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SI犯罪现场-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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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天没有工作吗？”谢雷关心地问Warrick，努力让心情调整到最好的状态。
　　“有的。”Warrick说。“我是在去现场的途中偷跑过来，你不会去揭发我吧。”
　　“我会的。”谢雷笑道，“尽管接受了你送来的美味。”他打开快餐的盒子，看到里面是一份墨西哥式快餐，他重新合上，“现在还不觉得饿。”
　　“一定要吃。”Warrick说，同时看了下手表。“我要去现场，会再找机会来看你。下班之后就会一直陪着你了。”
　　谢雷点头，再次拥抱、亲吻，目送他离开病房。
　　心里，慢慢有了一点温暖。
　　目光再次移到那个快餐盒。他确实饿了，可是虚弱的身体对不合口的食物不能容忍，辛辣的墨西哥餐到底还是让他无法接受。
　　……
　　索性继续研究案子，他打开给病人解闷用的床边电脑，把显示屏的活动托架转到病床的正面，打算从网上调查艾利克斯的情况。
　　首先进入了CSI罪案实验室的内部网，意外地发现Grissom（老G）正在网上。他立即向Grissom请教关于凶杀动机的疑惑。
　　‘焚尸案的凶手可以肯定至少三个人。他们的动机就变得越发不能预测……’
　　Grissom没有直接帮助谢雷分析动机。他给谢雷发过来曾经办过的一个案子的资料，看起来是打算再一次给他讲一个连环杀人案史上的特例。
　　＇
　　我们总是太执着于动机。而杀人的动机，有时可以……
　　还是看看下面这个案子吧，这是我最不寻常理的一次经历。也许它会给你一些启发。
　　它就是后来被人们称为‘死亡密码’的连环杀人案。
　　我用了六年的时间才将这个案子侦破。
　　很多的经验与侦破的手段，在调查这个案子时受到挑战。
　　按照时间先后顺序，第一个受害人出现在拉斯维加斯的春夏交界时节，他是49岁的饭店厨师，每天都在深夜下班，回家时习惯步行。那天晚上，有人从背后给了他一枪。他昏了过去。
　　所幸他受的只是轻伤。可他完全无法向警方提供任何线索，他没有看到背后的人，甚至也不知道有人跟踪他。这个案子起初只是当成一件单独的案子来处理，我调查了他身边的亲友的关系，曾经怀疑是情杀。
　　三个星期后，出现了第二个受害者，34岁的工人夜晚醉酒归家的途中，背后传来枪响，他应声倒地。也只是受了轻伤。这个案子发生时我也并没有想到它会与第一个案子有什么关联。直到第三个受害者出现。我才确认了这三起案子的一些共同特点。
　　第三个受害者是个78岁的老人，遇袭发生在夏天开始的时候，他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虽然在第一时间就被邻居送进了医院，可因为被击中要害，他死了。
　　也是背后中弹，也是深夜归家。
　　三个案子已经透露了杀手行凶的规律，基本是以三星期为周期枪击受害者，此外他还遵循着以下四点固定的规律：
　　1、凶案总是发生在夜晚晴天时、
　　2、凶手总是在背后开枪、
　　3、子弹上没有弹道凹槽，可以断定使用的是粗糙的自制武器，
　　4、现场会留下一个古怪的符号——一张普通白纸上的手绘图案：在一个圆圈里，从圆心处到圆周引出4条直线，围成3个扇形，每个扇形区域里画着一个符号，圆周外面的对应处分别标着1、2、3。左下方有一个词：浮士德。纸的最下面还有另外一个圆圈，两个互相垂直的线经过这个圆的圆心，在圆心处相交。
　　正是这个古怪的符号，将众多的发生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案子联系在一起。让我知道它们都是出自于同一个凶手的‘杰作’……＇
　　密码杀手的案子大大提起了谢雷的兴趣。
　　在他看来这充满了趣味性。密码杀手似乎比焚尸案的凶手更喜欢和警察做智力游戏。
　　这些符号中唯一的文字是‘浮士德’。并在这个词的下面划了两条横线。谢雷知道：浮士德是欧洲中世纪传说中的人物，他为了获得知识和权力，向魔鬼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谢雷并不急于看后面的调查结果，他仔细端详着屏幕上的符号，想猜测出凶手画下这些符号的用意。他首先认为这是一个患有严重强迫症的杀手，某些信仰或事物的规律，会被他严格地遵守。
　　可他在遵循的到底什么事物的规律呢？



　
　　第32章　死亡周期的密码（二）
　
　　这个图案，象征着什么？
　　是凶手对于自己行为的解释？还是对警方公然的挑战？看来，Grissom（老G）曾经遇到了一个很难对付的凶手。
　　圆圈与扇形的组合，让谢雷觉得熟悉。他脑中马上涌现了一个案子，那是在五十年前的旧金山，曾出现过一个黄道带星座杀手，他杀了37个人，共给报社寄出了22封内容相同的信，声称枪击案都是他干的，他在信中详细描述了枪击的过程以及他使用的武器型号和射击次数。信的末尾都有一个象征性的符号：一个画着十字的圆圈。
　　这个黄道带星座杀手，后来突然间消失了。几年里，警方出动了大批警力，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盘查了数千名嫌疑人，最后这些人都被证明与星座杀手无关。几十年过去了，他就像一块石头在平静的水面上掀起轩然□后，又沉溺到了水底，了无踪迹。这起案件也随之成为美国历史上有名的不解悬案之一。
　　为什么密码杀手画的图案中，最后面的那个十字的圆圈和50年前的星座杀手相同呢？谢雷不禁将二者联系到一起。难道是星座杀手重出江湖了吗？如果真的是他，这无疑将是Grissom的一场恶梦。
　　那么这个密码杀手所遵循的，真的只是黄道十二宫的星座规律吗？
　　谢雷计算了一下，从春分点起算，沿黄道第30度为一宫，黄道一周360度，共分十二宫。过去的黄道十二宫与黄道十二星座一致。后来由于春分点不断向西移动，两千年前在白羊座中的春分点，现在已经移至双鱼座，因而现在的宫名与星座名已不吻合。黄道十二宫分别为白羊宫、金牛宫、双子宫、巨蟹宫、狮子宫、室女宫、天秤宫、天蝎宫、人马宫、摩羯宫、宝瓶宫、双鱼宫。每宫都有各自的符号。
　　从凶手留下的三个扇形的位置来分析，应该分别是指天蟹座、双子座和金牛座。
　　果然，谢雷看了一下三个受害者的生日，他们竟真是分属于这三个星座。也许这个凶手的规律，就是要分别杀掉十二星座中的一个人，可是当年的星座杀手杀死的绝对不止12个人……
　　……
　　谢雷的思绪从这里游离开来。他不由自主地思考着焚尸案的凶手，他会不会也遵循着什么古怪的规律呢？
　　他那样钟情于火焰，那么与火焰有关的事情，又会有什么规律呢？
　　“嘿！看这个小子肯定又在想那个案子了！”正在他苦苦冥想焚尸凶手的规律的时候，CSI实验室的同事们竟然都来了，Catherine（C姐），尼克、阿奇以及实验室的活宝哈奇斯，逐一对谢雷亲热地问候了一番、表达真挚地祝福之后又风风火火地离开去忙各自的案子。
　　Greg（小G）在他们离开后，又鬼鬼祟祟地溜了回来，原来他是想和谢雷单独交流案子的进展。这一段时间他一直在忙于调查兰博特公寓的管理员，那个家伙是他心中理想的凶手人选，可是目前依旧没有找到什么有利的证据证明他的猜测，让他很是沮丧。
　　“昨天晚上袭击你的人当中，有没有一个类似于他的人呢？”Greg期待地望着谢雷。希望这次袭击能是一个突破点。
　　谢雷毫不留情地否认：“三个家伙，两个很瘦，一个很矮。和管理员斯蒂夫粗粗壮壮的感觉并不相似。不过，很混乱，我也可能记错了。”
　　Greg很失望地叹了口气：“凶手已经确认有三个人了，也许并不只三个人，还会有第四个人，也许这个管理员就是第四个人。”
　　但是很明显这根本说不通，谢雷明白，凶手是复数已经非常不同于连环杀手的惯例了。如果是一个连环杀人的变态组织，则完全无法想像它存在的合理性。
　　不过，比起连环杀手的人数来讲，更让谢雷想不到的是，Greg竟然给他带了一份中国餐，隔着餐盒就能够闻到其中浓郁的炖肉味道，可以想象到其中的酱料一定很丰富，让人胃口大开。
　　Greg凑近谢雷的耳朵：“这是那个人让我带来的。”说完，还冲他挤挤眼睛。
　　谢雷疑惑地想了一下，Warrick（小黑）刚走没有多久，所以不可能是他，那么就是佟阵了？……毕竟怎么也不可能是Greg给他带的。
　　Greg对谢雷的木讷反应非常的不满，认为谢雷是故意装做听不懂：“当然是他了。”
　　谢雷无动于衷，顺手接过食盒，放在了桌子上。
　　Greg看着他，迷惑不解地说：“你这样我无法理解。也许你现在觉得你这样是对的，但是过了这个时间，谁能判断你是一直正确的？”
　　“谢谢……”谢雷打断他，他不想再听到有人说那个人的好，特别是在那个人这么伤害自己的情况下：“那个联邦调查局的明星，我毫无兴趣。”看到Greg还要说什么，谢雷立即转移话题谈起案子：“我建议你要盯紧药物管戒中心这条线索。前两个受害者都在那里呆过。”他取出第一个受害者克拉克。比堤恩的照片。“我已经搞到克拉克死亡前的照片，你最好能把第二个受害者杰西。怀特能搞到。”
　　两个人专注地端详着克拉克。比堤恩的照片：他的发型，那个狡黠的微笑，鼻梁处微微突起的地方，脖子与肩膀交界处的曲线。很帅也很可爱的一个年青男人。只可惜，他加入了死者的行列。
　　就在谢雷把照片要放回去的时候，什么东西引起他的注意，他又把照片放到眼前来打量。原来在克拉克衬衫前襟下面，隐隐约约露出右胸上方一个纹身图案。谢雷举起照片迎着阳光仔细查看。
　　竟然是一朵花，一朵百合。
　　他望了一眼Greg。后者点点头：“竟然是……百合么？为什么他要纹这个？”
　　“最好现在就去找一张兰伯特的照片！”谢雷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的照片我看过很多了。”Greg说，显然知道谢雷要问什么：“不过，我记得清楚，第一个受害者——也就是克拉克的验尸照片，有一张清晰地显示着他右胸上方被挖掉一小块肉的地方的照片，这个百合的纹身图案已经不存在了。”
　　是的。凶手挖掉了他的纹身。
　　因为得到凶手挖掉死者纹身的这个想法，Greg　Sander离开医院直接前往药特管戒中心去调查第二个受害者杰西。怀特的情况，以期能找到一张他死前不久的照片。
　　Greg走后。谢雷继续思索着焚尸案凶手的杀人规律。焚尸者在杀人的周期上似乎并没有什么规律可循，死者的类型上似乎也不拘一格。
　　对于一个心理失常型连环杀手来讲，这种随意性不合常理。
　　当思路再度枯竭的时候，谢雷便又拉过电脑继续看密码杀手的案子。
　　Grissom通过凶手留下的图案也得出了星座方面的猜想。他首先确定了这个密码杀手是模仿五十年前的旧金山黄道带星座杀手的风格。寻找了他们在许多方面的相似之处。
　　三起枪击案件的间隔时间准确的都是21天，也就是说，凶手每隔3个星期就会作案。所以Grissom认为，他下次作案的时间和上次作案时间之间的间隔很可能也是3个星期或3星期的倍数。此外，经过精确的计划，三星期的星座循环间隔，Grissom确认，在案发当晚，无法看到天上的猎户星座和昂宿星团的七姐妹星。这就是在暗示，当猎户星座和七姐妹星出现时，凶手不会作案。根据这两条线索就能从理论上推测出密码杀手下次作案的时间，如果凶手真的遵循这个规律的话。
　　可是，凶手是否一定会按照这个规律行事呢？只要有一线希望和可能性警方也会全力以赴。
　　就这样，按照这个规律，Grissom确定了下一位受害者可能出现的时间——21天后的，当天空中再一次看不见猎户星座和七姐妹星时，可能就是凶手下一次行动的时间。他们要在那一天布下天罗地网，在杀手曾经出现过的区域里布下埋伏。
　　根据预测，那一天正是当年的6月21日，也就是夏至日。也是一年中白天时间最长的时间，而且那一天看不见猎户星座和七姐妹星。
　　可是这个预测会准确吗？密码杀手会在那一天出现吗？这是警方唯一的线索，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

　　第33章　死亡周期的密码（三）

　
　　6月21日这一天，拉斯维加斯警方派出数百名便衣警察，在维加斯市各个角落巡逻监视，尤其是在已经发生过枪击案的两个区，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