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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星之海洋-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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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政界要人,但都给拦在山脚下。我地卫队也都给挡下了,只放我一人上去。
  大概是为了会见我和奥维马斯,北条庭院里地侍奉人员给撤走了不少。我一路走来,只在两个路口看到保安值守。其余地方竟都空无一人。寻到北条居所时,隔着老远就听到激烈的争执声。这二人自然就是奥维马斯和北条镰仓。他们用日语激烈地争吵着,我半个字都听不懂,只得走上前去劝解:“二位息怒,息怒,有话好好说。”
  有我加入,会议通用语只得改成汉语。对他们来说。用汉语吵架就没日语那样得心应手,气氛大概能缓和一些。北条狠狠地瞪了奥维马斯一眼,对我说:“你们地想法我都明白,但我不会让你们那样做的。独裁天下,想也不要想!”
  “我有点冤枉啊,大人。”我一脸无辜地说:“你们说了什么我都不清楚。刚来你就给我扣上一顶独裁者的帽子。再说我们有两个人,何来的独裁之说?”
  北条老儿丝毫不理会我的打岔,依然语气尖锐地说:“十亿人交在你手里,你会放手吗?GDL成立五十余年以来,一直在防止这种事情的出现!”
  我只得正面迎战,说:“GDL已经没有了。阁下,是您亲手把他毁掉的。”
  北条镰仓厉声道:“不,毁掉GDL的是你,还有你,我地学生!”
  我不知道他们事先说了什么会闹得那么僵,但北条的怒火已侵袭到了我身上,不抵抗不行。我咳嗽了一声说:“那是些题外话了,眼下我们二人不过是领地在敌人手里的幕府将军而已。离你所说的‘独裁者’差得远呢。如果你认为把太多人交给我们不放心,大可成立一个中立的监管委员会什么的,这些议题我们都可以平心静气地商量,何必闹得那么凶?”
  奥维马斯在后面冷冷地说:“黄而,前面的话归纳起来还是那一条:老师只答应给我们一千万人,一万亿资金。他一分钱、一个人也不愿意多给了,说是怕养虎遗患。”
  我苦笑了一下,老人都是这么直白么?只得竭力堆出笑容说:“镰仓大人,一千万少了些,加一点吧。”
  “不管你们怎么说!”北条镰仓地怒气丝毫不减,火气十足地说:“仗可以去打,但染指天下,依然想也休想!我已经太老了,大概看不到你们班师回来的一天,但只要我还在这世上一日,就不容你们颠覆天下!”
  “已经颠覆了,大人。”我苦笑了一下,心里的不耐烦和怒火也渐渐堆积:不知奥维马斯跟他说了些什么?大概已经辩论得很透彻了吧。在这种走过三个世代的老人面前,什么伪装都是徒劳的。他听得出真诚和虚伪,一眼就能看到最遥远的可能,只要不能回避那个问题,一切都是徒劳。然而我们现在要做地正是去回避那个主要矛盾做好当前的事。他却不会答应让我们这样拖延回避的,这种意愿如今已经很清楚了。
  奥维马斯忽然大喝道:“老师,请你以人类大局为重!即使是以内藤氏的‘十亿动员’案,我们的力量也不见得足够。如果我们失败,人类就只有面对从星空中消失的命运,你要慎重考虑,不要以私情为重!”
  “吵什么吵,当我老人听不到么?”北条傲然藐视奥维马斯说:“不要把什么‘大义’名分抬得那么高,只要你没有那样地野心,用现有的条件做好现有的事就行了。考虑得太多,可不是你们军人应当所为!”
  “我们还是政治家,政治家。”我立即提醒道:“我们可都是民主的全球议会首席议员呢。”
  奥维马斯吼道:“黄而,说那些没有用!如果说那些有用的话,在你来之前问题就已经解决了!”
  他说这句话时脸侧向我,竟悄悄使了个颜色。虽然脸色身形都无异状。也没有任何杀气外泄,可以我与他打的多年交道立即明白这其中是什么含义。既然如此。事先摊开来说把这种事商量好谋定而后动不好么?可惜我俩在走进死胡同的最后一刻前还不能信任对方啊,此时也不过是无可奈何”
  好在事先并非全无准备,我用最短的事件判定了利害得失,迅速做下了决断。长叹一声站了起来,顺手提起放在身边地佩刀,高声叫道:“北条大人,说得这么僵实在是不好。既然你只要在世一天就不会看到我们坐大,非要我们去实现‘最低目标’。那你就是绊脚石了。”
  “怎么,你想用武力威胁我么?”北条镰仓冷笑一声,手掌忽然在地板上一按,身子直窜而起,将旁边刀架上的一把太刀抽了出来:“这宅内四周伏有二十名精锐武士,不知你二人可能对付多少?就算他们不上,本阁手下太刀也足以十步之内斩你二人头颅!想当年担任司徒王卫队长。刀下斩杀妖魔小丑无数。回到日本之后,倒有七十年未有人敢向我挑战了!”
  “您啊,那么激动干什么?”我连忙作出畏缩姿态说:“我不是在跟您讲道理吗,您怎么就先拔刀了?当然,我也不是怕你才这么说,本人可是新科宇宙战斗英雄。多次赴汤蹈火与费里亚人火拼,武艺高强,而且年轻力壮,您老真要对我动刀,可得想清楚喽!”
  此时这么说话,倒真是在虚言恫吓。虽然那些战绩不假。可从秃鹫要塞冒险之后,我地功力到现在都没怎么恢复,虽然比常人强壮一些,但远达不到与这种隐藏剑圣比斗的程度。北条却似已洞察了我内心的想法,冷笑道:“废话什么?拔刀见真章吧!”
  我悠悠叹道:“天下大事,要用砍人决斗的方式来决定?实在是太儿戏了,您就算赢了我们,把我们俩的脑袋都砍了。又准备怎样?”
  北条冷笑道:“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自然会有人来接替你们的。”
  “那得了,不得不打了,免得自己被人接替啊。”我慢条斯理地抽出了刀,双手举起直向天花板,说:“大人,我没怎么学过刀术,一招一式都是实战里来的,狂野得很,你得小心啊,别给我打坏了!”
  北条老儿当真是多年不动手,此时竟然兴奋得面露红光,双眼也睁得极大,尽管已到暮暮之年,眼中精光仍然魄人心魂,可见当年是怎样了得的人物。这种剑圣兴奋起来,可苦了第一个应战地我。正愁眉苦脸间,奥维马斯冷冷地说:“老师,那二十名武士不会来了。龟井寿适才把他们都抽走协助防御祭祀大典去了,他没告诉你么?”
  奥维马斯的话音未落,我便把刀掷了过去。这一招流氓得很——那是一把五斤重的锋利太刀,虽然不是削铁如泥的高振动粒子刀,但谁也不会想去挨上一记的。再说奥维马斯刚才的话里隐含的内容着实可怕,事关得失成败关键,即使是北条这等城府地人也不由怔了一瞬。尽管他极快反应过来,振臂撩刀把我的飞刀击得直射向天,牢牢地钉在了天花板上,却终于是晚了那一瞬。也许只是普通照相机快门的一闪那么短的时间,却完全扭转了局面。就在他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那一刹那,我纵身扑上前去,用GDL标准擒拿手锁住了他的双臂关节,死死地锁住了。
  尽管北条老儿年少时便曾威猛无敌兼我现在神力未复,然而年龄地差距比这种差距更加巨大,他用力试图挣扎,然而老人的爆发力根本无法从我的擒拿中抽出手来。正在此时,他身后的奥维马斯忽然捡起身后摆放的佩刀,和身一靠,连人带刀扑上了北条镰仓的后背。佩刀轻易地刺入了北条镰仓地左后腰,带血的刀尖从他的右前腹直突了出来,这一刀立即夺取了他蓄积许久的力量,与我对抗的双手顿时变得无力了。
  由于近在咫尺,北条镰仓此时的面目表情我看得格外清楚。他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我这一辈子缺德事干得多,所以多次在别人脸上看到这种表情。然而北条地表情却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那是一种集合了猜疑、无奈、悲怆、悔恨、怅然若失和如释重负为一体的表情。他带着这种表情略略转过了头,又转过头看了看我,终于什么都没能说出来,这位操纵了主星大半个世纪的老人终于倒下了。
  北条倒下后,现场变得死一般的寂静,大概是因为还活着的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过了好久,奥维马斯才问:“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意料中事,也是唯一的选择。”我叹了口气说:“只是对这样的一个老人下手多少有点不快罢了。接下来准备如何收场?”
  “你已经用行动回答了我。”奥维马斯傲然道:“到了那一刻,我终于放心了,你果然是干大事的人!只要你我精诚团结,没有什么困难能难得倒我们。韩曾已从月球基地秘密抽调了两千名士兵组成陆战队赶到了神奈川山中埋伏,连同你一个月以来陆续潜伏到这里的两千五百人,控制局面不成问题!重点对象名单已经列了出来,只要在六点之前除掉他们,大事可定。”
  我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能说出来。我的布置他早已知晓了,而且事先也做了同样周密的布置,这样的一个结局,可以说是我们两人不约而同或者说心怀默契地联手做成的。那么地上的这个老人呢?
  我竟然首次为了手上沾血而感到厌恶不安。
  两个小时后,出现在宇都宫庭院内主持祭祀的是已换上了传统和服的奥维马斯。尽管他早已入了日籍,而且是北条镰仓的关门弟子,这种装束仍然引起了一定的窃窃私语。如果不是人群中已少了不少具有随时可掀起轩然大波能量的心怀叵测者(这些人的下落只有找齐霍书湘那些手下和奥维马斯的心腹才能搞清楚),恐怕现场就不止窃窃私语了,而是炸窝。
  金发碧眼身穿和服的奥维马斯阁下首先宣布:“各位宾客,作为北条镰仓的家属代表,我沉痛而光荣地向大家宣布一个消息,两个小时以前,北条镰仓他离我们而去了。”
  这句话出口,现场顿时出现了一定的骚动。欧洲代表团那边首先有人发言了,却是提都斯:“敢问大将军,北条镰仓究竟是如何去世的?为什么会称得上‘光荣’?”
  这种质问完全是为奥维马斯量身定做的,他气定神闲地说:“北条镰仓是为了激励我众克服万难,万众一心,以解除人类覆亡危机为最高目标和唯一目标而慨然就义的。他选择以自己的死,唤醒天下众人的良知和责任感,让大家意识到只有战斗才有生存的希望,我们没有别的退路了!”
  “您的话我明白,但还是不明白北条镰仓的死因。”提都斯困惑地说:“为什么叫做‘就义’?有谁逼他死吗?如果没有,他白白地死去又有什么现实的意义?”
  在场的欧美官员和记者响应了提都斯的话,立即嚷嚷成一团。奥维马斯沉痛地说:“先师是为了崇高的理想,以近百岁之高龄选择了这条道路,以自己的死升华了他的精神。我们应当秉承他的理念,抛开儿女私情、声色享受,从现在开始,以人类存亡大业为己任,一切以宇宙战事为重。只有实现了保卫家园。保卫人类种族生存的目标,先师地死才是有意义的。他将永垂不朽!”
  听奥维马斯说到这里,日本要人席位上终于出现了小小地骚动。柳原家的家主柳原英寿忍不住大声道:“难道……”
  奥维马斯点头说:“不错!家师是选择了剖腹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是一位伟大的政治家,但更是一位真正的武士!他用一个武士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同时把更重地负担交给了我们。我们要秉承他的遗志,以自己的艰苦努力将其发扬光大,让先师的血不至于白流。那样的话,先师在天之灵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提都斯又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敢问大将军,北条镰仓剖腹时。还有什么人在现场?”
  “幕府大将军黄而当时也在现场。”奥维马斯平静地说:“先师决心已下,我二人苦心相劝也不能挽回,相反为先师地大义所感动。在先师的要求下,由我亲手为他担任了介错一职。”
  提都斯不依不饶地追问着:“非常遗憾,我们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行为。”
  “提都斯先生,你是欧洲人士,当然不会理解这个东方古国的特殊习俗。”奥维马斯从容不迫地说:“作为欧裔的我。刚到日本的数年间,亦因种族和文化上地巨大差异而产生不适应感。但多年以后,我终于能够理解这种舍生取义,以死为最壮美的诗篇的精神境界。先师的肉体已经死去了,但他以他的死换来了世人的觉醒,给我们留下了最宝贵地精神财富。他的层次已从死中得到了升华,达到了难以理解的高度。相信日本本土的各位一定能理解先师的选择。”
  “如果当真是如此,真是让人敬佩不已。”柳原英寿正想再说什么,提都斯又插话把他打断了:“就算这种奇特的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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