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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狐言妖语-第48章

小说: 狐言妖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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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巴巴看着“鱼肉”走进对面的房间,昭明在他身后关上门。关门前,昭明突然说:“老师,晚上请尽量待在卧室,不要随便出来走动哦。”

这、这是是警告嘛?!

房间里两人:

“干嘛跟她说那种话?”

“我怕零半夜突然回来,撞上说不清。”

泠锐免不了责怪:“也不能说成那样,看你把她吓的,脸色都变了。”

“哼,只能怪你的宠物胆子小。”

“什么宠物,不要乱说~”

关灯前,泠锐从抽屉里取出给零的礼物--狗罐头,放进小屋里,却发现里头已经放了一罐,取出一看,和自己买的牌子不一样,口味也不一样。“昭明这家伙。”他笑了一下,不知道零会更喜欢吃哪一罐呢?

又看了眼窗边,九鹞半埋进土里已经睡着,轻轻关上灯,他走向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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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胡索 花语:幻想

拾壹 山柳兰



『许什么愿望呢?』

零坐在旋转木马上,皱眉沉思。忽然听见一个童声:“妈妈,你看那个姐姐,坐木马也会怕怕。”她下意识抬头寻声看过,隔了一排的枣红木马上坐着个小男孩,身边年轻的母亲因为她不善的目光而道歉似的向她点头。人类,她现在没时间也没兴趣顾及,不过--扭头看左边,旋转木马的轴心是一根嵌满玻璃镜面的大柱子,镜中的自己苦着脸紧抱住木马垂杆的样子,还真像是怕从马上掉下去。

她咧开嘴对镜子做笑脸,希望能找回点儿阳光,可烦恼还是存在:到底许一个让他高兴的愿望好,还是许一个让自己高兴的愿望好呢?

一晃,镜中有个黑色身影划过,她看见战息靠在栏杆边,瞬间感受到那股灼热的视线--

“零,靠我近点。”木马经过战息身边,几乎近在咫尺,让她的心漏跳一拍。

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不过转了一圈过来,零还是乖乖探身,靠近的瞬间,炙热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一刹那,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下一刹那,他们分割两方。

“别躲我~”风把他的轻语送近她耳中,心跟着砰然。她不知所措地收紧圈住木马垂杆的手臂,镜子里看见自己脸颊微红。

木马围着镜柱不停绕圈圈,带着心一起上下起伏。

“生气了?”他抿起笑。

零微嗔着点头。木马掠过的瞬间,她看见咫尺之处的手把隔着彼此的栏杆握得那么紧,仿佛在昭示他正全力忍耐伸臂抓住她的欲望。疯狂的感觉象团火,舔舐着心尖,怂恿她跟着一起燃烧。

『或许,应该许下一个能让他高兴的愿望?』

木马停了,刚巧停在他身边,有力的臂膀直接将她抱出圈外,零怯怯别过脸,从镜面里偷瞥见他眉间展露的淡柔,感到甜蜜又惶恐。

“我的愿望是--”

“等等~”战息止住她,“零喜欢这里吗?”

她摇摇头。游乐园对她来说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么好玩有趣。

“那,零的愿望也要老实说哦~”他凝视着红眸,“我希望能听到真正的心愿,这样为你实现它的我,才能有意义。”

『为你实现它的我,才能有意义』

心里最柔软的部分好像被触碰到了,因此痛地眼里淌出水珠,一颗接着一颗。还没流干,就被他轻轻吻去。然而,当他再问“零的愿望是什么”时,零已经无法回答了。

昭明果然是说到做到的,泠锐坐在窗边慢慢做无聊的吸纳运气。原先因为不能爽快的睡觉而比较抵触的情绪,经过两个多小时炼灵慢慢淡却。尽管不能敏锐感受灵的大小状态,但是经过修练源源不断的力量让他很振奋。

“是时候该习惯妖的身体了。”昭明这么对他说。

泠锐偷空瞄他:坐在圈椅里翘着二郎腿,手捧读物看似很悠闲,明明不需要灯光,还开落地灯。灵多到不需要修练吗?从进房间就没见他运气吐纳过。

忽然,昭明抬眼和他四目相对,泠锐下意识吐了下舌头,通常偷懒被抓会遭到“非人待遇”的--既然是妖,自然“非人”,至于“待遇”嘛,当然是炼灵时间翻倍啰!

眼瞅昭明放下书,从灯光笼罩之中走过来,泠锐暗叫不妙急忙垂下眼睑装做没看见。可,昭明掠过他,伸手拉开窗帘--战息站在外面。

“帮我。”战息的白发在黑夜中特别张扬耀眼,他说完“帮我”后转身离开。

“锐,快走~”昭明拉起他,不由分说跟着而去,连疑惑的时间都不给。

『怎么回事?』

『不知道,但是他要我们跟着去。』

泠锐看看前面的战息:『有他那样找人办事的吗?忒傲了~』感到昭明拉住他的手在收紧,泠锐莫名地开始担心起零。

他们跟随战息来到游乐园,顺着手指方向,泠锐看到小狐狸和战息在一起。

--另一个战息?!

昭明和泠锐都呆掉了。

身边的战息倒是很平静,“把零带回去。”他说,“走出我身边十步,你们就能显形。”

“他们……”

“他们是同一个人。”

镜心里的两具身影都是确确实实的存在,他们同时看着零,无法忽视、无法逃避的视线,牢牢纠缠着她。

“你到底是谁?”昭明紧锁眉头,他转身正视战息,视线相撞的片刻,战息则立刻发出雷鸣:“妖孽,居然敢窥视我!小心我震碎你的镜心,让你永世不能轮回。”

昭明捂着眼睛跪倒在地,泠锐从他的指缝里看见渗出血。

“你--”

昭明反手拉住泠锐,摇了摇头。

“哼,你的妖术对我没有作用!”战息冷漠地看着他们,“要是帮了我,你们以后被追查身份或许我还能稍稍帮上忙,否则--”

“我看到了,你的心。”昭明突然说,“只是犹豫是不是应该帮你。”

“我说了,你的妖术对我没用!”战息的声音敲击在他们耳膜上,震荡心房,“镜子是会欺骗人的东西。”随之散发的怒气让泠锐膝盖发软,昭明更是又一次跪跌在地,血一滴滴落在地上。他抬起头:“您错了。”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充满血红,不断从眼角流出,“镜子不会撒谎,撒谎的是照镜子的人。您不信我在那么短一瞬能看到?我看到了,看到了您的心情。”

悲伤象坚牢的冰,无法破开,更难以融化,无奈之后还是无奈,等待之后还是无尽的等待,让见者也不自觉要跟着流下一颗眼泪。

透过流血的眼睛,昭明把这些统统还给他,让他清清楚楚看见一切。

“放肆!”他怒吼,但只是怒吼,像个普通人,被窥见内心世界而愤怒着,后退着。捂着脸,深深叹息。曾经一直欺骗自己,这些统统是梦,醒来就都能过去,可是,当他发现自己可能再也不能醒来,他头一次怕得选择逃避--就这样,才有了那个站在零身边陪伴她的战息,那个是过去的他。

战息指着昭明:“你,全是因为你--违逆天命没有成龙!”

他匍匐在地上,黑曜石地板冰冷如镜,映照出头侧顺长的白发和灰色无光的眼眸。发梢丝丝缕缕垂落在地,如瀑一泻而下,却冰冻般静止着,没有生气。

听到宣读使念诵谕旨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经停止了,脑中只反复问着一个问题:以后还能见到她吗?

--罚镇守天地之柱千年。

身边随从、将士们是深知他桀骜性情的,即便有人想宽上前慰几句也被其他人用神色制止,最终垂眼避开,知趣地一一退下。

静默中,门在他身后关上,玉府雷霆九司的殿堂更显肃穆阴沉。

在这种地方供职,不论做好做坏,只要有人存心挑刺就会出现过不去的坎,他不怨恨也懒得怨恨,况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同的是,这次参他一本的竟恶意牵扯出冥君,借乘黄未还之题,扣他徇私舞弊之罪。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最终还是成了别人的棋子。

天命真的是不可违逆的?那为什么镜妖可以改变?

--罚镇守天地之柱,千年。没有分派给地府冥君差遣,只罚他镇守天地之柱一千年。毕竟他还是雷霆都司元命真君,毕竟他深受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青睐,所以,只要用自己的元神封印神柱千年就可以抵罪。然而,未来千年他将和神柱成为一体,把自己封印在里面沉睡。这一千年,她会成为什么样?这是他唯一担心的。

千年在天界不过须臾,人间会是多么长久呢?人世间变化会有多大呢?

千年之后还能看到她么?

不能了。

肯定是不能了。

红眼睛倏地睁开,零发现自己睡着了,正依偎在战息怀中,揉了下眼睛,全是泪水。刚刚她做了奇怪的梦,见到一个男人被封印在柱子里,每天做着绝望的梦和孤独的梦,虽看不见梦的内容,但她就是知道那些梦是冰凉的,难受的感觉一直传递到她的心里,感同身受。

“我,”她扭头看战息,“我好像梦到你了。”说着,泪水“哗”地流下来,人们常说的决堤之水,恐怕就是这样。连她自己都觉得很可笑,却怎么也止不住。

战息用弯弯食指轻柔地擦拭泪珠,说:“现在向我许愿吧,或许你的愿望可以让我不用再做那样的梦。”

“我已经完全糊涂了。”

“我也不太明白……”昭明转头看窗外,他们正坐在摩天轮里,缓缓升离地面,他的眼睛已经不再流血。战息吩咐他们跟着零,把她好好带回去,然后他就消失了。和零在一起的战息回头看见他们,没躲没藏,很泰然带着零进入摩天轮。

高耸的摩天轮此刻犹如城市之眼,张望夜空。一间间小盒子样的空间把他们分开。

“他是要我们监视小狐狸和他约会?”泠锐撇着嘴和昭明相对而坐,一条腿踏在昭明身侧的座位上,极不耐烦地抖着。

“零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

“才不担心她咧!倒是你,六神无主。”

被泠锐说中,昭明不带笑意地应付了一个笑容。『全是因为你违逆天命』这个罪名可真大呀,让他还真有点儿吃不消,不知不觉他拧紧眉头。原来神也有想要逆转命运的时候。

“锐,生活是不是没有如意的时候?”

“这种问题你问我?”

“你做过人,应该知道吧?”

泠锐耸肩:“说不定我愿意做妖就是嫌人类太麻烦了,谁知道呢?”他收回脚,坐正,“你问这个,是和他们有关?”目光自然向上看去,与他们相隔两间的,坐着零和战息。

昭明淡淡摇头。斗胆看了雷霆都司,尽管只是一瞬,可那种心慌和悲凉他不想让锐知道,不想让他也负担这份不安,所以他说“不是”否认着一带而过,煎熬的感觉只留在他一个人心上就好。

不过,他也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他耍了点小手段,在封印之前偷偷保留了部分神格没有沉睡。神是没有空间和时间限制的,但利用神格可以分离出过去的自己,让他在时与空上获得新的存在,他想用这个“自己”守护零渡过这一千年。

知道自己会被她可爱且顽固的性格吸引,知道会沉迷于在她身边的每一天,这些他全知道、早就知道!因为这就是他自己!一切都是应该发生的,这是他的宿命。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会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他竟然嫉妒起未来的自己,希望能像现在这样这样保持下去、不要结束,希望那个受罚沉睡的自己永远不要醒来!并且任凭这个念头发芽开花,甘之如饴。即便沉睡时感应到冰冷的噩梦,也无法抛弃这个想法,着魔般一步步推行着计划:扼杀本尊,保留现在的自己!

“你的愿望是什么?”

零扶着玻璃,咬下唇。这个问题太难回答。

眼下是彩灯璀璨的游乐园,霓虹七彩流转,把摩天轮里的小空间照亮。这些五色的光在战息眼中都是无色的,他的眼睛似乎只会是灰色。

“不要因为我而改变心愿,”他说,“我想听你最真实的愿望。”

“那……”她欲言又止,眼睛死死盯住战息身边的玻璃,那里头反射出白发灰眸的真身,普通玻璃是不可能映出原形的--心头一阵慌乱。战息却了然微笑:“你的愿望决定了我们谁留谁走。”说着他和窗上的影子对视,“是现在的我,还是未来的我呢?你来决定吧!”

原来那个梦是真的。

贴在背后的软皮椅背忽然变得好凉,与梦里的冰冷一起让她僵硬。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白发的那个战息疼惜地看着她,“不管你选择什么,我相信都是我的天命。”

“你,你们知道我会许什么愿?”

两人同时点头。

是哦,不管她做什么,他总是都知道的。她想许一个修练出九尾的愿望,他也早就知道。

“我的愿望,和你们……”

“是我,”坐在她对面的战息带着歉意,“是我一直阻挠你,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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