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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知卿心-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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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清流从来都不知道等待容易使人苍老,甚至。。。。。。满目疲倦。

梅阁是她唯一留下来等着将军的地方,也是她唯一可以栖息的地方,现如今梅阁已经不再是当初令众人推崇的梅阁了,不过也好,她可以安心的留在这里,可以静静的等待着她所要等的人。

如果一回头,她是否能看得见将军回归,是否会对着她说,他会带着她走的。

暮然,他真的听到了一阵极为细微的脚步声。

她披着外衣,放下怀里的古筝,好不容易才跑到门槛边上,却见来人——

“你来做什么?”她陡然沉声质问来人。

“躲雨啊。”他若无其事的站在屋檐下,脱下披在身上的蓑衣说道。

穿着所以来躲雨,真是够。。。。。。无耻的。

黎清流几乎将要咬碎一口银牙,却拿他丝毫没有办法。

无耻之徒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名誉,不在与他人的看法,不得不睡,这种活得潇洒,却给他人留下不小的麻烦。

“你可以去别处。”她不想见到他而已。

安禄山暮然抬眸,他用一种很是奇怪的眼神撇向她,勾弯了唇瓣道:“你在怕什么?”

他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

不过,他猜对了是她不怕天地,可是她怕麻烦。

尤其是给她带来麻烦的家伙。

黎清流的表情是明显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她避险的往后挪了半步,而后才低声道:“瘟神。”

“喂,我听到了哦。”安禄山向来充满磁性的声音隐约的透着一抹难解的笑意。

她拢了拢差点略松的衣襟,双眸不自觉的蒙上一层阴影,她只听见自己静默的说道:“你到底想要意欲为何?”

她只求可以安静地等待她所要的人,为什么他款这一点都要剥夺!

“何为?”他歪着头斜眼看向黎清流,嘴角一扬,从袖中掏出一物道:“我倒是想要问你意欲为何?”

往美术的树枝上系着香囊,她的心思未免太好猜了。

也不怕。。。。。。被人猜到。。。。。。

黎清流双肩明显的一颤,她踮起脚尖,想要夺回他手中的香囊,却被他立刻闪身避开。

“不可以哦。”他掀动嘴角,目光定定的直视着她,最后——竟当着她的面撕裂的了香囊。

她的瞳孔顿时紧锁,藏在袖中的双手隐隐的在发抖。

他回了她最为重要的动心,毁了他给她的信物,毁了他唯一可以继续等下来的勇气。

“混账!”她怒到极致的甩袖往她的脸上帼掌,旋即也不愿与留下来面对随之而来的狼藉,她关上了门,背靠着门扉,她眼下用上喉咙的酸涩,顿时感到有一种悲哀。

为什么他要欺凌她!

为什么他连将军留给她唯一的信物都要一并毁去?

“这下,她可真的会讨厌自己的。”他垂首站在门外,伸手漫不经心的拭去嘴角溢出的鲜血,没料到他会下这么重的手。

“黎清流,故事快要结尾了,你很快就不必再见到我了。”他不由得地笑开来,眸底满是一片清明,全然不见方才的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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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落花人独立 第28章  提笔

树倒猢孙散,唐玄宗天宝十五年,蓄谋已久的节度使安禄山发动武装叛乱。

终日被百花环绕的唐玄宗没有一丝的防备,也许该说他无暇顾及朝政,更没有精力去戒备一个初生的猛虎,在安禄山率叛军攻破长安时,垂垂老矣的玄宗带着亲信逃离长安,前往四川。

果然……还是遗忘了她。

黎清流一言不发的站在梅阁的护栏边上,不远处的宫阙几乎都要闹成一团了,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后妃们都哭成泪人般楚楚可怜,可是会有人怜惜她们吗?

“娘娘,你……不走?”嬷嬷站在她的身边,她为她准备好了更换的衣裳,只要她肯离开,那么她一定会带着曾经名动天下的梅精离开这个深深庭院。

“他还是没有回来,嬷嬷,我想等他回来。”她还没给他答案,还没亲口说出她的心意,可是……她还能继续等下去了吗?

不可以了,她已经没有时间了。

“嬷嬷,您还是走吧,带着我,只会拖累了您,无妨,无论他回不回来,我都会留在这里。”黎清流旋即转过身,面对着几乎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的老嬷嬷,她微微的摇头,笑着道:“我出不去的,他认得我。”

她没说那个他是谁,可是她明白嬷嬷会知道她所说的那人到底是谁。

她留下来,不为了其他,只为等一个承诺。

“嬷嬷,我……还是想留下来。”她脸上的神情似乎冷淡到如同千年寒冰,没有消融的一天,可她的声音却有着说不出的坚持。

嬷嬷对此只能苦笑的颔首应下。

她抱着琴身,细长青丝顺着脸颊垂落,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嘲弄。

走不得,留不得,安禄山安的是何居心?

她不想再去猜测,已经没有必要了。

细白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挑抹着琴弦,她轻扯嘴角,最终还是抬起袖子掩去脸上倏忽一现的悲哀。

泪珠顺着她的手指滑落,晕深了袖子的色泽。

许久,她以着一众十分缓慢的语速轻轻的道:“将军,我恐怕等不下去了。”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她其实很想接着等待下去的,可是她已经没有时间了。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男子偏好。

而女子更多的是想要得到一个真挚不渝的良人,可是良人……之所以为良人,在于此例的少数。

“世间的女子大多为呆子、傻子,只要有人肯为你拭去几行泪,就许去生死相随。”她敛着眼眸,只是笑着,很轻很缓,却是一脸的漠不关己。

“已经没有后路了。”

她抿紧了唇,凝神睇视着窗外燃起火光的天际,倏然抱紧怀里的琴。

嬷嬷也离开了,正如当初她要花络离开一般。

留在大明宫里的女子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她是,杨玉环更是,武则天亦是!

一阵静默之后,门扉蓦然被人推开一个小缝,她的背脊陡然升起一道寒意,却又不敢回过身去看来人是谁。

“为什么不敢回来看我?”血滴狰狞的从安禄山的额角蔓延至嘴角,他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她的背影,漠然拂袖拭去脸上的血渍,倏忽一笑。

她到底还是讨厌他的。

无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她都会讨厌到底的。

只是为什么,他分明知道她的想法,却还是会心伤……

黎清流睫毛颤了下,她背对着他,垂放在身侧的两手紧握成拳。

“我以为你会走的。”安禄山的侧脸被门扉的阴影所盖住,他垂眼觑向她,徐徐道:“现如今,长安已经在我掌握之中,你的性命全在我的眨眼之间,你怕还是不怕?”

被点到名的黎清流一反常态的偏头对折安禄山微微一笑,“我说要等,就会等下去,哪怕直到今时今日,我还是会继续等。”

只是因为她要等的人是他,所以她甘愿耗尽心力去等,去等一个不知是否可以归来的人。

心湖陡然泛起一阵不安,安禄山眯起眼眸,他隐约的感觉到她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你的香囊……我没有……”他微微的偏头对着她掏出袖中所藏的香囊,故意在她的面前轻晃了下。

黎清流顿时瞪大了双眸,她整个人明显的呆滞了一下,“你,把它还给我!”她旋即小心翼翼的向他探出手,想要回自己的香囊。

安禄山剑眉一挑,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道:“香囊很重要?”

黎清流死死盯着他手里边攥着的香囊,当她抬眸再望向他时,某种陡然多了些许的复杂,“安禄山,把香囊还给我!”

安禄山若有所思地斜眼睨向她,却没预料到,她会突然跑向前,抬手躲下他手里边的香囊。

“喂,你——”他原本想要向前,但见她步子往后一挪,踉跄了下,几乎半身悬在床边,当下他硬生生的咽下几乎要涌上咽喉的话语。

远方,一团团火光穿透着云层笼罩着天际,示为不祥。

黎清流直视着他,她唇角悄然上勾,一个想法突然窜进安禄山的脑海,可没等他多想,她已经放下怀里的琴,攥紧了香囊,从窗边……往下坠。

“黎——”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间,却无法再动弹了。

她守着一句誓言,只为了一句誓言,就全然不顾他人了吗?

“……我从未想要你……死……”他的视线始终对着窗边,唇角微微的向下顿,半响,他突兀的笑出声,而后笑声愈来愈大,像是再也止不住般痴狂。

人的一生能够死心塌地的等着一人,守着一句誓言,也是件幸事。

可是她守着的那句誓言不是他给的。

她等的人更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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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落花人独立 第29章  挥袖

他从未握住她的手。

她从未正眼看过他。

他该明白的,他从来都不是这场游戏的主角,可是——为什么她就不相信他一次,相信他……从未想过要她死。

哪怕在她的心,阿陵的位置高于他,那么她可以相信一次他没有恶意吗?

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她记住自己吗?

哪怕用了……最不入流的手段。

“黎清流,我如果说……我也……”他还没说出口,就发现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人影,是——他!

阿一?!

阿一稍侧着头,薄唇微微的上扬,一抹令人难以察觉的嘲弄自他的唇畔悄悄的逸出。

“游戏结束了,苏烨,你输了。”他轻描淡写的漂浮到安禄山,呃?也许该说是苏烨的身边,微蹙着细长的眉梢,他还是发现了他脸上几乎麻木的神情。

难道苏烨,他真的喜欢上方才的角色。

苏烨怔了半响,顷刻间,他捂袖低笑开来。

“阿一,你开的是什么玩笑,我输了,我怎么会……输了……”话说到最后,他几乎在自问自答。

他怎么会输?

又怎么就输了?!

似乎在一霎那间,连同他内心深处的某一个角落都一并冰冷了。

他低垂着眼睑,嘴角的弧度一顿一顿的,许久才听到他道:“也许我真的输了。”

他仿佛突然想起某一件事情,某种一道光芒快速地一掠而过,他抿着唇,突然笑道:“阿一,阿二到底是怎样的人,你说她怎么就喜欢上我?”

好奇怪的感觉,当他为他人痴迷的时候,也有人为他痴迷不已。

这就是所谓的一报还一报吗?

闻言,阿一的身形微微地僵持不动,眸底顿时失去所有的温度。

“人的心真的只能装下一人吗?”他忽然抬起手肘,五指往满是血污的额角往下滑落,硬是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可是他已经笑不出来了,已经无法再笑了。

阿一的嘴角也不禁微微的僵硬,他指尖微微的翘着,漫不经心的执着一缕发丝道:“世人的贪欲多过如江之鲫,不然就不会有心魔的产生。”

他从未相信有人会无欲无求,正例如没有人会甘愿为一个生人付出一切。

沉默顿时悬宕在两人间。

阿一唇瓣微弯,却又缄默不语,反而用一众令人头顶发麻的眼神直视着苏烨。

许久才听到他说:“不过有时候也会出现一些异数,例如苏木棉,你的表妹。”

“苏苏?!”苏烨脸色骤变,一点儿也没预料到自家的小孩也会参加这个游戏。

“怎么?你就没猜到为什么孙策和苏木棉的感情会这么好吗?短短的几日就决定了今后都在一起的想法吗?”阿一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错觉的莞尔。

苏木棉是令他刮目相看的存在,他见过很多的人,也构造了很多场的游戏,可只有她是一如既往的坚守着自己的理念。

一道几乎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从苏烨的嘴里吐出,“古册游戏的角色是怎么决定的?”

阿一微微的仰起脸,脸上的神情是耐人寻味的诡谲。

“随便我啊。”

果然很随便的回答,也很随便的人。

闻言,苏烨的脸上先是掠过一丝惊愕,而后像是不敢置信般的瞪着阿一。

“那阿二呢?”如果说阿一的重任是挑选角色,那么阿二的存在是为了什么?

“抢位子啊。”阿一没有打算告诉苏烨,这一任的阿二被他打压到几乎都不能出现了。

“上位者都喜欢看戏的,苏烨不明白吗?与其等那不入流的角色入场,不如就亲自挑选还可观看的皮相,就像寻宝游戏一样,谁先找到宝藏,那么奖励就归谁。”

苏烨额头的青筋直冒,暗自思忖,这群人都是疯子吗?

这种游戏有什么好看的,又有什么好玩的!

可惜这场游戏一直以来都是奉行强买强卖的原则。

没有人有退货的理由,更没有人有退货的能力。

霸王条约,如此而已。

漫漫黑夜终究会过去的,可是一个人如果要记得另一个人,那么过不去的只有心坎。

黎清流浑浑噩噩的醒来,她体内的血脉翻滚的厉害,心底涌起一种近乎疼痛的感觉。

她挣扎着起来,却又心如刀绞,疼痛难忍,于是她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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