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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0章

午夜开棺人-第820章

小说: 午夜开棺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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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东西!快点!”

其他三人愣住了,开肠破肚这件事谁也没有做过,即便眼前那东西是什么牛鬼的模样,但也清楚那东西曾经是活生生的人,而且是沙妈的亲儿子,谁忍心在母亲面前杀掉他的亲生儿子?在母亲眼中,不管儿子变成什么模样始终是自己的亲骨肉!

“魏亚军!执行命令!”贺昌龙抱住拼命挣扎着要朝牛鬼扑去的沙妈大声喊道。

眼前,阮霍恩也翻身起来,推开身边的魏亚军和邓泽义,朝着那牛鬼就扑了过去,同时也拔出了自己的匕首,作势要朝其肚子中刺去,沙妈瞪大了眼睛,拼命地喊叫着,就在此时,挣脱的范主抱着脑袋朝着贺昌龙身后大叫着,贺昌龙微微侧头看见一个人影出现在自己的身后,手中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

“排长!”魏亚军举枪对准了贺昌龙身后那人,同时扣动了扳机。

枪响了,那人停止了动作,随后直直地朝后面倒去。

“阿么——”沙妈的嗓子像是被自己震破了一般,压倒贺昌龙,挥舞着双手要朝瞎子阿么爬去……

第十章(下)沙妈的诅咒

中枪倒地的阿么紧握着镰刀,依然保持着高高举起的姿势,那双原本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却流出了血水,贺昌龙傻了,开枪的魏亚军也傻了,两人愣在那,而同时站在牛鬼跟前的阮霍恩却高高举起了匕首,朝着牛鬼胸口心脏的位置狠狠地刺了下去。

“不——”沙妈拼命摇着头,又朝着阮霍恩扑去,阮霍恩面露杀意,转手将匕首直接刺进了沙妈的咽喉,刺进去之后又朝里面使劲用力,把整支匕首完全穿透了沙妈的咽喉,匕首尖端从沙妈的脖子后方凸出,沙妈抬起双手瞪大双眼看着阮霍恩,而在身后半躺在地上的贺昌龙则紧盯着那匕首的尖端,还有尖端慢慢流淌下来的那一滴鲜血。

阮霍恩想要抽回手,却怎么也无法挣脱沙妈,只得用脚顶在沙妈的胸口,试图借力挣脱,可沙妈抓得实在太紧了,此时牛鬼的身躯开始抖动,胸口被匕首刺开的地方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血缝,扭头看到的阮霍恩立即朝邓泽义和黄永模喊道:“愣着干什么!快点取出来!快点!来不及了!”

“邓泽义、黄永模!”双眼发直,还盯着沙妈后颈的贺昌龙忽然开口了,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种如同子弹射出枪膛的冲击感,邓泽义与黄永模一惊,看着贺昌龙,随后听着贺昌龙在那一字字说道,“取出东西……”

“排长……”邓泽义上前一步,想要说点什么。

“执行命令!”贺昌龙怒喝道。

邓泽义闭上眼睛,转身来到牛鬼跟前,黄永模也慢慢上前,看着牛鬼脑袋上那张人脸闭上眼睛,低声说了句“对不起”,随后举枪朝着牛鬼脑门开了一枪,枪声后牛鬼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黄永模扑下来压住牛鬼,邓泽义则拔出匕首朝着牛鬼的肚子中划去,慢慢地将其肚子剖来,鲜血喷出,在牛鬼身上的两人顿时被鲜血染成了红色,随后邓泽义扔掉匕首,举起双手塞进牛鬼的肚子,在其中摸索着,最后终于从其中将一双靴子模样的东西给取了出来。

拿着那东西的邓泽义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出来,浑身是血的黄永模也哭了,邓泽义慢慢将那东西举起来大哭道:“报告排长,任务完成!”

“很好……”贺昌龙一下躺在了泥土之上,双眼盯着明亮的天空,此时太阳已经升空,照亮了整片坟地。贺昌龙的眼中,阳光已不再是金黄色,而是血红色,和牛鬼的鲜血是一种颜色,整片坟地之中充斥着一股让人心寒的血腥味。

抓着阮霍恩手腕的沙妈眼珠子慢慢移动,看着被开肠破肚的牛鬼,左眼眶中流出了一滴泪水,随后松开了阮霍恩的手。阮霍恩顺势将沙妈一脚踹开,立即来到邓泽义身前,一把拿过那双血淋淋的靴子,笑道:“对,就是这东西,这就是千足屦,任务完成!”

除了阮霍恩,在场所有人都傻了,进入了停滞状态,范主捂着自己的嘴看着沙妈,许久才扑上去,抱着沙妈使劲摇晃,沙妈瞪着眼睛,眼珠子依然看着牛鬼的方向,范主开始大哭,哭着祈求着沙妈的原谅。

浑身是血的邓泽义和黄永模依然跪在牛鬼的尸体前,黄永模抬起自己的双手看着,眼泪滴进掌心之中,却立即与其中的血水融在一起。

魏亚军手中的枪落地,带着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不远处已经死去的阿么,不愿意相信自己开枪打死的只是一个老太太,他在心中不断地对自己说着:我是对的,她要用镰刀杀死排长,我没错,等等,我为什么不开枪击中她的手呢?我可以扑上去制止她,不用开枪的,对呀!对呀!我为什么要开枪杀死她!我杀死了个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任务完成!可以走了!你们先回部队,我找地方等你们!”阮霍恩笑着抱着千足屦就朝着坟地外走去,走了一阵发现没有人回应自己,回头看着依然愣在原地的贺昌龙等人道,“你们还是军人吗?死了个怪物,死了两个该死的老太太而已。”

而已?魏亚军浑身抖了下,慢慢抬眼看着阮霍恩,邓泽义和黄永模也抬眼看着他,魏亚军俯身拿起枪来,重复了下那两个字:“而已?”

阮霍恩半眯着眼睛看着魏亚军,又对贺昌龙说:“叫你的部下放下枪!”

贺昌龙慢慢爬了起来,来到魏亚军跟前,按低魏亚军的枪口,低声道:“亚军,放下枪,他也是任务之一。”

魏亚军连端枪的姿势都变了,缩着肩膀抬枪朝着阮霍恩慢慢走过去,迈过牛鬼的脑袋,一字字问:“你刚才说而已?而已?你说而已?”

阮霍恩朝后面慢慢退着,指着魏亚军对贺昌龙喊道:“赶紧制止你的部下!快点!他已经疯了!”

“魏亚军!服从命令!放下枪!”贺昌龙高声吼道。

魏亚军哭了,哭着放下枪,跪倒在地,然后低低地回应了一句:“是,排长……”

魏亚军放下枪之后,阮霍恩松了一口气,指着前面的林子说:“你们返回部队,我在林子里面等着你们,我们要抓紧时间离开。”阮霍恩说完走了几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来,掏出手枪转过身来,持枪走近了范主,随后举枪,贺昌龙立即一个箭步横在范主跟前。

贺昌龙抬手道:“你想干什么?够了!死的人够多了!”

“他是目击者,不应该有目击者,必须灭口。”阮霍恩挥了挥手中的枪,“让开,我不想伤着你。”

原本抱着沙妈的范主一下站起身来,躲在贺昌龙身后,哭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

“你又不是瞎子,你怎么会什么都看不见?”阮霍恩冷冷道,将枪口移开,可贺昌龙立即也将身体移动到枪口跟前。

“阮霍恩,不要这么做。”贺昌龙缓慢地摇着头,用的是哀求的语气。

“你求我?”阮霍恩冷冷道,“你们中国军人不是很有骨气的吗?死几个老百姓而已,至于吗?让开!”

“我是瞎子!我什么都看不见!”范主捂住自己的脸,可那一瞬间,却从指缝之中看到了阿么手中的镰刀,他立即扑过去,拿起镰刀就刺进了自己的眼睛中,顿时鲜血直流,但范主却依然高声喊道,“看见没有?我是瞎子!我是瞎子!”说着,范主又拔出镰刀,刺进另外一只眼睛中。

“范主!”贺昌龙转身扑向范主,就在他转身的刹那,阮霍恩瞄准范主的脑门扣动了扳机……

“呯——”子弹击中了范主,范主脑袋一挺,松开了镰刀抽搐了几秒歪头死去,贺昌龙站在范主跟前,双眼发直,不断地做着急促呼吸。

“瞎子也能说话的。”阮霍恩松了一口气,把枪插回枪套,指着前面的林子道,“我等着你们!”

坟地之中又安静了,不过在安静了不过几秒之后,沙妈的尸体却突然抽动了起来,众人都扭头看过去,走远了的阮霍恩也立即转身拔枪而对,只见沙妈的尸体慢慢地挺了起来,立在众人之间,垂下的脑袋突然抬起来,接着拼命朝着后面仰去,还能听到清脆地骨头断裂声,倒挂在后方的沙妈脑袋上的每根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随后沙妈竟然开口说话了,先是说了一堆众人都听不懂的文字,随后竟然用中文低沉地说道:“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

沙妈说到第三遍的时候,后仰的脑袋忽然恢复到原位,恶狠狠地盯着阮霍恩,张大嘴巴,张大的嘴巴像黑洞一样对着阮霍恩,阮霍恩完全傻了,浑身发抖,随后听到从那黑洞之中传来第三遍:“我诅咒你们!”

沙妈话说完之后重重倒地,脑袋倒在牛鬼的脑袋一侧,双眼依然瞪开。

……

“啊——”贺昌龙从梦中惊醒,大口喘着气,旁边的军医立即上前按住他,贺昌龙却拼命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看着旁边三张床上还躺着的魏亚军、邓泽义和黄永模,三人换了一身衣服,但“熟睡”中的他们表情十分痛苦,魏亚军则不断地说着“不要”之类的梦话。

贺昌龙脑子裂开般的疼痛,抱着脑袋拼命撞着,军医和战士根本都按不住他,他终于冲出了那顶帐篷,撞出去之后贺昌龙将放在旁边的一个盆子直接撞翻在地,盆子打翻,那些带着血的军衣也翻滚出来,血水溅了贺昌龙一身,贺昌龙爬着叫着,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唯一确定的是那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按住他!打镇静剂!”军医喊着,七八个战士上前来按住贺昌龙,军医拿出镇静剂就要打进去,但由于贺昌龙手臂的肌肉完全处于紧张状态,针头根本扎不进去,一直到断了第三支针头,军医才摇头对侧面站着的一个人说,“不行,扎不进去。”

那人走到贺昌龙跟前,直接一拳击了过去,贺昌龙遭受重击晕了过去,身体也逐渐松弛,军医立即趁机将镇静剂注射进了他的体内。

“齐连长,我反正是尽力了。”军医摇着头,挥手让战士把贺昌龙抬进去。

齐风摸着自己的手腕,点点头,示意军医可以离开,自己则坐在帐篷口揉着手腕,先前那一拳击打过去,虽然贺昌龙是晕了,但自己却有一种手腕要断掉的感觉,这家伙什么时候脱胎换骨的?

第十一章(上)溃烂I

贺昌龙再醒来,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看到的不是其他人,正是一直守在他床边两天两夜的齐风,齐风和衣而睡,就那样蹲坐在床边等着他醒来,每当有人劝说他去床上睡一会儿时,齐风总是会冷冷回应一句:“这是我的兵。”

很多不知情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看着床上那个年龄比他还大的男人怎么会是他这样一个嫩头小子的兵?可齐风脸上的表情还有裸露在外面的伤疤,让那些人没敢再追问下去,而那个时代的军服也没有军衔而言,只有军医来叫他“齐连长”时,在场人才惊讶地知道这个小子竟然是连长!

两天两夜,齐风在帐篷内无数次将从床上翻落下来的贺昌龙等人抱回去,替他们盖好毯子,替他们量着体温,观察着他们的身体状况,却完全不知道这四个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这四个人回来的时候浑身鲜血,目光呆滞,走到警戒哨位置时直接倒地晕死过去,在其他军人眼中,这四个人是打了一场浴血奋战,打了一场恶仗,而在齐风看来如果单纯只是打仗,他们不会变成这样,肯定是发生了其他的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会变成那样?”帐篷外,齐风将一盒子热餐递给贺昌龙,又拿过一个装满泡菜的盒子。

13军中大部分都是四川籍士兵,腊肉、午餐肉、压缩饼干这些肉类食品之外,还需要蔬菜,但蔬菜又不方便携带,战争时期就地寻找也很难,也不是人人都认识可以吃的野菜,于是泡菜的需求很大,后勤方面几乎是让人挑着泡菜沿山运送,有时候吃泡菜竟成为了当时一大奢侈。

贺昌龙捧着热餐,目光有些呆滞,总觉得眼前有一抹血红色的光芒。

齐风见贺昌龙不说话,只得换了一个话题:“朝鲜战争让咱们明白了后勤的重要性,这场战争打到至今又让我们明白了什么呢?”

“打仗是会死人的。”贺昌龙终于开口了。

“当兵的死得最多。”齐风见贺昌龙开口了,知道算是言语上破冰成功了。

贺昌龙抓紧了热餐饭盒的边缘:“当兵的过去还不是老百姓,当完兵还不是得回去当老百姓,老百姓和兵都是人,不是畜生。”

“吃饭吧,好几天没吃了,吃顿热的,你们的任务还没有结束。”齐风起身要走,贺昌龙抬头看着他,这才意识到任务并没有结束,那个阮霍恩还在树林的位置等着他,他想说点什么,但不确定齐风是否知道关于那双靴子,那个宝物的事情,只得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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