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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狐言妖语-第27章

小说: 狐言妖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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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该怎么说呢,或许因为他不像人类吧……”

零后面的话战息基本没听进去,她立刻就否认的态度让他心头刚出现的欣喜逐渐破碎。

“看着我!”零的脸被他捉住,语调中带着薄薄的怒意,“我可以救他,但你要把黑尾送给我。如何,为了‘你喜欢的半妖’,舍得么?”

“不”字差点儿就要说出口,可她忍住了,因为这回她没有漏掉他说这些话时眼底的复杂和哀伤--零微微感到烦乱。烦的是只要和他在一起总会牵连到自己的尾巴;乱的是为什么他会露出那种表情?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或许上位的仙人都是很难理解的?至少她这个未成气候的妖想不通。

骚乱之后,街市恢复如常,只是街头巷尾不时还会有人在寒暄时提到刚刚的黄毛鬼。

“估计不过半日,‘黄毛鬼’就能传遍京都。”战息依在窗边,同样是斜靠,却不像泠锐那么懒散,零觉得这个人的行为举止总是很得体,挑不出半点毛病。

“想好了吗?”他的目光忽然转向她,零吓了一跳,慌忙垂下眼眸,耳边碎发在指尖绕转着:那是一个很纠结很痛苦的决定,哪能那么快就给出答案--她把眉头拧地更紧,嘴唇咬地更用力。战息见了,伸手点在她的眉间,揉:“这张脸不适合这种表情。”顺手还拉了拉她两颊,扯出一张苦巴巴的笑模样,左看看右看看,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零拍掉他的手,捂住脸蛋眼里全是哀怨。『不能发作呀,不能发作』她默默告诫自己,一门心思继续苦思那个烦死人的条件去了。

战息笑够了,继续扶窗而望,只不过不是眺望街景,而是深深看着她。尽管不轻佻,可却让零觉得窘迫异常。察觉她的不自在,他别开视线:“对不起,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看你。”

“嗯?”零抬起一双星眸,忽闪忽闪。

就是这表情,战息想起什么似的捏起她的下巴,眼中含笑:“人类常说好奇心会杀死猫,你要小心,别被其他人看到这副样子。”什么嘛,前言不搭后语。零一扬脸避开他的手指,使劲摸摸被他触碰的地方,奇怪的热度怎么也散不掉,还迅速扩散到整张脸。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

“第一次?”当然记得,他要和她换尾巴,真可恶。

“不是在‘愿崖’那次哦,”神色一暗,他发出似有若无的轻叹,“果然你忘光了。算了,看在半妖这次没丢下你跑掉的份上,我可以先去救他。”

“那、你的条件……”

“当然要回答,”他挑眉正色,“不过我可以等,希望最后是能让我满意的答案。”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零嘟起嘴巴。

看着她一脸阴晴圆缺全写在脸上,战息勾了一下嘴角,转开话题:“这儿的皇帝在深宫偷养乘黄,不少妖魔嗅到气味来到京都。乘黄外形似狐,所以你绝对不可现出原形,免得惹上无端的麻烦,懂吗?”

零乖巧地猛点头。

“今夜,雷部会派一支来此带走乘黄,只要你们在三更天之前离开别被他们遇上就不太会有问题。如果被查到名册上没有他,半妖可能会被雷部捉走哦。”

“什么名册?雨师也管捉妖?”

“你--”他大大地叹气,敲着自己的眉心,“天帝是把雷部当半个军部来用的,何况诸司三部的将军们要是个个都只管下雨,人间早就一片汪洋了。”

这些零都不知道,她睁大眼继续刨根问底:“那么‘名册’呢,又是什么?”

“天庭管理妖用的『名册』呀,每个能成人形的妖都会被记录进去,供天庭管理,你竟然不知道!唉,所以我觉得你不够格做神仙呀--”伸手要拉她的小脸,被她躲开:“你这个坏人!”被提醒了,这个人正是她的断尾仇人呢!

“现在是你在求我!”战息嘴上话语强硬,表情却很无奈,“我会送你到太子府关押半妖的地方,你早点带他走就是了。”

“太子?”零哑然。

“他是当朝太子,不是器物妖。”皱眉,再次叹气。

泠锐的手脚被锈迹斑斑的镣铐锁着,半吊在满是刑具房间里。袭击皇族的罪名是极大的,一入狱就立刻被审讯,听说连太子也在外间听审。泠锐伸长脖子想再看看那位太子--他和昭明紫真的太像!让他忍不住在心里大喊:『你真的不是昭明?真的不是?』如果是他,就一定能听见他心里的声音。可是叫了半天也没任何回应。

沾了盐水的皮鞭抽在他的背上,有气护体,只觉得凉飕飕而已。

动刑的狱卒见几鞭子下去只撕破了衣服根本没伤及体肤,大惊失色地跑去向提审官禀告。提审官一面吩咐继续打,一面急匆匆走向外间。牢房的墙壁没有隔音效果,泠锐听见那官员在劝太子回避,他们已经无法相信他只是普通的“胡人”这一说法了。

为了能听更得真切些,他向前探身,带动镣铐和锁链发出生涩的声音,引来劈里啪啦一阵皮鞭落在背上,其中有一两下力道大得让他晃了晃。这古人动刑下手还真是狠,泠锐吐吐舌,幸亏他现在不是普通人了,否则死十次都不止!

正在这时,外间传来闷闷的一声,不知从哪冒出浓白的雾,本就阴湿的房间空气更湿重沉闷,身边对他虎视眈眈的几个狱卒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个个倒在地上。

“小锐!”零清脆的声音最先冲破雾水,紧接着只见她和战息出现在雾中。

这可真是华丽丽的大劫狱,连太子殿下都被撂倒了。

解开手足镣铐,泠锐伸了个懒腰,不小心对上战息阴沉的脸--如果可以选择,他是不会主动去看他的--那张脸似乎在警告他、威吓他、瞪他,反正尽是些负面情绪,泠锐扬扬下巴,也不示弱。

“小锐他们打你了?”零看着他背后变成条状的衣衫心一沉,细看发现没见血,才稍微放心。当她伸手想拉泠锐时,战息不动声色地将她纳入自己的怀抱:“半妖毫发无伤,你就不用担心了。现在想好怎么回答我了么?”

“小锐你快走!”零扭头对泠锐大喊。

“这就是你的‘答案’?”战息覆盖在零手臂上的手重了重,语调冰冷却没有怒气。

他没有生气,零却懊悔不已,心中莫名涌出的内疚让她不敢抬头看他。旁边,泠锐被弄懵了,搞不清状况,只好待在原地看着他们,对他来说一个是神仙一个是千年狐妖,要是真打起来,他也无法插手。

零向后缩着身子,想起前一次被他打回原形,她开始发抖。可是,肩上的手忽然松开,健实的手臂还扶了她一下,没让她跌倒。“三更,记住。”他低声说,亮泽的白发盖过眉梢,看不清现在的表情是怒是恼。

揣摩他话中的意思,是不是她可以和小锐一起离开了?他开出的条件可以不用兑现了?那么他……

“你就从不好奇我为什么想要你的尾巴么?”平缓的声音如落盘玉珠一声声直接敲在心尖上,“希望下次你不要拒绝地这么快。”极轻的一句,却刀刻般的深。

他好像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做,可连零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大喊,心里有些委屈,倏一下雀跃起来的心很快掉落,落得深不见底。

战息没再多说什么,转身隐没在空气里。那高大的背影竟也会带着倦意……“走吧。”直到泠锐走过来轻推她,她才发现自己还傻傻瞪着他消失的地方。

零咬了下嘴唇:“小锐,往南方走就能回家了。”

此刻,她突然渴望起那只棉布小屋了--

地面上精致高挑的建筑群慢慢被山野田地代替,他们出京城有一段路了。

“小锐在那边停下,我想走走。”

泠锐抱着她落在一片松林里,脚一沾地,他便把零往地上一丢:“你是该走走。”现在她完全把他当成代步工具,“还非变成人形,那么重……”

“我显原形会被误认为是乘黄的。”零边揉小腰边站起身。

雨师和乘黄的事情泠锐已经知道了:“喂,那个乘黄真的只要骑上去就能长命百岁?”

“是寿命增加三千年。”

“反复骑几次不就万万岁了!”

“乘黄一旦被人骑乘立刻会死,”零眼中充满鄙夷,“就你这种人类才会如此贪婪,三千岁还不满足。”

“我可不是人哦。”

零哼了一声,不理他。

“要是我这样的妖骑上乘黄会怎么样?”

零摇摇头:“不知道,只有神仙会把乘黄当坐骑,妖想骑的,还真没见过。你整天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呀!”白了他一眼,零又变成闷葫芦。大牢里发生的事,让她总觉得有什么压在心头,没来由地烦。

“你这样子我实在看了不爽。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说出来不就得了。”

“不痛快?”一双红色的眼睛转了转,她确实高兴不起来,理由么,她也不清楚,要能知道原因,也就不会不快活了吧。

“是不是战息捏着你的把柄刁难你?”

沉吟片刻,零幽幽道:“他要我用尾巴换他救你。”

“你答应他啦?可别犯傻啊!就算没他帮忙,那个破牢我还闯不出来?好歹老子现在是妖呀!”

“我……”

“干嘛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就算你告诉我你不肯换,我也能理解,”泠锐拍拍她的头,“尾巴对你那么重要,你真要是拿它来换我,我是不会感激的。只会骂你是笨蛋。”

零的眼圈红了。

“喂喂,不要靠过来!”

“小锐真干脆,能那么快就做出决定。”

“你这是在恭维我吗?”抵挡住她的眼泪攻击,泠锐问,“说到底,最后你答应了没?”

“他……好像不是真的想要我的尾巴。”

“这人真怪。”

“是啊,真的很怪。”

眼前浮现出的那张脸上满是竭力克制出来的温润和隐忍。短短失神片刻后,零飞快抓起泠锐的一只手在自己脸上抹了抹,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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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蔷薇 花语:拒绝

贰玖 月桂



秋季,人工开凿出的运河进入枯水期,水位线下降让一艘船在河道拐角处卡住,后面跟着又堵上了好几艘。七八个船工喊着号子或拉纤或撑杆,在被堵的船边忙活着。

“快使劲儿、再加把力!”船头一个衣着体面的老者不断催促这些人,“今儿我们家少爷要赶去秋祭,耽误了,你们十个脑袋都担待不起!”尖细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象--

“太监?!”泠锐脱口而出。

他和零刚巧走出松林,来到这儿见有船堵住河道,就过来凑热闹。这里地处郊外,加上天色逼近黄昏,路上往来人并不多。他这一声“太监”,船上人听得十分真切。虽然听不懂他说什么,不过老者还是投来鄙夷的目光,可能看见他是个黄毛胡人,甩了下衣袖背过身去。

“切,什么态度!”泠锐没由来冒火,走上前照着被卡住的船尾巴就是一脚,没想到还真被他踹中要害,船体左右激烈荡着,磨着运河两侧长满青苔的石砖转正,水道通畅了!不过,因为突然而至的外力,船头几个纤夫纷纷失足“扑通通”掉进水里。泠锐很抱歉地吐了下舌头,刚转身要溜,船上一直紧闭的雕花格子门被推开,从里面跌跌撞撞出来一位白衫公子。

“少爷,您没事儿吧!”老者忙上前搀扶。这位少爷也不吭声,扯过一块丝帕就呕了起来。也就片刻功夫,他身边依次出现端水的丫头、搬椅子的仆人、递毛巾的奴才……甚至还有三五个护卫模样的人手握长矛从后面的船上跳了过来。原来堵塞河道的几艘船都是一家的,阵势煞是夸张。

“散开、散开,让少爷透透气儿!”老者显然是这群下人的头头,挥手遣开围着乱转的人,一面扶少爷在船头软椅上坐下,一面奉上香茶,“您喝口茶,舒坦点。”

少爷吁了口气:“这船……”

话只点了一下,老者立刻心领神会:“老奴这就派人去问,怎么走好好地突然晃起来,让您受惊了。”

泠锐和零站在岸边,目光被船上的白衣公子牢牢锁住:乌发红唇,精巧细致的五官--活脱脱又是一个昭明紫!为啥要说“又”,因为在太子府里,刚迷倒了个一模一样的!

难道这个时代长成昭明那样的人很多吗?

船上的公子也发现了他们,尖嗓子的老者立刻转身挡在他们和少爷之间:“生人回避!再看、挖掉你们的狗眼!”

这老家伙肯定是个太监,而且绝对是狗仗人势的那种!既然有了太监,那么这个“少爷”就算不是太子也一定是宫中的人!零拉住泠锐的手,示意要冷静,可他偏偏最见不得恶狗乱吠,甩掉零的手,纵身就跳上船,稳当当落在白衣公子跟前,弯腰凑近看那张脸。

老奴伸手臂想拦,却控制不住哆嗦,宽长的衣袍不停摇晃。那位公子到很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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