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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的青春谁做主-第16章

小说: 我的青春谁做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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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是男孩带着女孩,在月光下弹吉他,然后的事可想而知。在大学里吉他是很流行的,不会弹吉他就像不会唱歌一样。童恒来到财大以后亦受到感染和熏陶,这小子出身于弹拨乐器,犹如练成了九阳神功的张无忌,学什么功夫都特别快。几十天里学成了七八首忧郁的歌曲,如今正打算派上用场——带紫莲去那片树林,在月光下享受传说中的弹唱。却突然想到她有男朋友,立时打住,改口道:“我们去哪儿呢?”

  “你要是会弹吉他就好了,在南边有一小块树林,我们可以去……”。

  这话好像一针催化剂注入童恒体内,产生化学反应,使他的身体里加大功率分泌出遗憾和惋惜,好像尼古丁作用下犯了烟瘾一样,逼迫他把自己原有的决定说出来。但他咬紧牙关,道:“可惜,我不会弹吉他,我只会弹古筝。”

  紫莲眼睛一亮:“好啊!那一定更有味道的!”

  童恒当真去琴房取筝,又随紫莲来到树林,寻一僻静处。童恒把琴架好,长椅的高度也算合适。紫莲像个小女孩似的偎着他:“弹什么呢?唉,可惜,古筝不能弹唱。”

  童恒本想弹几古曲就拉倒,听了这话很不服气,道:“谁说古筝不能弹唱!”

  童恒用中指与拇指交替刮奏,风打鱼跃,翻水起浪,唱道:“沧海笑,滔滔两岸潮……”。他唱得很慢,唱得很轻,很怀旧。

  之后,他又唱了《摘下满天星》、《凡人歌》和大陆版《封神榜》的插曲。古筝弹唱似乎并不普及,童恒能唱的这几首都是他自个儿研究出来的,唱了一个专集就没了,剩下几首都是女声唱的,便问紫莲:“你会唱《牧羊曲》吗?我起个前奏,你我共成一曲。”

  “好!”

  祥乐声声,木鱼清脆。

  紫莲随之唱道:“日出嵩山坳,晨钟惊飞鸟,林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

  一曲毕,紫莲道:“有一首歌,我特别喜欢的,是《西游记》的《女儿情》,你可以吗?”

  最近几十年里,中华大地上值得咱费劲谱成弹唱曲目的作品并不多,这是较为经典的,怎会不知道。童恒非常熟悉这首歌,稍显犹豫,说:“当然可以。”

  琴音铺垫之后,紫莲唱道:“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爱恋伊,爱恋伊,愿今生常相随。”

  好不容易熬到曲子终了,童恒一脑门儿的汗,暗道:这是要出事儿啊。先下手为强,不待紫莲说话,这小子抢先道:“啊,今晚好快乐。可惜时间差不多了,得把琴送回去了。”

  紫莲还意犹未尽:“你唱过了,我也唱过了,如果再有一首是两人合唱的就好了。”

  童恒脱口而出:“你会《铁血丹心》吗?”这小子故意的,这首曲子地球人都知道,但歌词就没几个人熟了,料定紫莲要说不会,然后自己便可就此脱身。

  不料,紫莲拍手道:“我会啊!太好了。”

  童恒失算了,但却欢喜,能有红颜佳人在这样的月色下与自己合一曲《铁血丹心》,这种体验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童恒熟练地起了前奏。两人的歌声交替编织。

  “依稀往梦似曾见,心内波澜现。”

  “抛开世事断愁怨。”

  “相伴到天边。”

  没想到紫莲对这首歌这样熟悉,竟可以为童恒唱合声。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音音相绕,声声缠绵,如花间蝶舞。

  曲终,紫莲陶醉道:“啊,太精彩了,我会永远记住今夜的。”

  “生命中应该有更多的精彩。”

  紫莲微笑着点点头,说:“生命一定有他的意义,我们一定不是白白地来一次的。”

  “席慕蓉的句子。”

  “你也读她的诗?”

  紫莲的黑发在月色里闪动,那分明是紫珊的影子。童恒缓缓地说:“不,我只是知道这一句。”

  紫莲望着月色道:“以前,他经常念席慕蓉的诗给我听……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们经常吵架,他不肯说一句安慰我的话。在这个时候我又碰上了一个——他。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背叛,我只是想找寻幸福。”一顿,“你心中的幸福是什么样子的?”

  “从形式上讲,是为爱你的人和你所爱的人做出贡献;从本质上讲,是心灵的安宁和愉悦。”

  “我是说……另一种幸福……也许你不会明白的。”紫莲的眼神里有着不明确的忧伤:“我得说,你确实与众不同,但你的生活里还需要更多的元素,只是你现在没有意识到。”

  童恒一个微笑:“等它们来的时候我会留心的。”

  “是拒绝还是接受,你必须非常慎重。”

  “没错。”

  “这种感觉真好。”

  童恒不说话,两人沉默着坐了一会儿。不知过了多久,童恒竟然伸手揽着紫莲的腰,紫莲顺势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又不知过了多久,童恒用前额蹭了蹭紫莲的流海,说:“好了,得去还琴了。”

  他们走过树林,各处的教学楼已到了熄灯上锁的时间,教室里的管儿灯闪烁着熄灭。楼隐在夜的背景里,只看见空中一处处排列有序的光亮跳跃着消失。童恒背着琴,一手拎着单薄的琴架,另一手依旧揽着紫莲。

  他们出了琴房,童恒只说:“让我送你回寝吧。”紫莲只是点点头。

  小区里极为热闹,有人还嫌不够,忙着支音响。

  紫莲站下身,说:“这儿有跳健美操的,我还没看过呢。”

  正说话时,音响里爆出低沉中见高吭的一声重响。

  许是为了宣告即将开始,好让众人自觉腾出地方,在跳健美操以前总要放一段音乐的,不一定是什么,要看那台机器的主人当时心情怎样。

  “我倒是会个滑步。”童恒立起脚,走上一趟。这是一个比较简单的滑步,看起来是向前走,身体却向后移动的那种。童恒感觉有人在后背拍了自己一下,转身去看,见一个肥衣大裤的小子朝他一扬手:“来!咱们飙舞!”说着单手撑地,横向举起双腿交叉九十度,然后就地一顿托马斯全旋。众人纷纷聚拢,叫好声不断。那小子站起身后朝他招手:“来呀。”

  “好!”童恒来在人群中间,“看我打个醉八仙!”说完一个凌空横叉,众人惊呼,他则在落地后立步起势,身如风中柳,脚下好生根。

  “吕洞宾,醉酒提壶力千钧。曹国舅,仙人敬酒锁喉扣。韩湘子,醉横箫。仙姑醉酒赏阙楼。八仙齐贺寿——”转身旋风腿,“一醉解千愁!”轻巧垫步,竖叉落地。

  “好!”男生喊起好来,女孩子们则由于兴奋过度失去了理智,只有尖叫。众人唱起来:“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童恒伴着歌声东拼西凑加自创地打出一路少林拳,直到众人把歌唱完。他收势时并不向众人抱拳,因为这样很像卖艺的,所以他摆了个很酷的姿势,来宣告自己的精彩表演胜利结束,然后挥手与众人再见,转身去人群里找林紫莲。紫莲迎上他,双手握于胸前,作崇拜状:“你真棒!”

  童恒学西方歌剧演员的谢幕姿态,一展双臂,弯腰行礼。

  两人来在二号宿舍楼下,紫莲该进楼去了,却不见她有要走的意思,只在看着童恒,也许是想对他说什么,或者是在等他对自己说什么。

  童恒送她道:“去吧,我在这儿看着你。”

  紫莲欣赏地望着他:“你是个经典的男孩,谁能有你这样的男朋友一定很幸福。”

  童恒笑了:“谁能娶到你也必定是好福气。”

  紫莲还是没有回去的意思,依旧站在那儿看着他,好一会儿,童恒又说:“还愣着干吗?”

  紫莲走近他,说:“我们去海边吧,我想去看海。”

  “今天不行,太晚了,再过一会儿小区就关大门了。”

  紫莲失望地轻叹一声,说:“那我回去了。”

  童恒点点头,紫莲转身进楼去了。童恒目送她进了楼道才回寝。3016一个人也没有。童恒洗过手,换了衣服,时间还早,便去打来热水把准备洗的衣服泡上,打算等衣服泡透了再洗,独自在寝看科幻杂志。

  电话响了。自从艺术团招新过后寝里来电就特别频繁,尤其在夜间,基本上都是找杨爽和宋梦遥的。童恒听到铃声,去接电话,料定不是找自己的,一声“喂”之后,已准备告知对方:他人不在。

  “喂?麻烦找一下童恒。”是紫莲。

  童恒在预料上落空,却掉到欣喜里,说:“是紫莲吧,有事吗?”

  “没事,寝里没人,我又不想下楼,就给你打了电话。”

  “我寝里也没人。”

  “那太好了,这样说话就方便了。我最不喜欢打电话的时候有人在旁边。”

  “看来你有重要的事情想和我讲。”电话在木勺的桌上,因为只有那里引进一根电话线。童恒一边应着话儿,一边从桌下抽出椅子坐了。

  “我感到迷茫,”紫莲开门见山,“我渴望解脱。”

  “这种感觉我也有过,所以我不停的思考,以期摆脱桎梏,获得自由。”

  “我也在思考,最近我有个发现:原来,说一个人得到了爱情并不是指某人爱上了她,而是她爱上了某人。反命题就是:如果说一个人失去了爱情,并不是指某人不再爱她,而是她不再爱某人了。”

  “我在这方面没有研究,对于爱情,除了责任我一无所知。”童恒忽然觉得这么说歉妥,听上去像是自己对她所说的话不感兴趣,为防止误会,补充道:“也许你能教教我。”

  紫莲叹了口气:“我也很困惑。你说过:把心放下会轻松快乐的,面壁而立世界如此狭小,转过身去却是一片海阔天空。那些句子我读了很多遍,它们让我感到温暖。”

  童恒早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应付道:“那太好了,同时,希望它们能够为你解决问题。”

  “也许吧。”

  一段空白,两个人没有对话了。聊天经常出现这种情况,一个聊天高手的高明之处就是避免这种情况,而且不使用无聊的话。童恒憋出一句:“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令你感到困惑,但我猜,那可能是一个选择。”

  “啊,对!你说的没错。如果你面对一个艰难的选择你会怎么办?”

  童恒想说:那要看具体的情况了。又觉得这是废话,便改口道:“我会对不能理解我的人守口如瓶,去找真心疼爱我的人商量。”

  “你说得太好了,这正是我想听到的,我感到明朗许多。”

  “好极了,需要我做什么就尽管告诉我。”

  “谢谢。现在,我要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童恒感到对方要挂电话了,说:“那么,晚上睡个好觉。”

  “谢谢,明天见。”

  “明天见。”

  门一响,有人回寝,是梦遥和木勺,另外三个还不知去向。童恒准备去洗衣服,宿舍楼内骤然一阵沸腾,惊呼怪叫之声大作。童恒没有心理准备,吓了一跳,当他们要闹事儿。过了好半天声音才平息下去一些,木勺道:“妈呀,这是咋的了?”一声巨响,那三个不知去向的兄弟回寝了,大宝叫一声:“你们几个木瓜,知道你们错过什么了吗!刚才对面有个女生在擦胸!一个劲儿弄她那对咪咪,我靠!你听见刚才那动静了吧——我去!真是没治了。”

  杨爽只恨天公不作美:“咱咋就分南边儿来了,外头黑了咕咚的啥也没有,人家北边——真他妈爽。”

  木勺和宋梦遥皆不作反应,童恒端着盘盆去水房洗漱。待他拿起牙缸儿时才想到自己打来的热水都泡衣服了,回去问:“谁的壶里还有热水?”

  杨爽向墙角里一指:“我那壶里还有点儿。”

  刷过牙,看着一盆的衣服,想:算了,明儿再洗。童恒回到寝室钻进被窝,把内裤脱下来找个衣架挂在床头那个支蚊帐用的铁杆子上。

  老大笑道:“老二,你现在身上还剩什么?”

  “知道了还问。”童恒应一句。

  众人顿住,明白过劲儿来之后山崩地烈的笑。

  童恒警告道:“你们轻着点儿,别把楼震塌了,咱可是在第三层,十多米呢。”

  大宝问:“二哥,你腿压开了吗?”

  “没有。”

  “我看你踢得挺高的呀。”

  “我是踢起来的时候能过头,压开了是抬起来的时候能过头。”

  “你劈叉的时候当间儿能坐地上吧。”

  “干嘛?”

  “我听说有一种锻炼那块儿的方法,就是劈开腿,向前用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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