引起警方足够重视的人，一个无名的生活艰难的年青人，他并不符合凶手轮廓特写，专案小组一致认为他只是凶手的帮手而已。但同时他们也认为，真正的幕后凶手——焚尸者，他就在不远处，顺着艾利克斯这条线索追查下去，找到他似乎已大有希望。
做为专案小组中的罪证技术人员，谢雷和Greg（小G）爬上窗台，小心翼翼地把人皮风铃从窗户上摘下来，并放进证物袋里密封。之后他们会把它拿回CSI实验室，与四具尸体的DNA进行对比。
“我迫不急待要把艾利克斯的指纹放到电脑上去搜索。”Greg说。他显得兴奋，手中让人惊悚的证物不能抵消他对于案子有了突破的喜悦。
“难道你上一次没有搜索过？”谢雷显得心不在焉，他不断地回忆着关于和艾利克斯的几次问话，他的轻浮，他的落魄，还有神秘。
“未成年人的犯罪纪录在成年后会被自动消毁的。现在我们有证据证明他是犯罪者，就可以去调出他以前的犯罪纪录了。也许他用的是假名字。”Greg从窗台上跳下去，小心地从谢雷手里接过证物袋。“我要去实验室了。这里交给你们。”
“我也要走了。”谢雷瞟了一眼不远处的佟阵。那个家伙看起来心事重重似的，他和大多数人一样从来没有怀疑过艾利克斯，这真是重大的失误。
谢雷向四周打量了一番，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在艾利克斯的小屋里再呆下去了，这里的警察已经够多了。相信不管是有用的、没用的线索，他们都会找出一大堆。
……
Greg走后，谢雷和佟阵驱车返回公寓。也许是因为经过了惊险又忙碌的一天，谢雷感觉疲倦。他很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地理清一下头脑中的思路。
可是有佟阵在身边，他不会有片刻安宁，他们在路上发生了争执。
佟阵认为此时此刻谢雷无论如何都要把艾伦交出来了，应该让这个滑头知道警方的厉害，把一切都讲出来。
可是，对于谢雷来说，把艾伦交给警方，就等于失去一把打开最终秘密的钥匙。
“你要继续把他藏在你的公寓里吗？”佟阵无法理解谢雷的做法，他刹车在路边凶巴巴地瞪着他，“你到底在想什么？！他是这个案子的重要证人，而且很可能还是一个帮凶。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我们需要正式审问他。”
“你从没有真正的为他想过。”谢雷说，语气带着一丝讥讽的意味，“没有人愿意为他着想。而我……”
“他是一个罪犯。”佟阵直截了当地说，“这才是人们不愿意为他着想的原因。”
“他也是个孩子。”谢雷说，“而你打算就这样把他送进监狱吗？这样他就会愿意对你讲真话？”
“谢雷。”佟阵眯起眼睛，“你觉得你的做法就能让他对你讲真话吗？”
“至少我会把他当人看。”谢雷说，“他有许多可恨之处，他还是个滑头，一直在跟警察玩游戏。可是，除非他能信任我，否则他不会说……”
佟阵摇头，“为什么你在这个案子里的表现这么奇怪。其实，我想问的是，你怎么了？难道这两年里你一直是用这么情绪化的方法破案吗？有很多事情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不只是艾伦，还有那些信……那些凶手给你的信……”
谢雷平静地将目光转向前方，“信么……有什么问题？两封我都检查过了，没有找到指纹和其它证明凶手的东西……”谢雷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早就料到总会有人来质疑这个问题，他也想好了应对的办法，虽然这不一定能瞒得过佟阵。但这个家伙会信任他，不是吗？他会信任他。
谢雷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这是不值得再研究的线索。那些信，是凶手为了向警方挑衅。从第一具尸体出现我就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他把信给我与给警方是同样的意义。这也符合一个变态杀手的心理。从另一点来说，信里面的用语经过了伪装，很简单的用词，他有意隐藏他平时的书写习惯。所以我们在这里调查不出什么，没必要浪费时间。”
“讲完了？”佟阵直盯盯地望着谢雷。
“信的检测结果我交给了专案小组……我们在错误的方向花费的精力还不够多吗？还是你想质疑我处理证据的能力？”
“凶手就在你身边，而你……”佟阵轻轻地摇了摇头，“你一直负责这个案子，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从第一具尸体出现你就负责这个案子。可是，那么长的时间都……你真的觉得你没有忽视掉正确的线索？”
谢雷将目光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