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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吸血鬼黎斯特-第40章

小说: 吸血鬼黎斯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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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恐惧自心中喷出。
  “我诅咒你!”他又说一次,慢慢靠近我:“去爱凡人吧,去过你想过的日子吧!不顾一切的去爱你之所爱,好你之所好吧!有朝一日,你总会发现,只有你同类的情爱 能解救你。”他瞅瞅卡布瑞:“所谓的同类可绝非你缔造的孩子!”这些话语是这么激烈有力,我已不能掩饰自己的反应;我察觉到自己站起来,从他身边滑行向卡布瑞而去。
  “我并非双手空空而来——”他加了些压力,声音却蓄意的温柔:“我并非只来恳求,而不付出我之所有。看看我,告诉我不需要所见的真实的我;只有我 有力量, 能引领你,让你通过横在面前的严酷考验和试炼。”他的视线瞟向卡布瑞,就在那一刻,他再次和她思维相同而把我锁在门外,我看到她身子变得僵硬,然后开始抖索起来。
  “别去烦她!”我说道。
  “你根本不知道我对她说什么?”他冷冷地说:“我并无意伤害她。然而在你对凡人的情爱里,你做的还不够吗?”倘若我不设去制止他,他一定会说出某些恐怖的话,某些话来伤我和卡布瑞。他知道我于尼克之间的所有纠葛,我明白他是知道的;即使在我灵魂深处,我希望尼克死亡,他也将探测得到。为什么我让他进来?为什么我没事先想到他会乾出什么恶事来?
  “哦,可是事情一向是如此戏谑化的,你不明白吗?”他以相同的温柔语调说:“每一回缔造,死亡和复苏之痛,都会荼毒残害凡人的心灵,因此第一个怨恨你夺取他的生命,第二个则大走极端,令你恼怒不已;第三个会变成疯颠狂暴;再来是一个真正妖魔,你完全不能掌控。反正他们不是嫉妒你的权威,就是对你置之不理。”说到这里,他又瞅了卡布瑞一眼,嘴角似笑非笑。“总之,有一层薄纱总会将你隔阂在外,就算你缔造了一个军团,你仍将也永远将是孤独寂寞!”“我根本不想听这些,这些事根本毫无意义!”我说着。
  卡布瑞的脸色有些丑陋的转变,她怒目瞪他,这一点倒是确定的。
  他又发出那种苦涩的声音,好像是笑,其实绝对不是笑。
  “选择一张人类的脸去爱吧!”他嘲弄着我:“难道你还没看出犯了大错吗?一个是毫无理性的憎恨你,而她呢?幽冥的血使得她更加冷酷无情,不是吗?即使是她,强壮如她,有时候也难免因为化身不死幽灵而恐惧,那时,她会责怪谁呢?”“你是一个傻瓜。”卡布瑞低低说着。
  “你曾经试图保护那个提琴手免于此难,然而,你从来没想到庇护她。”“别再多说了。”我答道:“你让我恨你,这是你的目的吗?”“我说的是事实,而你是明白的。但是,你们将永远不会明了一点:你们彼此之间的憎恶于怨恨有多深,甚至不明白彼此的爱于所爱的苦有多么深。”他顿住了,而我无言以对。他所说的正是我最害怕的事,偏偏我不知道如何辩解驳斥。
  “如果你现在离弃我,跟这一位在一起——”他继续口若悬河:“你将逼得一试再试,尼古拉斯绝非你所能掌握,而她呢?已经在探讨,她要如何 能从你这里获得自由。你跟她完全不同,你绝不能忍受孤独。”我无话可答。卡布瑞的眼睛眯小了起来,她的嘴角也显得更加残酷了些。
  “所以,当时间到了,你只好另寻其他凡人——”他无意让我喘一口气:“希望幽冥法术能再一次,为你带来一心一意追求的爱。而为了这些新生的,残缺不全的,难以逆料的孩子,你只能尝试在避难城寨开新风气,来抗拒时代演变。你的城寨要延续半世纪,那可不啻是监牢呢!我不妨先行警告,只有跟和你一样聪明有力者同心协力,则真正抗拒时代演变的避难城寨,其建 有付诸实现的可能。”抗拒时代演变的城寨,纵使我愚昧无知,这个字义也自有不可忽视的力量。我内心的恐惧延伸了。延伸至上千其他的领域之中。
  他虽在眼前却又似远在天边,在火光之下,他显得无以形容的俊美,深褐色的发绺垂在光滑的前额,半张的 露出天使般的微笑。
  “纵使我不能依循旧形式,难道不能彼此互相拥有?”他问道,声调又变成是召唤了:“还有谁能了解你的受苦?有谁能了解,那一天站在剧场小舞台,你恐吓所有你曾经爱的人时,你的心境是多么黯然神伤?”“别说那些了——”我低语喃喃,浑身软弱无力,迷醉在他的眼神和他的声音里。心里感到的是近乎那晚在城垛的魂销魄荡。我倾全意志之力,想伸出手拉着卡布瑞。
  “那一天,当我变节的徒众,随着你珍爱的提琴手的乐声起舞,他们在一起筹划鬼怪的大道表演事业,你内心里在想什么又有谁真正明了呢?”他一句又一句的逼问。
  我一语不发。
  “吸血鬼剧场!”他的嘴 展开的最感伤的微笑。“她真能理解那有多么反讽,多么残酷吗?当你犹是一个年轻人,站在舞台上,听到观众对你欢呼喝彩,那种感觉滋味,她想像得到吗?当时光是你的朋友,而非像如今乃是敌人;当站在侧翼,你伸出手来,你的凡人爱友投身入怀;当你的家人站在一起反对你……”“住口!请你!我求你不要再说了。”“你心灵深处的秘密,有谁知道吗?”巫术,这是巫术!还有谁能运用得更熟练更技巧?来我这里吧。当你锁紧在孤寂轨道里运行,我将成为太阳环绕照耀着你,我的光将揭露所有秘密;我所拥有的魅力和威力,是你一无所知的,因此我将轻易控制你,拥有你或毁灭你!在这些词藻华丽的语言包装下,他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又是什么呢?
  “我先前也问过你——”我说:“你究竟要什么?真正要什么?”“你!”他说:“你和她!我们三个就在目前的岔道上结成一体!”难道不是我们投降于你?
  我摇摇头。我看到卡布瑞也同样表示出反弹于谨慎的神情。
  他并不生气,也没有怨恨之色,然而他再一次以欺哄的语调说:“我诅咒你!”听来的感觉,却有如他在朗诵一样。
  “在你击败我的这一刻,我提出这样的建议——”他说:“当你的幽冥之子反过来打击你,当他们来反抗你时,记住我的提议,记住我。”我内心深受震撼,比之在瑞诺剧场时,面对着尼克绝裾而去的感伤可怕结局,还更加震撼;纵使在圣婴公墓的墓穴,我也从来不知恐惧为何物,此刻回到塔楼里面,我却尝到恐惧滋味了。
  某些怒火又在他心里燃烧,火势太强烈,他已无法控制。
  我看到他低下头走开,他变得小而轻,站在火炉前,手臂环抱胸前,思索着要如何威胁并伤害我。我听到他内心的话语,只不过这些话尚未在 间说出前,已经融散了。
  也许是蜡烛的蜡在烧融,也许是自己眨了一下眼睛,反正我的幻象受到干扰;就在心神微分的那瞬间,他的身影顿然消逝,或者说他试图消逝,我看见他如一道黑光似地飞跃过壁炉。
  “不——”我叫出来,对着某些我甚至看不见的东西冲过去,我抓住他了,依然是实体,正在我的掌握里。
  他的动作已经够迅速,但我更加迅速。我们面对面,站在地穴门口。我仍然只会说着最简单的否定字,反正我绝不让他就此离去。
  “不能像这样,我们还不能分手,我们不能这样含恨离开。我们不能!”我的意志力于决心骤然融化,我抱着他,紧紧的抱着他,他即挣脱不了,也动弹不得。
  我不在意他究竟是什么,不在意他一面撒谎,一面想毁我的那一刻;也不在意他试图要征服我。甚至,我已不再是凡人,也不可能再成为凡人一事,我也不在意了。
  我只盼望他留下来,我要和他在一起。不管他是什么,他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然则,事情未必如他所预期,他的威力未必能超越我,他更未必能分化我于卡布瑞。
  但是,我仍然不会明白,他真了解自己的要求是什么吗?对他自己所说那些纯真无邪的话语,他真有可能相信吗?
  即没有说话,也没有徵求他的同意,我带着他回到壁炉边的凳子。我又感到不安全,非常不安全;然而,不安全又待如何,他横竖非得跟我们在一起不可。
  卡布瑞不知在喃喃说些什么,她踱过来又踱过去,披肩挂在一边,好像完全忘记我们也在室内似的。
  阿曼德注视着她,她转身面对他,突如其来,出乎意料的,开口大声说话。
  “你找上他,你说,带着我跟你们一起把,你又说,爱我吧!你暗示自己有卓越的知识,有许多?秘;但是,你什么也没给我们,除了谎言外,什么也没给。”“我显现我的力量以增加了解。”他低柔的回答。
  “不,你只是玩弄你了解的伎俩罢了!”她嗤之以鼻:“你弄出一些图画,孩子气十足的图画,你从头到尾就只会玩这一套。你以最绚丽的幻象,引诱黎斯特到皇宫,只为了要攻击他。在这里,你们总算暂时休战,而你又做什么呢?你只试图在我们之间,播下冲突不和的种子……”“不错,之前的幻象我承认——”他回答说:“但是,我在这里说的话可是事实,你已经瞧不起儿子对凡人的爱,瞧不起他需要亲近他们,更瞧不起他对提琴手的忍让。你也明白幽冥禀赋会促使那个家伙疯狂,最终将会毁灭他。你确实希望获得自由,跟所有幽冥子孙划清界限,你的想法瞒不了我的。”“哎,你看得太简单了——”她说道:“你看见,但是你并不明白。你的凡人岁月过了有多久呢?你记得凡人的任何事情吗?你所感觉到的,绝不是我对儿子的全部感情于挚爱。我爱他远超过任何一切,在我孤寂时,我的儿子乃是我的全部。对你所看到的,你根本不可以乱作诠释。”“恐怕是你的诠释有了问题。”他依然柔和的回话:“倘若你曾经有过真正渴慕任何人的感受,你当能明白,你对儿子的一切感受,实在是微不足道。”“谈这些话实在太无聊了。”我忐忑不安。
  “不!”她一点也不动摇地对我说:“我的儿子和我是真正的亲人。在我五十年的岁月里,除了我儿子外,我未曾见过比我更坚强的人。任何的隔阂,对我们而言都可以弥补修好。但是像你这样玩噱头一如玩火,如何能成为我们的一员呢?我想了解的最重要主旨是,你究竟有什么可以付出?而这个付出又是否我们真正需要的呢?”“我的指引是你们需要的!”他答道:“你们 刚开始步上冒险旅程,而你们没有信念得以支持,你们没有指引是活不下去的……”“千百万的人没有信念和指引,也一样活得好好的,倒是你,没有的话就活不下去。”他流露出痛苦之色,他在受罪呢。
  然而她侃侃而谈,她的声音坚定而毫无感情,好像在唱独脚戏似的。
  “我有问题要问——”她问答:“有些事情我必须理解。缺乏某些哲学的依循,我 活不下去。不过我所谓的哲学,于信仰、上帝或魔鬼什么的无关!”她又开始踱起方步!一边说,一边视线抛向他。
  “我想知道,譬如说吧,为什么美丽得以存在?”她问道:“为什么自然状态得以维持不变于巧妙再现?我们狂乱的生命,于这些激励启发的事,究竟有什么关联?如果上帝并不存在,如果所有这些事,并非一元化进入某个隐喻系统,那么,为何我们能拥有此种象徵意义的法力?黎斯特称呼这是野性乐园,我觉得这么说意犹未足。我必须承认,这种近似疯狂的好奇心——你可以随便叫它什么,把我的心从人类受害者拉开,把我带进空旷的乡野,让我远离人类所有的创造,或许也将让我远离儿子,因为他仍活在人类的禁锢当中。”她走向他,此刻她的态度完全不似女性,当她直视他时,眼睛半眯,一副城府很深的样子。
  “这就是我在魔鬼之路上所看到的唯一灯笼——”她说:“你看到的灯笼又是什么?在对魔鬼的崇拜于迷信之外,你真正学到了什么?你究竟了解我们多少?我们为什么会变成此刻的样子?回答我这些疑问吧!也许你的答案有些价值,话说回来,也可能一无价值。”他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丝毫没有掩饰他的错愕于惊讶。
  他的视线未离开她,只是显出纯真无邪的混沌迷惘,站起身子,他滑开了,很明显的想逃离她;这个炮声隆隆的精灵,使得他茫然失措。
  一片死寂笼罩下来。那瞬间,我兴起保护他的奇异念头;她所说未加修饰的话语,正是我有记忆以来,她习惯性的真正兴趣所在,其中尚含有强烈的轻蔑意味,她只顾及自己,对方的情势于心境,全置之不理。
  双方的谈话层次截然不同,卡布瑞所说的话乃是纯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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