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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红袍法师-第176章

小说: 红袍法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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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后,一群高阶法师正在组织学徒施展圆环术法,召唤大堆细密的沙子,均匀地密布在宅邸周围三十码的空气中。
    这也迫使所有靠近大宅的斥候与杀手都用气袋换气,而边缘的利坦尼亚犹如身处沙尘暴中心一般掩起了鼻子。
    “唔,大人,虽然我们看不见他,但如果他胆敢在这些沙子里行走,我们就能知道他的位置。”老欧拉萨笑了笑,指指旁边守候的士兵。
    这些士兵一共三十人,每个人手中拿着规格巨大的重弩,弩上架的箭矢尖头透着一丝精光。
    “然后我们就能用这些精金破魔箭射翻他。”
    利坦尼亚目光闪了闪,嘴角露出残酷的笑意。
    这种箭矢对付施法者别有奇效,一般的魔法防护都挡不住它。
    不过乐极生悲的是这一笑让空气中的沙子呛进了他的喉咙,他掩口干咳几声,终于在欧拉萨的帮助下红着眼圈站了起来,又看着那大宅:“假如他不出来我们该怎么办?”
    “不出来?”
    欧拉萨笑了,利坦尼亚愣了下,也笑了。
    一群斥候在老宅四周涂上有助速燃的涂料,并将一些卷轴丢掷在老宅四周,后退开来。
    很快老房子就烧了起来。
    “咳咳”被一股烟呛醒,奈菲丝痛苦地咳嗽着,满头冷汗的法师用一片布掩住小女孩的口,缩到了老宅高层还没被烧到的地方开始皱眉。
    外面的毒辣布置,让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他手心也捏起冷汗,忽然心灵中生出一阵感应。
    东方骤然爆发的光亮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皱了皱眉,一道奇妙的联系让他知道,逃生的道路还有一条。
    他在布莱克霍尔研究所与深渊之门建立的联系还存在着,随时可以用传送术传送过去。
    不过……他当然明白,传送到那个地方,纯粹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然而……现在呢。
    深渊之门传来的哀嚎让他知道,那里发生了非同凡响的大事故。
205 海上
    205海上
    晴朗的天空风和日丽,对于海上的人而言,没什么天气比这种更让人心神愉快的了,没有要命的狂风骇浪,各路深海鱼人乖乖地潜伏在水底,并不上来捣乱,在海上航行,还有比这更好的环境吗?
    暖和的太阳光洒在丹林顿玫瑰号的船甲板上,这艘商船上的船员们心情都相当不错——不仅仅是因为美好的天气,也因为就在刚才,他们的船经过两天多的全速航行,终于离开了塞尔的领海——这代表着他们的危险大大降低——至少不用面对那些可怕的红袍法师了。
    所有的船员们相互拥抱着欢呼雀跃起来,宣泄着两天来的压力,他们把上衣脱下来兴奋地朝空中丢掷,散发的热量仿佛能把海水点沸。
    “去死吧,讨厌的塞尔光头”
    少女的尖叫掺杂在欢呼声中出奇地引人注意,老仆人罗本一脸尴尬地摘下掉在他头上的外衫,看着不远处只剩下衬衣的少女低声嘀咕道:“小姐,注意形象。”
    “形象?管它什么形象?我这几天都要闷死了”她在海员一片瞪爆的眼珠子中直接脱下了衬衫,只余下一片轻薄的胸衣,大片的皮肤裸露了出来,罗本顿时汗颜,如同木头一般杵在那里,直到菲娜在一片干净的甲板上躺下用手挡住眼睛开始晒太阳,才凑过去:“小姐,你……”
    “我什么我?”菲娜翻了个白眼,抬起上身对着那群不断咽口水的水手们:“喂,看什么看?快点干活,以前没看过吗?”
    众水手笑了起来,确如菲娜所说,这个豪放脱线的大小姐经常能够让手下们饱饱眼福,这种事情在以前都是见怪不怪,也让丹林顿家族中的一些长者头疼不已。
    “大小姐这样的美人儿,我们看多少次都不会厌烦的。”一个老资格的水手开口喊道,这也让其他的水手随声附和,心中不免生出些许想入非非,如果到了晚上,或许可以有一场密约……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开口来讲,因为他们环顾左右人的脸色,知道这样想的人也不再少数。
    听到这样的夸赞菲娜大声地笑了起来,一如以前一样令她高兴,她摊开双手,十字型躺在甲板上,朝天空大声喊,确保甲板上每一个水手都能听到:“快点开到星幕,岸上大批的美女正等待着你们呢”
    “……真吵。”虽然传过遥远的距离,再透过几层甲板,这个声音仍然能够让下层库舱里藏匿的偷渡者听到,兰妮露。费兰德林皱了皱眉,转向旁边的法师,刚刚离开塞尔开始逃亡的前红袍法师潘尼。西恩:“听到没有,他们要开到星幕……你在看什么?”
    她注意到法师的视线通过那条狭小的船板裂隙盯着外面的海域,神情专注中还带着一点恍惚,不由好奇地询问。
    “离开……塞尔了啊。”潘尼一只手无意识地抚摸着靠着他大腿呼呼大睡的奈菲丝的脖子,一面叹了口气。
    “你在留恋?”兰妮挑了挑眉毛:“一个充满了肮脏与混乱的地方而已。”
    “肮脏与混乱?”潘尼对着她眨了眨眼睛,微皱的眉尖显示出他对这种说法的不认同:“再说之前,难道不能考虑一下这个说法的准确性,难道它没有任何能够让你认同的东西?”
    “……”她想起了垂死前神光焕发的老者,默然着低下了头,转而摇了摇脑袋,不管老人曾经给了她多少美好的记忆,现在已经是过去式了:“好吧,但现在你也只能留恋而已。”
    “不错,留恋而已。”法师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在那里生活了快十七年,我是个恋旧的人,既然总有一天还要回去,那么保留一点留恋也挺不错。”
    她嗤笑一声。
    一个突如其来的浪头造访了商船,船身颠簸了一下,正在熟睡的奈菲丝额头撞到了葡萄酒桶上,尖叫一声,法师连忙掩住她的小嘴,她惊恐地睁开眼睛,看到潘尼凝重的神色,点了点头,疲倦的催促下又把眼睛闭上了。
    法师吐了口气。
    想要借着这艘船偷渡确实是不太容易。
    “偷偷摸摸的。”兰妮哼了一声:“我说,我们已经离开了塞尔,为什么还要躲藏在这里?直接把上面那个小丫头抓住,挟持这艘船不是更好?”
    潘尼看了这个女人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这种强盗式的做法,这会让这艘船上的人受到伤害。”
    他吐了口气:“我们借助这艘船的力量离开塞尔,从某个角度来说,我们需要感恩。”
    “感恩?”兰妮神情抑郁,显然并不认同潘尼的想法——在她看来,当时供选择的船很多,未必就是这一条,从内心深处而言,她不喜欢这种虚伪的正义腔调,这也是她最不喜欢潘尼的地方:“虚伪死了。”
    法师无置可否地摇摇头:“何况如果我们劫持了这艘船,又要开着它去哪里呢?”
    去哪里呢?
    兰妮一愣,才发现自己也不知道离开了塞尔应该去哪里,她沉默一阵,抬头看着法师的脸:“你又要去哪里?”
    “我……”潘尼苦笑了一下:“好吧,我也不知道。”
    一时沉默。
    “不知道?那你总该知道以后准备做什么吧。”兰妮哼了一声。
    这句话让一股阴沉的气息出现在潘尼的瞳孔之底,不过很快就消失了,他摇摇头:“准备?当然是抓住一切可以抓到的东西,然后变成返回塞尔的本钱,我必须问那几位首席讨回一些东西。”
    “呵~”兰妮失笑:“好吧,伟大的志向。”
    “你呢?”潘尼看着她:“你有什么想法。”
    她陷入了沉默,良久抬起因为愤怒与沮丧变得抽搐扭曲的俏脸:“该死的,我讨厌这个问题。”
    潘尼摇了摇头,转向另一边,从魔法袋中掏出一个容器,在旁边的葡萄酒桶里面倒出些红色液体,递给兰妮:“消消火气。”
    “消你个头。”兰妮接过酒杯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这时船身又一阵震荡,她手一抖,葡萄酒就散落在她的衣服上,她恼火地骂了一句,重重地用酒杯敲了一下潘尼的脑袋,法师转过头,看到她一脸愤怒的红,而上衣紧紧地粘在身体表面,清晰地让他看出这层长袍下面没有任何衣物。
    这让他呼吸微微急促起来,这些日子塞尔海域内航行,他的神经一直高度紧张着,没有空闲注意别的事情,即使晚上休息的时候,仍然有一只眼睛是睁着的,既无暇顾及这酒舱里面因为酒精挥发而产生的异味,也无暇顾及湿润环境下本就显得狼狈潮湿的衣着,如今心情松懈下来,这一杯酒到让他注意到了彼此的尴尬。
    想想昨天夜里三个人还是并肩同眠,法师就感到一阵惊异,这么近的距离,居然没有产生别的感觉?
    “你在看什么?”她并没有因此如普通女人般羞涩,而是转而用一种凶狠的目光盯着法师:“恶心的男人?”
    “没有。”法师言不由衷地矢口否认,把头转到另一边,却被女人用两只手板了回去:“你在说谎,丑陋的男人。”
    说完了她突然将脑袋凑到潘尼的脸上,法师在一阵惊愕中感受到身躯相贴的温暖,继而看到那一双有些发红的大眼睛。
    “我讨厌你,听着,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你。”
    她紧紧贴着法师的身体,微微喘息地说着。
    “虽然你已经说过一遍,不过我仍然有些困惑。”潘尼皱了皱眉:“为什么?”
    “……需要理由吗?不……”她目光闪烁了一下,摇了摇头:“这不需要理由。”
    她眼睛深处浮现一片水雾,再次合上眼睑,用柔软的唇舌堵住了彼此的嘴巴。
    湿漉漉的简易长袍被抛在旁边熟睡的小女孩头上,本就在半睡半醒的昏沉中的她一脸不满表情地把这件长袍扫到一边,暗暗嘀咕着含混不清的话语,心中却有些模模糊糊的困惑:
    “嘴上说着不喜欢还要贴得那么近,唔,奇怪的家伙。”
    作为看守船舱的水手,马尔卢克知道,自己的职责十分重要。
    在塞尔收购的货物里,一些日出山脉特产的肉制品已经在长久的贮藏中烂光了,这次生意本就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如果库舱里的葡萄酒再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商船这次的贸易就是血本无归,到时候菲娜小姐必然会好好找他谈谈,他的饭碗也会摔成碎片。
    这几天他的精神一直不是很好,他当然不知道邪恶的巫师一直再有法术干扰着他的心智,以求让他注意不到船舱中的异状,大多数情况下,这样的伎俩当然会把这个水手收拾得妥妥贴贴,但是一旦施术者本身在某种情况下犯了迷糊,那么这个水手就会很快变得清醒机警起来。
    所以他现在听到了库舱深处传来的异样声响,这无疑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老鼠?”迷幻术的后遗症仍在,让他无法在中远距离处听清究竟,只是嘀咕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朝库舱深处走去,走到一半,不断入耳的喘息声让他加快了脚步。
    同时海员清淡枯燥的生活让他憋坏了的某种欲望对此分外敏感,他面红耳赤地叫了声该死,忽然面色大变地退后两步踟蹰起来:“是谁在里面?大小姐在上面,船上怎么还会有别的女人?”
    难道是某个难以忍受海上枯燥生活的家伙带着女人上了船?
    这个想法让他心情变得火热,作为来自巨龙海岸地区的人,无论本质是否善良心底都会隐藏着些小算盘,他开始想入非非着这是哪个同僚在违反船员的规矩,如果这样,那么自己就可以借此敲诈胁迫对方,如果对方是船长大副之类的领导人物,那就更好玩了。
    他可是正想找个契机往上走一步呢。
    他凑近了那片仓库,小心地让自己的脚步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在附近的一个酒桶后面,他悄悄地把头探了出去。
    他可不想打草惊蛇。
    而看到的景象却让他着实吃了一惊。
    惊人美丽的躯体在朦胧的光线下仿佛散发着充满诱惑力的光线,马尔卢克的鼻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他的目光在那张脸上木然了一阵,才挪到那个男人的脸上。
    沉迷的男人仿佛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马尔卢克看到两道锐利的视线钉上自己的脸,顿时感到如被针扎了一下一般,阵脚大乱地转身就走,步伐如同游魂。
    “没用的家伙,快点。”她微阖的眼睑上眉毛翘了一翘,睁眼不满地看着停止了动作的法师,喘了口气:“发什么呆?你不行了吗?”
    “我们好像被发现了。”没有计较这种极为伤害尊严的质疑,法师皱着眉头披上了衣服。
    “被发现了,该死。”她面色阴沉下来:“这个家伙真该死。”
    “别想这些了。”潘尼摇了摇头,有些懊悔自己的轻率。
    但是他又怎么知道黑武士会突然发这种神经。
    说起来,谁对谁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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